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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下半年美國經濟良好的運營狀況，1953年美國工業生產可能達到1%左右的正增長率，全年GDP增長率4～5%。」

文藝聯合會代表團在莫斯科與蘇聯的文藝界有很多場交流活動，唐華在莫斯科轉了一個星期，找了個時間去聽了中蘇交流團的音樂會。

「謝謝，太謝謝您了！」女孩把曲譜裝好，突然上前一步抱住唐華「啵」地親了一下，然後紅著臉跑開回到她的夥伴身邊。

……

……

副局長：「那可太厲害了，不管其他的，這省銅就是很大的一個優點。」

在這段時間，趙忠堯、周光召在長春悄悄完成了第一條試驗光纖通信線路。

唐華：「我46、47年在莫斯科的時候就被警告了，說誰要是在紅旗歌舞團的大音樂廳演奏那玩意，就會被扔出音樂廳。」

唐華：「周璇說得對。」

……

郵電局測試組來到一大面牆燈全亮的交換機面前，隨機選定了其中一路。

「陳副總理，我們談正事談正事，」唐華說，「隨團帶來的計算機和其他商品，計算機賣完了，電視機還剩一些，該交接給大使館了。交接完我們就可以回國了。」

「再接入100部電話。」

「哦，好吧。」唐華接過速記本，看上面寫的曲譜。

唐華：……

《戰後第二次衰退即將結束，美國經濟顯露曙光》

「這的確像是蘇聯歌曲的風格，要是你用的不是吉他是手風琴，那就更像了。」呂驥說。

而且就算糧食產量，但是到1955年蘇聯糧食產量就破了億噸——俄羅斯那地方，糧食年產量就是跳來跳去振幅很大。

《白樺林》的曲譜不算複雜，唐華掃了兩眼，修訂了兩個地方，看沒什麼問ｍ.ｈｅｔｕbook•ｃom•coｍ題了，就把曲譜交還給女孩。

「明天我們激光二組就要回北京了。這一轉眼四個月，大家在長春凍了一季，但是也做了一冬天的事情。」

「再接100部，300部之後我們再測試通話質量。」

周光召：「我現在的聲音清晰嗎？」

100條通信線路還遠遠未到這根光纖的容量上限。

中央音樂學院副院長呂驥笑道：「是馬思聰在古典音樂方面對央音貢獻很大。我呢，其實最想在蘇聯唱響的歌曲就是剛才的第一首，《抗日軍政大學校歌》。不過唐部長這次沒上台彈電吉他敲架子鼓，我和馬可都覺得遺憾了。」

光纖廠主要分四個區塊（分廠）：光纖玻璃分廠，光棒分廠，光纖拉制廠，光纜廠。

周光召：「了解。我聽你的話音也非常清晰。」

「哎，我以前是東北工業計劃局有色處的，我們的銅一直很緊缺，你們可能只是略有聽說，我可是感同身受，各個行業各個工廠到處都喊著要銅，我們國內使勁開採，到頭來每年都還要從蘇聯進口不少銅錠。如果通信線不用銅，那輸電線那邊的用銅可就寬裕多了。」

光棒分廠製作含有光纖纖芯和包層材料的玻璃棒。建光纖廠當然是要大規模量產，原來在實驗室生產光纖的流程就要全改了。

「不是，是蘇聯女同志厲害。」

「唐華同志，您好」

蘇聯1953年的工業增長還是可以的，鋼鐵產量3800萬噸，比1952年增加360萬噸。然而1953年蘇聯的糧食產量處於低谷，只有8250萬噸，低於沙俄1913年的8600萬噸。GDP……蘇聯這會兒不統計GD和_圖_書P，按ppp平價估算增長率大概4%不到。

周璇：？！

「我在蘇聯生活了三年嘛，多少會受一點熏陶，慢慢地會寫幾句了。」

「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

「是的！我是寬城子機場！」

一個蘇聯女孩，身高至少1米75，看服裝大概是紅旗歌舞團的舞蹈演員，走過來對唐華說話，並微微鞠了一躬。

1953年，中國和美國好像經濟數據都還不錯，就是蘇聯不太好。

文藝聯合會代表團有音樂、喜劇電影、文學三個分團，現在都在莫斯科，但不就之後就要分散開來，音樂這個分團的路線是從莫斯科去聖彼得堡，再去斯大林格勒、基輔、明斯克。總之代表團的返回時間要比唐華、總會計師的談判團晚得多。

趙忠堯：「物理系這屆本科也快畢業了，所以我著急趕回去。……這一屆學生很重要。」

唐華：「呂院長，別假裝看遠處啊，明天您可得找紅旗歌舞團的領導，讓他們約束一下自己的團員。」

「200部了，全都接通狀態。」郵電局測試組說，「要不要試試音質？」

其實也用不著巡查，現在哪有偷電纜的人。就是趙忠堯想看看從自己手中誕生的傑作。

總會計師：「紅旗歌舞團的同志說了，不會處理那個女演員，還解釋說就親了一口而已，又不是……」

「這都是老黃曆，誰敢把拿了金星勳章的人扔出去，哈哈，」馬可說，「但是《白樺林》真是不得了，我一聽還以為你是在唱一首蘇聯歌曲，結果周璇跟我說這是你寫的。」

「唐華你厲害，昨天周璇離你不到2米，居然也能……」第二天，知道了這個八卦的錢三強笑道。

……

……

「那我們試試看通話ｗww.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音質吧？」周光召說。

周光召在郵電局的光纖房，趙忠堯帶著幾名隊員沿著光纖線路巡查。

「從1950年6月到1953年4月，受戰爭的拖累，政府主導的投資刺|激經濟項目不再增加，戰後的短暫繁榮消失無蹤。美國經濟在戰後的高漲過程被打斷，受金融業蕭條的影響，1952年美國工業生產的幅度下降9.1％，1953年1月，人們預計1953年全年美國的工業生產還將下降5個百分點。」

……

趙忠堯：「對的。你該去那邊了。彭教授給你安排的是什麼課題？」

「相對論螺旋散射振幅和相對性粒子螺旋態。這個我去年理論計算和試驗都差不多完成了，就等最後一步。」

檢測儀器表明這100對電話機都處於接通狀態，它們的通信都通過長春郵電局到長春寬城子機場的20.5公里長的光纖線路連接。

「接入電話線路50部。」長春郵電局為了配合試驗，在機場搭起了電報和電話通信站。

「回去就該準備寫論文了。」一名學生說。

「1853至1856年，俄羅斯帝國在克里米亞戰爭中敗北，沙皇亞歷山大二世藉此展開1861改革，使俄國在資本和工業方面追上了西方的腳步。看來由軍事失敗而推動的社會發展並非只有孤例。美國在朝鮮半島損失了3000平方英里的土地，但卻爭取到了和平與發展。」

光纖拉制廠是兩座高二十多米的「墓碑」，這個廠建起來之後大概會是長光和長纖里最有特色的工業建築。二十多米高的廠房裡是光纖拉絲塔，頂端吊著的是卡盤，光棒就卡在這裏，從上往下依次是加熱爐。退火管、檢測纖芯直徑的激ｈｔｔｐs://wwｗ.heｔｕｂoｏｋ•ｃom.ｃom光測量儀、冷卻管、一次塗層塗覆區、固化燈。塗覆了塗層之後在檢測一次纖芯直徑，然後進行二次塗覆，再檢測纖芯直徑。完成這些工作之後，光纖就從拉絲塔底部出來，由導向輪和牽引輪帶動捲成一大卷，送到光纜廠包覆做成光纖。

「非常清晰，就像是新修的市內電話線路。」

「這個……叫光纜對吧？真的一點銅都不用？」郵電局副局長問趙忠堯。

「誰來證明那些」

「咳！……」呂驥馬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把頭轉到一邊。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

……

「剛才您唱的這首歌，我在台下速記了曲譜，但不知道記得對不對，所以想請您檢查一下。」

「呂院長，中央音樂學院的實力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亞歷山德羅夫紅旗歌舞團的指揮家都對你們讚不絕口。」

趙忠堯笑道：「老方，你眼裡就只有銅啊。一條光纜能同時接通幾百路電話和電報，這還是現在的試驗品，以後說不定還要加一個零。」

馬可、呂驥都哈哈笑起來。

因為著急趕回去，長春光學儀器廠分出的長春光纖廠的建設趙忠堯也不在現場了。但是看施工藍圖，就足以讓趙忠堯和激光二組的成員心情澎湃。

光纖是臨時鋪設的試驗線路，當然不用埋在地下，就是豎起電線杆從地面直接拉過去。

音樂交流會結束，唐華和代表團的幾人一邊哼唱《白樺林》一邊往外走。

呂驥：「那個女孩是紅旗歌舞團首席指揮的女兒。」

「對的。光纜的主要成分是玻璃絲，然後還有一些膠皮、繩線來加強光纜的強度，基本上不用銅。不過信號中轉增強器有一些電路和部件是銅製的。」

周璇：「當然不能說。」

「天空依和_圖_書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

呂驥、馬可：……

這可能也是環境原因，蘇聯1920～1925年出生的男人現存數量實在太少了。

「1953年4月，美國的失業率達6.2％，非金融企業的資產負債率達到35%。1953年12月，失業率已持續5個月下降，達到4.7%的水準，1954年1月更是降低到4.5%。」

周光召：「再增加50部。」

郵電局內，300條電話線路全部處於通路狀態。郵電局的測試電報機在正常收發報。

「1953年4月10日，上台未久的艾森豪威爾果斷結束了朝鮮戰爭。當世界媒體得知停戰協議的條款中軍事分界線實際更靠近韓國一側時，有一些國家發出了嗤笑的聲音，即便北約的盟國也對朝鮮戰爭的最終結果感到惆悵。但在1953年剩下的8個月，艾森豪威爾以停戰為契機，採取多項刺|激經濟和恢復增長的政策，讓軍事的失敗轉化為經濟的勝利。」

光纖玻璃分廠用的工藝還是超高純度石英玻璃，但趙忠堯認為超高純度只是低損耗的一種途徑，一定可以找到另一種玻璃的配方讓損耗率降得更多。這大概就要激光二組的成員在未來兩三年繼續研究了。

2月25日返程，3月9日抵達北京，一個工作訪問，一個半月。

趙忠堯說完這句話，激光二組的學生們鼓起掌來。

「喂？寬城子機場嗎？」

「趙老師，我回去以後，就該忙彭桓武教授那邊的事情了，今年我要拿到第二個碩士學位。」周光召說。

呂驥：「如果去了，他們團長想問你現在的住址，我說還是不說？」

「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

唐華：「……同志，你好。」

紐約時報，1954年2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