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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些使用過計算機，並且體驗過這個小遊戲的同志們都知道，壘方塊遊戲中，方塊掉落的速度是由計算機的運行頻率決定的。」

接下來，李強又用幾張幻燈片，表現了三人手中的晶元是如何得來的。

從去年TC54擺在這兒開始，有資格使用TC54的單位，來申請做的計算都很少超過1天的量。大多數人提交的計算會在10分鐘到2小時之內拿到結果——一台TC54的運算速度可是至少相當於100台用集成電路的X54，TC55相對於T55也差不多。

如果T55的用戶是單機自用，可以另外買一個10M汽油桶硬碟，放在機箱旁邊插上就行。

……

總之還不是現在的中國可以染指的。唐華想，怎麼著也得1964年南北越公投之後再說吧。

4天31%，那就意味著全部算完要12～13天。

李強：「去年東德失竊事件之後，美國藉助對T51的研究，在這一領域拉近了與我們的差距。但隨著我們的努力和快速進步，毫無疑問，他們又被T55甩遠了。」

今天超算中心遇到了一件很罕見的事情，中心負責人把求助電話打到了唐華辦公室。

在幻燈機上放了一張底片，屏幕上顯示出三個人湊一塊兒的大頭照。

雖然現在T55的計算性能比OGAS系統規劃的時候還強，再過半年光纖也可以量產了，但唐華仍不打算搞這一套東西。因為龐大複雜也意味著價格十分驚人，唐華懷疑價格問題才是OGAS最終被蘇聯高層否決的主要原因。

TC55一共生產了兩台，一台在水利部，一台在超算中心。第三台正在製造，出廠之後預定送往原子能科學研究院（近代物理研究所）的超算中心。

部長們和科學院的主任、副主任們輪流上去試用T55。這些試用者上去之後絕大部分人都做了同一個動作：用自己的雙手抓住機箱的兩個把手，試著把它抬m•hetｕbｏｏk•com.coｍ起來。

T55開機后，李強運行了——

唐華也注意到萬隆會議快召開了。但從總會計師這裏側面打聽到中國不準備大力援助亞非拉不發達國家，就對這事失去了興趣。

唐華回頭一看。「您好，塗局長。沒有關係，我們還有一台TC54，可以給其他來申請計算的用戶使用。」

如果T55的用戶是一個部門內的若干台T55組區域網，那可以買一個存儲伺服器，幾台計算機共用。

「我要計算的是華北地區10～14天的中長期天氣預報。沒想到TC55要12～13天才能得出結果，那，這個計算也就失去意義了。」

北京。

兩名工作人員將一個立式機箱抬了上來。

會場上早就擺放了一台顯示器，機箱擺在顯示器旁邊。

布爾加寧又接過李強遞過來的一塊X5404處理器晶元，仔細端詳——好吧，布爾加寧不是工科高等院校出身，他也就是看看。

這4天TC55超算的算力全被這個程序佔滿了，沒同步運行其他程序。其他來申請使用計算的人就只能用隔壁那台TC54。——雖然舊了一代，但還是很快的。

現在，不但是會場上的專業人員，高級幹部（部級以上）們也都覺得這太神奇了。

莫斯科中心、區域中心統計計算之後得出的生產指令，跑腿或者用電報的方式往工廠送吧。

第一期工程就先到這兒。

這樣會使得部門員工的辦公室出現奇迹般的變化：以往那個大鐵柜子變成了一個小鐵箱。

OGAS在1962年提出，1970年被勃列日涅夫否決。原因是太龐大複雜，而預期效果可能沒有那麼好。

就是不知道那時候南越老百姓上街的時候是人手一朵蓮花，還是人手一把空心菜。

布爾加寧走到李強旁邊：「中國的同志工作十分出色，謝謝你，李強同志。」

因為馬林科夫辭職而布爾加和-圖-書寧2月16日沒空參加T55發布會，大使館只得推遲了T55計算機發布的時間。但又不想推遲到3月份，於是，經過與蘇聯方的協商，選在了2月28日，這個時間布爾加寧也能抽出空來出席一些活動了。

「在這個劃時代的產品推向世界之際，我們必須著重介紹T55所採用的核心技術的發明者。你們當然能猜到，那就是我們的唐華院士。」

「1955年上半年，可能需要供應40台T55M，」唐華說，「做好這個準備。」

唐華打電話特地過問了計算機所的生產線和望京的工廠。

……

「我們不一樣。我們不但提出自己自己的構想，還實現了自己的構想。T55計算機，就是我們對於未來的構想。」

唐華騎上自行車，從計算機大院的通信電子所區域騎到計算機所的超算中心。

T54計算機內置了一塊硬碟，T55計算機沒有內置硬碟，只有80K的磁芯存儲器。

李強開始一局遊戲，方塊下雨般從天花板掉下來，一會兒就冒頂了。

不撒錢就一切OK。而且也不絕對，某一部分國家撒錢也是撒得有價值的，比如此時的巴基斯坦。

李強：「這件事涉及密級較高，因此不變在此次發布會上發布。我想，初步的設計方案圖紙已經完成，正在運往莫斯科。」

作為蘇聯郵電部通信科學研究院的研究員，李強在蘇聯電訊界也是有些江湖聲望的。今天不但布爾加寧主席出席發布會，通信科學研究院的別林斯基院士——二十年前李強在蘇聯做研究時的導師，也到場觀摩。

T55的運行頻率是T54的1.5倍。

三天前，「國家計算與信息處理系統」的架構設計完畢。

唐華並不打算複製OGAS……

這東西按構想，是和ARPANET差不多甚至比ARPANET還要龐大的網路，而且分為三級網路結構，除了在莫斯科國家計委的網路中心，還在約2https://www.hetubook.com.com00個其他主要城市建立中級中心，第三級終端則是直連到約20000個最主要的工廠。

新任電子信息工業局局長李強是發布會的主講。

英國現在還沒有從馬六甲撤走，甚至有點想把新加坡經營成東方直布羅陀的想法。不過後來出於攪屎的原因，還是放新加坡獨立了。

南亞這邊，孟加拉國還沒誕生，這裏現在叫做東巴，是巴基斯坦的飛地。錫金和不丹暫時還沒被印度控制。蒙巴頓勛爵實在是大英帝國的頂級攪屎棍。

兩倍！機箱體積連T54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沒有關係，T55不怕振動。只是不要把線拽脫了。」

……

「國家計算與信息處理系統」在莫斯科國家計委設立一個計算中心，在明斯克、基輔、新西伯利亞、海參崴設四個分中心。

「唐部長，我想這個計算進程可以停了。」

壘方塊遊戲。

塗長旺身後，竺可楨閃出來。

馬來西亞正在從英國的統治下分批逃跑，不對，分批獨立。英國放手的地區不包括新加坡，英國把新加坡從海峽殖民地分開來，自己拿在手裡，還要過幾年才會放新加坡獨立。

甚至有的程序其實計算量很小，兩分鐘不到完事，提交計算申請的人下樓抽根煙，上來一看自己的計算需求已經出了結果。

東南亞，印度尼西亞成立了，疆域和現在差不多，馬來群島的萬島之國。還沒和東帝汶打仗。菲律賓名義上獨立了，汶萊還沒有獨立。

「唐部長，我從超算中心成立就一直在這兒，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中心負責人老梁打電話，「有一個人來提出計算需求，然後他的程序把TC55跑死了。」

1955年的遠東，和21世紀的版圖略有些差別。

……

……

就是後世的全塔立式機箱，工作人員一人只用了一隻手，握住機箱上沿前後的把手，就這麼上來了。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另一隻手裡甚至還拿著個裝鍵ｈｔｔｐs://ｍ•ｈｅtuｂｏok•cｏm•ｃom盤的紙盒。

印支半島，法國前殖民地變成了北越、南越、寮國、柬埔寨四個國家，北越和南越先停戰10年，1964年公投決定是合併還是分家。

當然都是漫畫的形式：先表現出一張極大的電路和元件圖，然後biu地一下，元件圖就像被關進魔瓶的魔鬼，消失不見，魔鬼變小最後消失的地方，留下一塊小小的晶元。

接下來的步驟無甚秘密，表現出七八塊晶元手工嵌入到主板上，主板固定在機箱里，磁芯存儲器也塞進機箱里……完工。

布爾加寧問身邊陪同的中國工作人員，得到了一張T55計算機的性能參數手冊。上面明明白白寫著，T55計算機的運算速度是T54計算機的兩倍。

今天的發布會布置得和以往有些區別，沒有那麼多炫彩的條幅燈光，像是個電子愛好者的特大號工作間。

總之和宣傳冊上說的一致。

2月28日，莫斯科。

「這就是T55計算機，顯示器和『機櫃』，兩件最主要的設備都在這裏了。」

在那裡依次擺放著五台計算機：T50、T51、T52、T53、T54。五個大鐵柜子擺得並不整齊，還故意把幾根纜線亂糟糟地繞到正面來。

電子信息工業局超算中心。

超算、T55M、T55L……專用計算機……

架構設計圖紙複製、出圖、打包、讓蘇聯大使館密件送走。

「技術的發展步伐永不停歇。T系列計算機的發明人、唐華院士曾經說過，我們奮鬥的目標就是將一個一個的對手甩在身後，當前方已無追趕目標時，我們就超越自己。」

當然，現在機箱接著好幾根線，只能略微抬起來一點。

老梁：「沒有問題，我們檢查過他的程序。計算機也沒有故障，就是計算量太大了。」

……

「唐部長，是我們倆來提交的計算機申請。給你們工作添麻煩了。」身後一個聲音說。

這就是傳說中的山海關的現狀……

現在唐華十分期待上海的晶元廠和_圖_書投產，這一是緩解生產壓力，二是北京的X小組實驗室也該從機械的重複生產中解放出來，進行下一階段的研究了。

「什麼計算需求啊，我看看。」唐華在TC55邊找了一個帶顯示器的控制台。

接著李強又運行了一些經典的運算程序，得出了運算速度的大致範圍。

「初誕生於基輔，在上海進化。今天，計算機技術是社會主義陣營共同享有的強大技術工具，也是中蘇兩國誠摯合作的產物。在計算機的幫助下，我們更快、更準確地進行計算，存儲數據和處理數據，甚至開始在計算機間傳遞數據。」

唐華：「是他的程序有問題嗎？」

「計算機的未來是什麼樣子？很多人在爭議，也有很多人提出了自己的構想。」

這應該不會有假，因為李強和兩名工作人員正在扯插頭扯線，準備打開這台T55計算機。

「超越自己，我們做到了，而且是在不斷地超越自己。從T50到T54，計算機的運算速度越來越快，功能越來越強，體積卻沒有增加，實際上從T52開始還有所縮小。」

李強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會場放BGM。

布爾加寧：「失竊事件是一個巨大的災難。好在我們現在重新調整和改進了防護和安保措施。李強同志，蘇聯國家計委與中國在計算機領域還有一個重大的聯合項目。」

計算中心、分中心的核心都是T55M中型機。中心和分中心之間的連接，是用數據機＋電話線進行。

「唐部長，這條程序運行了4天，今天上午我們驗證了一下計算究竟到了哪一步，結果發現計算的完成度是31%，」老梁說。「而且運算的時候，所有的存儲空間全部被佔用了。」

更可怕的是，那時候並沒有光纖，這些全是用電話線進行連接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然後李強提示布爾加寧，把X5404晶元又要了回去保存好。

唐華居中，黃坤、謝希德在左右，三人笑容燦爛，把手裡的晶元伸出來湊到照相機鏡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