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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這裏還什麼都沒有，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技術比較先進的常規潛艇建造廠了，」唐華說，「但是首先，你們7個人得消化吸收633型潛艇的技術。今年我們在東海、黃海與美國核潛艇相遇的內部報告都看了吧？」

「『鸚鵡螺』號是一艘超大型的潛艇，如果我們想從常規潛艇轉向核動力，是不是應該參照蘇聯的大型潛艇？」彭士祿問。

「能修！我們在技術上有了很大的提高，設計人員積累了大橋設計的經驗，工程師和技工學會了建造的技巧。而且，國內的鋼鐵產量在增加，能夠冶鍊加工的特種鋼材品種越來越齊全，如果再建造一座這樣的橋，我們可以少用甚至不用蘇聯進口的鋼材。」

除了華中地區，華南——廣東廣西也在嗷嗷喊著要鋼鐵呢。

副食品生產基地其實1955年就已經在陸續出蔬菜了。

1927年上半年，主席在武漢曾寫了一首詞《菩薩蠻·黃鶴樓》：

「從滿清到民國，武漢鋼鐵業發展了幾十年，今天我們三年就把他們甩到了後面，」唐華說，「二號高爐明年5月啟用，但是二號高爐和一號也不是完全相同的，在建設和調試時你們要分清楚了。」

24日的武漢長江大橋通車典禮是全武漢市的節日。現在所謂的武漢市，這個時候說是武漢行署下轄的三個市更為恰當：武昌、漢口、漢陽三個城市被長江和漢江隔開，從其中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辦事，肯定無法當天返回——路上就要花一整天的時間。

當時的形勢其實很不好。就在十幾天前，4月11日，國民黨軍隊繳了上海工人糾察隊的槍，次日就是412反革命政變。在4月底，不少軍閥和地方實力派開始捕殺共產黨員，全國一片白色恐怖。

周傳典：「二號高爐與一號高爐基本相同，鍊鋼平爐升級為轉爐，鋼材加工從出鋼坯到直接進1.5米軋鋼線出鋼板，這後幾個設備我們都做好了相應的技術支和圖書持。」

1951、1952年，青山區曾先設後撤。1955年，湖北省人民政府決定「根據武鋼建設及城區副食品生產基地需要」，將武昌縣、南湖區、東湖區所轄的二十四鄉一鎮組建為青山區。

唐華：「633型1800噸水下排水量，未來核潛艇肯定沒法造到這麼小。但是我們研究633不是只會把633的樣子復刻出來，一點不改用到自己設計的潛艇上。我們只需要領會潛艇設計的精神，和一些基本技巧，不用一字不漏地全抄作業。另外，我們也在想辦法從蘇聯拿到一些大型潛艇的技術甚至實艇。」

主席聽到這話說，看來解決問題還是得靠架橋。

「有蘇聯專家在這裏，可以修這樣的橋，如果沒有他們，可以修嗎？」

周傳典：「正巧，上周青山區和我們就提到了這個事。我們考慮之後，覺得廢水確實味兒比較沖，是該加蓋掩味，已經在準備混凝土預製板了。」

這是一艘重慶-武漢的擺渡客輪。這時候重慶和武漢沒有直連鐵路，雖然坐船很慢、長江彎彎曲曲繞路，但客輪仍然是重慶到武漢人員運輸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劉鼐到武船時，正好一艘600噸客輪從船台下水，滑入長江中。

鋼鐵廠的污染物排放一共三類、廢氣、廢渣、廢水。

楊在田：「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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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到1960年，武船建造潛艇的頻率會達到1年1艘。建造速度說起來很嚇人，但到1960年底，也就是第5艘潛艇開工、第3艘潛艇交付而已。

「讓小型潛艇更靈活？這確實也是一種潛艇的種類……」

武鋼一號高爐搭配超大型平爐，煉出的碳鋼以鋼坯的形式直接出廠，供應華中地區各種金屬加工廠、機械廠的用鋼需求。雖說年產75萬噸，但國家計委稍做計算，這75萬噸扔進華中地區的鋼坯需求裏面也就聽個響。

633型（R級）潛艇的建造計劃很簡單：武船單船台生產線，一艘接一和-圖-書艘一直造下去，造到1960年，以後的事再另外打算。

政府公文里就直接寫了「副食品生產基地」，的確武鋼幾萬人來這兒，糧食是國家供應，菜得有人種。

如果估計得沒錯，長江客輪會一直運營到川漢鐵路修成為止，才會徹底成為觀光旅遊線路。

「常規柴油-電動潛艇戰術指標確實和核潛艇差別太大，可以說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武器，但是常規潛艇是核潛艇的基礎和前置技術，我們現在就是通過633，來熟悉潛艇的結構特點、技術指標，學會如何提高潛艇的戰術性能，然後再往前邁一步。」

「目前還沒有計劃。旅大回收之後，船舶工業局的下一步工作是把大連的蘇聯海軍潛艇大修廠改擴建為潛艇生產廠，等它完成之後，再把工作重點調回到武漢吧。」

這隻是武鋼卸下來的一個附屬企業，今後如果有新的需求或者新情況，青山區還會繼續「接收」各種產業需求。

中國鐵路的南北大幹線——京廣線，以前也是不存在的。北邊那一段叫做京漢鐵路，南邊從武漢到廣州叫做粵漢鐵路。也多虧沒有長江大橋，要不然孫中山在廣東造反的時候，可能就被北洋軍閥直接過來踩死了。

於是，這種本來應該是廠辦企業的蜂窩煤廠，現在是一個歸武漢市管理的低技術輕工業企業。

「10月8日高爐點火，9日出第一爐鐵水，現在武鋼一號高爐和後續的生產線已經全部動起來了。」武鋼副廠長兼總工周傳典與唐華在廠區里，眺望遠處200米的一號高爐。

「是啊，M級不是能在遠洋作戰的潛艇，是一種近海作戰的小傢伙，你們去年就獲得了M級的圖紙，那麼可以琢磨琢磨，在M級的基礎上，排水量再30%，但是主要作戰特性還是大致保持，比如魚雷管數量可以減半，但一定要有魚雷管；續航力可以降低，但適航性不降低，就是這樣的原則。」

唐華去武船隻看武船下屬的船舶設和*圖*書計科。

「這幾年，你們設計部門反倒是最輕鬆的，」副廠長兼總工程師蔣大靜說，「有空就幫船廠工程組做點事吧。到1960年要實現所有關鍵設備國產化，你看看都有多少大傢伙：柴油機、蓄電池組、耐壓殼鋼材和耐壓殼焊接技術、主軸、螺旋槳、聲吶、潛望鏡……魚雷這裏沒提。」

楊在田拿出一本《武漢長江大橋工程》畫冊送給主席：「這本畫冊里有一封信，是鐵道部大橋工程局全體職工寫給您的。而且，我們想請主席給我們工程局的全體職工題個詞。」

薩本祁：「確實民船的質量不能馬虎。另外還要報告一個事情，我們現在客輪貨輪駁船的建造計劃已經排滿了，特別是內河駁船，那些鋼廠煤廠都是一隊一隊地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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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鼐：「那就加一個船台。上海和鎮江的重型機器局的工廠能生產內河船廠的設備了，包括兩百噸吊機。你們不用申請外匯和找蘇聯專家了。」

黃鶴知何去？剩有遊人處。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唐華：「不，特種潛艇是一種進攻性的武器。」

茫茫九派流中國，沉沉一線穿南北。煙雨莽蒼蒼，龜蛇鎖大江。

「唐部長。」

武鋼所在的地區是武漢市青山區。

10月24日，武漢長江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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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轉向鐵道部長縢岱遠：「你也敢打包票么？」

為了準備最壞的情況，主席就是在武漢，把楊開慧和三個孩子送回湖南。總理此時剛從上海脫身，趕往武漢農民運動講習所商議下一步行動。但主席並不知道總理這一路上能否安全抵達。2

主席問交通部中南局的同志，難道現在不能造一些好點兒的機動渡輪嗎，交通部的同志說老百姓覺得這樣方便，雖然危險一些但抬腳就能走。

不錯不錯，彭士祿回國，彭黃聚首了。還差誰呢，在轉學核工業的趙仁愷？

通車典禮開始，長江大橋的公路橋面，三列汽車和一列人流緩緩并行，從橋的一頭往另一頭開。

「三個hｅtｕbｏoｋ•cｏm•cｏm民船船台當然要繼續保持運轉狀態，而且不能降低建造質量。當然，民船為軍船積累技術工人也是它的功能之一。」

武鋼的廢水排放渠寬4米，深2.5米，排放渠在廠區里打個U形彎，然後出廠區朝武漢市區的長江下游而去，在出了市區12公里后與長江匯合。

第一排三輛卡車，第二排三輛大平頭公交車，第三排是小汽車——這時候全武漢都湊不齊30輛同樣型號的小轎車，所以這個三列30輛的轎車是雜牌而且雜色的。

唐華和黃旭華握手，「一轉眼又快兩年沒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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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型潛艇配8個533毫米魚雷發射管，前6后2。第一艘633型潛艇1958年4月竣工，魚雷廠表示躺平，不可能這麼快造出國產魚雷來。

在武鋼投產前兩個月，青山區又接了一個和副食品沒有關係的業務：蜂窩煤廠。

「廢水排放渠有沒有加蓋處理的計劃？」唐華問。

主席在龜山上，一邊鳥瞰武漢三鎮的風景一邊詢問著有關大橋建設的情況。當楊在田簡要彙報了大橋的規模后，主席問：

薩本祁：「那，潛艇生產線，武船未來也會加一條嗎？」

武船。

彭士祿：「在近海部署一些這些特種潛艇，我們對海岸線的抗登陸防禦手段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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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士祿：「我剛到武漢的時候，聽說了我們武船還有一項任務是研究究M級小型潛艇。」

武漢長江大橋通車典禮之後，唐華從漢口坐車直接去武昌——大橋真方便。

所以《菩薩蠻·黃鶴樓》的上闕既有「沉沉一線」也有「莽蒼蒼」「鎖大江」的凝重。但這種沉重感在下闕的最後部分一掃而光。大概也只有主席，才能在這個時候在詩詞里寫出「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的句子。

廢氣現在的處理辦法就是——煙囪修高一點，廠區選址盡量避免城市在煙囪的下風方向。

導彈方面，瀋陽112B廠表示58年4月保證給你用上潛射型鷹擊-2，但是嚴重hetubook.com.com吐槽了633型潛艇的聲吶：這貨偵聽全速行駛的往複蒸汽機貨船，偵聽距離也只有30公里。如果沒有其他信息平台提供目標參數，那射程42公里的鷹擊-2就被浪費了。

唐華：「有這麼多蘇聯專家把關，有鋼鐵研究總院的專家指導轉爐建設，我是徹底放心的。該注意的是廢水廢渣排放，這兩個問題能否解決好，決定了你們與地方關係的融洽度。」

「唐部長好。」彭士祿握手。

主席的專列前一天抵達漢口。當然專列不是只坐主席一個人，唐華、劉鼐、李復春，還有交通部鐵道部的同志們在後面掛著一節車廂一起到了武漢。

同樣去長江南邊的還有劉鼐，唐華去武鋼，劉鼐去武船。

目前還沒精力和財力搞環保工程，能做的就是讓廢渣排到不影響城市建設的地方、廢水排到不影響城市環境的地方。

第一艘組裝的633型潛艇建造周期給船廠人員和設備留足了磨合的時間，船台周期18個月，舾裝周期10個月。但是到1960年，船台建造期要縮短到12個月，舾裝周期7個月。

廠區里一共有7根1.5到2米直徑的廢水排放管注入排放渠。這7根管分別是煉鐵過程中的各種廢水來源：煤氣洗滌系統廢水、高爐冷卻水、沖渣廢水、平爐冷卻廢水……有的廢水看起來不算太臟，有的則看著發黑並且一股子硫磺味。

彭士祿黃旭華點點頭。

武鋼建立起來就意味著有了一條極大量的煤炭運輸通道，從煤炭產地一直到武鋼。武鋼就從這條煤炭物流通道里分流出一部分，運輸無煙煤煤塊給青山區的蜂窩煤廠。

主席：「這我得好好想想。」

1953年，主席曾到過一次武漢視察。當時主席徑直走到長江邊上，看到江面有很多「小划子」——用槳撥水行駛的小船來來去去。主席20年代到過很多次武漢，看現在的場景和二十多年前沒什麼差別，這種小划子在長江里遇到急流很容易翻船。

唐華：「算是特種潛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