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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往嘴裏塞橘子。

怎的千音院就不一樣呢。

皂衣小廝露出職業性的假笑，眼裡卻是露出若有若無看不起人的神色。

這樣方顯花|花|公|子的氣派，有學問的氣派，書生小白臉最受歡迎了。

又不能摸姑娘的手，更別說陪睡了。

怪不得，怪不得……

「怎麼與想像的不一樣？」姜佑咂嘴，疑惑到家了。

可說都說了，索性好人做到底，說不定還能撈點外快。

李洛陽叉腰，抬頭望著千音院的牌匾，聳肩確定道。

那身段，那模樣，一晚上才要五兩銀子。

只那麼一剎，李洛陽覺得自己五官扭曲，口中傳來的酸味讓自己一時痙攣不已。

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老是堵在千音院的門口也不是一回事，影響店容。

李洛陽抱胸，撣撣肩膀上衣裳的褶皺，又彎腰拍了拍新靴子上的塵土。

姜佑疑惑：「為什麼？我是有正事要去做。」

話說青樓門前，不都應該派出幾個袒胸**，搔首弄姿的姑娘，揮舞手中五顏和圖書六色的帕子，嘴裏說著「大爺進來玩呀」類似的話，出來攬客嗎？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以「忍」字為先。

「我想去內城千音院瞧瞧。」

得結個伴一起。

二人眉頭一挑，不明白什麼意思。

李洛陽搖搖腦袋，心想內城裡的青樓和長安縣的就是不一樣。

「哈？」

男人去青樓，有的是借口。

生為長安縣，我驕傲我自豪！

「此話怎講？」姜佑不動聲色地問道。

李洛陽初聞此話，大為吃驚。

跟家裡編的瞎話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想想還有些心疼。

「聽兄弟一句勸，別去！」李洛陽抱胸好心道。

二人點點頭。

「外城長安縣。」

五十兩！

再說，姜佑是個雛，青樓里的彎彎繞繞他可不知，不找人陪著，可要吃大虧。

姜佑和李洛陽互相看著，有些摸不著頭腦。

給點賞錢。

「切！」

小六子瞧李洛陽一副鄉下人的樣子，不禁嗤之以鼻。

門前駐足兩位華衣公子。

在洛陽https://m.hetubook.com.com湯池，姜佑好說歹說才把李洛陽拽過來，逛青樓，一個人逛有什麼意思？

門前只站了兩個無精打採的皂衣小廝，緊握雙手垂在腹間，腦袋一沉一沉地打著瞌睡。

李洛陽當即就要發飆：沃日你個錘錘，要錢要到小爺我頭上來了。

姜佑不要命了……你可是小小贅婿呀，千音院那是什麼地方，你也敢去？

書寓？先生？

說著，還斜眼瞧了易怒的李洛陽一眼。

「二位公子，第一次來吧？」

今日過來，可是專門換了一副新派頭，花費了小十兩呢。

五兩隻能買碟果盤。

再看姜佑，一副奸計得逞，也吐出嘴裏的酸橘，指著李洛陽哈哈大笑。

「好。」姜佑二話不說。

一位俊俏，一位不堪說。

李洛陽擠眉：「怎麼了？是良心發現了？」

這錢賺得也太容易了吧！

可皂衣小廝抿嘴憋笑，好大一會才說：「二位家境如何？我小六子給二位公子透個底，來這裏打茶圍的客人，非富即貴和*圖*書，隨便一個先生的茶圍攤位費，得這個數！」

這不是跟明搶一樣嗎？

姜佑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把手裡的橘子遞了過去。

姜佑先是嘆了一口氣，拍拍腰間掛著的鼓鼓囊囊的錢袋。

「大中午，這裏為啥沒人呀？」姜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摺扇，握在手中。

小六子掂量手中的銀子，滿意地點點頭，而後才說：「千音院為教坊司十二院之一，為我朝最高規格的青樓，像二位這樣的，怕是連門都進不去……」

「呸呸呸……」

「京城。」

門口打瞌睡的皂衣小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兩步詢問道。

而且這五兩還是全包，三陪服務。

「你們咋不去搶呢？」李洛陽眉頭上揚，不可置通道。

李洛陽接過橘子，又說：「男人嘛，應該以事業為重，事業成功，女人要多少不是有多少……」

要不然會吃大虧。

皂衣小廝也不拿二位當客人看，伸了個懶腰，把二人拉到一邊說話。

……

「正事？去那種地方，隨便一個男ｈｅｔuｂｏｏk.ｃoｍ•coｍ人都說自己有正事，尋歡作樂可不是正事嗎？」李洛陽好笑道。

姜佑咂嘴，塞進嘴裏一瓣橘子。

這兩位華衣公子一看就是雛，規矩都不懂，站在門前就知道顯擺自己的新衣裳。

內城千音院。

當初自己還是紈絝子弟時，為了去找楊柳姑娘嘿嘿嘿時，也是有無數的借口。

大中午都不出來做生意，這大好時間都被浪費掉了。

小六子沒好氣地吐出一口氣，腦袋前伸：「五十兩。」

自己的老相好楊柳姑娘，可是長安縣芳華閣的頭牌。

「內城？」

名叫小六子的皂衣伸出五根手指頭。

兩個穿著騷包的年輕人就站在千音院門前，搔首弄姿。

當即，姜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李洛陽。

從錢袋裡掏出一錠銀子塞進小六子的手裡，同時按捺住暴躁的李洛陽。

此刻，要「忍」！

這區區千音院，一個茶圍的座位就要五十兩。

二人站在這裏許久，沒見其他客人進去，也沒人出來，真是奇怪。

皂衣小廝看見二人這個樣子，一拍腦門和圖書，直呼上當，自己不該多嘴的。

他提提褲腰，挺挺胸膛：「這樣吧，二位公子意思意思，我就好好與公子們說道說道，這千音院里的規矩！」

難道這間青樓的生意葉門可羅雀？

二人臨近中午才趕到內城千音院，

「事先說好了，一會兒裏面的花費，你出。」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幼稚無比小姜佑！

今日夥同李洛陽一起來，估計就是一個錯誤決定。

「二位公子，院里的書寓，先生還在歇息，晚些時候再來吧。」小廝好心勸道。

到一邊，小廝上下打量兩位華衣公子，末了攤手問道：「二位哪裡人士？」

李洛陽彎腰把嘴裏的橘子給吐了出來，這什麼破橘子，怎麼這麼酸？

小六子背對大街，右手在二人眼前搓了搓手指。

……

「五兩？」李洛陽睜著綠豆小眼，天冷，他下意識地把雙手蜷進袖子里說道。

為了這回，姜佑可是把老婆本，棺材本都墊付了進去。

還五兩？

姜佑今日這幅花|花|公|子的作派，原來是為了去內城千音院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