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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瓦里希，你們的反射弧可夠長的。我穿越回來五個多月，第一期雜誌也出版四個多月了。來延安本來就做好了轉戰陝北的準備，現在倒好，你們又出現了……

「蘇聯大使館的人，一個武官，一個翻譯，要找唐少爺。」

阿爾喬姆·伊萬諾維奇·米高揚盯著外交部送來的這幾頁資料已經看了兩天。

「見鬼，這架飛機的升力和氣動穩定性能保證嗎？」畫到機翼的時候，米高揚嘀咕道。他設計的i-310，在後掠翼上安裝了4副面積不小的翼刀，來阻止氣流從翼根向翼尖流動，而這架XP-86的機翼乾乾淨淨，只在機翼偏外側有兩個小翼刀——與其說是翼刀，不如說是機翼上的兩個小凸起。

……

「4月29日圖紙已鑒定完畢，這種飛機是美國正在研製的下一代戰鬥機，作戰性能……與我們正在研製的下一代戰鬥機性能相當，或更輕巧一些，但是……」

24小時后，蘇聯駐華大使彼得羅夫接到了來自莫斯科的和*圖*書電報。16小時后，助理武官盧加科夫衝到思南公館，唐華的宅子只有一個老阿姨在花園澆水。

（3）自適應制導律……

「錢姨？來的是誰？」在屋裡記賬的孫石聽到門口的聲音，出來問道。

現在，經過了3天2夜卡車的顛簸，盧加科夫終於看見了寶塔山上高聳的佛塔。在過去一個多星期，他先坐火車去上海；然後兩手空空坐火車返回大使館；再被大使彼得羅夫派去延安。現在的形勢已經蹭不了美軍直飛延安的運輸機，盧加科夫只能火車-汽車-火車-汽車一步一步轉，這還多虧了他外交人員的身份。

等學生開始散場，唐華說道：「不如我們幾人找個小一點的教室或者找個角落細談？」

那只有最後一招了。米高揚拿起電話。

蘇聯外交部經常給海陸空的各設計局送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資料，有的簡略有的詳細，有的經過驗證是假消息，有的則是真料，這些都是要設計局憑直覺和精細計算和*圖*書來驗證的。

「外交人民委員會？我是阿爾喬姆·伊萬諾維奇·米高揚。」

「唐老師，這是蘇聯大使彼得羅夫同志派來的武官盧加科夫，」陪同前來的警衛員說，「他要找您。」

「你找我家主人？他出門遠遊去了。」老阿姨對盧加科夫說，「去多久？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吧。」

唐華也回頭看著黑板，上面是今天向學生囫圇填鴨的知識點：

警衛員說完，翻譯就自己先說了一句：「可找到你了，達瓦里希！我們奉大使彼得羅夫之令從南京趕到這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尋求你的幫助，請你一定要答應。」

聽完翻譯的話，唐華笑著看了看這兩個灰頭土臉的蘇聯人，靠在講台邊，一時沒有說話。

電話里穿來熊吼一樣的咆哮：「米高揚同志！你沒看資料封里附著的便簽嗎？我們只是讓你驗證這份資料來源是否是真實的美國機密，然後馬上回報！不是讓你花20天時間去研究它的作戰性能！」

在科學https://m.hetubook.com.com館，唐華正在給學生們講裝備發展趨勢的最後幾節課。離下課還有15分鐘，科學館進來了三個人。

手抄的文字像是倉促寫作而成，行文語法很奇怪，但好在專業名詞用得都還正確，米高揚大概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最重要的就是其中一頁紙上手繪的戰鬥機三視圖，這就是正文提到的美國正在研製的XP-86的概念圖。

「氣動驗證部，把正在做的試驗停一下。三天之後，我要啟動兩個模型的低速風洞驗證。」

米高揚放下三角板，拿出一張白紙，列出附面層流體的微分方程開始數值計算。一會兒他就解算到了4位有效數字……

翻譯將唐華的話翻給盧加科夫聽，後者卻在教室里直愣愣盯著黑板，全身一動不動。

不如假設這張概念圖是正確的，我來對美國的這種戰鬥機方案進行一次驗證，看看它的飛行性能如何，再推斷它的作戰性能？

1946年5月1日。米高揚-格列維奇設計局。

5月20htｔｐs://ｗww.ｈeｔuｂoｏk.cｏm.cｏm日。

「模型部嗎？派個人過來取圖紙，我需要製作兩具縮比模型。」

「可找到你了，達瓦里希！」

【空空導彈及其發展趨勢】

最後周副主席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彼得羅夫同志你好。是的，有這麼一個人，我認識他。找我的確找對了，我知道唐華在哪裡，他現在在延安，和主席、總司令在一起，你可以讓國際在延安的聯絡處的同志找主席，就肯定能找到唐華。噢，要盧加科夫武官親自過去嗎？那你們這一路可就不太好走嘍……」

時間回溯到一個月前。

「XP-86平尾直接裝在機身尾部，這可以減輕垂尾的重量，但在大迎角的時候會造成平尾舵效不穩定……」米高揚心算了一下，覺得是兩個各有優劣的設計。

（2）微分對策制導律……

XP-86概念圖的35度後掠角、機頭進氣結構，讓米高揚確信這是真料，這讓他想起了設計局正在研製的i-310項目。很顯然XP-86和i-310都受到了德國Ta-ｈｅtｕboｏk•com•cｏm183的某些啟發，然後美蘇各自沿著自己的思路對Ta-183進行完善和改進。可惜是手繪的概念圖，不是縮微膠捲拍攝的圖紙，米高揚猜想，這又是哪位「外交人員」幾經周折，才狼狽不堪地勉強潛入北美航空公司的設計部，倉促中甚至忘了帶特工相機……至於后掠翼的激波解決，「外交人員」的理解也十分正確，不過，米高揚在今年初已經驗證過了后掠翼確實對此有效。

「啊，各位同學，重要的原理和公式已經全部講完了，今天就提前下課。」

……

但是方程的數值結果對戰鬥機氣動的影響？不太確定。

米高揚這樣想，然後就拿出圖紙和曲線板，照著資料里粗糙的概念圖，開始繪製（重設計）精確圖紙。

一臉疲憊的米高揚撥通了外交部某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局的電話。

（1）最優制導律……

「……」孫石沉思片刻，出到院子，對盧加科夫說道：「貴國想找唐華，應該找在重慶，啊不，在南京的周ENLAI先生，他一定知道唐少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