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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660萬噸鈮，這是高溫合金必不可少的材料。

……

當初蘭州成為核工業城市，主要還是它位於內陸腹地，離美國（海岸線）和蘇聯都夠遠。

高手到了武漢，高爐影子都沒有，倒是要給一群幼兒園大班生上課。

厲煥波從鞍鋼來到武漢是1953年的8月。

祖博夫：「提高軍艦的航速……無論是進攻還是防禦，總是會有一些好處的。尤其這是一艘驅逐艦。」

「厲師傅，快了，就快了，」學員中的一個小組長說道，「運輸組已經得到通知，準備接受從上海水運來的高爐構件。」

當時厲煥波就想好了9種請調回鞍山的方法。他的戶口遷移證捂在行李里兩個月沒拿出來上戶口——武鋼籌備會現在忙得也沒空辦這種雜事。厲煥波心裏想的是：先看看情況，有搞頭才留下來，沒搞頭還是回鞍鋼去算了。

……

「隊長，這包頭現在是屬於綏遠還是內蒙古？我聽說了綏遠要併入內蒙古，但還不清楚具體的時間。」

「一艘軍艦的排水量是各方面綜合考慮之後定下來的數字，無意義地增加排水量提高造價，其實並不明智。」

丁道衡的建議報告當然沒有任何反饋。

1954年12月之前，包鋼的基建就要正式動工。

蘇聯造船工業部副部長、駐華委員會主席祖博夫搖搖頭。

錢三強：「蘇聯給的核反應堆放在包頭嗎？」

「迴旋粒子加速器放在清華大學，反應堆由近代物理所掌握放在北京周邊，其實現在談核工業設施還是有些早了。」總會計師插話。

「品位28%以上的鐵礦儲量已經基本核算完畢，」241隊隊長嚴坤元說，「10億噸，可能還是保守的數字。雖然高品位鐵礦少了一點，但這量太驚人了。」

……

包頭地處西北內陸，但要說發展鋼鐵工業，條件倒也不差。內蒙不缺煤礦，從包頭往北走150公里就是白雲鄂博，從1953年的第三次勘探情況，基本就可以確定包頭具備建設大型鋼鐵企業所需的煤鐵資https://m.hetubook.com.com源，那時候鋼鐵工業局就開始籌備建設包鋼了。

國家重點建設項目在包頭不止包鋼一家。

如果選擇蘭州，那核工業就會處在絕對安全區域，但運轉成本會稍高一些。

程旺：「這可難辦了。這兩個老外意見不統一，僵持好幾天了，只有唐部長回來才能擺平他們。」

「56型驅逐艦的高速船型在50年代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它為了達到高速而在其他方面尤其是艦內艙室布置犧牲太多。現在是時候把這一種錯誤的設計思想扭轉過來了。」

第一批學員畢業時，武鋼一號高爐正在往大坑裡扎鋼筋；第二批學員畢業時，吳剛一號高爐的基礎已經澆築好兩個多月了。

但考察團中的中國成員丁道衡對白雲鄂博鐵礦卻十分上心，回來之後用了6年整理資料和實地再次複查，1933年在地質彙報上發表了《綏遠白雲鄂博鐵礦報告》，提出「以包頭為交通樞紐，在白包之間建設鐵路，可在包頭建設鋼鐵企業。」

工人們用了30小時澆灌混凝土，基礎澆灌成功之後當然不能馬上在上邊搭高爐，工程指揮部打算讓混凝土地基晾到1954年春末。

火車上，唐華對錢三強說。

……

白雲鄂博，蒙古語叫做「白雲博格都」，蒙語意思是「富饒的聖山」。1927年，中國-瑞典聯合的西北科學考察團在白雲鄂博發現大量礦產。由於考察團技術手段有限、時間有限，只是認為這是一個大鐵礦。

在漢口火車站下火車去往武鋼建設工地，卡車在公路上飛奔，厲煥波的襯衣被風颳得嘩啦啦直響，身上卻感覺不到一點涼爽，汗水反倒更快地從全身上下流淌出來。過江來到武昌武鋼的廠址，看不到什麼鋼鐵廠，只有一片工地、工棚和大土坑。

除此之外，還有巨量石英、磷礦、銅礦、金礦，富鉀板岩。

「稀土和鈮、錳、磷的儲量可能還得過幾年才能調查清楚，」副隊長海易山說，「而且現在有個和圖書棘手的問題，大量稀土礦是與鐵礦伴生在一起的。」

地質部241地質隊在過去三年裡，第四次來到白雲鄂博勘探。

「混凝土在澆築之後28天達到100%強度，」厲煥波在高爐的地基上來回走動，對他的學員們說，「現在澆築好已經倆月了，我看105%的強度都有了，可以搭高爐了。為什麼建設委員會還沒有開始建高爐，在等啥捏？」

「不，這個試驗核反應堆我打算放在北京周邊，主要用於核研究。但是我們會建造一到兩座產鈈堆，這得放在西北的某處。作為反應堆，冷卻要用大量的水，最好是靠海或者徑流量較大的河流。靠海是暫時不考慮了，那就只有看看黃河沿線。」

「如果選擇蘭州，那麼支持蘭州核工業設施的就應該是西安而不是包頭。」唐華說，「選擇巴彥淖爾，那工業支持就由包頭完成。但是，核工業設施可以不集中在一座城市裡，我傾向於蘭州和包頭各承擔一部分。」

「包頭附近是一個選擇，但將來包頭可能會發展成一個大型工業城市。……再看看上游，烏梁素海不考慮了，那裡整天導彈亂飛。再上游有巴彥淖爾。巴彥淖爾上游有烏海，然後是銀川，……蘭州。」唐華最後看見了蘭州。

這就是為什麼241地質隊過去三年來了四次的原因。

蘭州的黃河水量其實偏小，畢竟是在上游。

厲煥波：「武漢這地方除了夏天太熱，其他都挺好。好好搞，五年以後就是第二個鞍山。鋼鐵有了，什麼機械啊，製造啊，機器工業輕工業就都起來了。等再過幾年，你們武漢銀以後早上起床一睜眼，不管朝哪兒看，看見的都是煙囪和黑煙。」

等唐華從蘇聯回來，包頭的重點企業可能還要增加……

「唐部長和陳副總理現在應該已經在返回國內的路上了吧？」書記不太確定地說，「但是路上應該要走十幾天。而且，唐部長回到北京也不一定會馬上來上海啊。」

離蒙古近就是離蘇聯近……

1953年啟動的主要工作是和-圖-書包頭到白雲鄂博的鐵路，241地質隊這次來白雲鄂博已經看見了鐵道部的勘察隊——來考察鐵路線路和車站選址的。

但也不完全是，這次從蘇聯引進了兩套氟化氫生產設備，要交給化學工業局辦兩個廠。其中一個在東北——光纖廠要用氟化氫。另一個是要放在包頭的，這裏氟資源太豐富。

其實241地質隊這次的勘探仍然不夠完全。

在鞍鋼，厲煥波是高爐焊接的高手。鞍鋼擴建工程修建的高爐厲煥波全程參与修建焊接工作，焊接技術全鞍鋼聞名。在1952年，厲煥波還是全鞍鋼唯一一個可以跟蘇聯專家稱兄道弟共同切磋焊接技術的技工。

巴彥淖爾是個人口不太多的城市，在包頭西邊200公里左右，靠著黃河。

牧野茂停頓了一下，又說道：「甚至驅逐艦本身可能成為海軍水面戰鬥艦艇中的主力艦而不是附屬戰艦，前提是驅逐艦要增加自己的續航力和穩性以利於遠洋航行。在我看來，56型驅逐艦如果在現有的設計上加寬艦體，哪怕最高航速從36節降低到30節左右，對它的作戰也不會產生太大的負面影響，而燃油和淡水的攜帶量卻可以明顯增加。」

第二屆焊接技能班，三十三名學員有10人通過了考試。

1951年，地質部241地質隊再訪白雲鄂博，準備細探鐵礦區，查明儲量、品位和分佈。這一細查，吆～～～～～～～～～

但是白雲鄂博火車站的選址其實不是由鐵道部勘察隊決定而是由241地質隊決定的。241地質隊繪製鐵礦地圖，指明哪塊礦最好最易開採，哪塊礦次之，然後鐵路線的終點就要設在這些礦附近。

……

重工業部鋼鐵工業局的發展規劃：每2年新建一個大型鋼鐵企業，現有鋼鐵企業的升級改造另算。1952年定下來武鋼建設計劃併當年開工，1954年輪到包頭了。

1953年8月，武鋼高爐位置還是一個大坑，建築工人們還在使勁把這個坑再挖深點。1953年11月，坑挖好了，進行高爐基m.het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m礎澆灌，一大塊地方先綁好鋼筋，再一次性澆灌混凝土，形成一塊巨型硬化地基，高爐就修在這個地基上。

看在工人們一口一個「厲師傅」叫得甜的份上，厲煥波留下來了。與一名蘇聯專家共同給焊工上課。三個月後考試，四十七名學員有14人通過了考試，拿到了高爐焊接工的證書。

另外就是水資源問題，包頭是在黃河邊上，還有一條黃河的支流昆都侖河，目前來說水資源是夠用的。

包頭以北約150公里，白雲鄂博。

錢三強和唐華兩人一起看地圖。

「包鋼現在的初步定位是鐵道用鋼，未來還為第二個坦克裝甲車輛基地生產裝甲鋼。但是現在西北的核工業設施建設，可能也要仰仗包鋼了。」

到21世紀的全面統計，白雲鄂博地區鐵礦儲量高達14億噸——當然仍然沒有發現大量高品位富鐵礦。最不可思議的是稀土儲量，白雲鄂博稀土儲量4300萬噸，遠景儲量約1.3億噸，在2000年佔全世界的41%——當然這是因為2000年世界各國稀土勘探程度不夠。但到2020年，白雲鄂博稀土儲量還是佔世界的近20%，而且稀土金屬中的重稀土元素出產，幾乎全由白雲鄂博壟斷。

嚴坤元：「這應該不難解決。丁道衡丁教授說了，煉鐵之後的礦渣擇一山谷統一傾倒，等以後稀土的冶鍊和分離技術完善之後，我們把這些礦渣挖出來再煉一遍。最後包鋼很可能就採用這種方案了。」

包頭的氟化氫工廠當然是用來把黃餅加工成六氟化鈾的。然後六氟化鈾送進氣體擴散廠做同位素分離。

除了包鋼，還有四道沙河熱電站、宋家壕熱電站、土默特右旗煤礦。

嚴坤元：「大概是今年6月正式合併吧。但這鋼鐵廠和內蒙古、歸綏什麼時候合併沒有太大關係，這是國家重點工程，不受地方行政區變動的影響。」

牧野茂：「我來到中國只有8個月，但在這8個月里，我已經更新了自己的知識體系。……驅逐艦的高航速需求源於火炮與魚雷為主要ｗｗw•ｈetuｂooｋ.ｃｏm.ｃｏm武器的時代。火炮遠距離精度低，為了儘快驅逐或摧毀敵方的魚雷艇，驅逐艦需要藉助高航速靠近魚雷艇來加快消滅它們的速度。魚雷攻擊時，驅逐艦需要高速搶佔有利的發射陣位，讓魚雷出現在敵方編隊最難受的角度。而我這幾個月里仔細研究了新出現的反艦導彈，它從最小可發射射程，到導彈的最大射程，命中率沒有明顯的差別。這意味著驅逐艦在未來不需要做極限速度的戰術機動，就可以攻擊很大範圍內的水面目標。」

在這幾個月時間里，厲煥波這個焊接高手，就負責給武鋼籌備委員會招募的（實習）焊工們上勞動技能課。

這不是鐵礦，而是一座巨型鐵-氟-稀土綜合礦床！

「如果我們儘早確定下來核工業設施所在的城市，就可以提前布置這裏的電力和交通，」唐華說，「核工業大多是耗電大戶，尤其是氣體擴散廠，一個廠就要吃掉一個30萬千瓦熱電站的發電量。但現在也只有氣體擴散法是唯一可行的同位素分離方式。」

但這隻是白雲鄂博這一小段的線路處於未定狀態，從包頭向北延伸的鐵路線，1954年1月已經開始鋪軌了。

上海，船舶工業局上海船舶研究所。

想想也是，這次從蘇聯拿到的兩個東西，好像都還和西北沒啥關係。

考察團里的瑞典人興趣主要在巴音善岱廟附近的恐龍化石和在額濟納河流域的居延漢簡——這些都是可以打包帶（偷）回去的東西。白雲鄂博鐵礦帶不走，再說瑞典別的資源缺就是不缺鐵礦。

「蘭州在中國的腹地，安全性很好。就是……離包頭很遠。」錢三強說，「巴彥淖爾其實也不錯，你覺得怎麼樣？」

小會議室里只有2人，除祖博夫外，另一人是從日本來中國做「上漂」的船舶設計師牧野茂。

缺點是一片大平原，離蒙古挺近。

聽了厲煥波描繪的藍圖，技工學員們一臉憧憬的樣子。

「唐部長什麼時候從蘇聯回來？」船舶工業局局長程旺低聲問研究所的書記。

但是在1954年，中央會不會考慮這個因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