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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葵遞上打濕的毛巾，繞到姜佑身後，小手放下了姜佑的肩上，讓他坐下來，之後，青葵給姜佑捏了捏肩，捶了捶背，很認真的樣子：「住幾晚就習慣了，姑爺不必擔心。」

姜佑還沒回答，一旁坐在架子上，修葺通風口的幾個漢子偷笑了幾聲。

上課的地點是在一處殿頂極高的大殿，白板也早早地搬了過來，還像日常一樣，姜佑教了點簡單的東西。

他現在脫掉鞋子，赤腳踩在半圓形浴池的台階上，試了試高度和地磚的材質。

「沒有正好，等這湯池成了，再開一個專門供姑娘洗的就成，保准生意紅火。」姜佑站出來出來發表意見。

又有其他架子上的工人回應道：「老吳這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京城這地界都沒有，別的地方更沒有了。」

……

姜佑拿戒尺敲了敲白板提醒，然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執筆在一張白紙上寫東西。

「嗯。」

孩子們不明其意，紛紛撓撓頭。

幾個工人頓時不吭氣，只是臉上表情著實豐富，一副你ｈeｔｕbｏｏｋ.ｃｏm•ｃｏm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可置信的模樣。

姜佑見李洛陽看冊子看的出神，也就沒再打擾他。

「接下來，大家完成白板上布置的作業，今日的任務就這麼多，完成之後就可以出去玩了。」

姑娘家家的湯池自然不能開到長安縣這地界，要開也要開在京城的核心地界，受眾的人群可都是一些有錢人家，她們可不顧及這市面流言。

「照這個做即可，雖不敢保證能掙到最多的錢，但比沒實施之前肯定要好。」姜佑說道。

「好，這就來！」姜佑下意識地接話。

有人敲了門。

怕是更願意花錢來享受，比大老爺們更爽快些。

青葵笑了，像朵花一樣，她看姜佑脫掉鞋子，光腳站在台階上扭來扭去，不知道在幹嘛，就上前坐在邊上，問：「姑爺，方才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管前路如何，現手握巨大優勢，當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堅定不移，死也值了。

「是夜，思慮良久，兩隻小鬼說的對，都死過一和圖書回的人了，我還怕什麼！本不是個胸懷大志的人，可也不願意庸庸碌碌一輩子，一事無成。希望與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共度一生，青葵最好，後來者也行，前路漫漫，咱也不能丟穿越人的臉不是！」

最後的最後，黑白無常偷偷下線。

看著孩子們認真的臉，姜佑一時感慨萬千，啞然笑了笑。

「我不信！」

下樓打開門，青葵端著一盆清水才得以進入，瞧姜佑眼睛紅紅的，青葵疑惑了一聲：「姑爺，你昨晚沒睡好嗎？」

「賭什麼？」

姜佑一整夜癱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屋頂，不知在想什麼。

有位工人放下自己的瓦刀，扭過頭笑著解釋道：「回姑娘的話，姑娘說的很對，市面上確實沒有供女子專門用的湯池子。」

姜佑拖著疲累的身子走到二樓窗戶前，推開窗戶朝下望了望。

姜佑知道幾個工人內心的想法，可他自有打算。

「那還有假，要不是如此，就李洛陽那小子，姑爺我非得打他一頓，給你再解解氣不成！」姜佑說大話和-圖-書，也不怕閃了自己舌頭。

這不是在說大話嗎？

姜佑拿濕毛巾胡亂擦了擦臉，然後遞了一把梳子給身後的人：「給我梳頭吧。」

「開姑娘洗澡的湯池子呀！」青葵眼睛一眨一眨，很是期待。

「姑爺，你真的和那小子合夥做生意了？」青葵跟在姜佑屁股後面，背手撅著嘴巴問道。

坐在椅子上熬了一夜，自然是腰酸背痛，可又不能當青葵的面說出來，姜佑只好扯了謊。

而是帶著青葵在洛陽湯池轉悠了起來，雖然已經轉過許多遍，這裏的地形，各項設施布置，已經深深刻進了腦子裡，但姜佑還是沒忍住想再看看，看看開業前還能發現哪些問題，及時做出補救措施。

這位東家竟然說要開一個專門供姑娘洗浴的湯池子！

寫完，姜佑拿起來看了幾遍，然後隨手夾在了書里。

因為他們發現姜佑壓根就不想理他們。

……

「那還有假？姑爺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可跟你說，姑娘的錢比一群大老爺們的錢好掙多了。」姜佑穿好鞋，和圖書彎腰拍了拍剛才前擺沾上的灰塵。

青葵翹起小柳眉細想了一下：「我不要，我贏得話，姑爺每個月帶我逛回夜市就好了。」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姜佑暫時沒離開這個世界，但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

怕是沒有姑娘會不知廉恥來湯池洗澡吧。

再寒暄幾句，姜佑就和青葵出了一樓，上了二樓，二人巡視了一圈，姜佑左看看右看看，十分認真。

哪家的姑娘會來？

先不論生意如何？

這也就是在李洛陽不在場情況下敢說一下，不甚打緊。

李洛陽眼都離開冊子，隨口應道：「聽你的，我也不懂這些。」

高度還行，就是地面有些滑，現在還沒注水就這麼滑，若是日後湯池子開起來，這非得是個事故多發地點不可，看來這地方還需跟李洛陽支會一聲，稍微修整一下，鋪點鵝卵石防滑。

梳完頭，二人一同去吃了早飯。

「你們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青葵叉腰，看向幾人扭頭。

姜佑回頭望了這丫頭一眼，上前捏住她的臉蛋：「要不打個賭吧！」

和圖書午後吃完午飯，姜佑又把自己關進凌華閣小半個時辰，出來時手執一本小冊子，又叫青葵跟自己一起進城一趟。

姜佑在穿鞋：「哪句？」

翌日，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時。

一樓公共浴室，青葵似乎好奇得很，還跳進未注水的池子蹦躂了幾下，說道：「姑爺，為什麼市面上沒有專門供女孩子洗澡的地方？」

長安縣洛陽湯池，李洛陽翻看姜佑交上的優惠卷執行手冊，一時看的入神。

姜佑眼眸一轉，笑道：「咱們就賭半年時間，我肯定能開一間姑娘洗澡的湯池子。若是姑爺我做到了，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反之，你叫我做什麼，我也做，絕不反悔！」

「成交！」姜佑鬆開青葵的臉蛋。

姜佑搖了搖發漲的腦袋，憋出一張笑臉：「沒有，昨晚在做教案，睡的也不晚，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渾身酸痛，估計是這地方一時間還住不慣。」

一樓敲門的人聽見聲響，端著一盆清水退了幾步，揚起一張青春的小臉，望著二樓窗戶探出的腦袋：「姑爺，該洗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