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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德亮出這張重量級的照片。

唐華提供的停戰談判的資料、總參情報部收集整理的情報，攢在一起裝了好幾個大箱子，李克農和喬冠華和幾個參謀提著這些箱子，準備上火車前往朝鮮。

去年11月，喬冠華隨伍修權的代表團前往聯合國，臨走前唐華把幾首歌的歌詞交給他，讓代表團在美國活動的時候找保羅·羅伯遜建立聯繫。

「唐華在基輔研製成功了蘇聯的第一台電子計算機，據目前掌握的信息，唐華在回到中國之後，複製了他在基輔發明的計算機，並依託電子工業局的資源完成了計算機的規模量產，反過來向蘇聯出售……」

小阿諾德：「1946年4月，唐華突然從上海消失。1946年8月他出現在莫斯科，發表了4篇資訊理論和控制理論的論文。1948年和1949年兩次獲得蘇聯的勳章，並在1949年當選蘇聯科學院通訊院士。1949年9月出現在北京，參加紅色中國的第一屆中國政協全體會議，現在是全國政協委員和中國政府重工業部電子工業局的局長……」

小阿諾德：「這兩者或許存在聯繫。但我們的調查未能找到證據。藤校或者高等研究所從來不會在意課堂旁聽者或參觀者的記錄。」

「1945年12月，唐華從美國返回中國上海，繼承他重病的父親留下的產業。父親去世后，唐華以花|花|公|子、歌手和作曲家的身份示于公眾。威洛比先生的這張照片，就是其中一張唱片專輯的封面。他的歌曲很明顯融合了美國音樂的元素，甚至樂器也是。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興趣聽唐華譜的歌曲？」

「這是我們在楊州繳獲的被完全擊毀的T-34-85坦克的殘骸。」

北京。

弗吉尼亞軍事學院m.hetubook.com.com？

霍伊特·范登堡：「我還是認為，唐華掌握的技術的源頭，始於他1941到1945年在美國的秘密活動……」

……

彭總：「和兩個月前也不一樣了。」

霍伊特·范登堡：「你可以肯定，這種導彈是中國人研製的，而不是蘇聯研製的？」

「根據陸軍和空軍在前線收集的電子信號特徵，『漢城』型導彈採用類似於100毫米高炮炮瞄雷達的設備制導，導彈發射車與導彈之間的指令發送通道有4個波段。這些數據對於我們對抗『漢城』型導彈而言是十分重要的，我想我們可以立即開始研製相應的電子干擾器。」

好吧，雖然弗州軍校是美國的二流軍校，但也是個正規的高等軍事院校，在美軍的將帥圈子中肯定被西點系碾壓，但知名校友也有幾個，比如五星上將馬歇爾。

李奇微：「沒有，繼續說。」

車隊是在白天行進的，彭總和小曹一時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在報告的最後，小阿諾德還加了一句話。但這一段話他沒在參聯會上讀出來，三個技術分析報告實在是太冗長了，面對這些三星四星的將軍，他只能挑重點來講。

……

小阿諾德皺著眉頭，繼續講他手裡的報告。

「也不是完全沒有。美國的那些大轟炸機還是會來，但公路上的車他可炸不著，就是會在晚上來一群，逮個城市炸一通，現在北部的城鎮，居民晚上都要進防空洞或者疏散到郊區。但是那種貼地噠噠噠掃射投彈的小飛機不敢來了，我都已經好久沒看見了。」

在座的參謀長們好像沒有從這所軍校出來的。

「資料備齊。李部長，到了說『一路順風』的時候了。」

順著司機的指向，彭總和小曹和圖書都看見了三四百米外的紅旗-1防空導彈發射車。

6月2日。唐華的小院外響起敲門聲。

小阿諾德將一張議政府-楊州的軍用地圖掛上了黑板。現在空軍參謀長沒什麼事，輪到陸軍參謀長約瑟夫·柯林斯坐立不安了。

小阿諾德將戰鬥數據列舉分析完畢，拿出一份資料：「主動紅外夜視系統。我們的T120夜視儀有效探測距離200至400米，很遺憾，在朝鮮作戰的坦克都沒有安裝T120。德國1944年的ZG-1229標稱探測距離600米，我們繳獲了實物並且進行過測試，通常情況下無法達到600米的視距，而是300到400米。蘇聯方面，他們的幾種主動紅外夜視系統均在ZG-1229基礎上改進而來，性能數據與德國貨差不多或略有改進。」

「這是炮兵營遭到襲擊的作戰報告，根據現有報告顯示，炮兵營是最先遭到坦克射擊的……」

「唐華在學校的表現，與其他在校的中國官員後代大致相同。唐華生活相當優越，愛好是汽車、葡萄酒、電影、音樂，即便在軍校學習，也經常連續幾天夜不歸宿……諸位都知道，弗吉尼亞軍事學院在二戰時有大量像唐華這樣的中國中高層官員的後代，我們對他們的軍紀要求是不一樣的。但是唐華有一點與其他中國官員的紈絝子弟不一樣，那就是很聰明，學科成績在全校所有同屆學生中排列前20%，拿到了科學史和電機的學位。」

「周璇？」第一個走進來的田漢朝院里招招手。在他身後，丁玲、賀綠汀、趙丹魚貫而入，每人手裡都拎著點小禮物。

「中國的防空導彈——暫且將它命名為『漢城』型導彈，我們已經分析了它的技術原理並且獲知了一部hetubook.com.com分技術特徵。這是一種近程防空導彈，雷達-無線電指令制導，原理與蘇聯正在進行的一種叫做『金雕』的防空導彈相同。但『漢城』型防空導彈被中國人投入了實戰，並且造成了極其……可怕的戰果，而『金雕』目前還未能完成試驗。現在已知『漢城』型導彈的最大射程5～6英里，最大射高3英里，因此空軍重轟炸機可以用高空飛行的方式來免疫這種導彈。」

小曹上個月就痊癒了，不但他自己這麼認為，醫生給他全身上下檢查了半天也確認沒問題，內臟損傷沒留下後遺症，受傷的腿力量比另一條腿差一些，但通過鍛煉也恢復得很好。雖然小曹堅持自己要再入朝鮮的意見，主席也只好同意，批准他去志司再工作一段時間。不過既然和彭總成了病友，那就等彭總傷好了之後兩人一起返崗。

「由此可形成結論，唐華是這一領域中國和蘇聯都認可的頂級技術專家……」

唐華和喬冠華哈哈笑了起來。

小阿諾德不認為唐華在美國竊取了什麼技術秘密。無論是防空導彈還是資訊理論、控制論，都不可能在美國竊取到——因為美國本來就沒有。

小阿諾德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如此固執的將領在美軍中其實不少，但他又不能回懟，不僅因為這是個將軍，而且空軍就是蘭德公司的金主，懟空軍參謀長就是懟金主，不明智。

「首長你看，那有一個防空導彈！」

「除了『漢城』型導彈的信息之外，我想我還必須提醒一句：蘇聯與中國處於同盟關係，唐華過去幾年的活動痕迹穿行於中國和蘇聯，唐華不止一次獲得蘇聯的勳章。鑒於上述三個事實的存在，我們對『金雕』項目投入服役的日期的預測可能要修改。」

「……我認和-圖-書為，美國需要立即開始研製新一代的夜視系統，在這方面，美國的技術可能已經落後了。而且，新一代的夜視系統要優先裝備坦克而不是步槍手。」

「我們在朝鮮遇到的電子工業局提供的裝備，除了防空導彈，還有DJ-1無線步話機。主席先生，既然我的發言順序被提前了，我可以把唐華之外的其餘兩個技術報告一併講完嗎？」

「這可是我們的定海神針，5月頭幾天的時候，我跑過一次公路，就遇上了一次戰鬥。那導彈，刷——刷地往天上飛，天上的美國飛機拚命躲閃，沒用，導彈咬著尾巴就把它給打下來了。那場面，甭提有多激動了！」

李克農：「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希望我到華川的時候，志司到華川的電報線能修通。再怎麼慢6月10日談判正式開始前也得修通。」

「5月2日凌晨發生的夜間坦克戰。這個夜晚發生的坦克交戰、坦克與一般車輛的交戰次數極多，一共有91輛坦克被擊毀，全部是「潘興」重型坦克，此外還有24門榴彈炮和100多輛其他車輛，因此，即使有相當一部分坦克乘員和指揮官傷亡，但我們仍收集到了很多的目擊案例和戰鬥報告。」

喬冠華：「唐華，我還以為會像去年我去聯合國一樣，臨走前你塞給我幾張歌詞呢。」

布雷德利：「請繼續。」

唐華：「這次沒空寫歌。代我向葉司令員問好。他的貝斯一直保存得很好，最近音樂學院已經把它從庫房裡翻出來了。」

……

查爾斯·威洛比眼睛一亮：「學科成績優異與經常連續幾天夜不歸宿是有聯繫的，這可能更接近真相。」

「唐華的父親唐熊，是一個國府的中級官僚，和其他國府的官僚一樣，既是官僚也是商人。1938年，中國首ｈetuboｏｋ•ｃｏｍ•ｃｏm都遷移到重慶，唐熊把唐華送到了美國，在美國生活了3年之後，唐華進入了弗吉尼亞軍事學院。」

彭總看看窗外，夏季的朝鮮綠意盎然、青山綠水，山坡草木茂盛，平原稻田裡有農民在耕作。

「本報告這一部分的分析基於歐洲情報司令部提供的信息。如果歐洲情報司令部提供的『金雕』項目的情報為真實的，」小阿諾德停頓了一下，「是的。」

「這仗，和我在這兒的時候不一樣了。」小曹說，「才過去半年。」

今天唐華的娃唐漢城滿月。唐華這邊……孩子滿月而已，不用那麼隆重，而且唐華這邊所有人都挺忙。不過，周璇的朋友就得來湊個熱鬧開個扒了。

「現在頭頂上真沒美國飛機了？」彭總問司機。

彭總和機要秘書「小曹」坐在吉普車上，三輛吉普組成的車隊沿著公路一路向平壤開去。

「到5月24日為止，我們一共獲得了兩輛中國軍隊的T-34-85和一輛SU-100，這三輛車都是被反覆命中、無法修復也無法拖曳，因而被中國人放棄。在放棄這些坦克之前，中國人拆除了坦克上所有能拆除的零件，因此我們沒有在上面找到夜視儀。但是，」小阿諾德指著照片中的一處地方，「這裡有一個在裝甲板上打的洞，內外貫通。在炮塔正面的兩側，還有一些焊接的痕迹。這就是中國人在T-34-85上改裝夜視儀的證據。」

安東-新義州-平壤的公路。

「這是……」

「這是騎一師第70重型坦克營當時的作戰態勢，以及11個車組的戰後報告筆錄。很顯然，中國坦克的最遠有目的開火距離超過了1200米，通常開火距離在800至1000米。我所統計的這些戰鬥，第70重型坦克營的坦克都沒有被照明彈或火焰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