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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幾個人和海軍的勘探小組在武漢看了看地形和長江的寬度深度，大致認為武漢具備建立潛艇和特種船舶造船廠的基本條件。

C52的最大不重複數是27億多，而M-209是1.1億。

說完討預算的小技巧，唐華和三人拿出1950年制定的方案，逐條看看有什麼可以調整的。

這次訪問要追溯到1950年制定的《海軍三年工作計劃》。按照羅順初的說法，這是「以執行作戰任務之最低需要為基本依據」的海軍發展計劃，要自造和購置艦船、飛機、岸炮、碼頭、倉庫、機場，充實整個海軍戰鬥力。

林太真：「那樣對大連廠可能浪費了一些，小艇這種東西技術含量並不高，只要把主機和軸用火車運過去，連黃埔和青島都能造。」

用戰情中心的新計算機給50中心發消息。50中心那邊，隨著TC52一起運過去的也有2台T52，等了一會兒，王永俊從50中心回復：

報告翻到快末尾的地方，唐華抬起頭：「我好像發現這個計劃遺漏了一個東西。咱們坐沉的那艘起義巡洋艦『重慶』號，要不要修？怎麼修？」

這篇論文全文10萬零五百字，五百字是摘要和開頭，然後是——圓周率的小數點后10萬位。

「TC52安裝完畢后是否進行過密碼破解？效率如何？唐」

「3月20破解美海軍密碼用時6小時多，21日破解南朝鮮軍5小時10分，破解美軍5小時30分。」

唐華先不回答，只是笑笑。

「意味著運算速度比TC51快大約四倍，符合設計目標。」

在本來的世界，第一次把圓周率算到小數點后10萬位是在1961年，L.R.史密斯用IBM的晶體管計算機算出來的。

整訓后的南朝鮮軍隊確實戰鬥力上了一個台階，這一點志司和粟裕的意見也是一致的。這也讓志願軍、解放軍對現代軍事體制「標準化生產合格的軍隊」和圖書有了基本的概念。都不得不承認，在現代訓練體系和科學的管理之下，用相同的模板製造出來的一個一個的南朝鮮師，可能不是渾身王霸之氣的強軍，但至少是質量穩定的合格品。

T51運行起準備已久的唯密文破解程序，但在運行2小時之後，王永俊下令中止運行。再最後調整了一次程序，重新開始。用了6天收齊密文，用了1天破解掉C52……

不過，在ENIAC之後，直到50年代中期，圓周率的世界記錄都停留在3000＋位的檔次。

唐華：「火炮150門，其中65門散裝艦炮，用來改造起義的炮艦；80門大口徑海岸炮用於港口防禦……砍，至少砍一半。」

唐華把這話讀出來給粟裕聽，然後回復：「粟參謀長表示這種情報響應率還是比較滿意的。」

中國摸著自己的錢袋，提出了一個5億盧布的裝備引進計劃，1952年訪問蘇聯拿給斯大林看，斯大林認為中國同志的計劃太小了，不夠勁，應該擴大一些。實際上六-四協定是一共動用了9億盧布的經費，其中3億盧布是現款，6億盧布是貸款，以後慢慢還。

戰後初期蘇聯的魚雷潛艇，611和後來的641是大型潛艇，初建的武昌造船廠免談。613和633是中型潛艇，也至少1300噸起步，不好造。

林太真：「三年計劃里列的單子，資金超出太多了。……如果要刪的話，修造船廠等這些工業性的設施多保留一些吧。」

「我們抗美援朝，在朝鮮跟美國打仗，是在為中蘇朝同盟做事，所以蘇聯在武器裝備方面能給我們無償援助一批，半價優惠兩批。」唐華說，「但解放台灣基本上算中國自己的事，所以首先就會遇到錢的問題。直白地說，要自費。總理、財經委陳副總理已經給了一個數字，一共5億盧布，引俄所花的總經費。其中3億盧布我們需要協定簽署之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支付，另外2億盧布是貸款，以後慢慢還。」

唐華：「這驅逐艦多功能，可在中近海作戰，航速又高，雖然我們未來一段時間是近岸作戰，但如果要解放台灣，沒幾艘大艦不行。」

說老王的論文水是調侃的。T51加上老王，這10萬位圓周率已經創造了世界紀錄。

蕭晉光：「沒錯，岸艦導彈可以代替一大部分海岸炮的作用。」

「首先是發展造船工業，以蘇聯援助的技術和設備，改造擴建江南、大連、黃埔、青島等造船廠……」唐華看了看，「前段時間我們去了武漢，那裡要加一個。」

至於C52密碼機的構型，唐華早早發來了哈格林的US2765364號專利，1月底，蘇聯方也和中國共享了他們從哈格林的公司刺探到的一些新消息，確定了C52密碼機的真實構型。

20兵團入朝之前，按照慣例，每個軍在東北訓練時，都編入了幾百個參過戰的老志願軍當教導員。老志願軍指戰員們對南朝鮮軍隊的評價，讓67軍覺得南朝鮮軍可以不放在心上。因為態度不太端正，所以這次就翻車了。

說回C52密碼機的破解。這一次王永俊最大的難題是收集密文，因為美軍現在使用無線電越來越少了，所以花了整整6天，王永俊才收齊確認全由美國海軍發出的總字數3000字的密文。

所以C52密碼機是6個鍵輪，以數字序號為標號，「密鑰」就是一串12位的數字。

的確就是US2765364號專利的樣子，甚至專利設計裏面6個備用字母輪轂，美軍訂購版為了省錢還取消了。

范佛里特的這封電報，還真是……一言難盡。

羅順初：「前年我們提出三年工作計劃的時候，寫的是動用7.5億盧布的資金，三年之內初步建成一支有一定規模的、現代化的海軍。現在數字變成了5億盧布……也沒辦法，國https://m.hetubook.com.com家現在有困難，抗美援朝還沒結束。但是當初三年工作計劃裏面要購置的艦船和武器，現在就要做調整，不太重要的就刪了吧。」

2月8日，我軍第一次截獲不能用M-209的演算法破解的密電。王永俊根據唐華之前發的預警，開始注意分類收集這種密電，幾天之後確認美軍的新一代密碼機已經啟用。

唐華：「要是組裝那事兒可就大了。S型是中小型潛艇，M型是小型潛艇，但這兩種潛艇都已經停產了，沒得零件給我們裝。」

1952年初，總理通知財經委和海軍，海軍的發展計劃重新拿起來，而且三年工作計劃改為五年工作計劃。雖然計劃改了時間，但兩個基本點沒變：一是要用蘇聯的貸款，二是裝備或者技術由蘇方提供。

唐華現在手裡就有一篇王永俊寫的論文，已經郵寄過來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發表——超算現在還沒解密。

1949年，ENIAC運行了70個小時，演算出了圓周率小數點后2037位，此前專攻計算的數學家們熬禿頭髮，最高記錄也只是808位。

在心裏有底之後，回到北京，就開始準備材料，要到蘇聯進行工作訪問了。

唐華：「小艇確實不值得用大連廠專門建造。中型以上的水面艦建造廠，應該大連和上海都有一個。江南廠用組裝01型護衛艦帶起來，大連廠就用修理改裝驅逐艦的項目帶起來吧。」

老王怎麼水論文的？

唐華：「編列第一版的預算的時候，雖然有一個總預算的線，比如這個5億盧布，但第一版預算你們不要卡著5億這個數字列。首先蘇聯那邊沒有把話說死，要是我們去蘇聯談得特別好，蘇聯突然願意打個五折七折的怎麼辦？或者我們這邊財政又寬鬆了一些，可以為海軍建設多劃撥一些外匯了怎麼辦？突然錢多了，臨時往裡面增添項目，那可能就不成體系了，購買的裝備和技術就很雜亂。先https://m.hetubook.com.com多列一些，然後拿給總理看，看完確實要刪減的時候再減。」

當然作為機械密碼機，C52還是存在一些固有缺陷，每兩位數字一組的密鑰不能用太小的數字，實際強度是12～15億的樣子。

……

這裏就得佩服一下王永俊，老王現在已經是世界頂級的演算法優化大師。

……

小型潛艇有沒有？有，615和617型。一型是閉式循環柴油機的常規AIP動力潛艇，一型是過氧化物沃爾特發動機的常規AIP動力潛艇，都是黑科技驗證型號。這尼瑪比大型潛艇還難搞。

志願軍此前普遍存在輕視南朝鮮軍的態度，原因當然是第一到第五次戰役南朝鮮軍稀爛的表現。以至於中央幾個老帥都覺得南朝鮮軍「裝備比五大主力還好，戰術素養和意志還不如國軍二流部隊」。

沒解密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老王的這篇論文也是水到突破天際、無人能比。

唐華從武漢回北京時，是和海軍的蕭司令員，羅順初副司令員、海軍修造部部長林太真一起回來的。

1950年10月28日，海軍的三年計劃暫停，預定給海軍的經費用作抗美援朝戰費。

「美各軍種現在保持15天更換一次密鑰。如無大規模進攻行動，收齊足夠密文需4～5天，破解幾個小時，也就是在一個周期內約三分之一的時間段不能即時閱讀美軍密電。如是像3月22～24日的大規模行動，則可24小時內收集足夠的密文，不能即時閱讀密電的時間段小於10%。」

而王永俊算圓周率只是在練手，實踐自己想出來的演算法優化路徑。

在50中心，是美軍定期更換密鑰的時候超算才會全力啟動，解算出密鑰之後超算就會閑置將近2個星期。王永俊就是利用這些空檔期改善自己的演算法思維，有了新的想法之後拿超算做試驗。在算這個10萬位的圓周率之前，他用TC51超算已經算過幾次1萬位圓周率，以及其他稀wｗw.ｈｅtｕboｏk.ｃoｍ•cｏm奇古怪的運算，主要是試新演算法會不會讓運算時間變得更短。

確切地說，是21小時20分鐘。

至於C52密碼機，說實話吧，50中心2月底就首次攻破C52密碼機。這次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真的是67軍以及20兵團大意了。由此造成范佛里特的誤判，純屬意外。

經過幾次赴蘇聯談判，最後應該是在1953年6月4日，中蘇簽署《關於海軍交貨和關於在建造軍艦方面給予中國以技術援助的協定》，按照簽訂時間又稱中蘇「六-四」協定。

羅順初：「那就硬著頭皮放進去了……1950年我們提出引進S型潛艇2艘，M型潛艇4艘。現在大家都同意在武漢搞潛艇廠，那麼我們是否可以提出有一部分潛艇由蘇聯提供配件，在武漢組裝？」

羅順初：「唐部長，還真的要保留魚雷火炮驅逐艦的引進項目？只要引進驅逐艦，這方案就肯定超5億盧布呢。」

蕭晉光司令員：「江南造船廠已經完成了31、32艦的改裝，蘇聯同志再援助一點點，就可以達到組裝蘇制01型護衛艦的水平。黃埔和青島作為海軍艦艇修理廠。大連造船廠馬上就能造123K艇體了，是不是定位為各種作戰快艇的建造廠？」

「先購買2艘S型和4艘M型，用作潛艇部隊培訓艇員用，之後我們向蘇聯購買M型小型潛艇的圖紙，自己再把一艘M型潛艇拆掉研究，在武昌造船廠建起來之後試著仿造M型。」唐華說，「小型潛艇在未來海戰可能用途很有限，但確實可以讓造船廠練手。而且以後這種潛艇如果造得好，就算我們海軍自己用不著了，也可以出口。因為蘇聯很可能放棄這一個級別的潛艇生產線。」

說回50中心，C52密碼機是被TC51攻破的，在TC52超算運抵蛟河的前3天。

潛艇的事情解決，還有海航飛機這個大頭，包括飛機、地面維護設備、機場設備一攬子計劃。這方面只能是略作調整，不能大幅度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