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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要能停靠8萬噸航空母艦和一整支航母戰鬥群，還要有350米長的大修船塢，航空聯隊的陸地機場……」艾森豪威爾說，「我們要在菲律賓再造一個橫須賀。」

《誰丟失了台灣？——杜魯門》

章震：「除了拿走坦克和大口徑重炮，獨立131師的其他裝備不動，以後的131師也會是一個全摩托化的步兵師，這樣的師在我軍當中……也只有3個。」

「步槍、機槍、75山地榴彈炮你們全都能自己生產了，」孫立人惆悵地說，「國府二十多年都沒做到……」

台灣解放之後如何調整工農業其實是遠期工作安排，汪震履職之後首先要解決的是台灣的穩定問題。這不，在工業部門和國家計委的會上，主席就和汪震聊起了政治工作和群眾工作。

前國軍參謀總長孫立人（雖然只上任了一個星期）與隨27、28軍趕到台北的前指參謀長章震會談。

「蘇比克灣。」艾森豪威爾回來與布雷德利、幾個軍種參謀長開小會，他的目光最後投向了菲律賓。

「馬歇爾將軍，台灣是第一島鏈上的一個鏈環，失去台灣意味著蘇聯海軍的潛艇可以進駐高雄，然後用一個晚上就潛入太平洋深處。」一名軍事委員會的參議員反駁道，「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孫將軍，安南軍團的部隊編製是完全保留的，從師到營我們都不會裁撤。但是我軍的編製與美軍的編製確實存在著很大的差別，因此和平改編之後我們會做一些調整。」

30年代以前，日本只是把台灣作為稻米和蔗糖的來源地，工業產值的60%以上是製糖業。1930年以後日本開始把台灣當做第三工業分基地（第一是本土，第二是東北朝鮮），現代冶金業和化工都是這個時候建起來的。

這篇文章是不喜歡杜魯門的共和黨報紙在為本屆總統開脫。

「安南軍團的編練，我此前一直都不是很了解，」孫立人說，「不僅是我，整個國府都這樣，根本無法控制安南軍團，甚至不知道它在沖繩重組和訓練的情況。不過我這幾天陸續視察了一些安和*圖*書南軍團的部隊，專業素養很好，裝備是不打折扣的全美式。這種戰鬥力的部隊確實應該保留下來。」

「這輕機槍比半自動步槍還好。不應該說，比美國的BAR好多了。果然也是大連造的。」

汪震也不是第一個面臨治理工作難題的幹部，他大概是5月中下旬去台灣上任（視住院情況而定），之前為台灣的政工、群眾工作撓頭的是粟裕和鄧書記。

「如果杜魯門的巡航協防有效，我們今天就不用反思為何失去台灣了。如果美國的確想維持台灣的獨立性，讓它在紅色中國的身邊保存下來，或許該做的是把在朝鮮半島作戰的美國陸軍移到台灣，或至少移一半的師過去。」

海軍部長羅伯特·安德森理解了艾森豪威爾的規劃。「總統是否認為，應該擴建蘇比克灣，並且在那裡常駐一艘航空母艦？」

「我們西南現在發現了鋁土礦，但現在的問題是西南暫時還比較缺電，因此台灣的水電不能浪費，要先用上一段時間。西南地區也有豐沛的水電資源，水電潛力恐怕是台灣的好幾倍，以後慢慢會興建大型水利水電工程，到時候西南不但可以就地建設電解鋁，甚至還可以向人口稠密地區輸出電力。不過到那個時候，台灣的煉鋁業也不會廢棄，而會找到新的出路。」

能推卸責任時推卸責任，不能推卸責任時淡化事情的嚴重性，就是這樣。

……

「中國的內戰給美國政客帶來了挑戰。羅斯福總統的幕僚戴維斯在1945年曾提出警告，抗日戰爭期間對蔣介石提供的物質支持沒有改變國民黨政府效率低下和腐敗的事實，但杜魯門總統對這一警告置若罔聞。1946年夏季中國內戰全面爆發時，美國政府甚至認為蔣介石能很快擊敗中-共，因而高姿態地宣布停止向蔣介石提供軍事和經濟援助以保持美國『不介入他國內戰』的光鮮羽毛。」

和平協議簽署之時，台中有來自第2軍和第4軍的15萬名國軍。這一批國軍的處理方式是——編製解散，經過甄別之後，剩餘的官兵可申請選擇回家，也可和*圖*書以留用，不過新的部隊不再是作戰部隊了而是建設兵團，建設兵團不一定就是建設台灣，而是有內蒙古、東北和雲南三個可能的去處，當然也有一些申請加入解放軍的士兵。

不過，對公眾的輿論開脫並不能替代國會的辯論。報紙上市那天，艾森豪威爾、國務卿杜勒斯、參聯主席布雷德利和馬歇爾在參議院的聽證會上面臨一大堆的詰問和批判。

營長換裝接旗，身後的700多名官兵也自己動手，把解放軍的領章肩章自己換上。

「1945年底到1946年中國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最終導致中-共將蔣介石的中華民國政府逐出了中國大陸，蔣介石將他的政權轉移到台灣，這在中國歷史上有一個專用名詞『偏安』，指中國的封建王朝失去中原，在殘餘的領土上建立臨時首都。」

作為美軍師的「高仿」編製，安南軍團的一個步兵營理論滿編980人，和平協定簽署後有少部分士兵和低級軍官提出離開台灣的申請，基本上都獲得了批准，但大部分要求繼續留在台灣，不但要求留在台灣，而且希望繼續服役的官兵高達730人——這批安南軍團的士兵從廣西撤到法國，被囚禁兩年之後再莫名其妙被運到沖繩被美國海軍陸戰隊摁著腦袋訓，對海外之地並沒有什麼歸屬感。

孫立人最後看到了武器長列後面的一門75毫米輕型榴彈炮。

「日本所有的鋁土礦都依靠進口，而台灣有豐富的水電，而且距離印尼比日本到印尼更近，所以日據時期，日本就從印尼進口鋁土礦運到台灣，用台灣的水電變成鋁錠，再運到日本或東北造飛機。」

「總統先生，失去台灣之後，美國在西太平洋的戰略部署該如何調整？馬歇爾將軍剛剛聲稱這會讓美國獲得解脫，我想了解能解脫到什麼程度。」

……

華盛頓。

靶場的長條桌擺著50式半自動步槍、50式輕機槍以及其他班組武器。孫立人拿起50式半自動步槍，琢磨了一會兒便無師自通地拉栓打開槍膛，把橋夾里的子彈壓進彈倉。接著又在旁邊戰士的指m.hｅｔuｂｏoｋ•ｃoｍ•cｏm導下學會了打開和收起刺刀。

其實就現在的台灣人口來說，只靠漁業、蔗糖、樟腦和速生林造紙就可以活得很好。修船/煉鋁/鹼化工這些算是錦上添花。

馬歇爾：「不，中國不會允許蘇聯使用高雄作為海軍基地。」

艾森豪威爾、馬歇爾、杜勒斯、布雷德利四人在聽證會上形成的攻守同盟，其實主要是自保。

「你沒看錯，是仿製美國M1山地榴彈炮的，我們叫輕型榴彈炮。這個不用換裝，炮彈和零件都是通用的。」

艾森豪威爾：「如果我們還如以往那樣協防颱灣，參聯會制定了方案，需要將4個美軍師從朝鮮直接轉移到台灣，遠東空軍也要做類似的調整。這一方案原計劃是在1953年7到8月執行的。現在不必執行了。我們在朝鮮的陸軍可以大部分撤回國內，在未來一到兩年內美國陸軍將裁撤6個步兵師，縮減20萬人的員額。」

「立正！向右看齊！」

……

穿著一身「正宗」美軍軍服的第2營營長走到操場中央，先換上解放軍的領章和肩章，整理完畢後接過紅旗。

杜勒斯：「實際上，中國早在1950年與蘇聯的同盟協定中就要求蘇聯逐步撤出在旅大的軍隊，將海軍和空軍基地交還給中國。中-共對外國軍隊出現在中國境內這一事件有異乎尋常的敏感性。由於歷史原因，任何駐軍——不管是來自非友好國家還是盟友國家，都會觸動中國人最敏感的神經。」

……

安南軍團第一團第2營的700多名官兵在一所中學的操場列隊，舉行和平改編儀式。

章震：「安南軍團暫時編為獨立131師，準備編入20軍。具體調整措施，第一是把三個坦克營拿出來，成立一個坦克團，作為20軍坦克團存在；第二是155毫米榴彈炮營，打算併入獨立炮兵師。第三是以後慢慢對獨立131師的輕武器進行更換，以和我軍現在的槍械制式匹配。」

馬歇爾：「先生們，中國有什麼理由、什麼實力、什麼動機去威脅美國？憑藉他們在攻佔台灣時繳獲的6艘驅逐艦嗎？況且失去和*圖*書了美國的零配件供應，那6艘驅逐艦會在5年之內報廢。」

孫立人：「安南軍團的摩托化裝備數量恐怕也要超出解放軍其他步兵師的水平。」

「那麼我們也不能忽略中國自己的海軍對美國的威脅。」

「1946-1949年的事件現在被我們定義為『失去中國』。1953年4月12日至4月26日也就是今天，正在發生的事情是『失去台灣』。」

不過，安南軍團的團以上軍官，除了之前已建立聯繫策反的那幾個，其餘都被調成了副職，比如安南軍團第一團團長現在是副團長，正團長由27軍派出一名幹部擔任，此外還派了政委。

台北。

「我們與菲律賓在馬尼拉簽訂美在菲繼續使用和擴大軍事基地的協定。蘇比克灣租期現在是到1991年，不夠，重訂為99年，到2046年為止。」

……

按理說鄧書記處理這事兒最拿手，但五馬既然已經進京了，以後就是在中央工作，鄧書記到福建都是因為台灣戰役實在太重要才破例。

「主要都是熟練工人和技工，」唐華說，「日據時期台灣工業的工程師、高級工程師這些技術含量較高的職位，基本上都是由日本人擔當，日本戰敗投降，這些工程師大部分也被遣送回國了，這也是台灣工業產能在1945年以後逐漸下跌的原因之一。要解決工程師缺額的問題，我建議是從長三角、浙江、福建抽調一些人才過去。」

「挺不錯，」孫立人說，「尤其是這子彈很合適。這是……大連造？」

孫立人看見了槍上的生產廠標記。

馬歇爾：「不會惡化到什麼程度。實際上，這在某種程度上會讓美國獲得解脫。」

「杜魯門沒有注意到對面中國軍隊正在發生的變化，沒有果斷結束朝鮮戰爭。一場戰爭沒有按時停止導致另一場戰爭爆發，美國外交政策的迷失，將會使美國在未來很多年都必須面對一種更惡劣的地緣政治局面……」

「在1950年，隨著朝鮮戰爭的爆發，杜魯門終於意識到維持中華民國最後一個省意味著什麼。他讓第七艦隊加強了台灣海峽的巡邏，派和_圖_書遣飛機巡航台灣，並給予台北更大的軍事援助力度。三年之內，美國向台灣提供的軍事援助額與蔣介石還佔有整個中國大陸的時候相當，或許更多。」

「當4月12日，朝鮮停戰協議簽署之後僅僅2天，中-共軍隊突然對台灣發動全面襲擊時，美國在西太平洋只有三十萬精疲力竭、厭惡戰爭的軍人，這些軍人大部分在朝鮮半島中部的戰壕與坑道中，不可能開往台灣。而且，即使將這些軍人帶到港口，他們也會拒絕上船到台灣繼續作戰。」

台中。

「剛才說台灣本地人口經受的是日式教育，很多人會說日語不會說國語，但這些人又是對於工業運轉很重要的技工和工程師，這個矛盾可就不好解決了。」唐華說完概況，汪震提了一個問題。

「對於朝鮮戰事，喬治·凱南對作者說：『朝鮮的戰爭1951年6月就該結束。之前的8個月，中國和美國在朝鮮或許有必要通過一場戰爭來相互了解，1951年6月以後，甚至連這種必要性也不存在了，除了浪費納稅人的錢以及美國大兵的生命，我們一無所獲。』中國在過去一年裡不斷減少他們投入朝鮮的兵力，並將撤下來的師秘密運輸到台灣海峽對面。而相反，美國為了維持朝鮮的戰線，卻將兵力從6個師增加到8個師，並且需要時刻在日本維持2個師的預備隊。」

汪震點點頭。「主席，我現在初步設想的是國府裹挾到台灣的人口解放之後盡量回原籍，如果台灣以後的發展缺少人口或人才，那麼從浙江福建另行遷移。」

唐華解釋台灣煉鋁業為什麼還要繼續發展。

馬歇爾的回答在參議院的席位上引起了一陣嗡嗡聲，議員們交頭接耳了很久。

「失去台灣，將使美國在西太平洋的戰略態勢惡化到什麼程度？」一名參議員問。

「很遺憾，我們沒有這樣做，我們完全陷在了朝鮮。」

況且在聽證會上的辯解，也不是完全的胡說八道。當然，有一部分事實是被他們糊弄過去了。

至於匆匆編練起來的毫無存在感的第5軍和第6軍，編製解散，而且沒有給他們準備建設兵團的編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