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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台北。」

「這裏離台灣島足足有100公里……」

一名參謀從門口跑進來報告。

既然總理親口否認是安排的時間，唐華那也就當這是巧合了。

四座石雕頓時活了過來。章震大吼了一聲，劉業樓高興得直接蹦了起來。

昨天，不，前天上午，華川談判順利簽署了停戰協議，按照艦隊司令之前的通報，中國結束了在朝鮮的戰爭，下一個目標必然是台灣，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

彼得·約翰遜在台灣海峽的地圖旁邊，伸手指了一個位置。

「好了，好了，這證明我們有了一個漂亮的開局，接下來的仗，還要一個一個的打。」歡呼過後，總司令讓大家安靜下來。

在兩人的目送之下，這輛吉普車大搖大擺開著車燈，過了橋一路北行，直到消失在花大剛的視野。就在吉普車開過橋后不久，兩枚激光制導滑翔炸彈一前一後，第一枚炸彈扎在橋面，將大橋炸成兩節，第二枚炸彈偏向左下，但也將橋在南岸的基座炸得四分五裂。

五分鐘后，「曼徹斯特」號艦長蓋爾·艾默生被叫醒上了艦橋。

杜月笙把上海總工會代理委員長、上海工人第一、二、三次武裝起義的主要領導者之一汪壽華騙進來打昏然後活埋了。

在澎湖灣的這8艘LST每艘船艙里裝著8輛PT-76和4輛「大水牛」，它們是登陸台灣的先鋒。這些PT-76也是整個登陸部隊中唯一的一支在天未亮時就要登島的部隊。

……

楊宇鵬順著聲音源頭找過來，發現了在水池裡站著的胡璉，「胡司令官！您沒事！這太好了！」

……也算是個體面的結局吧。

……

艾默生：「半小時前的圖-4是在哪裡返航的？」

烏溪。

楊宇鵬和胡璉在公路上趕路的時候，清晰聽到了身後的爆炸聲。敞篷的吉普聽聲音還特別清楚。胡璉回頭仔細看，只看到大約是烏溪公路橋現在在燃燒。

「空中目標開始分離！」雷達兵報告。

艾默生和彼得·約翰遜一起看雷達屏幕，這10個亮點還沒有消失，雷達每掃描一周，m.ｈｅtｕｂook.ｃoｍ•cｏｍ這些亮點就運動一下。「對這10個目標的初步判斷，機型是圖-2轟炸機。」雷達操作員說，「10架都是。」

台灣海峽是一條危機四伏的水道。

「三十二分鐘前，有4個大型空中目標出現在對空搜索雷達的探測範圍內，」彼得·約翰遜說，「它們進入雷達探測範圍時，是從西北向東南飛，大致可以確認是從中國大陸起飛的飛機。機型判斷是——蘇製圖-4重型轟炸機。這4架圖-4在進入我們雷達探測範圍3分鐘之後，掉頭返航，再過了5分鐘，完全退出我方雷達的探測範圍。然後，在5分鐘前，我們的雷達又探測到了空中的較大型目標，一共有2批10個。」

總理：「沒有，並沒有刻意安排時間。我們沒辦法逼迫聯合國軍不早不晚一定在4月10日簽協議。……不過這個日子，還真是水到渠成。」

對於台灣的割據一方，澎湖是增厚本島防衛圈、增加防禦縱深的支撐點。對於進攻台灣的一方，澎湖是進攻台灣的跳板。澎湖灣就是這個跳板最大的價值。

台中，向林莊園。

「他們……是在進行200米以下的低空飛行，避開雷達的探測範圍嗎？」

說起這件事，中心的幾位大佬紛紛想起二十多年前。

艾默生陷入思考。

「一兵團明天就不存在了！」

胡璉的屁股墩子生疼。剛才落在噴泉水池裡的時候，被池底硌的。

從發現4架不明轟炸機到現在，混合艦隊又往南航行了大概20公里。

……

1661年2月，鄭成功率25000人的船隊抵達澎湖，隨後以澎湖為基地，耐心等待有利的風向潮流，到3月份找到了機會，一戰而定，復台驅荷。

「沒錯，台灣正在遭受攻擊。另外，馬上用D3頻段，發報通知台北，讓那位總統先生做好戰爭準備。」

「共-軍的打法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樣啦。咱們這兩年也就聽美國人的轉述，美國人是不會把中-共的戰法全抖摟出來的。這仗，打不了。」胡璉若有所思地說。「楊宇鵬，你就www.hetubook.com.com不要回頭了。開車注意看前面的路。」

雖然過去兩年多，海峽相安無事，沒有任何軍艦被擊傷擊沉，包括美國海軍和國軍海軍。但艾默生知道海峽兩岸都堆積著重兵，中國即使在抗美援朝最高峰的時期，在澎湖列島也部署著5個師，這裡是全世界範圍內戰備等級最高的地區之一。

艾默生：「中國有空投的攻擊軍艦的制導武器嗎？」

澎湖灣。

在月光下，烏溪公路橋南邊出現了兩柱車燈，由遠而近。

「你已經開始照射了吧？看看會不會在吉普車過橋的時候炸彈剛好落下。」花大剛說。

「三點方向，發現6個較大型空中目標，航速230節，高度3000米，距離60海里。機型判斷是圖-2。」

彼得·約翰遜現在也明白了。「他們在攻擊。艦長，我們需要馬上報告東京。」

「那第一兵團就丟下不要啦？」

1953年4月，在戰役發起前夕，澎湖列島集結了20萬部隊、8艘坦克登陸艦、80艘登陸艇、16艘導彈艇、2艘護衛艦、3艘貨船、2艘工程船和2個人工碼頭構件，儼然是攻台的前進基地。

「一號目標被摧毀！」

在跨越烏溪的公路橋邊，兩名特種小分隊的隊員潛伏在灌木叢中，小隊長花大剛負責用遠程無線電對講機和圖-2轟炸機協調時間，副手已經架好了激光照射器，對準橋樑上反射角度最佳的位置，只等照射時間到來。

楊宇鵬一時語塞，只得立正敬禮說了個「遵命」，一路小跑去開車了。

台灣海峽，苗栗縣外海。

「那總統怪罪……」

「我記得空軍曾透露他們研發過一種帶火箭發動機的制導武器。」艾默生努力回憶，「羅伯特·布利斯將軍可能對這個更清楚。畢竟他的位置比我高兩級。東京回電了嗎，通信參謀？」

「我們回台中的司令部嗎？」

「曼徹斯特」號輕巡洋艦上，隨著雷達兵不斷報情況，艾默生和彼得·約翰遜陷入了迷惑之中。

廈門前指。

「那年412，我在馮玉祥的國民聯軍西安中山軍事ｗww.ｈｅｔuｂｏｏk.com•ｃoｍ學校任政治處處長，那時候我還用鄧希賢的名字，就是因為412，我才改的名。」

頭頂遮天蔽日的機群，海面綿延幾海里的戰艦和登陸艦。炮火橫飛。

雷達兵再確認了一次，報告：「這6架圖-2是在朝著我們飛來。」

零時零六分，廈門前指發生的先石化-再爆裂慶祝的場面，在戰情中心重演了一次。

「我想是的，」彼得·約翰遜說，「但是，在超低空它們又如何投射滑翔炸彈呢？或許，這6架圖-2是改裝過的魚雷轟炸機？」

「它們距離很遠就返航了，」彼得·約翰遜說，「和這一批圖-2不太一樣。現在這10架圖-2距離台灣島海岸線不到60公里了，但它們依然沒有掉頭返航。」

胡璉和楊宇鵬的吉普車在一片亂糟糟中開出莊園，先向台中開去。離開莊園大門時，胡璉認出了那個11點多時報告頭暈回營休息的秘書，這會兒在人群中大呼小叫，指揮身邊的人滅火和救援。胡璉輕輕冷笑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就是讓楊宇鵬注意看路。

「曼徹斯特」號輕巡洋艦艦橋。

艾默生：「這是裝載滑翔炸彈的轟炸機！他們在朝鮮用過一次這種炸彈！」

「空中目標消失。6架圖-2從雷達屏幕上消失。」

「巡航艦隊的使命，是阻止紅色中國向台灣發動進攻。發報通知其他4艦，展開隊形。」艾默生一字一句地說。「但是，在未接到東京的電報明確下一步行動詳細指令之前，保持14節航速不變。」

「總理，這4月12日凌晨發動打擊，是您算計好的日子嗎？」唐華湊過去低聲問。

「開始有空中目標返航！」雷達兵隔幾分鐘報告一次情況，現在變成了嘴巴不停，「第一個空中目標小隊返航。……第二個空中目標小隊返航。第三、第四個空中目標小隊返航……」

唐華：「二十六年了，從1927年的四一二始，從四一二終。」

蔣介石從變成反動派，到反動派的生涯結束，不多不少正好26年。

現在，這些圖二在繼續分散。雷達掃描四周之後，可以很清晰wｗｗ.hｅtｕboｏｋ.com.com地看出這10架圖-2有分散成5個雙機編隊的趨勢，航向稍有變化，但仍然是對著台灣島飛過去。

「那幾天的事我記得很清楚。」總理慢慢回憶，「要從4月11日開始說起啊。那時候上海反動派漸漸串聯起來，要對工人糾察隊下手。4月11日晚，我和汪壽華分頭出門，我去找斯烈，汪壽華去找杜月笙。目的是一樣的，就是讓他們停止攻擊殺害工人糾察隊……」

「樓塌了，就確定全部擊斃了么？」粟裕還是嚴謹地問了一句。

「花隊，有一輛吉普車要過橋。」副手輕聲說道。

雖然水池很淺，但胡璉還是憋氣把全身浸在水裡，躲在水池邊緣好一會兒，直到天上不再有磚塊石片飛舞，才站起身來，在齊腰深的水中走了兩步，找到了自己的大蓋帽。三分鐘前還在裡頭開會的四層小洋樓，現在已成了一堆冒著煙火的瓦礫。

彼得·約翰遜：「我不知道，艦長。但是，這些飛機似乎並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一場跨海登島戰役。

「我在主持中央農民運動講習所。412之後，我、陳獨秀、譚平山，還有許多國民黨左派，一共193人，被列在「南京國民政府」第一號通緝令上。」

「圖-2高度降為1000米，距離52海里，航速235節。」

在隔壁的通信中心，參謀們則忙得不可開交，整個戰役使用了16個頻段的無線電台，手持對講機和遠程對講機預計在天亮估計要做頻段管制和協調。

「我在南昌，當滇軍的軍官教育團團長，兼任南昌市公安局局長。」

……

「這好像是……」艾默生似乎嗅到了一絲其他的味道。

「楊宇鵬！楊宇鵬！」胡璉在莊園外一大群沒頭蒼蠅般的人群中看到個熟悉的人影，他的副官。

彼得·約翰遜：「那麼，我們還繼續深入台灣海峽嗎？」

斯烈設下了鴻門宴，但總理跟斯烈講三民主義和總理遺訓，還反問斯烈做這種事良心不會疼嗎？斯烈最後慫了，把總理送出門外。

「6個較大型空中目標，機型圖-2，高度降為2000米，距離56海里，航速和圖書235節。」

當然，美軍也不會不做任何調整，海軍和空軍都打算增加在台灣方向的兵力，還有令人頭大的政治問題——這政治問題艾默生其實不太關心。

「哪有這麼巧。這橋也不長，才5，60米，差個幾秒那車就過去了。」

「是什麼情況？」艾默生問剛才的代理艦長彼得約翰遜。

「五百公斤的彈頭，四枚彈，兩枚直接命中，一枚近失，樓頂都飛上天了！」劉業樓說，「就算蔣介石還活著，那也是腦震蕩迷迷糊糊，自己在哪都不記得。還有，他的參謀部和秘書班子全沒了，這國軍的最高首腦機關已經不可用了！」

「他們航向稍作了一些調整，以便避開我們的艦隊，但同時也分散成了五個小隊。」彼得·約翰遜說，「他們機上一定裝有雷達告警設備。」

……

「你去，把吉普車開到這兒來。」胡璉爬上岸，在水池邊坐下，脫下靴子倒裡頭的水。

零時過後，粟裕、章震、蕭晉光、劉業樓或坐或站，全都一動不動，就如同四座石雕。

「總統已經不存在了。」

北京戰情中心。

雖然只是看到了空中的異常情況，沒有從各個方面確證，但艾默生憑直覺肯定，中國進攻台灣的戰役已經拉開帷幕。

……

在8艘LST的身後，是幾十艘300～400噸的步兵登陸艇，每艘登陸艇都滿載了。按照預先的編隊隊形，登陸艇要比登陸艦晚上岸1個小時，因此出港之後就進入了稍微偏低的巡航速度。

他作為反角登台是以大屠殺開始，他推出歷史舞台以被巡航導彈斬首而告結束。

至今為止，中國已經搜羅了18艘LST，來源雜七雜八，千奇百怪。有國軍海軍起義接收的，有國府輪船公司起義接收的，有從民營輪船公司回購的，有從香港灰色交易買來的，甚至還有一艘是蘇聯轉交的。

8艘美製LST坦克登陸艦率先開出澎湖灣。

「10點方向，發現2批、10個較大型空中目標，航速230節，高度4000米，距離50、55海里！」

在雷達屏幕上，原來是兩批10架圖-2，第一批6架，第二批4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