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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衡下意識地開口應答。

「瞧我作甚？」

清波漾漾的河水潺潺，竟有一絲絲的涼意。

心智再成熟的大女人，有時候也會問出些不著調的問題。

喜歡吃……日後收買她可能十分容易。

老艄公顴骨高凸，緩緩地搖搖腦袋，他從船艙里取出一個油紙袋，裏面裝的是剩下半塊的薑黃糕，是他今日離家時家裡老婆子給他裝的。

「你笑什麼？」

甜膩，十分軟和，正適合老艄公這一大把年紀，牙口不好的人食用。

「啵！」

溫衡身子慢慢地擠進姜佑的懷裡，十分害怕，她讓姜佑抱緊她。

「以後不許喝這麼多，聽到沒有。」姜佑話語依舊強硬。

良久，姜佑突然感覺手臂被人戳了戳。

然後溫衡便快速地重新縮回去，哪裡還有平常司首的威武樣子，一整個就是做了錯事的小姑娘模樣。

姜佑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掌，不知廉恥地說道。

溫衡故作鎮定，慢慢直起細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

待那人走近，溫衡有些害怕似的抿緊嘴巴，心裏那三個字卻和*圖*書始終說不出口。

雖然她沒見過青葵，但聽聞這丫頭就是一個心智簡單，十分單純的丫頭，還喜歡吃。

一來是因為性子執拗，這二來便是……

出酒鋪，上船，叫老艄公原路返回。

姜佑和溫衡依偎在船艙里久久不說話，只聽外邊流水潺潺，船槳時不時划動河水。

方才在酒鋪，溫衡酒勁上來，那可是當著外人的面，光明正大地親了一下自己，毫不知廉恥。

老艄公坐立不安，試著開口問道：「貴人可是遇見了什麼麻煩？」

老艄公得姜佑恩惠，這一趟他足足賺了以往一個月的銀錢，所以他大半夜沒選擇離開，依舊選擇在外等著。

姜佑看了看，伸手從裏面取出糕點，放在嘴裏咬了一小口。

姜佑心生憐惜，強硬地摟過溫衡。

「不是她和我置氣，而是我與她置氣，她……算了，與你說這麼多幹嘛。」姜佑無奈地搖搖腦袋，順勢躺在床板上，望著天空，感慨無限。

岸邊，姜佑遠遠地瞧見送他們過來的老艄公還沒離開，於是好和-圖-書奇問道。

溫衡鼓起自己的腮幫子，表示贊同。

「有多生氣？」

「嗯。」

姜佑很顯然沒有料到溫衡嘴裏能問出這麼奇葩的問題，一時間無語，想來溫衡身上還有待開發更多的秘密，以後會其樂無窮。

「這不就得了。再說，你覺得那傻丫頭能做大嗎？她要是當家，家裡不得亂套。」

「我沒醉！」

「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她。」

「也是。」溫衡點點頭。

這一刻，她的執拗被擊碎的一丁點都不剩。

「那你會怪我嗎？」溫衡偏頭可憐道。

姜佑頓了片刻，才說道：「不是沒有想過，而是怕小丫頭不習慣，在我沒出現前，上將軍府就是她的家，她怕是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

說路上當個點心吃，如今他拿出來，只希望貴人不要嫌棄。

「可她真的做的一件讓我十分生氣的事情。」

姜佑嘆了一口氣，搖搖腦袋：「怪你作甚，只怪我是個花心大蘿蔔。」

他偏頭看了一眼，瞧見溫衡正可憐巴巴地抿緊嘴唇，頷首低眉湊上來，在他耳邊小聲低語https://m.hetubook.com.com一句：「對不起。」

「嗯」

「也對。」溫衡點點頭，慢慢地閉上眼睛。

老艄公哈哈一笑，笑容燦爛。

老艄公正坐在床頭打盹，聽聞旁人說話，一時間被驚醒，他揉揉眼睛，一笑。

「只這一次，日後再有，別怪我做個負心漢。」

溫衡耳邊傳來男人性感的嗓音，下意識地雙臂摟緊他的脖子，輕輕地「嗯」了一聲。

溫衡趕緊收拾表情，無辜道：「我沒有啊！」

姜佑停止按摩，側側身子，雙手捧著溫衡那張狐媚子臉，挑眉問道：「你想做小？」

「說對一半！」姜佑把剩下的薑黃糕放進嘴裏，然後拍拍身上掉的渣子。

「若不想見，貴人應該離開才對，為何要等在此處，是在等誰？」

「姑娘家家，所求不過一個安穩，哪有男人先置氣。」

酒鋪中。

……

「那你為何不把那個小丫……青葵帶出來，這樣你就不必待在上將軍府。」溫衡又問道，享受身後男人的按摩。

溫衡想了想，搖搖腦袋。

「我剛才好害怕，好害怕失去你啊和-圖-書，我錯了，我……不該試探你的……」

動作輕柔而緩慢。

「好看。」

門忽然被打開，溫衡微微出神，偏頭看過來。

姜佑來到溫衡身邊，不管姑娘的驚呼，彎腰伸手一把將溫衡橫抱起來。

時間久了，姜佑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狐疑道：「你瞧什麼呢？」

「日後你做大，她做小。」

姜佑照做，在她耳邊道：「你放心，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

「瞧你。」

姜佑輕笑一聲……把十分正經的溫衡摟進懷裡，笑嘻嘻道：「老大，你酒是不是還沒醒呀？」

姜佑把雙腿耷拉下，彎腰用手掌划拉著河裡的河水，一時無聊道：「沒有。」

「嗯？」

溫衡點點頭。

「好好好，你沒醉，我醉了，我醉了行了吧。」

姜佑抬手阻止，一個小跳，跳到船頭和老艄公並排而坐，看著遠處天空的一輪明月。

「貴人不是也還沒走？現在要走嗎？」

「老翁，您怎麼還沒走？」

「這還差不多。」溫衡主動摟住姜佑的脖子，閉上眼睛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人家都說先來為大，你為和*圖*書何不讓青葵做大？」溫衡突然問道，腦迴路十分清奇。

若不是姜佑喜歡那個，又喜歡這個，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煩惱。

說罷，老艄公便要起身撐船。

溫衡揉了揉臉頰，搖搖腦袋：「不想回去。」

姜佑捧著溫衡的臉，輕輕地啄了一口，宣誓自己的主權。

「……」

想到這，溫衡忍不住偷笑幾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溫衡伸出一根手指，戳著姜佑的臉蛋，叫囂道。

「回去。」男人不帶感情地命令道。

將她抱入自己的懷裡，同時用手背試了試溫衡額頭上的溫度，無恙后才替她慢慢地揉起太陽穴。

「夜深了，貴人一人而出，許是那位姑娘和貴人置氣，不肯離開吧？」

老艄公把油紙袋疊好，然後重新坐下，他緩緩說道：「年齡越大，見的事和人就越多，什麼事都瞞不過我這把老骨頭的眼睛，貴人應該是遇到麻煩，應是和先前那位與貴人一起的姑娘有關吧？」

「方才你喝醉酒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姜佑湊到溫衡耳邊，哪壺不開提哪壺。

溫衡伸手擦擦臉蛋，有些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