第六卷 戰錘癲佬混沌
第一百六十八章 寂靜王有旨
即便太空死靈實際上對人類起到了極大的幫助作用，這份罪魁禍首的罪孽，也讓帝皇難以對他們有將殺意祛除。
「大漩渦的眼我已經堵上了，還剩下這個大裂隙。」寂靜王抬頭看了一眼那深紫色的巨大裂痕，嘆息道……
畢竟人類和靈族這些年裡對他們留下來的遺產的利用讓他們完全沒眼看。
那麼解決了實體宇宙平衡的問題，就到了亞空間上了。
「你指望利用那些玩弄宇宙規則的生命來平衡宇宙不是不信……但你很清楚即便是宇宙規則也是有上限的。」寂靜王玩味道
透過那雙眼孔所反射出的深綠色光芒，冷漠而疲憊。
但是驕傲的王者，卻也會儘可能的將整個銀河從地獄，從他們一手塑造出的錯誤之中拉出。
「我不反對你的計劃，但是在缺乏你掌握的情況下事情是否會失控的概率你最清楚。反正橫豎是你們人類和靈族自己在銀河內的問題，我們不會關心。」
他並沒有讓自己通過火種源獲得靈魂，或許是寂靜王本來就擁有靈魂，也或許是因為，寂靜王認為自己還沒有獲得靈魂的資格吧。
寂靜王微微展開背後的金屬披風，來到了帝皇的身邊，手指劃過了星圖中的幾顆，繼續道……
但是很顯然無論是靈族還是人類都沒能把持這一萬年內的機會。
斯扎拉克安靜了片刻，而一旁的考爾則接替了死亡的統治者，開口用疲憊卻冷漠的語氣繼續的說道……
本來一台墓穴殺手就已夠了，但現在，我需要調集銀河系內諸王朝的陣列同時運作。」
「但無論怎樣，新生的我族是不會再犯下第二次不該犯下的錯誤……而你和你渺小年輕的種族，又如何能勝過接下來的考驗了？」
在整個銀河，你很難再找出比斯扎拉克更加有資歷又足夠強大的統治者了，即便是帝皇——在寂靜王的眼裡，也與偉大無關。
色孽吞噬了靈族，而黑暗之王卻ｈetuｂｏｏk.cｏｍ•ｃｏｍ拒絕這樣的結果。除此之外，人類和靈族在寂靜王眼裡都是一樣的東西。
可實際上從卡迪亞之門一裂開其規模就能擴散單半個銀河就能看出，這實體宇宙的「傷口」究竟惡化到了什麼程度。
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吔！
死靈留在銀河系的黑石陣列和那些黑石要塞（墓穴殺手）本可以在色孽誕生的情況下仍然將恐懼之眼縫合，將亞空間波濤鎮壓……
寂靜王停頓了片刻，他摘下了聖吉列斯的面具露出了那面孔，疲憊，無比的疲憊。
就與他們曾經身為懼亡者時一樣的脆弱，一樣的不堪。
「從吾族大敵為了擊敗星神和我們而第一次撕開至上天和實體宇宙的這道裂隙開始，到現在為止，他的體積與範圍已經擴張了億萬倍左右。
「墓穴殺手的總控權已經被我拿回了。」
三聖席位名義上都是世襲的，不過俱亡者那不過二三十年的人生長度確保寂靜王的頭銜很快就能從一個王朝傳到另一個王朝。
「但怎樣也好，離開銀河之前我們會帶走所有的星神碎片。因為如果有新的生態位可以填補他們的位置……那麼這些碎片，也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作為外科手術大夫的寂靜王看到這樣的傷疤也會覺得不存在的頭皮在發麻……
而至於人類？在寂靜王看來他們和靈族沒有什麼不同……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他們十分的幸運而已。
「呵呵呵，你想打，你敢打嗎？」寂靜王嘲笑道
寂靜王說道星神碎片的時候帶著明顯的殘忍和快意，顯然他也很期待帝皇的計劃成功。
相信後人的智慧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不過帝皇，他也沒有的選擇了。
「為了種族的未來，我做出了愚蠢的決定。」
恐懼之眼的傷口或許從外觀上來說與當初古聖撕開的裂隙沒啥差別……
顯然就算獲得了靈魂，寂靜王對於那些扯淡和圖書玩意的好感也十分欠奉。
帝皇看著聖吉列斯的面具，久久無言。
但雖然是金屬，他的身體確是柔和的。
他已扶持人類走過了四萬年的歲月，而接下來的道路，只能由人類自己去探索了。
古聖滅絕，天堂之戰，粉碎星神，拜這些金屬骷髏所賜，整個宇宙化身煉獄，而讓之後的種族怎樣也無希望可言。
「銀河系是我們打理的後花園，而你們只是其中短暫的租客。談論銀河的法理歸屬的確是十分無聊的行為，但若我們要毀滅花園，你們又能怎樣？」
他和寂靜王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無論怎樣，他們彼此都不可能與對方有半點好感。
這地獄又是否會變回他本該有的樣子了？
「但是，罷了。」寂靜王淡淡道，手指輕輕的劃過自己的三聖權杖……
那個叫阿巴頓的蠢貨把墓穴殺手當做一個單純的滅星武器和很硬的石頭來看已是無比的愚蠢了，而靈族？
寂靜王的輕蔑和高傲是有依仗的，團結起來的太空死靈是如此的強大……匪夷所思的科技其實早已將銀河視做自己的後花園了。
寂靜王和另外兩位聖法王制定將各個俱亡者王朝聯繫起來的法令，寂靜王的話語即是法律，不遵者唯死可矣。
面對斯扎拉克的輕蔑，帝皇只是面無表情，無比平靜的回懟了過去……
比起一個可能有發展的小小種族，幾乎要吞沒整個銀河的蟲群之海才是更大的問題。
「那就這樣去做吧。」帝皇輕聲道
他的身體語言帶著一種有著肌肉組織一般勻稱的力量，就像被神明所祝福一樣，他的服飾簡潔卻不可思議地優雅。
「拿走他吧，而我始終也覺得，他比你更適合做一個帝皇。」
他很樂意幫帝皇把恐懼之眼堵上，前提是別再來一次亞空間腹瀉給這縫合的傷口又崩開了。
通過火種源擁有了靈魂，太空死靈的生命依舊是「不朽」的……他們作為鐵基生
ｗww.heｔuboｏk.ｃom.ｃｏｍ命甚至也說不出所謂的壽命是什麼……
「我或許應該對你有些改觀。」寂靜王輕輕的笑了笑，隨後將聖吉列斯的面具遞給了他……
他要為銀河如今所有的爛攤子而負責！
考爾的身軀之下輕輕的蠕動，在一塊金屬之上，一個鋼鐵所組成的異形緩緩站起。
寂靜王明白，他也理解這一點，所以這也是他為何會選擇與帝皇和平交流的關係。
一萬五千年，這意味著即使帝皇做出最終的犧牲人類也只能迎來區區一萬五千年的和平。
帝皇看不到那樣的未來，就像他在網道破碎的那一刻后，再也看不到那漫長的未來。
他對太空死靈種族的絕對控制權力無可動搖，是從能力上決定的絕對裁決！
寂靜王當然懂得什麼叫養虎為患，但比起人類顯然還是泰倫蟲群的威脅更大——
「我們所有王朝的主力部隊現在都在趕往銀河系的邊緣去將那些入侵的蟲群驅散，這份工作預計要持續相當的一段時間。」
在太空死靈還是懼亡者並稱霸銀河系的時候，統治這個龐大種族的機構被稱之為三聖議會，由三個懼亡者中最尊貴的存在統領。
不過無論怎樣，這個時間都會給予人類無數無數的機會……
「你想要戰爭？」帝皇目光冰冷，腰間的帝皇之劍熊熊燃燒，一股冰冷燃燒的氣勢也從他的身上迸發……
「宇宙的平衡？」帝皇靜靜道
而在帝皇眼裡，寂靜王，他媽的就是整個銀河如今腐爛至此的元兇啊！
寂靜王的權力毋庸置疑，即便他毀掉了總控協議……
畢竟如果是這樣，他們就可以完完整整的完成他們的復讎了。
說到這裏，寂靜王晃了晃腦袋說道……
或許直到他們感覺到自我疲憊到渴望永眠時才是生命的終結吧。
至於靈族？寂靜王從不將這些老對手放在眼裡——把銀河霸權讓給他們都能弄成這幅德行，這個種族是沒前途的啦，就算再m.ｈｅｔuｂoｏk•com•ｃoｍ給他們一百次一千次的機會！這個種族，也一定會墮到盡！
同時，一個由低級貴族、顧問、占星家和醫生組成的尊者法庭圍繞著三聖議會。
而寂靜王則是三聖議會中最為卓越的一位，傳統上他從不發言，而是向議會中另外兩位聖法王發布法令。
在寂靜王眼裡，帝皇是和亞空間那四個徹底玩意兒沒有差別的東西，一個玩弄巫術的鹹肉，一個走他們懼亡者老路的人。
而寂靜王又是最應該被鄙視的東西。是他的傲慢，他的自以為是，他的慾望將整個種族都推入到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那之後，亞空間的波濤會再一次不可避免的被捲起……而這一萬五千年，實體宇宙是否可以迎來與亞空間的平衡？
可唯獨在是斯扎拉克的時期，對古聖的戰爭和對星神的臣服帶來了不同的概念。
既然他們做不到，寂靜王不介意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死靈科技震撼！
而他的面孔——彷彿是為了特意的調侃帝皇，也或許是表達什麼，斯扎拉克，那個被譽為最後和最偉大的寂靜之王的，太空亡靈種族無可爭議的霸主，帶著一個和聖吉列斯造型一樣的金色面具。
人類是銀河目前的統治者，但在他們看來，這個年輕的種族統治宇宙不過才區區不到兩萬年，甚至不過是他們漫長生命一閃即逝的瞬間罷了。
若不是顧及宇宙的平衡，他們幾千萬年前就該把星神全部磨滅了。
但實際上，寂靜王在三聖議會中從來都是佔據了最主要的席位和權力……
「所有的利益最終都會聚攏與尖塔之上那最大的一個。你們人類稱之為馬太效應，你的計劃最後也只是會是飼養出一些「碳基星神」而已。」
太空死靈的相當一段時間是多久？
「我只能做到這點了，我只能寄希望與我的子嗣，以及人類自身了。」
不過雖然如此，寂靜王在打碎星神贏得天堂之戰的最終勝利后，卻明白他的行為給
和*圖*書整個懼亡者種族帶來了滅亡，愧疚的他選擇自我流放離開了銀河系，去找尋恢復族人的辦法。帝皇無言，他的確沒什麼辦法，或許他現在這終極生命的力量是如此強大——可他肯定干不過一個團結的太空死靈種族，或者說阻止他們發癲。
驕傲的死靈支配者絕不會承認他會有彌補任何低級種族欠缺的做法……
「我做錯過一次葬滅我種族的決定，但人類帝皇，你也沒資格來斥責我們。我們是為了種群的未來卻做了錯誤的決定……而你，你距離錯誤也只有一步之遙罷了。」
他手持著而古老而神聖的三聖權杖，渾身金屬的外殼之上是古懼亡者文明的繁華符號。
尤其是在斯扎拉克繼承之後，他所控制下的三聖議會幹脆被其他懼亡者稱之為「寂靜王的傳聲筒」……
其他太空亡靈的行動帶著冷酷而不屈不撓的精神，他的每個動作卻都具有無可置疑的活力。
自此，在懼亡者獲得了「永生」之後，寂靜王便成為了永恆之王。
他手中的科技與預留下來的大量曾經死靈王朝的後手也絕不是人類帝國可以冒進的去挑戰的。
但帝皇早已知曉，在失衡開始的時候，亡羊補牢便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帝皇沉默了片刻，或許是寂靜王給出的這個答案也有些殘酷了。
「就像你說的，我們種族曾經犯下的罪孽無可饒恕。而現在或許就有一個挽回的可能……我不打算做出一個錯誤的決定。」
「但就算如此，大裂隙的縫合也只能維持不超過一萬五千個你們泰拉的公轉周期。」
「整個銀河，所有種族都拜你們所賜，活在了一個地獄中。」
「即便調集目前所有的墓穴殺手，我們至多隻能將大裂隙強制縫合——但代價，是整個星系乃至你們大半個星區都會化身驅靈死域。」
寂靜王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些嫌棄，也怪不得他這麼覺得……
最起碼對人類來說一定是漫長到看不見盡頭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