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二百六十章 請客
朱樂天幫忙搭腔。
「你們來作甚?」張載先是狐疑一聲,而後看向三人中的姜佑,吩咐道:「你送老夫回書院,陸雲起今日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們遠來是客,坐坐。」
張載聽罷,先是十分不喜,心裏早開始對陸雲起一通教訓謾罵,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在府外接來兩人,姜佑在路上說明情況。
張載搖搖手中的包漿酒葫蘆:「老夫喝這個。」
李家和朱家在生意上和上將軍府都有往來,年根底下自然要聚上一聚。
那豈不是掉我張載面子?
竟是因為除夕夜將近,張載時常會想起他早已亡故的髮妻。
方才他被請過來吃飯,一問,是姜佑請的。
搓搓手暖和一陣,三人對視一眼,攤開袖子一起拜道:「學生拜先生安,身體安康,萬事如意!」
還說就算今晚喝死在這裏,也要完成任務。
剛才路上姜佑說明情況,二人一百個不願意,他們深知自己身份拿不上和-圖-書檯面,可姜佑這廝只說了一句話:酒品差就行!
戌時,晚上七點。
三人路過湖上長長的木棧道,結伴進入山河苑二層小紅樓,剛一進門,就有婢子幫他們取下肩頭的披風。
「先生可別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雲起請的。」
李洛陽誠心誠意地發問。
就想小時候一樣,每次受到欺負,總要哭鼻子跑到自己跟前。
長安縣上將軍府,山河苑。
地點:大端朝京城。
「雲起今日有事,進宮去了,我來陪先生吃一頓便飯,明日就送先生回書院。」
她應該是有事外出,府里沒個正經管事的人,所以才把自己這當老師色推出來,替她把持這偌大的府邸。
只能幹著急。
張載同樣也應了。
二人暗地裡豎起拇指,同時臉上一笑,小步上前,一人一邊,架住張載的胳膊。
「叫老夫作陪?」張載不可置信。
沒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了,她還是這樣。
hetubook.com.com張載抿了一小口,笑眯眯的。
反對家暴,反對冷戰。
二樓靠在樓梯口的陸雲起聽見這話,氣的直跺腳,可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樓上的陸雲起差點就衝下來:好你個狗東西,敗壞我名聲。
每每掩淚嘆息,傷心欲絕。
墨藍色衣裳的青梧拱手退下。
派個馬車送自己回府想來不是什麼麻煩事。
心裏早就將陸雲起的這手安排打入無底深淵。
然後李洛陽端起自己的小酒盅,仰喉一飲而盡。
這就像是地主與佃戶之間的關係一樣。
小眼淚叭叭一掉,委屈急了,向自己告那幾位師兄的惡狀。
那些服侍的婢子又不放他走,說是一切等上將軍回來再說。
依賴。
「這就奇怪了,我們接到的邀請就是先生請客呀!」李洛陽裝模作樣,擠眉弄眼地伸手一拍朱樂天,問道:「是也不是?」
方桌上放有一銅鍋,各式小菜,邊上的青葵正在往銅鍋底下加炭。
二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當即不服,說誰酒品差呢!
「先生,我們大老遠的過來,您總得陪我們吃頓便飯吧?」
好你個姜佑,還不知道在外甩了多少黑鍋給我!
兩個商賈,竟然儒聖親自來陪?
山河苑二樓,陸雲起和青梧站在外邊受風的廊道上,看著遠處三人越走越近。
「也成也成,先生隨便,學生先幹了。」
一醒就要鬧著回去,從昨天鬧到現在,可他一整日都沒尋見自己的小弟子陸雲起。
等瞧清楚姜佑請來陪客吃飯的二人是誰后,陸雲起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李洛陽和朱天天方才坐下。
倒也是個好辦法。
張載狐疑,看向姜佑。
朱樂天點頭如搗蒜。
三人不遠處,坐在主位上的張載一襲寬大布衣,手裡拿著自己的酒葫蘆,已經喝了不少。
李洛陽看準時機,端起小酒壺給主位上張載倒了一杯不知名的烈酒,請道:「學生不才,酒席未開,先敬先生一杯。」
姜佑點點頭和圖書。
姜佑說起瞎話來,臉都不紅一下,這導致邊上的青葵在懷疑,下午床上的那些話,姑爺是不是也在騙自己。
你等著!
姜佑已經從陸雲起那裡得知,張載為何不願意留府,而要一個人在外過年的原因。
兩人先是大為吃驚,紛紛擺手這活自己幹不了,而後又不知道得到姜佑什麼允諾,欣然答應此次請求。
雙手緊緊地握在欄杆上,木質欄杆都被指甲摳出十個淺淺的白印,可見其憤恨程度。
任務:勸說張載留府過年!
「不行,老夫現在就要回去。」張載擺擺手,說罷便站起身,往山河苑的門口走去。
姜佑把鍋甩給不想露面的陸雲起。
本來昨天早上張載的酒就醒了,他是喝醉酒被人從巽山書院抬回來的。
朱樂天見狀,也趕緊起身敬了一杯酒。
姜佑給身邊的兩人使了個眼色。
既然陸雲起躲著不出來見人,姜佑身為上將軍府的姑爺,說話總有點分量吧。
初聽這個緣由,姜佑對其肅然起敬,因hetubook.com•com為愛老婆的男人值得尊敬。
「就是,路上天寒,我們可是凍得手腳冰涼,這熱菜熱飯總得吃上一口,熱乎熱乎身子吧。」
陸雲起自知勸不動張載,所以她的策略就是躲著不見。
抬腳就要回身下樓制止,但轉念一想,還是吩咐身邊的青梧,說道:「你去,情況不對勁,立馬叫停。」
「請他們作甚?」張載順勢發問,銜接流暢。
張載偏頭看看二人,一臉不滿:「又不是老夫請你們過來吃飯,你們拽著老夫作甚?」
姜佑已經拉開椅子入席,給眾人製作火鍋的料碗。
姜佑將調好的不太辣的料碗放到張載面前的桌子上,想了想才說:「應該是年根將至,為了以示恩寵吧!」
時間:
不過旋即反應過來。
想通了這,張載也不著急走了。
反正那些婢子不會放張載擅自離府,算是變相將張載留在府上。
天成京七年,臘月二十六。
今晚的風大的很,寒風刺骨,冷嗖嗖的。
在兩人的攙扶下落座,招呼二人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