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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彈試驗基地的設備也是整齊的正規產品，不用十三陵導彈試驗場自己DIY的裝備了。50X200公里的導彈飛行區域，六個雷達跟蹤站、四套光學跟蹤儀器、覆蓋全試驗場的無線電監控網、一個氣象中心和30多個氣象觀測站，除了一部分由南京和上海自己生產，大部分是從蘇聯引進的。

雖然聯合國軍要攻擊東豆川是總參和志司都預料到了的事情，但唐華可沒想到志司和粟裕一致同意的作戰計劃里，要讓12軍和60軍在山上堅守10天。

唐華把這片地方定名為烏梁素海導彈試驗基地。

光岩山。

粟裕和志司計劃確實是正確的，從敵我雙方的博弈分析，只有這一種計劃能讓志願軍在戰場上收穫最大的利益。但一想到美軍三十個炮兵營排開對著光岩山和紺岳山沒日沒夜地轟，唐華自己雖然不在東豆川的戰場，但也覺得難受。6月16日到6月25日的戰鬥，唐華乾脆就躲了。正好這10天戰情中心也沒有設備故障或者什麼英美高層情報需要研判，唐華就天天在電子信息工業局搞自己規劃中的裝備。

聽了曾少光的話，趙嵐田沙啞著嗓子回話：「一號，請你放心，打剩一個連我當連長，打剩一個班我當班長，只要我崔建功在，光岩山還是中國人民志願軍的！」

劉鼐：「直接上2號彈的量產？2號彈是什麼來著，資料我還沒空細看呢……」

在辦公室，唐華拿起電話叫長途。等了好久接線員才操作成功，話筒里傳來兵工總局局長劉鼐的聲音：

……

戰至6月21日，在美軍進攻正面的12軍34師傷亡過大無法堅持防守，31師替換了34師的位置。光岩山第一線的四個無名山峰在6月23日白天被美軍佔領，6月24日凌晨又被21師通過夜襲奪了回來。投入戰鬥3天後，31師兩個團已殘。

主席：「原先美軍總以為我們和_圖_書的光岩山陣地突出在他們的陣地前沿，打起仗來論縱深的話，咱們的步兵和大炮都不容易及時過來支援，這幾個個小山頭好攻佔，幾個營就能解決戰鬥！但事實並不是這樣，雙方反覆爭奪，幾個『好佔領的小山頭』，過去了10天，他們也沒啃下來。美軍總是過高估計自己。」

劉鼐：「直接上2號彈的話，批產日期怎麼定？」

在與趙嵐田談話前10分鐘，陳賡給曾少光打電話：「老曾，12軍打到這個地步，已經到了極限。現在志司有兩種方案：一是還是讓你們頂著打下去，二是12軍先退一步，由20軍暫時頂一陣子，由你來選擇。」

劉鼐：「最關鍵的火箭發動機我們早就解決了，就是大連得增加大產量和分配產能，你知道的，BM-31的火箭彈要和紅旗-1導彈搶發動機產能。」

唐華：「所以盡量不要長距離運輸。環氧乙烷在大連生產，那火箭彈也在大連組裝。其他所需的彈上零件，如果有瀋陽112B負責生產的，就把零件從瀋陽往大連運吧。」

「告訴同志們，12軍的男人流血不流淚。誰也不許哭，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傷亡再大，也要打下去。為了全局的勝利，12軍打光了也算不上什麼。但若是丟了光岩山，你趙嵐田可不好回來見我嘍！」曾少光對12軍31師師長趙嵐田說。

火箭炮兵師引進BM-31火箭炮，一個師三個132毫米BM-13「喀秋莎」團，一個BM-31團搭配著來，BM-31的火箭彈，唐華就打算自己研製。

……

「遠景規劃：新疆伊犁導彈觀測與實驗基地應在1955至1956年啟動建設，……作為烏梁素海基地的配合？這是什麼意思？」總理看到報告的最後一頁，問了一句。

煤礦不在瀋陽在阜新，往阜新撥長途電話不好使。唐華以副部長的名義給hetubook.com.com阜新煤礦發了封電報，讓他們準備特種設備的啟運。

唐華：「十幾年之後……總理，咱們到時候可能要到吉爾伯特群島甚至斐濟群島去做試驗，從中國西北一直划拉到南太平洋的某個地方。」

火箭炮的彈藥用量飛快，火箭彈還比榴彈貴很多，要是每發炮彈都要用黃金外匯去買，那就太虧了。況且唐華引進BM-31，也是早就打算用自研彈藥。

從北京到烏梁素海要走京包線，其中北京到張家口這一段現在叫京張鐵路。這段路直線距離500公里，實際里程得800多公里，在包頭下了火車轉公路，大約還得開100多公里的車。總之路上折騰個一兩天肯定是跑不了的。但烏梁素海這地方真的大，基本不用擔心導彈失控亂飛。距離大城市足夠遠，不但防空導彈試射沒問題，以後的遠程防空導彈中段反導導彈中近程彈道導彈……全都可以在這裏試射。

在內蒙古大草原的這片區域，四個月前解放軍工程兵團和一個師的步兵已經提前進駐烏拉特中旗，如果估計得沒錯的話，到7月份，一期工程就會宣告完工，可以部分投入使用。

唐華：「BM-31火箭彈我們自行生產的事，現在瀋陽和大連協調得怎麼樣了？」

戰情中心。

「要讓美軍親自上場，而且要讓美軍深陷到山地攻防戰裡頭，這樣38軍和50軍的反擊才能讓美軍陣腳大亂。」粟裕解釋道，「美軍陣腳亂了，我們的反擊才能打疼他，讓美軍在今後一段時間既沒有足夠的兵力、也沒有足夠的膽量實施師以上規模的進攻。我們多在山上堅持幾天，也能給兩個軍和坦克師、火箭炮師足夠的時間運動到前線並且展開進攻陣型。」

「唐部長？」

總理：「兩千公里？！還有沒有更遠的？不會過十幾年後要在呼倫貝爾建試驗場，導彈從呼倫貝爾一口氣打到伊犁吧？」和*圖*書

總理：「他們也不是一個都沒啃下來，在光岩山他們確實佔了4個山頭，在紺岳山也佔領了4座。不過佔了山頭比不佔更糟，他們捨不得下來，也下不來了。」

劉鼐：「環氧乙烷我知道，大連建新公司可以搞一個氯醇製造車間。但這東西易燃易爆啊。」

唐華：「總理，有一些導彈設計射程很遠，從烏梁素海發射之後，可能會落在兩千公里以外的地方，這時候就得從烏梁素海往西打，打到伊犁附近，由伊犁基地以及沿途的觀測站來監控。」

主席點點頭，掏出懷錶，看前線總體反擊的時間到了沒有，想了想，又從煙盒取出一支煙。點煙的時候，主席看著中心門口，呵呵笑了起來：

粟裕也難得地笑了笑，12軍和60軍的阻擊正是出自他和彭總的策劃，這10天的戰鬥，60軍因為前5天都沒有遭受攻擊所以還行，12軍打到現在已是精疲力竭。但好在12軍的犧牲馬上就要換來成果。

唐華：「蘇援的BM-31火箭炮團現在的預計是8月底交付，如果交付的時候2號彈同步量產那是最好的。你現在先啟動研製和生產準備工作，我7月下旬能抽出時間去大連和瀋陽，一起進行攻關。」

看來聯合國軍對漢城-議政府城市圈的安全問題是特別在意。如果東豆川附近的山區還在志願軍控制之下，聯合國軍對漢城的防禦就是很不穩固的。東豆川以南是平原和少量矮山，很多地方，美軍如果要修防禦陣地就得在平原上挖戰壕。而平原……第五次戰役志願軍已經出現了坦克，美軍也知道蘇聯在後面支持中國和朝鮮，五次戰役一百多輛坦克只是個開頭，在後方不知道中國軍隊還有多少裝甲部隊在組建和訓練呢。

這可是3個美軍師和1個韓國師外加幾百門重炮的輪番攻擊啊。

建在十三陵的臨時導彈試驗場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按照計劃，和圖書第8個紅旗-1防空導彈團完成訓練之後，唐華就不在皇帝的墳頭放炮仗了，改在更遠更安全的地方。在赤峰由空軍建一個訓練場供導彈部隊訓練和打靶用，新型導彈的試驗測試則搬到烏梁素海試驗基地。

唐華：「2號彈也不複雜，總共有三個地方要做一些研製工作。第一要搞到環氧乙烷，用量不大不小，每個月要能穩定供應一百噸左右就差不多了。第二要在彈上做個定時釋放的小降落傘。第三要設計二級引爆葯管和電打火裝置。詳細的你還是看資料吧。」

第五次戰役結束已經31天了。今天晚上的戰鬥會決定東豆川防禦反擊戰的最終結果，可能也會決定1951年下半年志願軍與聯合國軍的總戰局。在戰情中心，除了已率團前往蘇聯談判的徐帥沒在，主席、總理、聶帥、粟大將都來齊了。

「唐華家的小娃娃看來睡著了，所以他現在也過來啰。」

今年2、3月份唐華去蘇聯，看了卡普斯京亞爾導彈發射場的全套儀器設備是很流口水，但當時一聽價格就慫了。回來左想右想，自己以後要搞的導彈之類的玩意可不少。等哪天錢學森回來了，導彈試驗會更多，所以遲早得搞全套的試驗基地體系。建設計劃上報政務院，總理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大筆一揮批了。

為什麼紅旗-1防空導彈能很快搞出來，就是因為它的發動機……是唐華從BM-31上借用的。BM-31火箭炮的火箭彈300毫米口徑，火箭發動機其實比彈直徑小一圈，裝在直徑240毫米的紅旗-1導彈上正好合適。也就是說，當大連仿製生產BM-31的彈藥的時候，最難的火箭發動機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工作就是造個殼子再往裡填炸藥。

不管前線怎麼打，只要自己不過問就不會心煩……

曾少光的回答是：「陳司令員，信不過12軍嗎？為什麼不打？從這十來天看，范佛里特的底和-圖-書牌不過如此，我的意見是堅決打下去，就讓20軍留到反擊的時候用吧！」

美軍拿著1952年10月上甘嶺的劇本就上了？

6月25日夜。

說完了BM-31特種火箭彈的事情，唐華還得找一家煤礦協調另外的事。

布局完兩件事，唐華眼睛停留在掛著的地圖上，目光從北京移到張家口，從張家口移動到呼和浩特，再到包頭，再看向包頭西北。這裡有一個叫做烏梁素海的湖泊。烏梁素海以北的行政區劃是烏拉特中旗，但實際上這是一片人跡罕至的空白地帶。

聯合國軍要解決這個問題，唯一的辦法是攻進山裡去，即使不能把志願軍全部逐出山區，也要各佔一半，美軍守著兩層山頭，和志願軍對峙，憑藉後面的優勢炮火守住戰線，這比在平原建立防禦工事要省力。

……

「12軍為這次戰鬥立了大功。我們作為防禦方，炮兵部隊在戰鬥中的表現也很優秀。雖然我方不佔有炮火數量優勢，但我們只需要在那幾個時間差的茬口，把我們的炮彈打到精確的該打的位置，就能夠瓦解或者重挫美軍的進攻。……主席，戰役進行到現在，已是到了轉折關頭。」

唐華：「那大連廠擴大產能的工作就拜託你了。給紅旗-1和紅旗-1甲留夠火箭發動機的產能，剩餘的就全供應火箭彈廠。但另外有個事，BM-31彈藥，可能要直接開始研製2號彈。你也知道，現在西線的山地，美軍又在大舉進攻，可能要持續很久，今後朝鮮戰場就要步入陣地戰攻防階段了。」

既然陣地攻防戰提前出現，那麼有些武器裝備就要提前就位。只要1951年的夏天和秋天熬過去，接下來志願軍在控制線上的防守就會越來越穩固。

唐華知道第五次戰役是還沒徹底打完就停下來談了，這要是一部電影的話那還沒到出字幕的時候，此後必有一個尾聲或者片尾彩蛋，但沒想到一打起來就打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