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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宋美齡。

美軍應該不會拒絕他的避難申請。……吧？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就算有幾十萬人撤到了沖繩，也組不起一個像樣的政府。國民大會整體被留在了台灣，中華民國總統李宗仁現在在台灣以後去北京，而且他理論上他到了北京也是中國的國家領導人之一——國家副主席及政協副主席。這民國法統已經全被摁住交待在這兒了，還想在沖繩復國？復卵毛啊。

一列從西北開過來的火車停在站台，車頭呼哧呼哧還在冒著蒸汽，但噴氣的頻率慢慢降了下來。

政治方面白崇禧不怎麼用心研究，立場幾十年如一而且很簡單：我信三民主義，除此之外任何主義都素渣。

「現在，台灣原有的資源和原料進口地，我們大部分已經無法繼續維持正常的進口，產品的海外銷售市場也暫時未能打開。因此需要對台灣的產業結構進行調整，一些無法維持生產的工業企業需要關停，需要給這些產業人口找到出路，這就要在台灣開闢新的產業。」

……

如果常宋美齡從美國移駕到沖繩，那說不定真可以當這幾十萬難民的頭兒。

「但是，台灣的工業又與東北、上海周邊有著差別。在1945年日本投降時，台灣的工業人口佔總人口數的五分之三，人均發電量與東北相當，但台灣的這些工業是日本殖民產業體系垂直分工中的一環，是日本帝國在海外掠奪和剝削的工具，在二戰期間日本又從戰時軍需工業化的角度對台灣的工業產業進行了調整和重新分工。因此，台灣的工業系統是殘缺的，而且它的工業企業經常需要依賴台灣之外提供的資源、原料和工業半成品才能開工，而生產出來的產品又必須大部分銷往台灣之外。」

不但是和討厭的兩個傢伙在一起，而且這兩個人還成不了事……

「『丹陽』號原裝三座雙聯裝日式127毫米艦炮，蔣介石從日本手中接收該艦時，艦上主炮均已被拆走，抵達中國后從美援中搜羅了3門單管127毫米艦炮安裝在3個空炮座上。該127毫米艦炮為極老型號，身管僅有25倍徑，且無防護炮塔，所有操作均敞開露天進行hetubook.com.com。」

看來汪鬍子和張麻子一樣，都是江湖傳說……

他在想哪天傍晚的時候，換上便裝，帶上兩三個親衛混上運輸艦，然後表明身份，然後逃離台灣。

據說宋國母給她這個長居美國的三妹發了封信，勸說她回到大陸，然後這三妹果斷拒絕了。

北京和廈門在琢磨基隆港里接收的一堆軍艦該怎麼用怎麼改，白崇禧也在基隆看著港里的船琢磨。

「艦尾深彈水雷兩用滑軌完全銹爛，深彈拋射裝置不翼而飛。」

汪震：「懂了。但是台灣的情況，我略微了解一些，與新疆又有很大的不同。」

「新疆的事情，之前有一些誤會，主席後來知道了。」彭鎮說，「但對那件事情，主席是這樣說的：領導者應該站在矛盾之上，要注意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以及矛盾的各個側面。你在牧區的問題是沒有站在矛盾之上，而是站在矛盾之中，使自己陷於被動。」

汪震：「是，我不懂矛盾。」

「今天我由代表重工業部門和國家計委的工業委，簡要地說一下台灣現在的工農業情況，以及對未來台灣工農業發展的規劃。」

「又是……，」汪震嘆了口氣，「我在新疆犯了錯誤，主席還讓我去又搞一個邊疆地區？其實我是想在見主席的時候自薦回去帶兵打仗的。」

「離艦時發現『丹陽』號所用的錨已丟失。」

……

列車的最後面掛了一節專用車廂，站台上一群人也正站在車廂的車門迎接。

「彭書記，怎麼有勞你親自迎接我啊？沒必要沒必要。」走出車廂的汪震看見中央組織部部長彭鎮親自在站台迎接，很是驚訝。

「台灣水電豐富，因此日據時期有相當規模的煉鋁業，但依賴於進口印尼的鋁土礦。我們決定繼續維持台灣的煉鋁產業，維持的辦法是開發廣西的鋁土礦，經珠江航道至廣州再繼續海運至台灣。」

能進入碼頭允許上船的人不是國民黨高官也不是將領，也不是大富豪大資本家，那就由他去吧。

彭鎮：「我們都在猜，你這病是氣出來的還是累出來的。或許兼而有之吧，但我估計生氣的因素要佔第一位。」

和_圖_書「艦上燃油鍋爐和蒸汽輪機已有兩年未啟動過，進入艙內探查時，燃油鍋爐污漬明顯，蒸汽管路多處有嚴重鏽蝕。詢問艦上值班水兵該艦鍋爐現在是否可以啟動，水兵均無法給予肯定或否定回答，但表示該艦主機狀況十分糟糕，在徹底檢修之前最好不要貿然點火，以防鍋爐爆炸。」

最後一艘運輸艦撤掉了棧橋，說明船隻已經滿載，準備解開纜繩開船出港。白崇禧頭腦過完一輪風暴又回到原點。他對後面的副官和衛隊喊了一聲，自己先掉頭朝軍營的方向走。

「彭書記，我在蘭州並沒有拒絕治療，」汪震說，「那句話就是去醫院頭一天心情不好，後來吃藥打針我都配合了。現在情況也改善了不少。」

但李德勝那邊也允諾台灣解決之後他可以自由選擇，可呆在國內，也可以在香港生活。最壞也是當寓公。所以還跑什麼勁啊。

「台灣的鎳和鎳合金冶鍊業以前依賴非洲南部和緬甸的礦產，在現在我們國內有礦產原料來源，但困難在於不靠河海。因此從整個鋼鐵和有色金屬的規劃出發，這部分產業需要轉移到武漢。」

「主席，我還有一些問題……」

「我們走上『丹陽』號甲板時，即感覺該艦甲板明顯左傾。經詢問得知『丹陽』號艦左前方一個艙室因鏽蝕漏水，當時既無足夠人手損管，也無船塢提升修理，水兵將該艙室水密門關閉，任海水灌入艙室中，造成艦艇左傾7度。」

兩人正聊著，計算機又「滴」地一聲提示有郵件發來。

「小組最後進行探查的是『丹陽』號驅逐艦。該艦1950年7月之後再未出海，1952年2月起艦上僅保留1/5的艦員用於維持機器，其餘艦員均調入新接收的美國驅逐艦上。」

兩天之後。

……

……

聶帥：「我就說回爐不了吧，海軍現在窮得很，不捨得回爐的。」

「其次是甘蔗和蔗糖，甘蔗種植面積應再行擴大，由此會減少水稻種植面積，但我們決定從大陸向台灣調撥糧食來解決。蔗糖製糖業以及衍生的糖果產業將是未來台灣工業的增長點。」

「台灣與新疆有相似的地方，都是處於我國邊陲和圖書，境內都有一些少數民族，解放時間都比較晚，境內的老根據地和革命傳統比較差。」唐華說，「但台灣與新疆也存在很大的不同。新疆是一個農牧業占其經濟活動絕大多數的省份，而台灣經過日本殖民者幾十年的經營，已經是一個半工業化甚至可以說達到了初步工業化水平的地區。工業水平達到這樣的水平的地區，我們之前只有東北和上海周邊這兩個，台灣是我們治理的第三片半工業化地區。」

「農產品加工業是台灣新增工業的重點。首先是樟樹種植業和樟腦加工業，在未來要逐步開發台灣中央山脈更多的地區用於種植樟腦，加大樟腦產量。」

白崇禧想了不下半個小時，終於確定：他逃到沖繩的結果必然是住難民營，頂多營房高檔一點。然後最好的結果是獲准離境，再回到香港去當寓公。

彭鎮：「主席說，你在新疆當分局書記、司令員，想把牧區改革和農村土改同時進行，從階級鬥爭的觀點來看，這一點沒有錯。可是你汪震只看到新疆，沒有看到全局。全局是什麼呢？是中央在全國的部署包括在少數民族地區的部署。現在大賴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新疆搞了，立刻就會影響西藏，妨礙我們爭取大賴的工作；也要影響甘肅，甘肅也有牧區，也有藏族；也要影響寧夏，寧夏也有牧區。，所以，新疆的這兩個改革要有先有后。」

彭鎮：「共產黨人就是要不斷學習而且善於學習。詳細的等見到主席再說，關於台灣，我們也在做功課。」

「主席說，你有一點情緒。新疆的同志說，你的腸胃有慢性病。蘭州的同志說，你拒絕治療還發牢騷『我的病沒這麼值錢』。」彭鎮上去先握住汪震的手，再慢條斯理說道，「主席明天或後天見你，咱們倆也有些年頭沒見了，就先在這走一走，聊一聊。」

首先現在雖然中美默契地允許部分台灣市民離開，但黨國高官一個都走不了。

「最後一個，也是從戰略角度最重要的一個產業，」唐華翻到簡報的最後，「一五計劃和二五計劃期間將在高雄和基隆重點建設修船業，三五計劃之後進一步發展為修船與民用造船並舉https://m.hetuｂooｋ•coｍ.cｏｍ的格局。這是與海軍的規劃有關係的。我們要在高雄放一個可駐紮大型艦艇的海軍基地。」

唐華照例先把兩疊很厚的資料分別遞給主席、汪震、。

他看的不是美/日驅逐艦停泊的碼頭，而是熙熙攘攘正在上人的美國運輸艦、郵輪。

……

唐華：……

……

此外在美國還有一個更大的，雖然不是官，但是影響力比胡璉大得多的人。

但白崇禧繼續琢磨，又覺得這事越來越不可行。

「由製糖業還能衍生出的產業是酒精，從台灣的林木資源衍生的產業是造紙業，而造紙業所需的鹼業，國家計委的計劃是在台灣就地建設。」

「主席。」「汪司令員，您好。」

他的愛好主要集中在軍事，帶兵立戰功。白崇禧也是國軍當中少數幾個完成了北伐&內戰到抗戰&解放戰爭大轉型的將領，其他大部分國軍將領沒能完成新戰爭模式的適應，內戰還能搞兩下，一到兵力火力強度大大增強的抗戰戰場就成菜雞。

「聶老總你看，我沒說錯吧？」

「『丹陽』艦艦況較差，主要是主炮完全不像樣，而我們手裡又沒有現成的雙聯裝炮塔讓它正常使用。但畢竟這是一艘大驅逐艦，海軍目前打算將其盡量修復，如能出海則作為訓練艦使用，如不能出海則系留在港口，作為水兵的初級浮動訓練平台。海軍司令員蕭晉光」

北京北站。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問題。我們到那邊的屋子，開個小會去。」

「你的報告好像就說過，『在整頓中鞏固成績，克服缺點錯誤』，就是這個意思吧？」彭鎮笑了笑，「主席讓你從新疆回來，主要兩件事，一件先辦，一件后辦。先辦的這件事是把你送進醫院，再好好檢查一次腸子。治療結束之後去台灣，省軍區司令員兼建設兵團司令員。」

……好吧，沖繩也不是一個高官都沒有。李宗仁知道嗅覺靈敏的胡璉一早就自己開飛機逃去沖繩了，但現在他也是無聲無息。

但也只能是當頭兒了。常宋美齡的本事白崇禧再清楚不過，她來建立流亡政府那是開玩笑。而且白崇禧和常宋美齡是互相討厭的關係，他和胡璉也是相互討厭的關係。

「這醫和圖書學上的事情可不好猜。但建設兵團整頓財經、軍隊整編轉業、建立國營農場、關於分紅和清算家務幾個方面以及1953年大型水利工程概算、轉業部隊房屋建築，還有八千湘女上天山——這個聽說有好多人罵我。但罵也得做，兵團成員性別比例極度不平衡，那還怎麼穩定邊疆啊。」

開著大卡車全家搬走是不允許的，這種巨戶連碼頭都進不了。

等了半個多小時，廈門前指將現場探查小組的報告發到了北京，唐華指著報告說：「雖然我們不迷信，但是國軍迷信，他們迷信的後果就是澎湖戰役之後再也不讓『丹陽』號出海。後來蔣介石大批接收美國軍艦缺合格水手，又把『丹陽』號的水兵大部分調到其他驅逐艦上去，造成本艦保養不善，現在想恢復使用怕是很難了。」

彭鎮上下打量汪震很久，最後邊向前走邊說了一句：「有些事情你自己可以思考，但結論就不要往外說了。」

「走，回營。」

與主席見面和一番長談，汪震是徹底想通了。

說得也是，現在海軍當中不管是內河炮艦還是10年代、00年代建造的爺爺輩海防艦，凡是過800噸的都被列入主力艦。「丹陽」號至少是艘2500噸的甲型驅逐艦，光這看這個頭，海軍就不捨得拆。

「可惜了，可惜了，」聶帥說，「一艘火力挺強的驅逐艦，1939、1940年造好的，也不算太舊。」

唐華和汪震握手一邊多看了幾眼，咦，汪震根本就不留鬍子，下巴颳得很乾凈嘛。

「彭書記，」汪震想了許久，還是低聲地問彭鎮，「新疆出的一些事，是不是因為民族問題牽涉到蘇聯的幾個中亞共和國，所以才額外地做了處理？」

白崇禧琢磨的不是這些事。他琢磨的是跑路。

既然放下了新疆的心結，下一個任務就提上了汪震自己內心的工作日程表。不過，當汪震想問主席台灣的具體情況、未來有什麼計劃時，主席披上外套，起身往書房外面走了。

按照和平協定，基隆港的大移民已經持續兩天了。美國海軍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派一批運輸艦隊進港，停在碼頭，然後經我軍甄別確實是普通市民的可以攜帶簡單行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