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主席、總司令等四人在會議室又熬到天亮，唐華雖然也睡得很晚，但還沒到通宵的地步。香港聯和行發來電報，說有幾個生產機械的細節那邊的人搞不清楚，於是唐華今天晚上的工作就是補了一部分機械結構圖和說明手冊，這些資料畫出來后交給任書記，會有人從延安帶到香港去。另外，唐華還讓任書記拍了個電報，讓聯和行在香港聘請兩個熟練的機械和電氣工程師，來自行解決圖紙中唐華可能疏漏的細節問題。

一行人邊啃著肉夾饃邊看汽修廠里的車輛。已經裝上重機槍的前兩輛裝甲汽車顯然最吸引大佬們的目光。

「那當然，不去路上顛一顛怎麼知道改得沒問題？」

「陝北的地形比較崎嶇，一般來說，只有縣城才有公路，」唐華說，「裝甲車的活動範圍會受到比較大的限制，畢竟它不像坦克，用輪胎的一般還是得在公路上開。不過幸好，道路較差也讓敵方的戰防炮、重炮也很難及時運到戰場，如果發揮機動性優勢，進行突襲和短促衝擊，在戰場上還是比較有殺傷力的。這個機槍嘛，用的是墜毀的美國轟炸機殘骸上拆下來的機槍塔的座圈，可以360度旋轉，比用三腳架架在上面靈活多了。」

「這……延安大學不讓學生談戀愛吧？」和-圖-書

「還有清潔用品，沒有肥皂香皂，洗澡洗頭用皂角、茶麩，就這還不一定家家都有，皮膚和發質就不好。」

局委們的凝視.jpg

「並沒有禁止學生談戀愛。」徐老出來反駁，「我是第一任校長，校規就是我寫的……」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唐華是在幾年以後才搞清楚的。因為唐華救下了一架飛機，所以軍委開會時多了一人；因為軍委開會時多了一人，所以做出了和以往不同的決策；因為這個決策，東北局對四平之戰做了重新部署；因為第二階段部署調整，東北民主聯軍雖然在四平以及後面的兩道防線上付出了10000人的傷亡，但沒再有其他意外損失，而且造成了國軍12000人的傷亡；因為兩道防線遲滯了國軍的攻勢，1946年6月6日，國共雙方再次就東北暫時休戰問題達成協議時，國軍還在雙青山啃林帥的第二道防線……

「到了這裏，你路上見了女生先躲開三米遠。到底是真分手還是假分手呢？」謝老問。

「徐老，女性的相貌——或者說所有青年的相貌，只有百分之三十是天生決定的，百分之七十是後天環境決定的。」唐華也和大佬們一樣，找了個箱子坐下，換上很認真的表情。

「慚愧hetubook.com.com慚愧，這段時間，我幾乎天天都有好吃的，」唐華不知道吃軟飯這個詞現在被發明出來沒有，「過段時間有空了，我……」

唐華捂臉，長輩們湊在一塊兒，時間長了總要落到這個話題上。「此事說來話長，女友確實曾有一個，但我來延安之前已做好長期不回去的準備，所以還是分開了，走之前給她留了一封信，算是道別吧。」

「後天環境，其實就是說生活條件。現在國家積貧積弱，人民群眾生活困苦，大部分人從小時起就吃不飽飯，發育不好，女孩子總體上就會身高較矮，身體比例不佳。」

唐華：「這樣啊。好吧，其實是我覺得，延安大學的女生，現在還不是太漂亮。」

任書記把背著的一個大布口袋拿到身前，「正宗陝西肉夾饃，平均每人兩個，分量很足，兩個應該管飽了。」

一小時后，小吳和唐華開著裝甲汽車返回汽修廠，唐華髮現門口多了不少人。

當唐華下課來到汽修廠的時候，改裝的第三輛裝甲汽車已經掛上裝甲，可以試車了。唐華現在也幹不了改裝車的活兒，左手的傷還沒好利索呢。好在把第一輛和第二輛車改出來之後，汽修廠的老師傅小師傅們已經掌握要領，接下來按部就班即可做出后兩輛和*圖*書。

「因為吃不飽飯，人們就得咀嚼一些很粗劣的食物充饑，糠飯、野菜，甚至樹皮草根……從小開始就這樣，咬肌變得異常發達粗壯，造成女孩子長一副大方臉，甚至秤砣臉，牙齒也不整齊或是早早就有缺牙的。」

「小吳，今天我們一起把這車開出去。」唐華一邊說，邊打開了副駕一側的車門。

「是的董老，這是我的——也是我們的奮鬥目標，」唐華說，「奪取革命勝利，把我們國家從貧困落後的農業國，發展成為強大的工業國。勞動人民不應吃糠咽菜，他們也有權利吃飽、吃細糧，還要時不時能吃頓肉，今後鵝蛋臉、瓜子臉不再是地主家女娃的專利。我們要建設普及到基層的醫療系統，讓城鄉百姓都有基本的醫藥保障，能去診所打個針、拔顆牙。我們還要推進國家的工業化，為全國人民提供更多的工業產品，肥皂香皂，以後還要讓百姓也能用得起雪花膏。推進工業化，也能讓更多的女孩子從田間走進工廠、車間、辦公室，少曬些太陽，勞動婦女們也能長得白一些。」

「小唐啊，我們今天吃的肉夾饃，是延安大學一位女生家裡做的。」謝老突然說了一句。

……

徐老、謝老、董老、任書記：……

唐華：「還行吧。」

「再比如牙齒，現和圖書在大部分老百姓還用不起牙刷牙膏。小孩子呢，乳牙換恆牙，乳牙如果頂不下來，也找不到牙科診所做最簡單的乳牙拔除，所以，很多女孩子的牙就更不齊了。」

「我們把腦袋別在褲腰帶，幾十年地幹革命，是為了人民群眾，為了下一代的幸福生活。」謝老若有所思地點頭。「小唐這話，還真的不是歪理。」

大佬們邊看邊點頭，手癢的葉軍長已經口叼肉夾饃，手腳並用爬上裝甲車去操作機槍塔了。

「什麼飯後散步，我們還沒吃呢，」徐老說，「聽葉軍長說，你在這裏把幾輛美國卡車改成了裝甲汽車，所以我就叫上大伙兒一起過來看看。順便，給你送晚飯。弼時，把肉夾饃都拿出來罷。」

董老：「那你以前在上海的女友，漂亮嗎？」

「所以，我現在應該做的事是努力，加倍的努力。爭取早日革命勝利，讓全中國的兒童能吃飽、能吃好、長漂亮點，因為我未來的女友可能還是個小娃娃……」

「是，唐老師，」小吳說，「……我們走搓板路嗎？」

「葉軍長來了？……喲，還有徐老，謝老，……任書記，喂你們飯後散步散這麼遠呀？」唐華跳下車，發現這群人來頭有點大。

第二天，在科學館講課的時候，唐華髮現主席、總司令、劉副主席……一個m.ｈeｔｕｂook.coｍ•ｃom都沒有來。唐華微微一笑，太好了，大佬們都不在，那就講深一點。正好基礎科學和科技革命講完，進入分軍種的軍事裝備發展趨勢部分，唐華在地面裝備的第一課就開講穿甲彈和破甲彈的原理和公式，學生和教員們被烏博爾尼科夫公式、格尼公式虐了一下午。當然，虐聽眾不是目的，目的是讓這些北理工的未來骨幹們明白裝甲和穿甲這一對矛盾，是互相發展、交替領先的態勢。

局委繼續凝視.jpg

「董老，徐老，我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應該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讓革命更快地勝利，讓之後的國家建設更快地進行，這既是我們共同的革命理想，也是讓女生變得漂亮的方法。」

董老有些明白唐華想說什麼了，「所以，我們要打倒反動派，消滅剝削制度，發展生產力，讓老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

「我們也就隨便瞎聊啊。」徐老在裝甲汽車旁邊找了個能坐下的地方，「小唐好像一直和我們學校的女生保持距離，是不是在上海已經有妻子或者女友了？」

「這位女生姓馮，他家就在延安，開一個食鋪子，」徐老說，「她讓家裡做了一批肉夾饃，說是要送給你嘗嘗。」

「我們幹革命，還能讓女生變得漂亮？」徐老問。

「哈哈哈……好！」徐老翹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