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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外交部長莫洛托夫在私下會見的時候對總理說，「穩妥起見，我建議我們再和越南方面協商，再做出一定的讓步，以讓日內瓦會議能簽署一個看得過去的協議。」

「這是美國的國家意志，不會因外界是否歡迎而改變。」

北戴河確定作為中央避暑區后，在西海灘和西山區挑了95棟比較集中的別墅重新裝修，都是有些年頭的別墅，別墅區的樹也特別高大。

唐華從北京去長春時，總理已在日內瓦下飛機。

「這就難辦了，葉部長，」唐華說，「現在以舊換新換回來的舊計算機是102台，我估計最後活動結束的時候，換回來的舊計算機也就120到130台。麥克森公司預計能賣出去360台，這不夠啊。」

唐華：「成本不上升得太多就可以。」

至於唐華的《白樺林》，木有翻唱的……

2號樓總理，現在還空著，總理還沒從日內瓦回來呢。

唐華在瀋陽倒騰導彈項目多停留了10天，回到北京就聽說了翻新機在北美賣得不錯，而且找到了一個後台很硬的代理商。不過代理商對計算機銷量的預計，著實超出了意料。

……

還行，挺靠前的……

因為美軍要是全撤走了，朝鮮人民軍可能會把南朝鮮軍打出翔來……

之前杜勒斯向艾登表達過「美國打算在法國人撤走後進入越南南部」的意思。艾登對此一直比較抵觸。

總理：「在這個方面我方可以退一步，承認過去有越南軍隊在那裡作戰，是志願軍，現在有的已經撤出。如果現在還有，可以按照撤退一切外國軍隊來辦理。但是，越南軍隊從這兩國撤退的前提，就是法、美兩國勢力也必須從印支半島撤走。」

唐華：「在今年10月之前完成設計。T55還有半年就投產了，到時候晶體管運算單元組裝線的工人剛好可以加入到這種計算機的組裝工作。這種特製型計算機想個好聽一點的名字？」

「你們用何種方式保證保大王朝的穩固性，用美元ｈｔｔｐs://m.ｈｅtubｏoｋ•cｏｍ•ｃom，用軍事顧問，還是用美國軍隊？」艾登問。

「威廉·諾蘭先生對北美計算機市場的預測比我們多了好幾倍，」外貿部部長葉繼壯說，「他認為三年至少可以賣出去400台計算機。諾蘭後來還讓麥克森公司做了一個詳細有理有據的市場前景分析報告。」

李強：「也是。那就叫Selic C55。」

雖然重啟生產線要錢，新造計算機比翻新機成本也高點兒，但利潤之高可以無視這點成本的小小上漲。

雖然停戰一年後，美國自己自覺撤軍，現在在南朝鮮只剩三個美軍師了，但美國顯然不想從南朝鮮撤走全部的陸軍。

「北戴河被圍起來作為避暑度假區的是三塊沙灘，現在叫東海灘、中海灘和西海灘。我們安排在西海灘邊上的西山區。東海灘和中海灘有兩棟新修的公寓樓，是給中央機關工作人員的宿舍。」

李強：「翻新舊機叫『龍捲風』，這個就叫『颶風』吧。型號代號我也想好了，Selic C54。」

……都挺眼生對吧。那就對了，現在熟悉他們的人挺少的。

然後是劉副主席領頭的副國級團隊。副國級之後是正部級。

會議議程就是4月24日至6月15日討論朝鮮問題，5月9日至7月討論印支半島問題。

新任電子信息工業局局長李強在上海計算機所，線上和唐華討論「新生產的舊型號計算機」的問題。

李強：「1951年我們核算的T51出廠價是11.2億人民幣舊幣，現在有部分部件實際上是降價了，也有一些部件漲價，有一些部件和電路省掉了，還有一些新添的附件。總的來說造價變化不太大。再加上一台顯示器的話，新計算機的出廠價是13到14萬人民幣新幣。」

唐華：「Selic這個名字不錯。但是這計算機可能是1955年才在美國上市……」

「而且這些名校尤其是工科院校，他們的實驗室和m.hetubook.com.com課題組有誰能保證不和軍方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他們承接了美國軍方的研究項目，那我們不是間接幫助美國軍事工業了嘛。」唐華一邊說，一邊把十幾所大學從名單中劃掉，再看了一遍企業名錄，劃掉了幾個可能間接承包美國軍方合同的企業。

7月20日至8月20日，北戴河。

北戴河區接車的司機轉頭對唐華說。

「要住一個月呢。」

現在埃爾維斯·普雷斯利離橫空出世還差一點兒。《That「「s All Right》＋《肯塔基藍月亮》的唱片發行，並在廣播電台播放，還有很多觀眾打電話問「這個人是白人嗎？我覺得是個黑人啊」。現場表演則是觀眾不太習慣他誇張的扭胯，要過一段時間才爆火。

唐華從東北回來時，周璇及中國文藝聯合會代表團已經從蘇聯回來一個多月了。

「已經裝了幾個大箱子，生活用品，漢城的單獨一箱，衣服、蚊帳，床單，被子，小電器，小板凳……」

中國提出的要求是美國要提出一個從南朝鮮撤軍的時間表，以達到「從朝鮮半島撤走所有外國軍隊」的目標。至於中國，一早就表明對駐軍朝鮮沒有興趣，而且已開始大規模從朝鮮撤出部隊。

美國在朝鮮撤軍問題上裝啞巴，那中國也就是看在眼裡，沒有天天叨叨撤軍的事。

葉繼壯：「是的，這也是表明我們的態度。」

「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吧？」唐華問。

總理率代表團5月7日抵達日內瓦，參加了兩個話題的討論。

「我認為，法國完全從印支半島撤離會讓中國感到滿意，他們就會放棄建立強大的印支共產黨以及軍隊，即使這關係到中國的北越盟友的核心利益。」杜勒斯說，「但是，美國又必須保證越南保大王朝不被北越的軍隊推翻。」

「額，你這是當成搬家了。」

不過，這個世界在貓王之前並不是一無所有。

葉繼壯把大使館拍回的長電報給了唐華，「他們的分析報告hｔtｐs://ｗwｗ•heｔｕｂｏoｋ•cｏｍ•com，確實去除了軍方和軍工集團。」

「據說三國時曹操就是帶大軍路過這裏時，看到大海，寫下了《觀滄海》那首詩。」汽車從火車站往北戴河區開，唐華對周璇說，「現在村民還把村邊的一塊大石頭說是碣石山，就是魏武揚鞭的地方。」

1949年，北戴河的鐵路賓館被中國鐵路總工會徵用改為北戴河肺結核療養院。第二年，蓮蓬醫院和交通株式會社被重新啟用接待傷病的解放軍幹部戰士、志願軍傷員。

印支半島的問題才是此次日內瓦會談的關鍵。

現在的朝鮮停戰協議是由聯合國加持保證的，聯合國觀察員在漢城以及南北非軍事區駐紮著，任何一方向另一方發動進攻都幾乎不可能。所以美國不撤軍就由他去，反正一年燒的十幾億美元，中國冷眼旁觀即可。

實際上，是避暑的同時開個會。

艾登看了看杜勒斯，想再反駁和勸說勸說，但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

這個離北京直線距離不到300公里的海邊小村自1898年起就是在北京的外國使節、在華商人和企業主的避暑之地。清政府為此還特批北戴河「准中外人士雜居」，洋人開始在此地建別墅、修浴場。然後，1948年解放，外國人跑光了，北戴河包括幾百棟別墅在內的度假設施被政府接收。

1955年之前，美國流行樂壇的活躍歌手有平·克勞斯貝、弗蘭克辛納屈、米爾斯兄弟、約翰尼·雷以及大樂團們。

唐華一家子帶著輕便行李坐火車去北戴河，秘書、司機各開一輛車走公路，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帶過去。

唐華拿過分析報告仔細看。諾蘭的手下做的調查確實細緻，光是美國各州的公共機構，計算機潛在市場就超過200台了。然後是與軍事工業無關的美國企業——這方面他們的調查更詳細。總之這400台計算機的潛在市場確實是存在的。

……

那也不少啊……

「首長，您的住處到了。」

唐華從長春去瀋陽再從瀋陽m.ｈｅtｕbooｋ.coｍ•ｃoｍ回到北京，日內瓦會議還沒結束。

這段時間總司令舊疾疼痛加上濕疹發作，也來過北戴河避暑養病，而且覺得這個地方很不錯。1953年，總會計師來北戴河躲會。與此同時，1953年，中央一個考察小組在考察了大連、青島等地之後，確定在北戴河實行中央機關避暑和辦公制度。把度假設施修繕修繕，選出一部分別墅重新裝修，1954年開業。

「唐部長，你記得沒錯，T52計算機的顯示器使用的是二代晶體管，T53的顯示器用的也全是二代管，只有T54配用的顯示器才為進一步的小型化而使用了三代晶體管。」

Selic是「上海電子工業公司」的縮寫。以後可能會被叫做「賽力克」。C54的C是計算機的意思。

葉繼壯：「我也在為這個問題為難……」

……

周璇首先讓唐華聽一盒磁帶，是亞歷山德羅夫紅旗歌舞團用的俄語版《後會無期》，以及中俄兩歌手用兩種語言混唱的的版本。

日內瓦會議是中國首次以五大國之一的地位和身份參加討論重大國際問題的會議，這本身就是非常重要的信號。

95棟別墅從1到95依次編號。

朝鮮問題的談判雖然沒有解決分歧，但還是迅速地結束了議程。

「先遣的兩輛卡車已經卸完行李物品，兩位司機也安排下住的地方了，就在別墅后樓。」

5、6月份的另一件事，是總理帶的談判代表團在日內瓦「卡」住了。

在不會技術泄露的前提下，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莫洛托夫：「目前談判的關鍵是我方是否承認有越南人民軍在寮國和柬埔寨作戰。事實情況是有，如果我方堅決不予承認，會談就談不下去了。」

美國則是不願意提出從南朝鮮徹底撤軍的時間表。

然後，就是披頭士原創的一句諺語所說：「貓王之前，世界一無所有」。

唐華：「還是得重啟，不，開啟舊型號生產線。這個我來協調吧。看舊計算機的存量，應該可以頂半年到一年，過了這個時間，我hetubook.com.com們用新生產的舊型號計算機頂上。」

「周，談判正陷入泥沼，而且會談崩塌的危險在增加。我們如果沒有就印度支那問題達成協議，日內瓦會議就前功盡棄了。」

最後還剩360多台的預計銷量。

李強：「T51機櫃改進版如果配用顯示器，段碼屏和顯示電路的製造成本就可以省掉了。但是要提頻的話，運算單元和其他期間可能要重新檢查一遍。這運行頻率提高了幾倍，不是以前自行超頻那種程度了。」

1號是主席住的，這棟樓也叫「章家樓」，由天津鉅賈章瑞庭所建。

……

日內瓦會議的議程討論的都是中國周邊安全相關事宜，中國必然要深度參与而不是打醬油，而美國和法國也並不打算在這次會議上打醬油，這讓本次會議的議程更加充滿火藥味。

……

「諾蘭先生的未來三年市場預計沒有把美國軍方和國防軍工集團也納入到潛在用戶里吧？」唐華先問了個問題。

英美開小會並不打算帶上法國。法國現在已經自暴自棄了……

3號總司令。

唐華看了看門上的號碼，37號別墅。

「我們會依據越南王國所遭遇到的威脅而採取恰當的方式。」

艾登：「如果中國在任何時候都不歡迎美國採用第三種方式呢？」

……

「麥克森公司裏面還列了一些美國名校，我覺得最好還是把這些名校去掉吧。」唐華說，「對諾蘭先生可以這麼解釋，這些名校聰明人太多，計算機在他們手裡可能會被逆向工程仿製，……當然不賣給他們，這些學校也可能找到一台T51計算逆向仿製，但畢竟就難一些。」

唐華：「那我就放心了。出售到北美和歐洲的特製型計算機，就使用改進版的T51機櫃再配用顯示器吧。」

總理：「印度支那問題不能停下不談，也不能在損害中國利益和中國南疆安全的前提下結束。」

總理和莫洛托夫開小會，對面的美國國務卿杜勒斯和英國外交大臣安東尼·艾登也在開小會。

……

去北戴河，理論上講，……就是去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