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急行軍
第97章 還差個主席像
未定之事就是:二戰結束時,分配給了中國一個很高的國際地位,但一部分分配者事後又後悔了,覺得中國不該擁有這樣的國際地位。朝鮮戰爭終於平息了這個爭議。
主席擺擺手,算是送別唐華幾人。
唐華:「也不是去瞅學生,只是想去電子信息學院找黃坤黃教授,看他那邊在學校建立的教學-科研基地怎麼樣了。哦,還有你的中央財經學院,今年要正式開學了。」
8月6日,廣島原子彈轟炸10周年。8月8日,蘇聯紅軍對日作戰10周年。8月9日,長崎原子彈轟炸10周年。8月15日,日本投降10周年。
錢學森:「這個想法倒是可以試一試,我們可以給總理寫個建議書。」
但是,因為榮家的公私合營,讓原先國營紡織業和民營紡織業的比例產生了巨大變化,這就是有點讓人吃驚了。
「周先生,您現在想買房子怕是不太可能了,」房纖對管家說,「是,國家政策仍然沒有禁止房產買賣,但實際上沒有人買賣房產。實不相瞞,我已經兩年沒有幫人賣過房子了。……而且現在所有的房子都租住著人,一般都是公家人,您買過來是不能隨便就往裡搬的。」
「關於改善東西方關係的協議,輿論界應當堅決地和十分明確地就銷毀核子武器、德國問題和亞洲及遠東的一些重要問題表示意見。」
管家找到了一個當年的「房纖」,也就是房屋中介。從49年到現在,經過幾次打擊整頓,以前買賣兩吃、花樣繁多、互相拆台的房纖現在可老實了,還在干老本行的都在國營房地產交易所里工作,就是負責撮合,把買賣雙方約到一起明碼談價,談完收個手續費。
錢三強在居里實驗室(當時已是約里奧·居里擔任主任)工作過10年,期間取得過好幾個重量級研究成就。1946年底,法國科學院授予錢三強利·德巴微物理學獎,這是中國人在法國物理學界獲得過的最高榮譽。
錢三強:「我現在有一個想法。中國和法國都是核領域的后hetubook•com.com發國家,蘇聯支持中國搞核武器的態度並不明朗,法國也一樣,英美都不支持法國搞核武器。我們這兩個在核武器道路上獨行的國家可不可以也進行一些交流與合作呢?」
北京,東四。
「老李,中國地質博物館已經確定開建了吧?」
總會計師:「?」
「去年的日內瓦會議標志著在向著結束冷戰、終止把世界分裂為兩個敵對的集團的道路上前進了一大步。」
「哦。」主席說,「今年一直在忙文章,沒有心思寫詩。……但文章是不能不寫的,這個比幾首詩重要得多。你們的工作也是這樣,工作比譜曲子重要。」
「三強那邊,中國第一個核反應堆啟動在即;我這邊,蘇聯國家計委的計算機集群系統啟用兩個月了,會有反饋和改進建議需要交互討論;錢學森那邊也要召開航天和導彈的技術會議,討論這次試射的成敗。」
「世界和平理事會應當幫助達成關於銷毀核子武器和普遍裁軍,關於組織集體安全體系,關於恢復德國統一、保證消滅德國軍國主義復活的可能性……」
「世界和平理事會主席約里奧·居里八月九日向報界發表聲明,呼籲世界主要國家銷毀核子武器和普遍裁軍。」
……榮老闆是什麼身份的人,啥時候租過別人的房子住了。
「49年10月吧。」
在北戴河避暑、看報、聽廣播。今年8月份有N多精彩事情。
給總理寫了個建議信之後,錢三強又有新的想法。
542反應堆的主體建築在55年初就完工了,此後就是安裝各種特種設備、檢測,而且是每安裝上一個關鍵設備就進行一次檢測。
中國核工業啟動的初期,先找到的幾個都是小型甚至微型鈾礦,比如55年廣西找到的一條小礦脈,挖出300噸鈾礦之後就沒有了。1960年711鈾礦落定,中國核工業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手裡有大礦,再也不慌了。
中國的第一座核反應堆以蘇聯簽署合同決定援助的年月來命名和_圖_書,1954年2月,所以叫542。
……
李四光最看重的當然是中國地質資料總庫,在規劃中的地質博物館的地下2、3、4層。
錢學森:「約里奧·居里雖然呼籲世界銷毀毀核武器、全球和平,但他不是一個迂腐的理想主義者。50年他就隔空對主席和總理喊話,認為中國和法國這樣的國家也要發展自己的核武器,有了核武器才能制止核武器。」
房纖:「有這種事嗎?您的朋友是什麼時候買的房子?」
在財經委和工業部門的碰頭會,唐華說了下半年的微調計劃。
設備越裝越多,進出反應堆的工程人員和技術人員就越如臨大敵。1955年8月,這一天所有人都包裹上了厚厚的防輻射防護服。在反應堆穹頂,一個鈾燃料棒-石墨棒的組合緩緩從天而降,幾次微調方位,終於準確地卡在了該呆的位置。反應堆堆芯的機件抓住鈾燃料棒,卡緊,這項工作的第一個部分完成。
主席打算在北戴河寫書寫文章一直寫到9月份。
……
……
蔣光氖:「我們紡織業公私合營速度快,是因為榮益仁一下子把他的紗廠和紡織廠交出來了……」
總會計師:「所以我也從北戴河提前回來了。……這條學院路現在真是名副其實,這麼多的大學學院聚在一塊兒,別的不說,光場面就壯觀。」
唐華:「但是呢,經過技術改造之後,1956年這兩個高爐的出產量是會明顯增加的。現在鞍鋼2號爐年產量40萬噸,本鋼1號爐35萬噸,平爐升級為氧氣轉爐,不但鋼材品質會提升,鍊鋼速度也會明顯加快,為此必須要改造擴容煉鐵高爐來餵飽鍊鋼轉爐。1956年,這兩個爐的總年產量會從75萬噸增加到105萬噸。」
李四光話里對地質部的勘探梯隊建設很是滿意。
唐華:「那看來地質博物館修好,差不多就是帶娃去學學地質知識的時候。」
二戰結束10年了,各國普通人還是沒感覺到戰爭遠去、和平來臨的喜悅。尤其是幾個大國https://m.hetubook.com.com,國家之間劍拔弩張的局勢並沒有好轉。所謂的冷戰便是如此。而現在的人們大概還不會料到,他們會在這種頭懸核武器的高壓中度過四十多年。
「唐部長你這一次來得有點早,才8月21號,新生老生都還沒到學校報到呢。」總會計師說。
李四光呵呵笑道:「正好我也是這麼想的,外孫女到時候也六歲了。」
「下半年重工業生產稍作調整、給財政緩一口氣,我是這麼規劃的:」
榮益仁年底才從上海搬過來,他的管家先來了。
「去年我就覺得有哪兒不對,今年再在學院路上走,想起來哪兒不對了。學校里應該有個主席像啊。」
……
說到地質博物館,李四光來了精神:「建築設計方案53年出台,經過幾次修改,已經定稿了,明年1月就開工,預計國慶10周年時能開放。」
地質博物館是青少年科普園地……
蔣光氖:「管理和效率方面,是必須要加強,我們準備採取幾種辦法一齊努力,把體制轉換過渡期間的生產搞好。這還有一事,總理和榮益仁進行過交流和暢談,榮益仁答應來北京工作,參与紡織工業部對全國紡織業的管理。他年底就要從上海過來了。」
「生產做調整,是重工業和部分機械工業下調,但是你們輕工這一系的,其實是要努力擴產。」總會計師說,「紡織工業公私合營速度最快,一下子就有了很多國家控制的輕紡工廠,這方面得注意提高效率、增強管理能力。」
「是啊,聚集效應,形成規模,不過,我更希望看到的是以後這些學校產生聯動。這才是學院路創始的真正目的。」唐華說,「哎,陳副總理,我想起來哪不對勁了。」
當然,地質博物館的展廳也是極好的,總面積11000平方米,包括地球物理廳、中國地質廳、礦物岩石廳和史前生物廳。史前生物廳現在有好貨:在山東萊陽金崗口村挖掘出土的一具完整的恐龍骨架化石,剛剛被命名為「棘鼻青島龍」。
唐華:「我是說學院路上所和-圖-書有大學都要一個主席像,電子信息學院,主教學樓前面是個好位置。北航也是,東門和主樓之間放一個。地質大學,進門就可以安排下一個塑像。六七米高漢白玉材質的。哦對了還有,文科學院的主席像得是雙手背在後面的,理工科學院的主席像是把帽子摘下來拿在手裡揮的。」
只是現在……相山一個萬噸鈾礦,郴州又一個萬噸鈾礦,看上去1960年之前可以賣黃餅度日(掙外匯)的樣子?
——有歷史觀點認為,朝鮮戰爭和抗美援朝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有遺漏的和未定之事,才導致了朝鮮戰爭的發生及以這樣的局面結束。
北京(河北)。
「哦!這個想法好。也正巧了,中央財經學院進門有一大塊草地,那裡合適。」
「結束冷戰,終止敵對……約里奧·居里先生的想法是好的,但現實可能並沒有那麼美好。三強,你多長時間沒見到約里奧·居里了?」
唐華從中關村的北京計算機所大院出來,開到學院路下車溜達著往北京電子信息學院去。
55年的暑期工作會議、之後的善後會議基本上不用操心了。
……
恍然間,第二次世界大戰已是十年前的歷史事件了。但對中國來說,第二次世界大戰可能是在兩年前結束的。
唐華問錢三強,錢三強想了想:「48年6月,我離開巴黎歸國,走之前見了約里奧·居里先生最後一面,已經七年了。」
「相山鈾礦的發現和勘定,讓地質部對鈾礦形成的理論還有中國南部地區鈾礦分佈規律都有新的認識。有新的理論,還有計算機的幫助,這次郴州的地質部第8勘探隊就主要是年輕人為主,我就不干擾他們工作了。」
「不管外界對我們的支持如何,我們別乾等著,先把手頭這攤子事搞利索,這才是最有用的。」錢三強說,「542反應堆馬上就要逐根裝填鈾燃料棒了,不如我們取消休假,提前回北京盯著?」
房纖:「那就對了,49年和50年買賣房子的還有不少,51年就幾乎沒有了。你的這個朋友出手出得快。
和-圖-書
其實現在一般人都選擇租房子,房租是國家限價的,您是替你們領導來找房子的?那房租肯定不成問題了。」「9月中旬停爐冷卻,準備技術改造,12月底到明年1月初完成改造工程重新啟用。這樣,下半年會有兩座高爐停擺近四個月,下半年的鋼鐵產量會回調……20到25萬噸。」
唐華在這個會聽見榮老闆的名字,覺得很是稀奇。榮老闆定下了決心,改造啟動后就搶第一撥公私合營,這個唐華以前就知道。當然他動作再快也沒有唐華快。
「鋼鐵方面,今年的產量計劃已經肯定是超標完成了,所以我們有時間做技術調整。鞍鋼、本鋼各停一條高爐-平爐的鋼鐵生產線,停下來做技術改造。升級改造耗時100到120天,將鍊鋼平爐升級為當今最先進的氧氣頂吹轉爐。」
中國發現的第一座大型鈾礦——郴州711鈾礦,位於郴州北30公里左右的金銀寨。
「就準備走了?」
就是這樣,今年勉強壓一下鋼鐵產能,明年就會收穫更多的鋼鐵。往下壓就等於更大的反彈,關鍵還是得把整個資金鏈和產業關係理順。
唐華:「是的。我這邊也有一些情報,法國已經開始研製核武器了。核計劃有許多法國本土的物理學家、實驗室參加,我相信約里奧·居里也是參与者之一。」
大石河,中國科學院原子能科學研究院。
總會計師:「你這……你這……強迫症?」
管家:「居然成了這個樣子。但是我的一個朋友,建國后在北京是買了房子的。」
錢三強在反應堆室外的欄杆,目不轉睛地看著鈾燃料棒的安裝過程。當最後一道工序完成,他才鬆了一口氣。
唐華:「是你回去盯著反應堆,我們……我和錢學森去參觀參觀罷了。但是你說得對,不如乾脆回北京。反正已經8月16日了。」
總會計師點點頭,「和鋼鐵產量下調相配合,一些基建工程暫緩,這樣工業編製人員和合同工增加數量都能稍微控制一下。」
……
管家:「能買還是盡量買下來好。」
學院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