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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英國人和美國人會想盡一切辦法鑽契約的空子，在談判中不要相信口頭表達，看似他們應該會做到、應該給予的事情，如果不明確體現在條文中，就不能相信。所有的條件都要用紙和筆寫下來，並且體現在停戰協議中，並且我們要保留隨時對美國違背協議做出懲罰的能力。」

「這是我們中國造的電子投票計票系統呢。」

1951年1月11日，聯合國軍丟了漢城之後不久，聯合國大會就在秘書長的呼籲下開會通過了一項決議，宣布聯合國介入朝鮮的軍事行動結束，「聯合國軍」此時已經解散了，此後這一年多的時間，都是美國冒聯合國之名盜用「聯合國軍」的名義在打仗。

南日大將說完中朝方的主張，小威廉·哈里遜接話說聯合國軍談判代表團的主張：

華川，熔岩里。

劉副主席聽旁邊的同志在說悄悄話，也回過頭跟了一句：「這是中央贈送給蘇聯同志的，安裝上去之後斯大林同志非常喜歡。我們電子信息工業局的同志已經去白俄羅斯和亞塞拜然，給這兩個加盟共和國的最高蘇維埃會場安裝電子投票計票系統了。」

……

蘇聯最高蘇維埃代表、摩爾達維亞黨中央第一書記勃列日涅夫坐在台下前幾排的位置。他會在這次大會上當選蘇共中央處書記，濃眉毛濃頭髮、看起來憨憨的勃列日涅夫對主席台一點也不感興趣，就光顧著與和他差不多背景、差不多職級的幹部們交朋友拉關係。

「現在我宣布，蘇維埃聯共（布），正式和*圖*書改名為蘇共（布）。廢除蘇共中央政治局（布），並成立蘇共中央主席團！」

劉副主席：「停戰談判我方的態度是堅決的，既有爭取朝鮮半島和平的決心，也要堅決維護朝鮮和中國的利益，我們的底線不會改變。」

會場斯大林背後那面牆，是幾十萬個發光管組成的屏幕，上面是鐮刀斧頭和幾個大大的字母：

停戰談判第一條之後是第二條，第二條之後是第三條……

紅旗-1/2防空導彈最後簽訂的合同，是中國出火控系統，主要是火控計算機和跳頻無線電通信系統，蘇聯自己弄發射車、旋轉發射塔，而且導彈彈體蘇聯也能生產，電子信息工業部只提供彈上的無線電模塊。

「哈飛今年4月已經立項了。至於進度，確實沒有瀋陽的112廠快。現在戰爭經費佔用國家財政太多，想快也快不起來。」唐華說。

在開會講話的間隙，赫魯曉夫光光的腦袋在主席台和台下之間穿梭。

蘇共十九大。

「關於停戰談判第二條，我方的建議是，由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安理會通過授權的其他三至五個國家派出人員組成停戰委員會，對停戰和後撤進行監督，保證交戰雙方在停戰協議簽署24小時內停止交火……」

劉副主席率領的中國代表團在9月底抵達莫斯科，作為盟友黨列席旁聽蘇共19大。在正式開會之前的磋商中，斯大林對劉副主席談起了朝鮮停戰談判的問題。

哈里遜如果答「是」，那按常理，由聯合國派出人員組成停戰監ｈｔｔｐs://ｍ•ｈｅｔuｂoｏk.cｏm•cｏm督委員會就是不合適的，哪有聯合國組成聯合國軍打中國和朝鮮，然後聯合國戰後又來停戰監督的道理。

斯大林的手指伸向投票器的按鈕。正在這時，他的左側下方亮光一閃，一名記者在那裡拍照，斯大林估計，正好拍到了他是按的哪個鍵。斯大林剛剛還笑容可掬的臉頓時一沉。

不過要論事實的話，哈里遜應該答「否」。

這麼算下來，1953年在野戰炮兵計算機最後的1/3生產訂單完成後，又能拿到一筆軍品訂單。年底葉季壯在向總理彙報的時候，又會納悶怎麼電子信息工業部又多了一大筆出口收入，而且他還不能問這出口的是啥。

首套防空導彈火控系統的交付會在1953年第一季度完成。雖然還不知道1953年第一季度抗美援朝會不會結束——唐華估計即便在這個時間線，停戰談判可能也不會這麼早出成果，但朝鮮半島上的防空導彈系統已經夠用了，東南沿海的防空導彈系統也夠用了。上海-江蘇的電子集群從1952年起就有餘力供應出口商品，南京的無線電系統廠也一樣。

「停戰談判第二條，我建議由交戰雙方均認可的中立國，組成停戰監督委員會，對停戰線和建立中立區的執行情況進行監督，保證交戰雙方在停戰協議簽署24小時內停止交火、7天之內從當前控制線後撤2公里形成緩衝區，最終建成朝鮮半島的非武裝區。停戰監督委員會的總部設在漢城，並留駐足夠在停戰線和北漢江平原ｈtｔps://ｍ.hｅｔuｂoｏk.ｃom•cｏｍ進行監督巡視的觀察員及護衛隊。」

斯大林望望劉副主席，暫時不說話了，專註地用火柴捅煙斗。

劉副主席帶領的代表團，則感嘆于蘇共現在的龐大。600萬黨員和90萬候補黨員——總人數倒不是很誇張，但1359名代表參加大會，背後代表15個加盟共和國和世界第二龐大的工業體系。與劉副主席同期來列席大會的還有波蘭，東德，匈牙利，保加利亞，羅馬尼亞，捷克斯洛伐克，阿爾巴尼亞，朝鮮，越南，蒙古……等國的兄弟黨，這讓會場有一種「武林盟主在開大會」的感覺。

在說「蘇聯」一詞的時候，斯大林的舌頭差點沒打過彎來，明顯想說的是「俄共」。

「我不認為在朝鮮的戰爭中，聯合國是公平公正的國際組織。聯合國在此事缺乏公正，沒有足夠的公信力來讓我們相信聯合國組成的停戰委員會能起到很好的監督職能。」南日說，「朝鮮半島交戰的一方就是聯合國軍，你們現在打著的旗號就是聯合國軍，不是嗎？」

「空軍已經決定引進噴氣式轟炸機了，就是那個蘇聯的伊爾-28。」劉業樓說，「什麼時候弄出來，取決於你們航空工業局的速度。聽說哈飛要比沈飛建得慢。」

「……現在，蘇聯共產黨的主要任務是從社會主義過渡到共產主義。」

不過劉副主席和中央的代表團注意力不在這兒，而在會場。

小威廉·哈里遜：……

莫斯科，最高蘇維埃大會堂。

「中國和朝鮮的同志都堅持要在漢江平原劃出40和-圖-書公里寬度的非軍事區，這是很明智的。」

赫魯曉夫的發言，關於修改黨章的，第一條就是改名。修改黨章的報告念完，投票表決。

其實下面坐著的蘇共代表也覺得這個投票計票系統挺有意思的。很快，蘇共代表就琢磨出了一項新技能：在無記名投票時，左右手一齊伸出，抱拳，將投票的三個鍵罩住，然後一隻拇指伸進去，這樣就可以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按其中一個鍵。

……

雖然只賣了兩個配件，但這兩個配件大概占發射車價格的一半，導彈的無線電模塊也不便宜而且導彈是耗材。

但是哈里遜當然不能承認美國現在是非法使用「聯合國軍」的名號。

……

在屏幕的右下角，還是倔強地顯示出了一行字母，是中國電子信息工業局的縮寫。

「停戰談判第三條，我想我們今天也一起進行意見交換。」小威廉·哈里遜不正面回答南日的反問，又說起了第三條，「停戰談判協議正式簽署后，雙方在淺顯中立區設立戰俘交換點，遣返雙方戰爭中的所有戰俘……」

「同時我們也要旗幟鮮明地反對在停戰協議簽署后，由聯合國派出監督委員會前往漢江平原進行停戰監督巡視。」斯大林又說，「聯合國大會現在被英美和西方國家把持，安理會也是他們佔優。英美控制下的聯合國，必定不會對中國和朝鮮做出有利的決策。」

赫魯曉夫1949年被斯大林從烏克蘭招往莫斯科，這樣做的目的可能是為了平衡拉夫連季·貝利亞、格奧爾基·馬林科夫。但低調的赫魯曉夫並沒有顯露出什m•hetｕｂook.coｍ•ｃｏm麼鋒芒來。在克里姆林宮的密會中，赫魯曉夫專心致志地和斯大林一起看美國電影，看完喝酒，一喝就喝到醉。和貝利亞、馬林科夫兩人稱兄道弟，無論有沒有斯大林在場都是這樣。

劉副主席的悄悄話和台上斯大林的講話再一次被熱烈的掌聲打斷。稍停片刻，斯大林繼續說：「戰後的這幾年向蘇聯人民全世界表明，蘇聯擁有一個真正偉大，光明和幸福的未來，一個公平的社會，我們將在1962到1965年，在蘇聯率先建成共產主義！」

「請允許我代表我們的大會對所有兄弟黨和團體表示感謝，感謝你們代表兄弟黨和團體出席我們的大會，對於我們來說他們的信任尤其寶貴。我向你們致以問候，友好的問候。」

蘇共上一次召開全體大會是在13年前，二戰爆發前夕。從那以後，蘇聯先是打打打，六年之後打完了恢復國家。現在斯大林終於想起來該開一次全體大會了。

劉副主席：「正是如此。我們提議由中立國組成監督委員會，這些國家必須滿足兩個條件：自始至終未參与聯合國軍向朝鮮派兵、且獲得中朝方和聯合國軍方的一致認可。」

莫洛托夫的開幕詞、斯大林的講話，然後是馬林科夫代表蘇共中央委員會做工作報告，然後是中央審計委員會主席莫斯卡托夫做審計報告。

CCCP XIX，1952

斯大林倒是沒覺得自己是武林盟主，他是饒有興趣、笑容可掬地體驗著自己面前的贊同、反對、棄權三個按鍵。

南日、陳賡：「抱歉，現在還未到談論戰俘問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