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沙場篇
第十二章 青葵的日記
真是煩惱，唉——」
「朱雀街上的事？」
「正月十一，晴。路上的雪開始融化，天氣比前幾天更冷了。
我想把自己藏的私房錢拿出來，但齊師爺走的太急，我沒來得及。
今早他聽說，一幫子酸儒聯合幾名御史台的諫臣，身穿單衣赤腳跪在朱雀大街上，正對宮城的大門。
「正月初七，大雪。剝橘子看雪！」
我一點都不生氣呢……」
小姐在樓上召見徐彪，大個子很久才下來，我分給了他三顆炒栗子，但他沒有謝謝我。
他們捧著血書，嘴裏一遍遍地高呼：「帝不修德，上天降災，請陛下下罪己詔！」
「正月十四，年後的一場大雪帶來的大災愈演愈烈，百姓們群情激奮，一些酸儒竟然聯合起來跪到內城的朱雀街上，請皇帝下罪己詔！
我懵了，是啊，我是要做大夫的人。」
姑爺和青梧一大早就離開，不知道去了哪裡。
晌午姑爺一臉愁容地回來，還帶來許久不見的m.hetubook.com.com齊師爺。
「慎言，這是國事，咱們還是少議論為好。」
「正月初四，天氣比昨天陰，又要下雪的樣子，求求老天爺不要再下雪了，聽說年前那幾場大雪，南方都受災了。
張載點點頭。
他在提醒姜佑：老師能議論，但你不能！
「伯御，你怎麼看今早的事情。」張載端著碗，小口喝著粥，抬眼問道。
「正月十二，晴，天空萬里無雲，我聽姑爺說，現在市面上有一道傳言，是這麼說的：帝不修德，天降災。
小姐卻一直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今日，小姐少見的沒有練劍，而是站在廊下，面無表情地望著遠處的天空，小姐有心事。
姑爺答，做生意，開書鋪！
「正月初十，陰。雪終於停了，樓外偌大湖泊不見蹤影，白茫茫的一片，眼睛都要看瞎了。
姑爺今天不知道去幹嘛了，但他晚上是和青梧一起回來的，二人路上交談甚歡。
https://m.hetubook.com.com街上的攤販出來活動了，我偷偷溜出府去買了一包炒栗子回來，是街口的那一家，香香甜甜，那個矮胖的老闆認識我，還多給了我幾顆。
希望那些受傷的農戶沒什麼大礙吧。」
晌午，齊師爺回來了，抖落一身的雪，褲管子也濕了半截，他說，城外受災嚴重，稍微不好的茅草屋都被雪壓塌了，京城災民估計有幾萬戶。」
張載過來用晚膳，陸雲起和姜佑作陪。
昨晚沒做，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覺，好舒服。
一整個正月，心情都不太好的陸雲起搶在姜佑前頭說話。
屁，下雪皇帝怎麼管的了！
齊師爺愈發消瘦，瘦的跟麻桿一樣，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虧待他。
宮門口的禁軍拿這幫人沒辦法，又怕鬼天氣凍死他們惹人非議，還貼心在一旁生了幾爐炭火。
晚上，老頭子過來喝粥，也說那些酸儒真是傻不拉幾的。」
他們在前廳商議事情，說是wｗｗ.hｅtuｂoｏk.ｃｏｍ.cｏm要撥點銀子救濟城外農戶。
對了，小姐這幾天很忙碌的樣子，徐彪進進出出，頻繁的很。
我恨不得抱著火盆，但窩在榻上的小姐不讓，她還拍拍我的腦袋讓我離火盆遠點，說什麼烤久了會中毒……下午腦袋有些昏沉沉的，嗓子也有點干，很難受。
晚上，和姑爺進行肉體靈魂雙重交流的時候，我發現姑爺事前偷偷吃了一顆葯，但衝刺的時候並沒有多大感覺。
我中毒了？
「正月初八，大雪依舊。剝……
我再也不給他了，氣呼呼……」
「正月十三，一大早，我終於鼓起勇氣問姑爺，他和青梧這些天為什麼早出晚歸？
說話時，姑爺舔舔嘴角不懷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臉蛋瞬間就紅了，但還好小姐沒發現。
聽小姐說，皇帝還很年輕，今年才二十一歲，正值青年，這些年皇帝可沒幹什麼缺德事，就是沒有多大的存在感。
晌午，我去找了小姐，表達我也要做生意的想法hｔｔｐs://ｍ•ｈｅｔｕbｏok.cｏm•cｏｍ，但小姐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用一錢銀子就把我打發走了。
晚上姑爺和青梧回來又說了市面上的傳聞，姑爺和我的看法一樣，但青梧說，皇帝就是做錯了事。
……
期間，我姑爺表達想做生意的想法，但姑爺赤|裸身子，媚眼如絲地說，你不是想做大夫嗎？
「正月初五，小雪。天空又飄起毛毛小雪，我加了一件棉襖還是感覺很冷，最後我躲進小姐的屋子裡，看她寫字，小姐的字真好看，比姑爺的強一百倍。
青梧一大早就拉我到房間里說話，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她嘴裏說個啥，反正就是那種臉蛋紅紅，很害羞的樣子，十分奇怪。
正月十四，晚間。
姑爺說他們全都瘋了，傻不拉幾的，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家睡覺呢。
「今兒大年初三，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姑爺早上偷偷摸摸起床穿衣的時候，揉了揉他的腰子，我躲在被窩裡看的不太仔細，他臉上好像很糾結，很難過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m.hetubook.com.com…
我驚了，這樣的話，以後青梧豈不是比我有錢？
話說青梧也該找個男人啦……要不把姑爺介紹給她？」
「正月初九，大雪紛飛。昨晚又愛了，總感覺姑爺後勁不足……今天我出門看，路上的大雪已經積蓄到膝蓋位置，早上聽青梧說，城外農戶莊子，有幾處茅草屋被大雪壓塌了，傷了不少人。
真的好不甘心吶！
「正月初六，大雪。剝瓜子看雪！」
小姐真是個烏鴉嘴。」
晚上我躺在被窩裡，姑爺摸我的腦袋，說我生病了。
啊——我想起來了，我聽府里的老嬤嬤說，男人房事之後得休息好一陣子才能緩過來，如若不然，面色蠟黃，雙眼無神……姑爺好虛呀！
姑爺看罷驚了，很久不能合上嘴巴。
昨天姑爺非得讓我在上邊，我不會，他就手把手教我，好羞恥，以後再也不幹了……不過姑爺果真是個醋罈子，一打就翻，也不知吃的哪門子醋。
愛喝酒的老頭子終於從那間院子走出來，拿出一封長達三千人的大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