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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見過兩次，一次是科學院全體大會，一次是去年2月在莫斯科國立大學，您邀請我去做計算機技術的報告講座。」

「不，我們還是打算在魚雷發射管的位置安裝反艦導彈。」

在1952年，蘇聯一定會支持中國建立現代國防體系，如果蘇聯援助中間出了岔子，那一定是蘇聯自己的工業產能有困難或沒協調好生產進度。

如果以1930年代為例，德國參謀部的作戰預案是如何一擊打倒法國。英國的作戰預案A是如何海陸配合擊敗德國，預案B是如何海陸配合擊敗法國。法國的預案是如何扛住德國人的全面進攻或者快速投降。日本的作戰預案是北進或南進。中國的作戰預案是第五次反圍剿。

1949年對於蘇聯還真是個意外驚喜。原先斯大林設想的東方局勢底線是中東鐵路-旅大這一線伸出去作為防禦緩衝，美國來搞我的時候這一條線的海陸駐軍能延緩進攻給美國多造成點損失。結果主席不但把東北全拿下了，把長江以北全拿下了，最後整個中國大陸全拿下了。

蘇聯的作戰預案是如何打敗資本主義國家發起的第二次干涉戰爭。

這些都得從空白開始學習。

蘇聯軍艦和商船從黑海出去要看土耳其的臉色，現在是要看北約的臉色。不但如此，以後北約國家的軍艦飛機，大概也會在黑海晃來晃去了。

庫茲涅佐夫：「關於艦隊驅逐艦的問題，我們的建議是，中國同志使用07型驅逐艦。」

「唐華您好，以前我們見過面。」

「涅斯梅亞諾夫院長您好。」

涅斯梅亞諾夫點點頭，「明天我會出席激光物理會議的開幕式，但接下來的議程我就不參加了。」

50型護衛艦，「里加」級。這船到中國手裡會叫6601型，「成都」級。和「四大金剛」一樣，後來也被中國加裝了反艦導彈，變成導彈護衛艦。

在原來的歷史上，1952年4～6月的談判頭緒紛亂，此後蕭司令員在8～9月、年ｗwｗ.ｈetｕbｏok.coｍ•cｏｍ底又各來了一次，1953年又來了一次，這才在1953年6月4日把引進合同簽下來，全稱《關於海軍交貨和關於在建造軍艦方面給予中國以技術援助的協定》，因協定簽署的日期，又常常被稱為《中蘇404協定》。

庫茲涅佐夫：「那麼要對大連的造船企業進行技術升級。按照之前的經驗，技術升級的花費並不低，其中可能還有許多設備要向蘇聯購買，這些設備的價格可能也接近五千萬盧布了。」

蕭司令員：「太平洋艦隊的07型驅逐艦在蘇聯海軍中服役了12到13年，而且在他們服役期剛好經歷了戰爭，按一般常理推算，這一批驅逐艦的磨損應該比較大。」

1952年，還有一個對蘇聯不算小的事情發生：2月18日，土耳其正式加入北約。

最後雙方把驅逐艦的合同談下來了。1.48億盧布，立省5200萬。日後中國海軍的「鞍山」級四大金剛還是來了。

前任院長、唐華的老熟人瓦維洛夫大叔躲過了1951年的心臟病，1952年終究還是有一次突然發病沒躲過，抱著伏特加酒瓶去見的馬克思。

所以唐華知道斯大林肯定樂於看到中國建立自己的國防工業，不存在什麼中蘇互相猜忌的問題。

斯大林認為中國海軍的五年計劃應該大大擴張，駐蘇大使館發電回國詢問，主席很快回電錶示同意。之後代表團就和蘇聯海軍、參謀部以及國防委員們開始逐項確認計劃中擬引進的裝備。

總參謀長：……

「原來以為談判要談一兩個月，真想不到三個星期，9個大項都達成了初步的協議草案。也沒用到10億盧布，總共9.1億而已。」蕭司令員說，「而且沒有太多要調整的地方，包括我們在莫斯科臨時加預算之後加的項目，也一路通過。」

唐華：「謝謝您，院長。我們明天開幕式見。」

……

……不過前提是中國得建立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套完整的現代化的國防工業體系。

而現在中蘇代表團就平平無奇，一項一項往下梳理。遇到價格特別咬手的，蕭司令員就在地上打個滾爭取一下。遇到蘇聯方面覺得「太先進了你們用不上」的，唐華就花上半天時間跟庫茲涅佐夫解釋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這個東西。

唐華：「德米特里耶維奇同志，我相信經過改裝之後可以讓07型恢復很好的作戰狀態，但我看你們提供的資料……4艘07型驅逐艦的總價2億盧布，這對於我們而言太難了。我們中央財政只能為海軍撥款3億盧布，如果要花更多的錢可以，就必須以貸款的形式，而貸款遲早是要還的。」

中國和蘇聯陸地邊界線極長，有一個能打的中國在蘇聯這一邊，蘇聯從遠東到中亞的陸上邊界線全部安全了。這就從蘇聯一國單挑世界所有資本主義國家四面八方的圍攻，變成了中國和蘇聯背靠背VS全世界。

蘇聯單挑世界所有的資本主義國家，這些國家還特么是從一戰後的財政困難中恢復過來后的狀態……

德米特里耶維奇：「07型驅逐艦我們在太平洋艦隊一共有12艘現役，我們打算一次向你們轉讓4艘。」

庫茲涅佐夫、蘇聯海軍參謀部的德米特里耶維奇再次研究了唐華和蕭司令員修改之後的海軍方案，首先要敲定的就是驅逐艦引進計劃。

唐華覺得這不正常，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拐騙一兩個回去。

整個歐洲都是對峙前線，現在土耳其投了北約，伊朗的巴列維王朝政權親美，阿富汗也親美不過蘇聯在儘力拉攏。蘇-阿邊境再往東是中蘇邊境。

……

德米特里耶維奇：「這四艘使用了12～13年的軍艦本身不應該值這麼高的價格，但在移交中國前我們要對這四艘艦進行一次大修和現代化改造，要佔用船塢9個月以上，檢修動力系統，全面更換艦上磨損的炮管、炮塔，採用新的副炮、加裝雷達、更換全新的魚雷發射和_圖_書管等等。這些裝備都是很貴的東西。」

林太真：「大連。」

第二年蘇聯是驚喜加倍了。這個中國啊，它和東歐的小國不一樣，不只是一個防禦緩衝，這哥們很能打啊。

唐華：「從蘇聯直接購買的驅逐艦是我們海軍驅逐艦的過渡品，在使用幾年、最多10年之後，我們可能會在自己的船廠建造水面戰艦來替換07型。我也了解到蘇聯海軍在建造新的驅逐艦，阿穆爾的造船廠因此也很忙。我的建議是，由你們對07型驅逐艦進行一次3個月的入塢中修，檢修動力系統，之後就把船交給我們。希望這樣可以把4艘驅逐艦的總價控制在1.4到1.5億盧布。」

庫茲涅佐夫：「你們可能考慮由你們自己的造船廠來對07型驅逐艦進行第二次改造，以節省外匯。在談魚雷艇的時候你提到了中國有小型的反艦導彈，看來是打算用它來替換533毫米重型魚雷了。……中國的同志打算在哪裡對07型驅逐艦進行改造？」

……

涅斯梅亞諾夫不是物理學家，他之前是化學學部有機化學研究所的所長。

……

「可別添枝加葉……是蘇聯科學院的激光物理年會。大家坐在一起討論討論，不是我去講課。現在趙忠堯老師在攻一個課題脫不開身，我正好在莫斯科，就由我來參加參加。」

林太真：「船廠設備在改造完07型驅逐艦之後還可以用在其他的地方，這是一個長期的投資，對於我們來說雖然現在沒少花多少錢，但以後可以慢慢省錢。」

每個國家的總參謀部都會在和平時期準備一些作戰預案，設定一個假想敵和假想戰爭，推演全國如何動員、部隊需要多少、如何調動、物資如何預先囤積等等，在戰爭真的到來時，把預案翻出來改改就能用。

這一次的談判感覺就順利多了，蘇聯海軍高層看中國擬定的五年計劃沒有搖頭捂臉說「你們太不專業了」，中方也沒有提一些稀奇古怪的腦洞讓蘇聯自己都做不到。原來歷史上的談判和-圖-書，蕭司令員去蘇聯三次，前兩次其實都是蘇聯海軍總參謀部在手把手教中國怎麼搞海軍建設五年計劃。

……

反艦導彈換掉533毫米無制導魚雷，至於磨損嚴重的主炮，以後會在蘇聯移交的大連基地里找到一屋子的備用130毫米艦炮炮管。再說在大連改造的時候，很可能要拆掉1門單管130毫米主炮，裝一套防空導彈系統。蘇聯預定的大修改造方案里安裝的死貴死貴的艦載雷達也可以省掉了，國產雷達雖然是攢出來的，但肯定性能夠用。

至今為止，蘇聯來援華的科學家還沒有化學學部的院士。

德米特里耶維奇：「是有一些磨損。但在移交給中國之前，我們會對07型驅逐艦進行一次徹底的整修，並進行一些改裝。」

這基本上是一個很好的結果……魚雷發射管被海水泡了10年算什麼，開回中國來，進了船塢唐華就把它全拆掉。換反艦導彈。

唐華先見了蘇聯科學院新任院長涅斯梅亞諾夫。

蕭司令員：「代表團裏海軍的同志，從現在開始就兵分兩路，由我和羅順初各帶一隊，去黑海艦隊、北方艦隊考察了。唐華你是要繼續在莫斯科，在蘇聯科學院給他們……講課？」

德米特里耶維奇：「您之前看來是計算過。……如果只檢修動力系統，那麼確實只需要佔用船塢3個月。但必須向你們說明的是，太平洋艦隊的07型驅逐艦每門主炮已經發射了大約300發炮彈，而炮管壽命是450發；魚雷發射器在中部甲板，那裡是很容易被海水浸泡的，而這些魚雷發射管已在艦上安裝使用了10年……蘇聯海軍雖然在建造新驅逐艦，但我們自己的07型驅逐艦仍然打算繼續服役10年，現在正計劃做9個月的入塢大修和改造。」

雖然人狠能打，但手裡最好還是有把黑星，你在朝鮮砍人砍得不錯，但西瓜刀畢竟太low了。

斯大林：「總參謀長同志，假設英美法日中意奧波八國出動1000萬軍隊，從四面圍攻蘇聯。現在請你ｈtｔｐs://ｍ.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oｍ制定一份作戰預案，如何指揮蘇聯紅軍擊敗第二次干涉軍。方案做不出來你去西伯利亞種土豆。」

蕭、羅二人來蘇聯，除了簽合同買東西，還要考察蘇聯的幾大艦隊，搞清楚現代的大型艦隊是怎麼管理、怎麼運作、怎麼作戰，軍港應該怎麼建設、碼頭泊位的布置技巧、消磁碼頭、修理浮船塢、拖船港務船怎麼配置，還有港區水面水下警戒和防空……

這人生就沒那麼艱難了是不是。

「如果你們想自行改裝07型驅逐艦的話，也可以在這筆貿易單里多訂購8部魚雷發射器，用來在你們的造船廠改裝。」德米特里耶維奇說。

「今天你們會得到一個好消息，」德米特里耶維奇說，「護衛艦我們不會向你們提供過時的產品了。50型護衛艦，蘇聯最新的千噸級護衛艦，今年2月首艦才在尼古拉耶夫開工。主炮口徑比驅逐艦稍小，是100毫米的，魚雷發射管也少一座，但用於近海防衛是非常好用的。我們正在準備大量建造它。根據你們的意向，用蘇聯製造的零件、在上海組裝，這沒有問題。50型護衛艦建議中國同志們一共採購8艘，分兩批每批4艘購買。另外，50型護衛艦雖然是新型護衛艦，但它比07型驅逐艦便宜。如果你們購買散件由自己的造船廠組裝建造，每艘艦隻需要支付2200萬盧布。」

而且蘇聯恐怕也沒法包辦中國軍隊的武器裝備，中國人口多軍隊動員上限也高，全由蘇聯供給武器，還真給不起。

然而那時候的蘇聯就是面臨著這樣一種可能性。所以蘇聯立國后外交政策其實是偏苟的，從不作死，盡量不惹國聯的大流氓。二戰時期東西方聯手打納粹，二戰結束后蘇聯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一國單挑全世界資本主義國家的老劇本，要說和30年代的差別，大概就是東歐多了幾個戰鬥力5的小弟而已。

唐華：「一切順利是最好的。如果估計得沒錯，8、9月份總理或者陳副總理來蘇聯的時候，這個協議就可以正式簽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