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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估計至少10年後沿海的工業才會達到把北戴河海水弄髒的程度，現在的北戴河是完全的原生態。夏日平均氣溫23度，沙灘質細坡緩，海水清澈，風平浪靜，遙望岸上是一脈青山，花團錦簇。

整個北戴河避暑區是圈地安保的，西區在圈中又畫了一個警衛圈。所以在這裏唐華身邊就不用警衛員了，除非離開避暑區到附近玩。從別墅二樓遠眺還能看見幾百米外的山坡有農民在種紅薯，但也就只能遠看而已，唐華去不到那個山坡，山坡上的農民也走不到這邊來。

經濟工作會議的主持人是國家計委代主席鄧子飛。

西區看上去好像大部分人家都帶了廚師。挨著的36號別墅住的是李復春，35號住的是李濟琛，唐華家的廚師現在就和李復春、李濟琛的廚師一起去政務院指定的供應站買菜。然而也有不帶廚師的，就吃北戴河的食堂，或者去中海灘附近的起士林西餐廳。

小曹：「大概是現在人還沒湊齊吧。至少要等總理回到北京。」

史密斯現在不由自主地被總理的節奏帶著走。

唐華：「計委的工作除了四處跑，還有在北京蹲，這倆都是必不可少的。我接下來的工作重心可能還是放在長江流域，暑期過後是九月的第一屆全國人大和國慶節，國慶節之後會依次去重慶、武漢、南京、上海。」

「暑期過後，我可能要調到國家計委你的工作組裡頭，」小曹說，「我爸說，國防尖端項目我還看不懂，但今後重工業和機械工業計劃局的工作要我多跟著你一起去跑，算是實踐也是學習。」

7月17日，總理再次回見艾登以及新上任的法國外長肚皮爾。

在食堂和海邊的沙灘售賣部還可以買到冰淇淋和汽水。汽水是不知名的蘇打（碳酸）加焦糖的土造可樂，冰淇淋居然有牌子，上面一個大大的火炬——上海光明。

總理的新提議允許1個北約國家和*圖*書加入停戰監督委員會。總理在逐步地、一點一點地放出在兩個月前就與越南方商量好的讓步舉措。

艾登見總理把話說得很堅決，也無奈地搖頭道：「與您一樣，英國也希望談判能取得成功，讓亞洲地區的形勢能有所緩和。但英國並不處於當事人的位置，對會議的直接影響也就很有限。」

美國同意總理確定的宣言核心精神：印支半島和平化，任何域外國家不在越南駐紮戰鬥部隊和設立軍事基地。

艾登脖子后一陣涼意。不久之前在朝鮮半島派兵兩個旅、前後累計損失了一個半旅，這事兒英國人可還記得很清楚。

「我認真地傾聽了中國的提案，我個人認為，這個提案所包含的政策是克制的和理智的。」

杜勒斯要親自和總理對線。

「艾登先生，西方的軍事干預只會迫使中國作出同樣反應，印支戰爭可能成為另一場朝鮮戰爭，並可能最終導致新的世界大戰。」

7月22日。

再說，法國已經是鐵定要退出印支半島了。

7月29日，北戴河。

……

結果總理也沒打算和他握手，杜勒斯進來后，總理只是微笑著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停戰監督委員會的組成，我國提議，可以由印度、加拿大和波蘭三國組成。」

「主席也出來了？」唐華趕緊四處張望，沒找著。小曹用手指了指，這才找到了遠遠的三個黑腦袋。

從中午開始，西海灘就少不了游泳或在沙灘遊玩的大人小孩。唐華和周璇在海里撲通，唐漢城在沙灘由保姆帶著，和同來的別家小夥伴玩兒。唐華撲騰一陣回頭看的時候，正看見唐漢城兩手一使勁把毛新華推了個四腳朝天。接著唐漢城想走到別處玩，毛新華又恰到好處地伸出腳丫子把唐漢城絆到了沙坑裡。

今天，中國、美國、蘇聯、英國、法國……真巧，安理會五大常任理事國都到齊了。

「他這www.hetubook.com.com是吹牛呢，季節變換的時候小腿會肉疼，像是風濕腿。」

在這一天，艾森豪威爾下令美國電台和電視台在22日預留時間，以便在會議失敗時「向公眾解釋局勢的嚴重性」。同時，日內瓦會議上總是不露面的杜勒斯加緊策劃建立軍事同盟，準備在會議失敗后擴大戰爭。

「在日內瓦這兩個月，我想我們都覺察到了這樣一種傾向，美國政府希望會議失敗，」總理說，「這樣，今後美國軍事介入印支半島就不存在國際法上的障礙了。這是一種片面的和危險的想法。」

……

「說起來，經濟工作會議什麼時候開呢。」唐華說。

唐華轉頭看，是「小曹」兩口子。

……

各國參加談判的外交官不僅要維護本國的利益，還要維護集團其他成員的利益和集團共同利益。當然，為了使合作具有空間，還要兼顧對立集團的利益。

這說得沒錯。經濟工作會議是得等政務院總理回來才行。

每年夏天，在北戴河站停的火車一般都有加1、加2之類的車廂，或者乾脆來的就是一整列專列。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在許多年後也都習慣了，有領導人來北戴河不是新聞，哪個夏天沒有領導人來北戴河了，那才是新聞。

唐華他們四人在岸邊三四十米的地方游泳。主席現在大概離岸得有三四百米吧……

中國和北越的讓步是，公投統一的時間不是2年後而是10年後，也就是1964年7月。如兩國屆時未能舉行全民公投或公投不通過，則應各自獨立加入聯合國。

雖然運了一台小巧玲瓏的X54過來，可別墅沒網路，沒電話，電報局（通信處）在八百米外。對著個單機大眼瞪小眼，那還不如下海游泳。

「你的腿傷現在沒事了吧？」

躲到英國的杜勒斯發現副國務卿史密斯可能被總理意識控制了，大發雷霆，發個電報過來告訴史密斯：你ｍ•ｈeｔ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ｍ給我消失。

北戴河與戴維營、索契被譽為「世界三大夏都」，也不是因為這三個地方的景色排名世界前三，而是因為這些地方是中、美、蘇三國首腦的度假地。

中國和北越的讓步是，軍事顧問團不屬於戰鬥部隊。

……

「中國提出，以全民公投代替預置南北統一前提的越南普選。如公投贊成統一，則南北政府在一個過渡期內合併；如公投的結果是各自保持政權，那麼南北政府各自繼續獨立運行。」

「鋼鐵產量127萬噸，比去年同期增長26%；煤炭產量4453萬噸，比去年同期增長22%；發電量48億度，比去年同期增長25%。計算機和電子產品產值是16億元，比去年同期……增長61%。」

「今年上半年的經濟工作，由於農業生產是年度性的活動，所以我們主要總結和討論上半年的工業生產的情況。」

總理嚴肅地對英國外交大臣艾登說。

四人暫時沒話。

「一點問題沒有，能跑能跳，背著思齊上樓都沒問題。」

7月18日晚，南北越就劃界問題達成妥協，同意在北緯17度線停戰。

唐華點點頭。

「中國願意看到寮國和柬埔寨成為像印度那樣的東南亞型的國家，我們願與之和平共處。經過中國的斡旋與協調，越南民主共和國願意尊重寮國和柬埔寨的獨立、主權和統一。越南同意，在協定簽字后，逐步將志願武裝人員從寮國和柬埔寨撤出。」

……

「但現在的情況，在一五計劃的第一年達成較快的工業增長率之後，1954年我們上半年仍然保持超速增長。下半年的經濟工作如何調整，如何在鞏固上半年經濟增長速度的基礎上，讓各行業和各工業門類的增長更為協調，是本次會議的主要討論方向。」

他們是要到機場迎接總理。在機場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這當天下午唐華就從廣播中聽到了，據說北京和-圖-書電視台還播放了機場歡迎總理的場面。

杜勒斯：……

確切地說，是總理在發揮主導作用。

日內瓦會議現在主要就是英美和中蘇互懟。

現在，即使法國外長肚皮爾也不得不承認，總理的外交手腕是一流的，讓本來快走入死胡同的談判有了進一步可以討論的基礎。

7月27日，主席、總司令、劉副主席一行人突然啟程回北京。

歷史上《日內瓦會議最後宣言》的簽署國，只有法國和北越。因為美國不簽字，所以總理必須不能簽字，以後美國撕破臉武裝侵入南越，中國得有足夠的理由出兵。

所謂的北戴河會議一般就是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在北戴河避暑的時候，1～6月的經濟運行數據剛好在7月中旬整理出來，那就開個會對上半年的經濟工作、財政工作、計劃落實情況做個總結，再看看下半年有什麼要調整的地方。

美國認為，法國前殖民地三邦應暫分為四邦。其中越南分為越南民主主義共和國和越南王國。

美國讓步，南北越應在某個時候舉行公投統一。

唐華道：「看來有點小後遺症。疼起來該貼膏藥貼膏藥，別硬撐著。」

印支日內瓦會議是一次非常獨特的多邊外交會議，參加會議的八國九方分成東西方兩個集團，而在這兩個集團內部，各方的利益又有明顯差異。

在很長一段時間，人們通常把每年夏季在北戴河舉行的中央工作會議稱為「北戴河會議」，北戴河也因此有了另一個具有政治色彩的名字：夏都。

現在，越南民主共和國（北越）要求的停戰線是北緯16度，南越要求的停戰線是北緯18度。

「算了，咱這一片兩三歲三四歲的小孩不多，他不在這兒玩就沒合適的玩伴了。」

代表美國參加會談的是副國務卿史密斯。

然後，他們又回到了北戴河。

然而現在，日內瓦會議距離最後的協議簽署，應該還得有一兩天的戰鬥。

小曹：「和wwｗ.ｈeｔｕｂｏok.ｃom.ｃｏm那些犧牲在朝鮮的志願軍戰士比，我已經算幸運的了。」

「這一片地區的工業計劃我略微知道一些。經濟工作會議鄧副主席準備的報告，有一部分數據調研就是我做的。」

中國和北越對此做出了讓步，同意暫分四國（邦）。

7月20日。

「1953年，全國工業生產總值比1952年增加20.1%，已超出了五年計劃的年均增長率的估算。當時蘇聯專家認為，在五年計劃執行的各個年度，年度增長率不會完全相同，會有高的年份，會有低的年份，當一年的較快速增長過後，次年會因對經濟結構和生產分配做出調整，經濟增長速度稍微放緩。」

杜勒斯進會議廳之前就想好了，一定拒絕和總理握手。

用長春光學儀器廠生產的蘇八看過去，唐華還看見種紅薯的山坡好像也有警衛戰士在巡邏。

法國……6月12日，法國拉尼埃垮台了，法國現在正處於政治危機中。

「當然，不能說範文同的建議是克制和理智的，我希望會議回到中國提案的精神上來。此外我再次聲明，中國提案中關於寮國和柬埔寨的幾點是可以同意的。」

日內瓦會議談到7月份，因為蘇、英不是印支半島的直接當事人，而美國又總是想退出會談，杜勒斯放鴿子了，現在是副國務卿史密斯在打醬油，此時的會議實際上是中國在發揮主導作用。

「1954年1月到6月，全國工業生產總值320億元，比去年同期增長25.4%。」

「我們住中區的公寓，就是國家計委的二號樓。出來游泳的時候才過來，讓我爸看看他孫子。」

「嘿！阿姨，把漢城帶遠點兒，他三歲新華兩歲，這差太多了！」周璇說。

來北戴河唐華就真·休假狀態了。

「我還以為你們倆沒來呢，」唐華說，「來這快兩天了，沒看見你進出西區大門。」

在最後的2天，艾森豪威爾與杜勒斯反覆商議，最後做出了讓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