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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籌備了半年多，今年12月應該國家計委就要正式掛牌運轉了。

國家計劃委員會，簡稱國家計委。在計劃經濟體制下，國家計委承擔著政府對全國經濟進行綜合規劃的職能，差不多是全國的總管家。在8、90年代，國家計委還被稱作「計劃經濟的堡壘」。

真是不容易，和世界第一塊硬碟——IBM305 RAMAC里的350磁碟單元容量相當了。

「唐部長，紅旗-1和紅旗-2混編方隊來了。」

劉業樓：「嘁……也就走得整齊，我們空軍比他們威風。」

「這裡有40塊硬碟，就是用磁介質存儲數據的設備，總容量是200M。」唐華說，「兩個位元組可以存儲一個漢字，也就是說這裏一共可以存儲一億字的文件。二十四史總字數大約4000萬字，這裏總共能存兩部半二十四史。現在估計的話，兩億字足可以滿足國家計委初期的全國經濟數據存儲和處理需求。如果還不夠，就用磁帶存儲系統進行數據備份。兩年之後，三里河國家計委辦公樓建成時，電子信息工業局會提供第二代網路信息系統。」

「陳副總理，唐部長，」張爵從辦公廳主樓出來，「信息中心的設備一大早運進去了，現在正在鋪線。計算機所和通信所今天有三十多個同志在這裏。」

……

總之T53計算機仍然不打算用HDD硬碟，等上海再孵化一年看看技術能發展到什麼程度再說。但5M硬碟確實可以量產了，國家計委的信息中心正好用上。

「那可就少賺了很多錢。」

但可能不少人沒有注意到，中國的「一五」計劃草案是1954年年中才撰寫完畢，1955年2月全國人大審議通過的。

「不過hｅｔubooｋ.com.coｍ，現在文字改革委員會剛剛把簡化漢字方案製作出來，正在召集全國各界人士進行審議確定，我們的漢字系統也正在製作中，所以現在的國家計委網上數據還只有數字和字母。」

唐華：「剛過去的大連海軍學校比你們走得整齊。」

「來了，來了，」唐華說，「炮兵師。BM-13和BM-31。不知道解說有沒有說雲爆彈。」

去年只有紅旗-1，今年多了一款——嚴格來說，紅旗-2是紅旗-1的助推増程版，但是在廣場慶祝和參觀閱兵的群眾眼裡，這紅旗-2的賣相比紅旗-1好多了，又長又大，肯定是更拽的武器。

「看，我們航空學校的學員方隊。」劉業樓說。

「劉司令員，空軍在朝鮮也快到發威的時候了吧？」

「不少賺。紅旗-1和2的底盤都是蘇聯或，就喀秋莎火箭炮用的那個卡車。其他的……也不貴。而且這套導彈系統最後核定價格，火控系統的價格佔一半。所以我們不虧，賣計算機就夠了，利潤率還高。」

北京，東城區北河沿大街。

唐華看蘇聯那邊傳遞過來的情報，也看到了雷聲搞出了一款近程防空導彈的樣彈。

張璽：「哎，我讀師範時學的一點點英文，現在基本上全忘光了。」

美國在朝鮮半島至今還沒被中朝空軍炸過，但是他們歐洲的駐軍會需要防空導彈，蘇聯空軍可不是吃素的。

「以前政務院的各委員會和部，就只有我的財經委計算機用得多一點，哦，還有重工業部，」總會計師說，「你現在要在整個國家計委都使用計算機，還要規劃一個什麼……行政區域網，他們可能很難掌握。」

唐華：「信息中心的設備比較敏感，ｈｔｔps://m•ｈｅtｕboｏｋ.ｃｏm.ｃoｍ所以一切安裝工作由兩所自己人搞定。到安裝各分部和終端的時候，你們就不要傾巢而出了，大部分安裝調試工作可以交給總參和部隊完成，你們派幾個人現場監控把關就行。」

蘇聯過去這幾個月政府機構購買T52的越來越多，但他們的計算機都是單機。

「陳副總理，暫時還不用重新學，國家計委的終端機也是T52。」從張爵手裡拿過信息中心的架構圖，唐華給總會計師講解，「區別就是，國家計委辦公樓里的計算機，是用網線互相連接起來的，像公文、數據表這些東西，您在本機看完之後，可以傳送到另一台計算機，讓另一個人看或者批閱。同時您也可以在一台計算機上打開另一台計算機里的公文和數據表。而最重要的就是這個信息中心，其實大部分情況下，都可以從信息中心的國家計劃數據伺服器調用數據……」

5M容量相比現在T52計算機64K的存儲總容量是大得誇張，不過唐華還是不滿意的。一是容量小，而是這個硬碟直徑60厘米、高40厘米，整個像是汽油桶鋸了一小半下來。

「穿行轟炸，投擲滑翔彈，我們練得差不多了，就看志司什麼時候打算用。」劉業樓說，「彭老總的意思，是打算用在西線的關鍵戰鬥。」

但是兩年之後，硬碟存儲密度至少會增長一個數量級，那時候數字化存儲的可怕之處就顯現出來了。

「不會就學習，這有什麼難的。我一點都不懷疑他們的學習能力。」唐華說，「其實財經委以前用計算機是當統計計算器和卡片印表機用，現在國家計委正在建設的計算環境又換了一代。不是計算機換了一代，而是整個計算ｈｔｔｐs://ｍ.ｈetuboｏk.com•cｏｍ環境。所以以前覺得自己會用計算機了的同志，現在也一樣要重新學習。」

「你知道關鍵戰鬥是什麼戰鬥嗎，」唐華笑著說，「是停戰協議第一條最後一款啊。」

總會計師哼哼笑了一聲，手肘抬起來指指唐華。「你這傢伙，比我還能縮。」

然而雷聲公司的防空導彈試射時，當目標靶機距離地面小於200米，導彈的追蹤效果就不好。如果測試的環境有山嶺，那十發有三四發會撞山。

北河沿大街一大片街區被圈了起來，從半年前起就在修繕改建。這片街區裏面，像樣點的建築有一個前清破落王爺的宅子、幾家破落大戶、酒肆商行當鋪，這些現成的房子好像還是不太夠，還得臨時加蓋一些平房。

「陳副總理，不是『你們重工業部』，是『我們重工業部』。您現在是重工業部的部長，我……是副的，代部長。」唐華對總會計師說。

……

「早就定下來了，8、9月總理和陳副總理去蘇聯談判，他們又追加了紅旗-2的訂單，紅旗-1和紅旗-2各幾十套吧。」唐華說，「但是蘇聯只想買我們的導彈火控系統，尤其是計算機，發射車和車上其他的東西，蘇聯人說他們自己做。」

中國第一個五年計劃是從1953起，到1957年結束。國家計委是一五計劃的制定者和計劃的執行者。

「最後一款？」

就是在今年3月，中央決定增設獨立於政務院的中央人民政府國家計劃委員會。現在的國家計委的頭兒不叫主任，叫計委主席。一個委員會和政務院平行，也足可看出國家計委的重要性。但有一點就是……國家計委主席別以為自己可以替代總理……

唐華：「還沒有，不過指導國家計委組建和圖書的蘇聯專家那麼多，他們都看到了。如果蘇聯老大哥要，那我們肯定也幫他們做一套。」

現在是1952年9月底，1953年馬上就到。

「唐部長，聽說蘇聯確定要進口我們生產的防空導彈？」劉業樓問。

「這次閱兵有67個方隊和梯隊，其中58個地面方隊，9個空中梯隊。」劉業樓就在唐華旁邊，不無遺憾地說道，「可惜呀，我們改過的圖-2和圖-4現在還不能露面。也就飛一些米格-15和蘇聯原裝沒改過的圖-2來湊個熱鬧了……」

聶帥任閱兵總指揮，這是他第4次任閱兵總指揮，也是最後一次。高舉「八一」軍旗的儀仗兵首次出現在徒步方隊前面，軍樂團高奏進行曲最後走過檢閱台。

這套定製系統可不便宜。

唐華、總會計師和剛剛趕過來的張璽一起走進主辦公樓，信息中心的機房在辦公樓的角落。

張璽和總會計師看著房間里的兩台計算機和滿滿一面牆的「油桶」。

新中國成立后的第4次國慶閱兵。

「用計算機協助工作，確實能提高工作效率，有時候提高好幾倍。張書記，你剛從河南調到北京，以後可能要習慣習慣，」總會計師對張璽說，「你會經常見到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你今天看到的這些，全世界只有中國有。蘇聯老大哥現在還沒有吧？」

兩部半四庫全書堆在牆邊，其實大概也是那麼多吧……

然而遠東空軍在朝鮮上空死裡逃生回來的飛行員拍著胸脯證實，中國防空導彈不管什麼山谷、凹地、大山背景，都不會受到干擾，導彈直奔飛機本體而去。遠東空軍有據可查的一次戰鬥，有一架F-80戰鬥轟炸機一度在離地50米的高度飛行，然後還是被兩枚紅旗-1追上擊落。

1951年唐和*圖*書華看到的硬碟雛形，經過上海那邊整整一年的鑽研，現在單塊硬碟容量終於達到了5M，單個碟片存儲容量達到了250K。

……

……

總會計師：「我上個月剛剛會用那個什麼……T52。這下完了，又要從頭學。」

10月1日，天安門城樓。

「是。」

唐華：「西線漢江北平原的劃界，也就是漢城的歸屬，停戰協議里沒有說死。如果美國大軍壓上，保持一個月，美國人就可以在談判桌上提出重新劃分西線軍事分界線的請求……」

唐華覺得能解決一個小問題——提高工作效率，就差不多了。天下功夫唯快不破，如果做事做得慢，那處處難受。

國家計劃委員會現在鋪設的這個計算機系統，也不是根本性的解決方案。本質上，它還是一個工作助手而不是工作的主宰。

仔細聽廣場大喇叭的解說，一個字沒提。

再過兩個月，這兒就要開張正式辦公了。

這時候一五計劃都執行了兩年多了……

「這棟樓是辦公廳、綜合計劃局的辦公樓。高主席、鄧副主席都會在這個樓里辦公。這棟樓左邊一排房子是財政金融計劃局，另外勞動工資計劃局、成本物價計劃局、也在這排房子里。右邊的樓就是你們重工業部的計劃局，不太大，不過是單獨的辦公樓……」

唐華：「不，日常工作不用英文也不用俄文……現在暫時使用字母縮寫＋數字格式，比如重工業部就是ZGB，紡織工業部就是FZB。這些縮寫也都採用剛公布的漢語拼音方案，記起來不難，記不清的時候也能猜出來一些。」

蘇聯如果腦子開竅，買信息中心和計算機環境的話，那肯定是賣的。伺服器、數據中心、網路設備、帶網路功能的計算機……全定製系統不管怎麼定價都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