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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周璇的愛人吧？你好你好。」成蔭、湯曉丹聽說周璇的愛人來探班，趁著劇組收工這段空閑時間，走過來問候一下。

成蔭：「這是應該的，操作也不複雜。你們家孩子才三個月，而且周璇是這次政協會議的特邀列席代表嘛。」

南日：「國際紅十字會不是一個公正的國際組織，而是美國操縱下的敵視和排斥中國、朝鮮等社會主義國家的國際組織，我方反對在戰爭狀態依然存在的情況下由國際紅十字會派員進入朝鮮和中國北方。朝中方面收容的戰俘現拘禁于安全的、具有衛生與健康的保證條件的陸地場所，受人道的待遇和保護，享受人身及榮譽的尊重，不需要國際紅十字會的監督和檢查。」

特納·喬埃：「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中國軍隊將戰俘帶到了中國，你們這是非法將戰俘轉移到戰區之外扣押，美方對此提出強烈抗議。」

不但今年糧食必定歉收，而且大量山區的橋樑公路被洪水沖毀，這可能對志願軍的後勤運輸造成影響。

於是一萬多英美戰俘就紛紛營養不良了，他們真不會做飯。要是村裡有烤爐，美國人或許可能會烤麵包，但用鍋碗灶台蒸饅頭大鼻子們確實不會。

周璇：「導演讓我拍不拍戲都要一直穿著這身行頭，槍也時刻隨身，除了給孩子餵奶其他時間都帶在身邊。」

然而周璇已經前進到犧牲的小戰士旁邊，剪斷了電線。

（國軍：「壩上發現游擊隊！」「命令炸壩！」國軍小頭目兩根手指頭塞耳朵）

其實吧……唐華就是在粟裕那裡看到了《南征北戰》的劇本，覺得周璇9月份剛好可以出來演戲了，就找上海電影製片廠拿了一個游擊隊長趙玉敏的角色。

來到青州拍攝現場，唐華亂入的第一個片場是湯曉丹的國軍劇情線，和_圖_書周璇不在這裏，是在另一個導演成蔭的片場，離這兒幾百米。

華川，熔岩里談判會場。

再往後發展的話，1952年，國際紅十字會還選擇性無視美軍在朝鮮北部投擲細菌彈的證據。

一天的談判結束，特納·喬埃回到春川。讀完聯合國軍司令部和情報中心傳來的電令和情報匯總，他的眼睛又習慣性地瞄向辦公桌的台曆。

「湯導演、成導演，你好你好。」唐華和成蔭握手，「你們劇組真是厲害，才兩星期就培養出一個女戰士。」

說完這句台詞，陽華驚恐地回頭……

還真是不錯，以前《南征北戰》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但在現場看演員導演……一大群人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拍電影，完全是另一種味道。

唐華低調地晃過劇組在外圍的工作人員，走進《南征北戰》的拍攝現場，遠遠地呆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看湯曉丹拍戲。

戰俘剛集中到這裏的時候，志願軍戰俘管理處的準備工作有些匆忙，食堂還沒來得及建。志願軍覺得戰俘住的都是百姓民居，有鍋碗灶台、有油鹽柴火，就按照我軍給養供應的標準，給戰俘分組然後發麵粉讓他們自己搞吃的。麵粉，上好的細糧啊，不要說志願軍不優待俘虜。

特納·喬埃：「我方要求允許國際紅十字會的代表視察戰俘營，以確認當前我方戰俘處於較好的人權狀態，未受到虐待、刑訊或被迫進行危害戰俘健康的勞動。」

所謂的談判，仍然是在拖時間。

既然水災這麼嚴重，那麼聯合國軍也必定會知道。接下來范佛里特大概多少會有一些行動。

「一開始演員表定下來的時候，我和成蔭還有點擔心呢，」湯曉丹說，「成蔭怕周璇太漂亮，不像農村的游擊隊員。我是擔心周璇以前就是大明星了，以hｅtuｂｏｏk•ｃoｍ.ｃｏm前電影的風格要一下切換到軍事電影有點懸。不過拍到現在，我們一點擔心都沒有啦。」

唐華拿著貝戈士的小單筒遠遠看周璇。現在她剪了個齊耳短髮，一身土布大褂，布鞋，標準的華東農村婦女扮相。腰間男式腰帶，右手握一支卡賓槍，也是標準的匍匐動作，用比小戰士更快的速度前進，身後其他游擊隊員用各種火器開火壓制碉堡。

第五次戰役結束，戰俘營新添一萬多人，東豆川反擊戰結束，戰俘人數再添兩千。到1951年8月，這個三層鐵絲網圍起來的戰俘小鎮的居民已經達到四萬，看守戰俘的志願軍還有兩千多人，成為遼東難得的風景線。

周璇的游擊隊長趙玉敏出場。

「還是要感謝你們調整拍攝順序，」唐華說，「能讓周璇提前拍完戲份。」

但以現在志願軍的戒備程度以及敵我力量對比，范佛里特應該搞不出多大的事。

對於特納·喬埃，現在的好消息是，李奇微交代他拖延時間的任務很快就要完成了。再過兩三天，他就可以暫不用去那個江邊的小山村，免去令人腦殼痛的唇槍舌劍之戰。

走出荒涼的內蒙古，唐華隨手就弄了一堆報紙。看來看去，又發現了熟悉的歷史已發生過的新聞：朝鮮全境暴雨，大面積水災。

尤其是唐華這邊來說，坑都挖好了，就等您來了……

美國人煮一鍋麵粉湯吃得痛不欲生的時候，那幾百名土耳其俘虜發現了商機。多才多藝的土耳其人把志願軍讓他們勞動用的鐵鍬洗乾淨，和面，生火，鐵鍬抹上油，就攤起了麵餅。不但滿足了自己的吃飯問題，還在戰俘營里做起了生意，一張香噴噴的烙餅除收取等量的麵粉外，再額外收費25美分。等志願軍戰俘管理處發現自己工作上的疏忽，趕和-圖-書緊在戰俘小鎮里搞露天食堂時，土耳其戰俘已經成了戰俘小鎮里最有錢的團體，不但把美軍身上所有的美元賺了過去，還收了一大堆鋼筆手錶之類的抵債物。

……跑的時候還不忘右手換成握卡賓槍護木的中前段。

離開烏梁素海試驗基地，唐華從張家口拐到石家莊，再穿過河北往山東走。

在成蔭的片場，唐華先見到的不是周璇，而是自家的娃和保姆、葉姨——周璇帶著唐漢城一起來的山東。

慪氣慪了兩個星期，雙方最短的談判時間是25秒，坐下來甩出三句話，散會走人。這兩天，中朝代表團和聯合國軍代表團終於又找到了新的吵架點。

拍完戲演員下場，周璇老遠就看見了唐華，朝他跑來。

唐華默默接過卡賓槍，拉開槍機看看裏面的空包彈退掉沒。

《南征北戰》由話劇《戰線》電影化改編而來，劇本完成後送到陳毅那裡審閱，陳司令員還親自修改了幾段對白。審閱修改之後還沒完，陳司令員又吩咐劇組把劇本送到北京，讓粟裕又審閱修改了一次。

唐華微笑，點點頭，「電影封鏡那天，我倆會再回來的，我們一起慶祝電影完工。」

7月、8月朝鮮間歇性大暴雨，現在是9月初，如果估計得沒錯的話，今年9月份朝鮮還有詭異的暴雨，居然能在9月誘發山洪泥石流。

第一名小戰士用標準得如教科書一般的低姿匍匐前進，走了很長一段距離，變換了幾個機位才拍完。

……

1951年春節后，志願軍就在遼寧鳳城找了個鎮子，搬走居民，改成「戰俘小鎮」。

項堃扮演的張軍長一把從參謀手裡搶過話筒：「請你們堅持最後5分鐘！請你們堅持最後5分鐘！」

「下一個鏡頭。」湯曉丹掏齣劇本給陽華講戲，「張軍長在說完這句話之和-圖-書後，解放軍戰士就衝進了國-民-黨軍的指揮部。國軍的指揮部一片混亂，個個驚慌失措。你，是首先看到解放軍戰士的，要最先做出準備逃跑的動作。張軍長呢，是回頭才看到解放軍，他腦子裡首先想的是不能讓解放軍覺得自己是個大官，所以狡猾的張軍長在躲閃的同時，也用最快的速度甩脫自己的軍大衣……」

鳳凰山陣地，陽華扮演的李軍長絕望地嚎道：「張軍長！張軍長！請你看在黨國的份上，趕快伸出手來拉兄弟一把！」

成蔭這邊的拍攝進度快一些，現在是國軍要炸掉水壩阻止我軍穿插包抄，游擊隊要剪斷電線阻止國軍爆破。

湯曉丹在攝影機旁大喊了一聲。

南日：「根據海牙公約，戰俘受拘留國武裝部隊現行法律、規則及命令的拘束。作為戰俘，自然需扣押和限制行動自由，否則你方為何不打開戰俘營的大門，消除我方被俘人員的被扣押狀態？而海牙公約中並未規定戰俘必須處在什麼地理位置。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方，你方被俘虜的人員不在任何個人或軍事單位手中，而是在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管控下。同時，我方也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方不止一次空襲我方先前設置在朝鮮境內的戰俘營、空襲運送戰俘的車隊，1月25日對新義州戰俘營的空襲造成12名戰俘死亡、30餘人受傷，因此我方將戰俘轉移到更安全的場所是合情合理的。」

……

一群國軍從工事後面衝出來，周璇還是匍匐狀態，放下卡賓槍，從腰帶取下手榴彈，側身手臂一掄，手榴彈就甩了出去。這一串列雲流水般的動作讓唐華看得直發獃，我去，搞不好現在基本步兵戰術動作唐華還沒周璇嫻熟呢。

濟南……淄博……濰坊青州，到了。

步話機里是李軍長心急火燎的聲音。https://www.hetubook.com.com

第三次戰役結束，志願軍發現手中除南朝鮮人之外的聯合國軍戰俘數已經突破兩萬（南朝鮮戰俘全部移交給朝鮮管理），分在四個戰俘管理所中。長津湖戰役的戰俘在東線的戰俘管理所，第一次戰役的戰俘在丹東的一座監獄，第二第三次戰役的戰俘在兩個臨時管理所，搞得戰俘的管理和防空都很不方便。

「我們已經很困難了，請你們顧全大局，趕緊向鳳凰山靠攏！趕緊向鳳凰山靠攏！」

小戰士剛到電線旁邊，拿出鉗子還沒來得及剪電線，被國軍崗哨發現，小戰士犧牲。

穿越回來，唐華在這個世界已經改變了不少事情，但到現在為止，氣象、地理、地質活動與原來的歷史沒有什麼變化。人類現在的能力本來就改變不了這些，就算氣象數據，混沌效應也不是隨便就能100%觸發的，所以該發生的仍舊會發生。

成蔭、湯曉丹都笑了起來。

……

土耳其戰俘的烙餅生意始於戰俘營遷移集中管理之後。

……現在的國際紅十字會還真就那樣。志願軍入朝前，被俘的朝鮮人民軍在南朝鮮軍的虐待下一片一片的死，紅十字國際委員會派了幾個大員去南朝鮮說是搞調查，然後一個個都裝作沒看見。

《南征北戰》戰場空間極大，演出人員也多，兩個導演分別把控國軍和解放軍的劇情線，雙方大規模近距離戰鬥的戲才合在一起拍。

所以唐華的山東之行無需改變，還是按計劃進行。

戰俘小鎮的食堂紛紛開業后，土耳其烙餅生意也沒有斷絕，不少美軍就好上這一口了，時不時會來買點烙餅換口味。在沃克他們四人住的小院外邊走邊叫賣的，就是土耳其人的烙餅攤——當然這是志願軍戰俘管理所特許運營的。

「停！」

這都被懟回去，特納·喬埃也是氣得爆炸了，談判又變成了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