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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核武器還是導彈那邊的事情那？」

「……是打算從北戴河直接去西北。」

唐華：「就算如此，大半年的時間就搞出兩款探空火箭，那速度也很快了。」

「兩年陸續開工50個，三年之後，全國小鋼鐵廠就能提供大約一百萬噸鋼鐵的年產量，」副局長許岩說，「我們1953年全國鋼鐵產量才197萬噸。」

「TK-1和TK-2的第二枚裝上了激光陀螺。但不參与對火箭飛行姿態的控制。」錢學森說，「火箭的控制還是由慣性陀螺完成。但是激光陀螺會用磁芯存儲器記錄它所測得的參數。」

「烏梁素海的秋天比北京要早，9月初晝夜氣溫轉涼，算是入秋了，不過，多套件衣服應該就能擋住。」

TK-1和TK-2探空火箭都採用液體推進劑，氧化劑用的是硝酸，燃料是苯胺和糖醇的混合液。

「我現在有點等不及了，這探空火箭趕緊打上天去瞧瞧。」唐華說。

三具激光陀螺裝置組合在一起，就能測出導彈X、Y、Z三軸的旋轉運動有多強。然後再配3個加速度計，導彈在空中的飛行軌跡就等於搞清楚了。

錢學森：「黃副主任無線電和電工專業出身，對控制系統和機電系統的了解很深，我把控制系統全交給他了，我負責總體和發動機、燃料箱的設計。」

三套透鏡組成了三角形的環狀光路，激光器發出的激光被分光鏡分成兩束方向相反的激光，在三角形光路里傳播並且在某條邊會聚。當激光器沒有角位移時，兩束激光沒有光程差，會聚在一起不會產生干涉。

「也是，現在富拉爾基特鋼還沒正式投產，好多種類的特種鋼材做不出來，」唐華說，「數控加工中心，重工業部1955年上半年能拿出來一套給火箭工廠，都是要稍微等一會兒的。」

到了北戴河一直叨叨國家應該搞核武器的也是李宗仁。總理拐彎抹角告訴他，國家已經在開始搞這個東西了，李宗仁就徹底放心了。和*圖*書

現在就先逮這一半人來開會吧。

唐華當然知道鋼鐵局以後會忙起來。

一五計劃本來定下的計劃是1957年鋼鐵產量520萬噸，現在調整為600萬噸。那可就有得忙了。

激光陀螺首先是測量精度極好。其次它的內核沒有高速轉動部件，很難損壞。另外激光陀螺測量的動態範圍很寬，從1500度每秒到0.001度每小時的旋轉它都能感知。

原來的歷史上，錢學森1955年回國，也是從探空火箭開始起步，但第一枚探空火箭是固體推進劑的試驗品，打上了10公里的高空，之後錢學森再進一步研發液體火箭。

8月18日。

「我明天就結束休假了。有一些額外的臨時工作，早走一兩天剛好能趕上。」

……

激光陀螺儀基本元件就是一具氦氖激光器、三套全反射鏡和半透半反射鏡。如果要做四角形的激光陀螺儀，透鏡組就是四套。

「老錢，其實可以用更高能的推進劑的，」唐華說，「鋼鐵工業局在研究頂吹轉爐鍊鋼技術，石景山鋼鐵廠有兩套制氧機。」

「先我猜猜看。激光一組B小隊的諸國禎？他把激光陀螺給搞出來了？」

在其他海灘的公寓樓里有1700多名中直機關員工，還有700多名勞動模範、解放軍先進分子。

軍事方面，具體的軍隊建設，他也沒什麼工作可做的。

唐華對周璇說烏梁素海的情況。聽說唐華有額外的任務，周璇要帶著唐漢城一起過去看看。

TK-1其實已經在北京附近做過兩次試驗，所以這次把在TK-1基礎上加一級助推器的TK-2也帶來試驗了，TK-1在烏梁素海的試射主要是測試激光陀螺的。

「比沖介於氫氧發動機和液氧煤油發動機，體積也介於兩者之間？或許可以試試。但還是先設計兩款硝酸發動機比較好。」

中直機關的暑期辦公制度，局以下幹部輪休一半的人，另一半人得在北京堅持單位部ｈｔtｐs://ｍ•ｈｅtuｂooｋ•ｃoｍ•coｍ門運轉。也就是一個員工每兩年獲得一個月的北戴河避暑假期。

……

「主席，李副主席。」

唐華：「今後全國的工業化建設、城市化建設的規模可能很多人難以想像。如果對於未來中國鋼鐵產量和鋼鐵的需求量估計保守了，那時候就會把計劃走偏。實際上，當把適合建設鋼鐵企業的地址全鋪上小鋼鐵廠之後，會選擇其中條件特別好、或者周邊建設需求特別大的小鋼鐵廠進行擴建，安裝二號三號甚至四號高爐。」

唐華看錢學森手中的東西，像是三條寬鐵尺組合成的邊長40厘米的空心正三角形，其中一個角搭了個儀器盒子。

如果激光器在旋轉，兩束激光相遇時就會產生干涉。利用光的干涉條紋就能測出物體的角位移，就能計算出導彈在以多大的角速度旋轉運動。

「怎麼不試試液氧甲烷火箭呢？」

錢學森：「運送燃料的特種列車稍晚一些，應該是明天才到，我們明天連夜準備，後天試射。」

唐華點點頭：「錢學森那邊進展速度超出預期，這兩個月里他鼓搗出了一個探空火箭，也就是液體燃料發動機的試驗火箭，現在已經往烏梁素海導彈試驗場運了。」

「以數控機床為基礎的金屬綜合加工平台。數控機床是計算機以數字信號控制機床動作的設備，你用了就知道有多好使。」

「液氫液氧火箭，液氫泵太難控制；液氧煤油火箭，分隔液氧和煤油比較麻煩，而且液氧煤油發動機比沖提高比較難。液氧煤油感覺要十幾年後才能步入實用化。」

主席拍板定下來要開工15個小鋼鐵廠，唐華就得來這邊找鋼鐵工業局的人開會了。

「不用進試驗場也能看到，」唐華說，「到時候在烏梁素海邊搭個帳篷，和牧民一起獃著，夜晚就能看見流星，但不是從天上墜落，而是從地面竄上天空。」

不甘心做吉祥物的李宗仁現在主要鑽研美、英、法幾個主要國家和中https://m.hetubook.com.com國的問題，尤其是美國。稍微鑽研下去，他發現自己在美國寓居時直覺得到的觀點——核武器是大國根本——越來越正確。

TK-1長5.5米，直徑0.6米，預計飛行高度是30公里。TK-2長10.5米，一級直徑0.8米，二級直徑0.6米，預計飛行高度能達到70公里。

鋼鐵局的同志們一陣竊竊私語。

一個鳥巢體育場用鋼40萬噸。一條400公里的高速公路用鋼60萬噸。算50年代常見的工程的話，6層住宅樓/辦公樓每平方米用鋼量30公斤，一棟住宅樓兩百噸鋼就出去了。

「現在去烏梁素海，還能趕上好季節的尾巴，8月底到9月初，那裡正好有『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色。」

那就可以跳過固體推進劑火箭，進入TK-1和TK-2試驗階段。

技術保障區的地堡式庫房裡，兩枚TK（探空）-1、兩枚TK-2探空火箭穩穩地擺在小車上，四枚火箭還沒有加註燃料，唐華和錢學森也就不用穿防護服在庫房裡巡視。

李宗仁：「果然是唐華。有這樣的科學大王坐鎮，原子彈導彈想必是沒有問題了。」

……

唐華：……

忙起來好啊……

一五末年鋼鐵產量600萬噸，二五如果保持年均15%的增速，1963年是1200萬噸，如果保持20%的年均增速，1963年鋼鐵產量是1500萬噸。

「我回國以後就發現，國內並不是什麼都沒有。我不是零基礎搞火箭，這就是為什麼探空火箭出來得這麼快的原因。」

周璇：「那些導彈和火箭飛起來的時候，我能進去看嗎？」

……

等錢學森考察完清華大學、考察完北京，啟程去東北的時候，吳國楨小組正好在長春光學儀器廠解決了問題返回北京。

錢學森：「倫敦大學帝國學院的碩士，現在是院彈道導彈與運載火箭研究中心副主任。」

唐華來主席這兒道別，發現主席和李宗仁ｈｔtps://ｍ•ｈｅｔｕｂook.ｃom.cｏm兩人坐在樹下聊天。

「唐部長好，我是黃緯祿。」

「到1956年年中，鋼鐵工業局要在全國動工興建50個左右的小鋼鐵廠，」唐華說，「但是再多也不會超過60個。你們局和鋼鐵研究總院做過一份調研報告，全國適合建設鋼鐵企業的地址是有限的。自然條件不好的地方，目前不打算強行上馬鋼鐵企業。」

唐華：「吳國楨同學搞這個搞了兩年多，我給他的時間是3到4年，比我預想的要快。」

……

「才」1500萬噸而已。

比如「小曹」自己就在公寓樓里住，唐華還抽空去過那邊玩，套間像是乞丐版裝修的度假酒店——當然這是用21世紀的眼光看的。拿現在的水準來衡量，這些公寓大約屬於簡樸實用型裝修。

李宗仁回國考察了一年，發現國家建設和搞經濟這一塊，他真插不上手。

李宗仁：「如果我們沒有這個原子彈，中美之間遲早會有一戰。把這個東西搞出來，拿在手裡，美國人才會從心底里怕我們。」

唐華轉頭，看見了這位東風-1、2、3號的副總設計師。

一個控制系統，一個搞彈體和火箭發動機，唐華覺得好像這兩個人就把TK-1和TK-2的研製包辦下來了，剩下的都是普通工作人員就可以。

北戴河區當然不只是95個人在這裏度假開會。

錢學森：「數控加工中心？」

錢學森：「不，我去看的時候激光一組並沒有完成激光陀螺，是我幫他們解決了最後一個技術難題，這才製作出第一批樣機。」

主席：「是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國家的和平才有保障。」

「所以，你把激光陀螺裝上探空火箭了？」唐華問。

唐華：「然後和實驗基地的雷達遙測數據做對比，可得激光陀螺的測量精度。」

所以錢學森直到1954年5月才發覺國內在搞激光陀螺。

實際上唐華覺得三五計劃里鋼鐵產量還應該繼續翻著番往上漲。

唐華：「李副主席，兩彈工程是許多人在一起團隊協作才hｔtｐs://wｗw.h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com能進行的，從廣義上來說也是得到了全國人民的鼎力支持。我是兩彈工程中的一分子，……要說有什麼特殊之處的話，大概就是我的貢獻比較多一些吧。」

不過建小鋼鐵廠可不能只建一個小鋼鐵廠。招工、基建先得走好。因為鋼廠增加了工人，所在城市的農副產品供應、輕工業產品日用商品供應要增加。還有工人家屬安置——這些應該叫做產業配套，這就不只是重工業部的工作了。

原來如此……

「瀋陽和大連的化工廠可以生產稀奇古怪的化學品，環氧乙烷這種東西都能生產；撫順鋁廠能生產鋁鎂合金；大連太原重慶能煉製高強度的炮鋼；國內還能生產比較初級的慣性陀螺；在烏梁素海這兒搞了一個設施齊全的導彈實驗基地；」錢學森數著已經擁有的基礎支撐，「我本來覺得有慣性陀螺儀，很好了。結果今年5月我去清華大學，聽說激光研究小組的第一組在做激光陀螺。」

1954年的烏梁素海試驗場技術保障區規模不小了，連片的宿舍和倉庫，中間還夾著一棟招待所。唐華走近技術保障區，錢學森出來迎接，手裡拿著一個三角形的東西。

「我主要負責控制技術和器件的設計，其間還得到了北京計算機所的大力協助。」

現在……紅旗-2早就在朝鮮亂飛了，不知道打掉了多少美國飛機。紅旗-2的射高是11000～12000米。

「唐華啊！有這等好東西你居然沒有提醒我！」

「我聽說過，你好你好，」唐華和黃緯祿握手，「你也參与了探空火箭的研製吧？」

主席：「德鄰公是副主席，今後也是在軍委參与軍事的，兩彈的事情他可以知道了。」

在北京把司機、廚師和多餘的行李放下來，唐華沿著京包線到包頭再走小單線去烏梁素海。

事情是這樣的。1953年底，錢學森在國內摸底看看工業基礎和技術基礎如何。他先到清華大學，也看到了那一串激光工作組，但是吳國楨帶著激光一組B隊去長春光學儀器廠求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