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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實在沒法了，蘇聯說，你給我點卡車吧，價格你來定，這樣咱倆的貿易就平衡了。

蘇聯在虧著錢支持東歐國家的建設和維持產業平衡。東歐國家也不滿意，因為蘇聯在經互會中佔主導地位，干涉其他國家的建設方向，尤其是勃列日涅夫上台之後。

2月2日，李復春唐華團和總會計師葉繼壯團已經與經互會進行了接洽。2月4日，會談的第三天，雙方就達成了一致：中國以觀察員的身份列席經濟互助委員會的例行會議。

代表團在羅馬尼亞和捷克斯洛伐克都停留了較長的時間，中國代表團的專列到達捷克斯洛伐克首都布拉格，捷克斯洛伐克黨中央第一書記諾沃提尼和政府總理西羅基親自迎接。捷克對口援助中國的瀋陽第二機床廠（中捷友誼廠）1955年投產。

……

米高揚：「這種情況，最高主席團已經注意到了。總參謀部也在做相應的推演，可能已經得出了一些推斷和結論。」

從2月5日開始，經互會就沒什麼事了，主要是中蘇兩國進行經濟合作和工業引進談判。

波蘭同志這麼熱情，大概不是因為熟悉主席的著作，他們主要是不喜歡蘇聯吧……

唐華、羅順初與蘇聯海空軍參謀討論打航母事宜時，總司令、聶帥率領的代表團已在東歐諸國穿梭訪問了一個月。

總會計師：「他們對主席有這麼了解嗎？毛選一二三卷還沒翻譯成波蘭文版呢。」

這方面只能由在座的部長會議副主席米高揚來談了：「馬林科夫擔任部長會議主席的時候，並不贊同中國建造核武器。出於民用和科研的目的，1954年我們出售了一座反應堆，這對於民用來說已經足夠了，以它為藍本，你們可以設計出民用核電站和圖書反應堆和船舶核動力系統。」

唐華就笑笑，不說話。

……

唐華：「關於中蘇特種商品貿易方面，去年我們接收到的反應堆已經正式運轉，接下來我們打算自行建造一個反應堆，進口的反應堆也需要在三年之後換料。所以，現在我們可能要進口一些丰度為4%的濃縮鈾，另外就是去年和前年我們都提到的，中國建立原子能工業的計劃。」

蘇聯……蘇聯不吸血，至少蘇聯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但是蘇聯賣血並沒有供養出一幫能打的小弟來，凡是遇上大事兒，還得蘇聯自己揮刀下場，砍這砍那。

唐華：「上一次我們商談的時候，我是這麼說的，對於美國部署在日本、韓國、菲律賓的軍事基地尤其是轟炸機基地，最好的打擊辦法就是由中國出手，使用轟炸機或彈道導彈對其投放核武器。如果中國沒有核武器，你們就需要在遠東部署不少的核彈頭，即便這樣，也只是能夠應對日本和韓國，難以打擊菲律賓、關島。」

東歐國家中，羅馬尼亞最近一年與中國的貿易合作也很重要。去年勝利油田發現后，中國向羅馬尼亞訂購了大批石油機械，羅馬尼亞這時候是大產油國，石油機械工業配套齊全，技術水平可能比蘇聯還高。

「但是，在發展核武器方面，布爾加寧主席認為這仍然很敏感，而且核武器的耗資很巨大，對中國來說可能難以承受。」

2月3日，總司令聶帥的代表團、李復春唐華團、總會計師葉繼壯團，三個團在莫斯科碰面了。碰面之後總司令的代表團先說了一大堆在東歐各國訪問時的事情。

1945年，德國投降后，喬治·巴頓冒著美蘇撕破臉的風險，越界派兵佔領耶拿，在httｐs://www.hｅtuｂook.ｃｏｍ•ｃoｍ蘇聯交涉讓巴頓退回分界線之前，美軍在耶拿搜颳了一番，擄走126名卡爾·蔡司公司的工程師和技|師，現金、基金會賬戶則一點沒剩全部搬走，在奧伯科亨另立了一個蔡司公司。

於是蘇聯得到一大批「喀爾巴阡」，五萬盧布一輛從羅馬尼亞買的。蘇聯自己又不缺卡車，於是四萬盧布一輛轉賣給中國。蘇聯每輛還虧一萬盧布。但就這也不行，中國拿到這批便宜的喀爾巴阡，司機們迅速給他起了綽號「坑人不淺」，還編了順口溜「喀爾巴阡，一修八天」。

除了捷克援助中國，中國也援助了捷克瓷器廠——捷克境內有不錯的瓷土資源，如果有合格的工藝，利用起來之後出產的瓷器也是不錯的。

祝壽之後，代表團訪問了東德的幾個城市，其中在耶拿停留了整整兩天，比在柏林還長。

最後蘇聯虧不起錢了，東歐國家的怒氣值滿了，經互會就散夥了。

美國這方面佔優，他手下的小弟數量是蘇聯的好幾倍，而且遍布世界各地，這些小國支柱產業優勢產業各有不同，短板也各有不同，很容易找到雙贏的冒一點。

「關於消費電子產品，我國國內也在努力擴大產量，以及提高技術水平，」葉繼壯說，「但眾所周知的原因，電子元器件的產能優先供應軍用和科研所用的計算機系統，只能分流出一部分到消費電子產品的廠家。但我們已有擴產的計劃，未來會逐年提高產量，到時候中蘇貿易的進出口量都會有一個明顯的提高。」

機工部一機局去年重定手槍衝鋒槍彈藥，進行廣泛選型時，捷克的彈藥和槍械也參与了選型。

「波蘭的幹部和知識分子對主席普遍很崇敬，他們組織部www.hetubook.com.com的一位同志甚至在會面的時候說，斯大林去世之後，主席是社會主義陣營最有聲望的領導人。」

好像就沒有什麼蘇聯稀缺的急需的貨物，而羅馬尼亞剛好可以生產的。

在現在的蘇聯眼裡，中蘇貿易的重要性是比經互會的貿易高一個檔次的。主要原因就是，中國的商品蘇聯是真正需要的。

會談雙方的立場還是比較接近的，沒什麼矛盾。

總會計師：「對此我深表同意。國家手中掌握的農產品和輕工業品越多，回籠貨幣的幅度就越大，最終是有利於國家建設的加速的。」

蘇聯貿易部副部長帕托利切夫：「有足夠的民用商品向市民出售，對未來幾年的蘇聯經濟至關重要，我們對這方面的需求其實高於你們之前的想像。」

但美國和蘇聯的差別就在於，美國戰後通過貿易運營和金融體系，建立了一套從盟國小弟那裡吸血的體系，美國通過吸血讓自己變得極其肥壯，這樣就有力氣當世界警察，整天到處揮刀砍人。當小弟的血被吸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搜尋新的小弟。

從80歲的高齡就能看得出來皮克的資歷有多老。實際上，威廉·皮克是現在社會主義陣營的領導人中，唯一見過恩格斯並曾在恩格斯領導下工作的人。（生於1876年，1894年加入工人協會，1895年加入德國社會民主黨）。

到60年代以後，經互會就是這樣，進行著「虛假」的國際貿易，蘇聯拿回一堆自己用不著的莫名其妙的商品。喀爾巴阡雖然質量差但也能小虧一點轉給中國用，算不錯的了。越南曾為了還債給了蘇聯兩百萬頂藤編斗笠，你說蘇聯那種地方斗笠能賣得出去嗎。

蘇聯就不同了，比如羅馬尼亞需要紡織品、礦產，https://m.hetubook.com.com鋼鐵和有色金屬都要。蘇聯說我有，給你。然而羅馬尼亞能給蘇聯什麼？羅馬尼亞產石油，出口點石油？蘇聯有，不要。石油機械？也有。糧食？蘇聯也有。

總司令在東歐訪問的第一站是民主德國，先訪問東德是為了祝賀皮克總統80壽辰。

由於東蔡與中國密切的合作關係，總司令和聶帥在耶拿受到市政府和東蔡公司的熱情款待，代表團參觀了東蔡的工廠，聶帥與東蔡還現場簽署了一批紅外光學器件的進口合同——霹靂-1紅外製導空空導彈頭一兩年的量產型號要用。

從1950年底開始，中國的訂單和定製需求就源源不斷地發往耶拿，最多的時候中國的訂單佔東蔡出口額的60%。抗美援朝戰爭結束、長春光學儀器廠投產後，訂單量稍有下降，但東蔡現在在紅外光學鏡片領域，技術上還是絕對領先的地位。

威廉·皮克是東德最後一任總統，他逝世后東德不再設總統的職位。emmmm……按照東方陣營的觀點，民主德國才是德意志正統，那麼威廉·皮克的前任其實是卡爾·鄧尼茨元帥。

……

帕托利切夫：「嗯……」

經互會秘書長和執行委員會方面，當前也沒有把經互會的成員國從歐洲擴展到其他洲的打算。

蘇聯向中國出口的設備，無非是機床廠機械廠編製生產計劃時多排一些，這是蘇聯產業的優勢區也是舒適區，工人造這些都很熟練了。而這些產品中國也同樣急需。

米高揚嘆了口氣，摸摸腦袋：「這個問題，你們不妨在列席參加蘇共二十大的時候，直接與赫魯曉夫總書記和布爾加寧主席商談。如果他們中有一個同意，那麼我想接下來的事情難度就不大。」

……

「我們同波蘭幹部和群眾接觸的時候，和-圖-書當談及蘇聯時，他們反應很冷淡；當談及中國和南斯拉夫時，他們反應都比較熱烈。」

「或許他們看的俄文版？」

捷克之後是波蘭。波蘭現在和中國的經貿往來其實不太發達，但是波蘭華沙是華約政治協商委員會的總部。

耶拿是蔡司的發源地。1846年，卡爾·蔡司在耶拿建立了一個精密光學儀器工廠，並於1847年生產出了第一台顯微鏡。

現在西德的蔡司叫卡爾·蔡司·AG，東德的蔡司叫卡爾·蔡司·耶拿。

唐華：「另外，我認為，即使中國只進行民用核研究，現在也需要繼續加強核工業的建設。就目前而言，我們需要的是鈾濃縮設施，比如一座氣體擴散廠，以及對濃縮鈾進行加工的核燃料元件廠。有了這些基本的設施，我們才可以生產濃縮鈾，用於大規模的民用核設施建設。」

經互會要類比的話也得類比馬歇爾計劃之後建立的西歐秩序。

計算機，不用說了，好用。軍用計算機和電子系統，把整個蘇軍的裝備作戰水平提高了不少。消費電子產品，好用，就是不太夠。

中國就是只打算以觀察員國的身份，在經互會開會時去個旁聽。經互會的互助原則與中國沒有關係，不受這些條條框框的束縛，但是經互會在進行自由貿易活動時，觀察員國也可以一起上，開交易會的開交易會，搞展覽的搞展覽。

雖然西方將經互會認為「東歐國家的歐共體」，但其實它跟歐共體差別大了。

經互會的問題首先是國家不夠多，國家基數少，就難以找到雙方共贏的貿易點，但蘇聯又必須和東歐國家建立貿易聯繫，於是就只能強拉出一些只是「單向有益」的貿易。然後蘇聯還過於重視蘇聯與東歐七國的貿易，忽略七國之間的互補貿易，問題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