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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設計室的小傢伙們讀過不少電子電路的書，這個功能肯定能做。」

【美國空軍可能自己在製造計算機】

馬克斯·普朗克物理研究所製造了G1計算機。這個站在世界物理學之巔的物理研究所，現在手裡的計算機運算能力還不到鄧稼先手裡那台TC52超算的百分之一。

1953年的UNIVAC-1銷售是，美國原子能委員會2台，加州1台，美國海軍2台，路易斯維爾電器部門1台。

唐華打開幾張設計圖，標準的機械製圖再上色，看得出來這顏色填得很仔細，把機櫃畫得很漂亮。唐華看了看，指定了其中一個方案，「就它吧。不過，在機櫃的上方可以再增添一個小零件，小裝飾零件。」

現在所謂的T54人口普查機延續了晶體管技術，也延續了模塊化運算單元的架構，機櫃尺寸與T53保持一致。機櫃左下角是一塊10M硬碟，右下角是一個磁帶機錄/放系統，中部有12個運算單元的插孔，再上方是磁芯存儲器（當內存用）和交直流轉換、高頻震蕩發生器等器件。

而第三代晶體管現在得提防泄密。尤其是1952年下半年，平面工藝全面用於第三代晶體管的生產，如果繳獲的第三代晶體管足夠多，就能分析發現這些晶體管核心的硅粒似乎是從一整塊矽片上切割下來的。

從1950年到現在，計算機的機櫃都由松江機械機電廠包了。儘管達成了壟斷四代計算機機櫃的成就，松江廠在整個計算機產業體系裡面一直是個不太引人注目的小傢伙，因為機櫃實在沒多少技術含量。

松江廠的廠長上次來上海計算機所還是1950年，在那之後唐華都3年沒見他了。

電視機、收音機不但是向蘇聯和東歐國家公開發售的產品，從1953年開始，也是向歐美公開發售的產品。

「將來安定下來，有機會的話，我們就邀請霍老闆來這邊做客，說不定還能見到主席和總理，」幹部說，「另外有個事。你們回程以前是運的一些雜貨特產，現在上級有了政策，電視機，錄音機m.hetubook.com.com、迷你收音機，也歸你們運。」

費朗蒂電氣工程公司自製了一台計算機費蘭蒂·馬克1。普林斯頓高級研究所製造了一台1500個真空管的IAS計算機。

這差價賺得可太爽了。

……

「美國空軍在朝鮮發現了完整的中國晶體管以及晶體管放大電路、計算電路。隨後空軍將這些樣本交給弗吉尼亞高級電路公司，他們經過一年零四個月的時間，成功仿製了晶體管。」小阿諾德說，「除了部分大功率放大器件，真空管還有一定的價值之外，其餘所有使用真空電子管的地方，都可以用晶體管來替代。」

三代晶體管投產後，二代晶體管的生產線逐漸關閉，現在還剩最後一條，月產量5～6萬管的樣子。

「這兩種工藝的成本呢？」

起初開賣時的價格是17萬美元一台，1952年漲價到1000萬美元，1953年加了外設的版本賣價125萬美元。

UNIVAC-1高額的利潤讓雷明頓·蘭德公司接著又開發了2700個真空管的UNIVAC-1101、雷明頓·蘭德409。

深夜，一艘散貨輪在廣州靠岸，跳板剛剛接觸碼頭，人數眾多的裝卸工隊伍就快速上船卸貨，一個多小時就將船上的貨物卸了下來。

「這裏放兩排小燈，裏面再搭建一個簡單的控制電路，當計算機開機時，這兩排小燈點亮，但是是在低亮度狀態。當計算機進行運算時，兩排小燈中各有一個燈處於高亮，而且在控制電路的控制下，高亮燈是從左到右依次交替切換，看上去就是有一個光點在上面運動一樣。你們廠的設計室能做這種功能吧？」

……

把機櫃玩出花來、設計一個跑馬燈——T54的賣點應該是夠了。

這兩大件構成了計算機的主體，再加一個鍵盤就可以用了。可選配的外設還包括打孔卡片閱讀器、打孔紙帶閱讀器（這有點古老了）、針式印表機和卡片打孔機。

從1953年開始，電視機和收音機也採用了真空管和二代晶體管混用的制式。

上和_圖_書海計算機所。

唐華琢磨了一下，還是烤漆比較好一點。「先定烤漆吧。機櫃的外觀樣式，新計算機也需要調整一下，這在以前也是慣例，只是T54計算機我們有臨時任務要得很急，沒給你們時間修改。」

10M硬碟是個直徑50厘米、高35厘米的扁圓柱體，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小半個潤滑油桶」。去年投產的5M硬碟是個直徑60厘米、高40厘米的汽油桶。10M硬碟雖然還是一個龐然大物，但仔細算算就能發現它的體積其實縮小了一半，這個技術進步讓硬碟可以直接塞進計算機的機櫃里了。

三人就收購細則和收購金額進行了幾輪談判。

以前一家英國公司偷偷從廣州進口電視機，現在這家英國公司也被嚇得不敢來了。

這樣超小型但卻很廉價的晶體管的秘密就曝光了。

唐華最關注的還是UNIVAC-1的銷售。

見唐華問自己問題，松江廠的廠長老李答道：「是這樣，電鍍的機櫃看著比較閃亮，外觀乾淨，沒有異味。但是電鍍的機櫃色彩相對來說比較單調。烤漆工藝看上去比較偏傳統，好處是色彩搭配比較豐富，異味會有一些，放幾個月就好了。防鏽方面兩種工藝都沒有問題，只要表層不被刮掉，都不會生鏽。」

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的科學家去普林斯頓瞅了一眼IAS，回來自己製造了一台名叫「瘋狂一號」的計算機。

現在ENIAC的技術和架構已經是公開的狀態，大家都會了。美國政府機構會直接採購計算機，其他的科研機構、大學、科技公司，在需要用計算機的時候大多數選擇是自己造一台，而不是到外面買。

「這隻是單個器件成本方面的考量，晶體管的體積優勢用在武器系統上時，帶來的性能提升是真空管無論如何也不能達到的。」費爾南德斯又拿出一隻小型真空管，把拇指大的玻璃真空管和比黃豆還小一點的晶體管擺在一起。

「機櫃的外殼，鐵皮刷漆風格已經保持了三年了。我現在有個打算，新一代的機櫃在這方面改進一下和*圖*書。你覺得是上烤漆工藝好，還是電鍍好？」

1953年3月，唐華還注意到了美國空軍突然與小阿諾德註冊的一個無線電設備公司簽訂了一筆高達4000萬美元的合同。

然後就能領悟到：中國是在一塊大矽片上刻蝕出很多晶體管的核心，然後把大矽片切割開，切成小硅粒再封裝成晶體管。

如果這次會談達成一致，柯林斯將是新成立的波音公司電子電路部主任。

小阿諾德：「第一，波音公司使用了晶體管的計算機和其他機電電子產品，不能供美國海軍使用或向美國海軍銷售；第二，不能供美國陸軍使用或向美國陸軍銷售；第三，也不能供美國海軍陸戰隊使用或向海軍陸戰隊銷售。」

柯林斯點了點頭。

「霍老闆，」碼頭上，負責交接的幹部與船仔霍握手，「天黑浪大，又是很不容易的一趟船運，辛苦了。」

「電視機？就那種遙控電視機？」雖然船仔霍自己沒電視看，但是知道這個東西。

抗美援朝時的海上封鎖最嚴厲，船仔霍摸黑穿過香港英軍的封鎖線，將緊缺物資從香港送到廣州，為此還被軍統炸沉了一艘船。

另一種商業（科研）計算機是大名鼎鼎的IBM701，使用了真空管邏輯電路靜電存儲器，製造了19台。IBM701因為太貴，因此使用者發明了「計算機機時租用」制度，40個小時機時的租金是12000美元，

「今後這些貨物就是你們霍家和澳門何家包了，自己做生意也行，上岸就甩出手也行。上岸就甩出手，電視機一台大概掙兩百。收音機和錄音機，我們書記說了，各送你一台自己聽著玩兒。」

如果現在唐華知道美國硬仿晶體管居然5.5美元一個，他可能馬上就下令鴻海廠準備幾十箱的二代晶體管往香港賣。

T54的內構在「搶鮮體驗版」上已經全部實現，剩下這半年時間不需修改/改進。唐華改進的是計算機的其他方面。

現在是1953年8月，雷明頓·蘭德公司還在賣他們的UNIVAC計算機。五千多個真空電子管、其實就是在EN和-圖-書IAC基礎上減配、增加可靠性、增強商業運用能力的版本。

費爾南德斯掏出了公司生產的晶體管樣品：「這是我們公司仿製的晶體三極體，可以很負責地說，工藝很好，不亞於我們發現的轟炸機上的中國晶體管。製造成本現在每隻5.5美元。雖然最便宜的小型真空管只需要3～4美元，但稍微具有抗震結構的真空管，成本就達到6美元以上，而晶體三極體的結構天然具有很好的抗震能力，它不需要任何加固，就比採用抗震設計的真空管還強。」

看著看著，唐華髮現了一個小小的不正常現象。

其實小阿諾德還有句話沒說，之所以打算把弗吉尼亞高級電路公司剝離出去，是因為小阿諾德用了個馬甲在公司里佔了股份。但馬甲畢竟是馬甲，要是仔細調查，小阿諾德用美國空軍繳獲的晶體管開公司恰飯的事情很可能會被發現。

柯林斯：「波音公司的計劃，是整體收購弗吉尼亞高級電路公司，包括公司的技術、工藝、知識產權、固定資產、現金資產當然也包括現金債務；公司的高管繼續在我們的電子電路部任職，而公司的普通員工視情況而考慮是否留用……」

船仔霍運送的貨物從不打馬虎，比如青霉素，他是盡量從總代那裡拿到品質最好的藥品。從不趁難抬價。澳門何家的貨源更有想象力，比如從馬來西亞搞到了一批良種橡膠種子，半年之後乾脆又搞到了一批橡膠樹苗（這是超高敏感度的禁運物資）。1952年乾脆把澳門葡軍的軍需庫給打開了，賣過來幾千個包含了青霉素、嗎啡、止血粉、繃帶的急救包。

廣州。

老李：「4月份到7月份，我們廠的設計室做了幾種新外觀的調整方案，我都帶來了。」

然後美國人可能就會繼續腦補……

費爾南德斯：「在最近進行的B-52A轟炸機升級項目上，我們都目睹了這種新的電子元件對飛機性能提高和減重方面有很大的效果。這些器件都是由我們公司生產的，或由我們公司生產模塊再提供給無線電、報警器等生產商的。不過，我們公司與美國空軍有https://wｗｗ.ｈｅtuｂook•cｏm.ｃｏm牽扯很深的關係，在進一步擴展業務的時候，必然受到這種關係的影響。這就是我們提出與波音公司合作的原因。」

看細節談得差不多了，小阿諾德說：「關於公司的轉讓併購，空軍還有三個附加條件。在滿足這三個附加條件的基礎上，弗吉尼亞高級電路公司才可被波音公司併購。」

少了個美國空軍的用戶。

兩件事情聯繫起來，唐華在報表裡雷明頓·蘭德公司那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寫上：

……

老李：「電鍍略為貴一點，電鍍成本在15萬塊錢左右，烤漆10到12萬。」

從三年前開始跑海運，船仔霍現在已是聞名港粵的運輸大王。

柯林斯：？

唐華在機柜上方兩塊鐵板的連接處畫上了兩排小圓圈，然後寫上三個字「跑馬燈」。

美國，波音公司。

這本來就是考慮用在步話機之類的在戰場上很可能丟失被俘的裝備上。這樣被繳獲了也不要緊。

當時敢吃這碗飯的船老闆只有陸家，其中最仗義、我黨也認可的船老闆只有兩家：香港霍家和澳門何家。

美國空軍少將小阿諾德、弗吉尼亞高級電路公司CEO費爾南德斯、波音公司高管柯林斯在討論一個有關美國空軍和波音公司的重大決策。

T54計算機「搶鮮體驗版」已經用於人口普查了，不過明年2月正式發售的版本，唐華還打算再做最後一輪改進設計。

除機櫃外，T54計算機標配一台14寸顯示器。顯示器內除了陰極射線管，還必須有一大堆笨重的顯示電路，因此顯示器是個遠比14寸顯像管大的鐵箱子。

……

美國空軍在1951年就購買了2台UNIVAC-1，一台在五角大樓，一台在弗吉尼亞州阿靈頓。接下來還有幾個空軍基地的計算機需求，怎麼不接著買了？

「哪裡哪裡，現在比去年前年安全多了，」船仔霍說，「你們把台灣搞定了，什麼軍統中統，統統消失了，我現在再也不用擔心船被炸了。」

從駐美大使館幫助整理的商務報表裡，從1951年到1953年，雷明頓·蘭德公司每年都能賣出去好幾台UNIVAC-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