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沙場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時間不多,你多陪陪我好嗎
姜佑還是搖搖腦袋:「除非你發誓。」
趙二虎狼狽不堪地在姜佑身邊坐下,一臉幽怨地看著造成這一切的姑爺,嘴唇張合,許久沒說出話來。
魁梧漢子的臉上凈是紅腫斑塊,衣裳上滿身是灰,像是在地上打了個滾,眼睛還腫了一隻。
溫衡將信放在桌子上,起身將門給關上,屋子裡瞬間黑暗下來。
看罷,溫衡抬起臉蛋望著姜佑。
見姜佑進來,溫衡抱以一笑,拍拍身邊的位置叫他過來坐。
三年前,王長陽擔任揚州刺史。
姜佑並沒有著急把信給溫衡看,而是幫著溫衡先把桌上多餘的信簽投入火盆。
溫衡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看信的神情越來越集中,或是信里的內容讓她一時沒想到吧。
姜佑一早就出來用飯,天速卻在後院足足待有一刻鐘的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王長陽不見了。」
溫衡想了想,遲疑地搖搖頭:「王長陽到金陵后,一直在范氏的控制中,他沒機會窩藏盟約到張記酒鋪,我懷疑這是范氏設下的陷阱。」
「哦。」男人耷拉下腦袋,乖乖地在溫衡身邊坐下。
太陽有些刺眼,大家各干各的事情,江南事畢,不久便要回京,眾人都在做最後離開的準備。
趙二虎沒有回答,悶頭吃飯。
嘴唇發紫的和圖書女人看向溫衡,並不想解釋太多,她只是揉了揉有些發紅的手背,隨意道:「為我內衛司正名去了。」
男人吃痛,捂著大腿根在屋子裡上躥下跳。
話間,溫衡餘光便瞥見後院又走出一人。
瞧趙二虎這幅慘樣,估計剛才和天速的「比試」中沒有還手,要不然也不會搞成這個樣子。
「可是昨晚,昨晚你一整晚都待在我的屋子裡,也沒出去。」溫衡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這是沒還手?」姜佑率先開口問道。
可這個時候,她終於找到一些做女人的幸福。
她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能提前運走范茗的父母已經頗為不易。
「也罷,原計劃不動,今晚我跟你去一趟。」
大家看著趙二虎,一時擠眉哭笑不得。
手執精緻玉簪,溫衡覺得玉簪並沒有什麼珍貴的地方,就是市面小攤販案桌上隨處可見的便宜貨,用料普通,做工也普通,甚至連樣式都十分普通,一整個就是廉價貨。
不大不小的火苗在火盆里搖曳,時不時蹦出幾粒星火。
……
「你過來。」溫衡朝姜佑招招手。
溫衡眼睛一亮,又細細地想了想:「也有這個可能。」
姜佑抬手摸摸後腦勺:「啥意思?」
第二次便是揚州斷糧在即,祈福www•hetubook•com.com日之後,王長陽孤身入金陵,從此消失不見,不知死活。
正想著,方才去後院叫人出來吃飯的天速在她身邊落座,瞧天速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時不時還要鬆鬆自己的手腕,溫衡就好奇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姜佑不依不饒,手掌扶著趙二虎寬闊的肩膀起身,又去給自己盛了一碗米飯,回來時又問:「女人不能慣著,該出手時就出手!」
姜佑從懷裡掏出那封信,在眾人的目光中光明正大地走進溫衡的屋子。
趙二虎瞥了無良姑爺一眼,還是沒有說話。
她實在想不明白出身范氏的范茗,堂堂揚州刺史夫人,為何會有這麼普通的一根玉簪?
是不是稍微的有些不合理。
……
溫衡點點頭,肯定道:「王長**體被關押的地方,我們到現在都沒探查出來,只知道那日王長陽和范氏爭吵過後,便被暫時關到金陵大牢,可等到我們的人化作獄卒進去查看時,並未找到王長陽。」
那一次,王長陽到金陵來沒簽盟約,因為他沒簽,所以只堪堪要回一艘船的糧食。
「信中所言,槐樹街張記酒鋪,我們還去嗎?」
姜佑只是在奇怪,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吳焚或者天速那女人的事情嗎。
姜佑站在遠處搖搖和_圖_書頭,他不想再被擰了,很痛的。
姜佑卻不認同這種觀點,解釋道:「如果是王長陽第一次到金陵來,就已經藏下的盟約呢。」
三年內,他並未回過金陵,唯獨的兩次還集中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
一個內衛司司首,堪稱首腦級別的人物和他一個武功小白,親自去踩點?
溫衡也不是神仙,她也有自己辦不到的事情。
溫衡哪裡都好,就是,就是……
什麼意思。
這實在不配她的身份。
但溫衡既然都說了,姜佑也不好拒絕什麼,只得點點頭認同。
王長陽離開揚州時留下此信,其中第二點便是叫姜佑務必到金陵槐樹街張記酒鋪取出盟約和一干罪證。
「所以老大根本就沒想救王長陽對嗎?」
成熟的水蜜桃子味。
她輕輕地揉了揉眉心。
姜佑皺眉一想也是,索性回過身子,伸手捏了捏溫衡的臉蛋,柔聲道:「怎麼,捨不得我?」
更何況如今身在金陵,在范氏的眼皮子底下,內衛司的力量十分薄弱。
話說注意力集中,認真的工作的大女人身上別有一番風姿,讓人流連忘返,讓人眼睛都移不開。
溫衡輕笑一聲:「你過來,我不擰你了。」
瞧姜佑一臉痴漢相,時不時還要露出猥瑣笑容,女人就沒來由地伸手朝他大腿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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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你給我過來!」溫衡故作嚴厲,命令道。
只一人除外。
「別這樣,我不能待在你這裏太長時間。」
「有什麼問題嗎?」溫衡眨著好看的眸子,奇怪道。
她微微揚起臉蛋,長長的睫毛一顫:「時間不多了,你多陪陪我好嗎?」
臉蛋被人捏住,放在往常,她斷然要剁掉男人的爪子。
做完這一切,姜佑才把信遞出去。
姜佑有些不明白,可還是伸手抱緊了主動的大女人。
溫衡水晶般的眸子眨了眨,嘆口氣才說道:「據猜測,王長陽還沒死,但和死沒什麼區別。方才我不忍心,在范茗面前扯了個謊,說我會想辦法讓夫妻二人團聚,但實際上,我們不久便要離開金陵。」
「我們倆?」
屋子裡沒有別人,身穿碎花裙子的大美人如今坐在桌子前,在她面前堆滿信簽,她正把信簽一個一個地投入火盆。
可沒有時間和空間,她只能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王長陽和范氏發生劇烈的爭吵,然後被抓。
時間不多了?
哪知道他剛說完這句話要起身的時候,右手手腕就被板凳上的姑娘拉住。
回頭一看,大美人水汪汪的眸子里透出幾分不舍和幾分依戀,像是很怕自己離開似的。
當初王長陽到金陵,她有想過派人跟他接觸。
他和溫和*圖*書衡?
做完這一切,二人又隨便聊了一些。
鼻間充斥盈香,姜佑忍不住多嗅了幾口,話說每個姑娘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樣的,溫衡身上的味道更像,更像……是一股成熟的味道。
大女人好像也有些……
見此情形,溫衡像是想明白什麼,無奈地搖搖腦袋……
「成,我先出去了。」
姜佑起身就要離開,畢竟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男人躲在溫司首的屋子裡很久沒出來,會被別人說閑話的。
男人這個樣子,讓溫衡無話。
「這信,你怎麼看?」
這些都是這麼些日內衛司傳遞消息的證據,走之前這些信簽都要毀掉。
第一次便是范氏以盟約的借口,廣邀江南各鎮刺史到金陵一聚。
然後溫衡就站起來,雙手抱住面前男人的腰,腦袋埋在男人的胸膛里,貪婪地享受他身上的味道。
將信也投入火盆燒了,姜佑不打算把此信給范茗看,王長陽留此信時恐怕也不想讓他妻子看到裏面的內容。
腦門上的一縷秀髮時而漂浮,姜佑沒忍住手替她往耳後捋了捋。
他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溫衡想想。
溫衡雙手執信,眉眼彎彎,姜佑在一旁一時看的有些入神。
午後。
「那我們就應該去一趟,萬一能拿到王長陽留下的盟約,到時候在陛下面前,我們也能多一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