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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互助委員會與中國代表團的洽談會。

「從原理模型到陸地台架試驗，還需要多久？」唐華問。

放映廳里，飛機航拍的影像完整地記錄了一枚導彈從助推起飛到巡航飛行最後燃料耗盡的全過程。

總會計師：「關於經互會的問題，1951年和1952年，我國與經互會會議進行過兩次接觸，第二次接觸是我在場的。其實兩次接觸我們都提出了一個需求，那就是安排一次經互會8國參加的計算機與微電子產品的商務會議，以利於各個國家更方便快捷地購買計算機和微電子產品。不過，好像經互會一直都把此事忘記了，商務會現在也沒開起來。」

……

唐華：「下一代導彈的射程可以有明顯改進了。不過這次我們主要關心的是下下一代導彈的發動機的預先研究進展。」

然後從1975年起經互會就開始走下坡路。

唐華：「第二代的重型反艦導彈？很好。」

切洛米：「實際上，它被拆分成了兩種方案。P-5是傳統的重型反艦導彈，P-6是核彈頭方案。P-7是P-5的増程設計改進型。」

克里姆林宮。

唐華給彈載小型噴氣發動機規定了體積、重量、耗油率、推力的設計目標，然後也告訴中央航空發動機研究院，這種發動機只需要工作一小時就完事——發動機全壽命就是一個小時，你們看著辦。

中央航空發動機研究院始建於1930年12月，是由中央空氣流體動力學研究院螺旋槳發動機部、汽車發動機研究院航空發動機部、莫斯科伏龍芝發動機製造廠設計局合併組建而成的。當時航空發動機就是活塞式螺旋槳發動機，所以兼并三家有兩家是汽車發動機廠。

……

SS-N-3「沙道克」的繼任者是SS-N-12「沙箱」，SS-N-12的繼任者就是大名鼎鼎的SS-N-19「花崗岩」，傳說中的航母殺手。

P-5長11.75和_圖_書米，彈徑0.98米，翼展5.0米，彈重5噸……

總會計師來和經互會談，其實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經互會能不能辦一個計算機與微電子產品的商務會議。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要麻煩經互會的。

圖紙上是一台小型渦輪噴氣發動機。直徑300多毫米，長度600毫米，比中央航空發動機研究院之前認為的「小型發動機」還要小一號。在鷹擊-3的預研計劃提出之前，中央航空發動機研究院一直覺得P-5和P-6用的那種發動機就已經算小型航空發動機了。

切洛米：「如果你這次訪問蘇聯行程不太緊張，那麼或許可以到羅伊托夫來一趟。P-5、P-6和P-7項目組都在那裡。」

……

現在經互會還在初期階段，但其中的條條框框還是讓總會計師覺得這不正常。當然，在出發訪蘇前的預備會議上，也是給出了商討后的決議的。

經互會後來被稱為「社會主義陣營的歐共體」，其實並不太確切。早期的經互會是蘇聯的「東方馬歇爾計劃」的執行機構，主要功能是給東歐各國送錢。

……

東歐國家遭受二戰的摧殘一點也不比西歐少，美國搞出馬歇爾計劃給西歐送錢，幫助西歐恢復經濟免得爆發革命；蘇聯也需要給東歐送錢，讓東歐國家儘快恢復經濟，否則發生什麼事情也不好說。蘇聯的送錢計劃也叫做「莫洛托夫計劃」。

「換用了新推進劑和新的固體火箭發動機后，導彈的所有飛行指標都出現了提升，」柯諾年科說，「原先的射程是30公里，新彈的試驗在空中飛行了45.5公里，如果按保留7%剩餘燃料作為標準的話，這種導彈的設計射程應該是42公里。飛行速度從0.78馬赫提高到0.85馬赫，在飛行中導彈按程序進行了三次轉向。」

莫斯科州東南，蘇聯中央航空發動機研究院（CIAM）。

和*圖*書作為蘇聯的國家級科研中心、蘇聯所有航空發動機技術的源動力所在，中央航空發動機研究院的門樓平平無奇，就像一所三流縣城中學的門房一樣。

還是和一架戰鬥機差不多大。

「這樣說吧，」總會計師說，「中國一定是會發展一套完整的產業體系的，而且會包含幾乎所有的工農業領域。因為中國有六億人口，只要缺了任何一個行業，蘇聯、加上整個經互會都無法解決中國對這個行業的產品的需求。比如說鋼鐵，如果中國不造鋼鐵，哪個國家拿得出每年五千萬噸鋼鐵來供中國的建設使用？比如說汽車，如果中國不生產汽車，哪個國家能夠供應這麼多的卡車和小汽車？」

蘇方設計團隊首席設計師是弗拉基米爾·尼古拉耶維奇·切洛米，他其實前兩年一直在搞P-5、P-6和P-7重型反艦導彈。

蘇茲達列夫停了停又說道：「其實在本次會議，我方還是建議中國準備啟動加入經互會的流程，至少先作為觀察員國嘗試進入經互會體系。經互會的宗旨，是在成員國之間發展相互貿易，組織經濟經驗交流，提供與原材料，食品，設備，機械和其他物品的互助。社會主義陣營的國家，在實行國際分工的基礎上發展全面的經濟合作，能夠更好地提高經互會各個成員國的勞動生產率和人民福利。」

……

中國與所有社會主義陣營國家都建立了大使級外交關係，而且都建立了進出口貿易通道——只是有的國家開發得還不太夠。

從1946年裡科弗提出把反應堆放在潛艇上到核潛艇下水，美國為「鸚鵡螺」號準備了8年。「鸚鵡螺」號比627工程順利，因為這艘潛艇從一開始就只打算造成核動力驗證艇，其他的比如魚雷系統就沿用現役常規潛艇的得了。而627型潛艇一上來就要在蘇聯的首艘核潛艇上搞全新的20多米長的核魚雷。

唐華問卡岡諾維奇核動力m.hetubook.com.com破冰船的事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就是想套點關於蘇聯核潛艇進展的話。

如果一切正常，那這枚導彈應該就是鷹擊-2的試驗彈。

「唐，四年前的590工程下一代被拆分成了P-5、P-6和P-7三個型號，其中P-5和P-6都已經完成了設計，我們這次也順便為P-7的發動機而來。」

蘇茲達列夫拉中國入夥未果，不過在中國成為觀察員國這一議題上，倒是不存在難以調和的分歧。蘇茲達列夫最後同意大約在1954年夏天的各國總理級會談上促成這個商務會議的召開。

總會計師：「秘書長同志，您剛才說的社會主義陣營的國際分工，這讓我國很為難啊。」

1963年，經互會專門成立了國際經濟合作銀行（IBEC）來方便經互會成員國貿易，1964年還發行了「轉賬盧布」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來作為國際貿易貨幣而不是用蘇聯自己的盧布。1970年起，石油價格上漲讓經互會聲勢大壯，1975年經互會成員國工業總產值佔全世界的三分之一，而且作為觀察員的身份加入了聯合國。

蘇聯核潛艇在為設計糾結時，1954年1月21日，「鸚鵡螺」號核潛艇下水了。

負責這個項目的斯維切夫腦門很光，聽唐華說完之後撓了撓頭。「技術指標要求很苛刻。目前完成了發動機原理模型設計，僅此而已。」

1954年上半年，佩列古多夫都在呼籲儘快把那個愚蠢的核魚雷取消掉，安裝正常的533毫米魚雷。1954年6月，在取消核魚雷的建議還未得到蘇聯高層批準時，佩列古多夫就讓627型潛艇的首艇開工了——當然是按照只裝533毫米魚雷發射管的設計方案造。

這「先斬後奏」的莽勁讓蘇聯高層無可奈何，1955年9月，627型首艇「補辦」了正式開工典禮，設計方案就這麼定下來了。開工典禮之後再和*圖*書過一個月，它……下水了。但美國人比蘇聯人還是快，此時「鸚鵡螺」號已經開始用核動力環遊世界了。

蘇茲達列夫「副總理同志，您的國家既想進入經互會的相互貿易體系，又希望獨立於經互會國際分工體系之外，這讓我很為難啊。」

張文天：「如果作為成員國或者觀察員國，都需要對中國的產業結構進行某些限制，那麼對中國的發展是沒有好處的。而中國如果工業不能健康發展，在未來的社會主義陣營中，就始終是一個跛足的巨人，不能發揮自己的作用。」

「柯諾年科同志您好」「斯維切夫同志您好。」

唐華今天去CIAM商討武器研製事宜，總會計師與張文天大使是今天洽談的一哥和二把手。

OKB-52設計局——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命名為彩虹設計局——的設計團隊與唐華一起前往中央航空發動機研究院，因為OKB-52領了鷹擊-2和鷹擊-3反艦導彈蘇方設計團隊的任務。

畢竟亞音速反艦導彈，還都在低空超低空飛行，固體推進劑等於是內含燃料和氧化劑，沒有利用空氣中隨處可得的氧氣，那就是浪費導彈的重量指標。

唐華：「有些問題不是設計局能解決的。而且，這種導彈不適合中國。」

因此蘇聯成立一個經互會，經濟援助通過經互會來走賬，援助送到某個國家，同時還提供一份建設計劃：你們國家用這筆盧布來買什麼機器、搞什麼產業、生產什麼產品、之後把產品賣到什麼國家，全都安排好了。這樣安排清楚之後，這些國家既能發展經濟，之後生產的產品還能賣出去掙錢，過個幾年能把蘇聯援助金當中的貸款部分給還清。

現在蘇聯國防部給中央航空發動機研究院設定的主要研發方向和任務是：預測未來各類飛行器發展趨勢，設計新型發動機，發動機工作流程建模，小型發動機設計，航空活塞發動機設計，高速發動機設計。

如果估計hetubook.com.com得沒錯，這三種導彈就是被北約稱之為SS-N-3「沙道克」的東西。因為三種導彈的發射筒是通用的，因此美國人把三種導彈認為是一種。

「如果P-5是一種氣動和動力系統與590完全不同、重新設計的導彈，那麼它的射程可能太遠了，超出了蘇軍現在的作戰體系所能支持的範圍極限。」唐華說，「這是最不好解決的問題。核彈頭方案如果是用於對陸攻擊，反倒沒有這個問題。」

「中國也面臨美國大艦隊的壓制。」

經互會秘書長蘇茲達列夫：「抱歉，同時邀請8國外貿部長參加的商務會議很難組織協調。1952年我們錯過了一次機會，1953年忙於國內經濟結構調整，各國在經互會的交流頻率遠不如1952年，因此1953年也沒能舉辦商務會議。」

1949年1月5日，在蘇聯和羅馬尼亞的倡議下，在莫斯科召開了一次由阿爾巴尼亞、保加利亞、匈牙利、波蘭、羅馬尼亞、蘇聯和捷克斯洛伐克政府代表參加的閉門經濟會議。會議結束后各國在莫斯科簽署協議，決定成立互助經濟委員會。

鷹擊-3的發動機要從固體推進劑火箭發動機改小型噴氣發動機。

紅底的旗幟、正中一顆紅色五角星周圍繞著五個白環。旗幟上方「СЭВ」三個俄文字母，是經互會的縮寫。

「首先有一個好消息，新的固體火箭發動機兩天前在黑海完成了飛行試驗。在渤海進行的同樣的試驗預計一周之後也可以開始。」柯諾年科說。

不過，蘇聯用經濟會送錢僅限於1949和1950年，之後就沒有直接送錢的了，經互會也就慢慢轉變成社會主義國家間的貿易組織。但是經互會的功能轉型了，「負責社會主義陣營的國際分工」這一職能卻沒改掉。

唐華：「問題是，中國沒有大型軍艦和大型潛艇……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

雙方差不多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最低成果，會談順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