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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向總理彙報什麼、這幾年在香港都做了什麼工作，唐華就不問了。

……

「你是香港的演員啊，以後還是要多說廣東話，」主席說道，「在香港這個地方，你講廣東話，就和下層群眾更貼近，可以做很多工作。電影我看也可以拍一些講廣東話的。」

「啊，周小姐你好。」

……

「你好，我是唐華。」

只是蓄幾個月的水，在渭河等上游地區不會形成攔門沙，洪峰過後，三門峽還是要恢復低水位運行。

潘漢年自1954年初去香港工作，最近三年都沒回過大陸，這一路上他對沿途的風景好奇程度不亞於同行的香港演員們。

這談判可真是既費嘴皮又費腦子，但我方代表團還是耐心地一點一點爭取優惠的利率。

「老潘，三年沒見了。」

康世恩：「就說這汽柴油的裂解煉製設備吧，英國的煉油設備對原油的利用率達到97.7%，蘇聯的是96%，英國的煉油設備全班標準操作人數是174人，蘇聯的是260人……人員編組差得尤其大。價格方面，如果按官方牌價匯率，那英國的煉油設備價格比蘇聯的要便宜10%。」

經過兩天談判，與滙豐談好貸款合同，這生意馬上就簽了。伯馬公司從滙豐一次性拿到了一大筆資金，以後中國的還款就是支付給滙豐的；中國可以快速拿到一大批煉油廠，「漲奶」的勝利油田可以解決產業瓶頸問題了；滙豐銀行放出去貸款，拿到了穩定的利息收益。

鑒於總會計師就在廣州，有副總理級別的在，此時是可以授權總會計師談判和簽字的。

不只是圍觀夏夢的顏值，這次大會m.hetubook.com.com還能見到潘漢年。

蘇伊士戰爭之後，中東石油今後能否持續大量穩定供應西歐，被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歐洲石化工業的信心首先受影響，訂單數量縮減，石油煉化機械相關的公司股價平均下跌了20%。

唐華：……

……

「這次滙豐銀行的貸款，是外資銀行向國家提供的貸款，國家信用做背書，因此從銀行的角度來說，風險是比較低的。既然是比較低的風險，那理應採取較低的利率，這是常理，」薛木橋說，「我大體上贊成拿這筆貸款，但在具體條款的談判的時候，希望滙豐能把利率再往下壓一壓。」

唐華：「汽柴油的設備就這樣了，國內也在研製，買進來瞄一眼繼續抄……潤滑油生產線，伯馬是有一些專利在他們手裡的，我們在這方面先搭上線，以後可能要買專利授權。」

伯馬公司的坎貝爾現在反倒是輕鬆了，前兩天關於貸款的談判都沒他什麼事，在廣州喝喝茶，吃大餐。

這也是三門峽在水動力學模擬，得出很多個新結論之後，國家仍然決定建設的主要原因：黃河對中原地區的威脅太大了。

十多位香港電影、戲曲界進步分子組成的代表團，受邀前往北京，參加中國電影工作者代表大會。

「才翻身幾年啊，我們又要向資本家借錢了。」

葉繼壯：……

不但裁員，可能還要停產。由於石化行業受到衝擊以及整個經濟不景氣，伯馬估計1957年和1958年都沒法拿到貸款——除非手持訂貨合同。

「主席，您好！」

……

1957年的4月，爭論很久、hｔtps://ｗww.hｅｔuｂook•ｃｏm•cｏｍ幾次修改設計的三門峽水利樞紐工程終於開工。

潘漢年大笑，點了點頭。

……

總會計師：「滙豐的貸款是5年分期償還，但是我們可以以九折的價格，在兩年之內得到好幾個煉油和石化廠。總之這筆貸款是不虧的，前提是，我們能夠確保接下來五年有足夠的外匯還貸款。」

潘漢年：「這個，倒是與我無關，分社的記者總是能深入底層，採訪到最真實的報道，因此就漸漸有了這種代表屬性。社長還一直要求我們盡量謹慎低調，不要過早站在對立面上……不過話說回來，我和我的同事，其實在很多時候也是出去採訪的。」

這個工程從蘇聯專家最早提出方案、到蘇聯專家自己修改方案、水力學模擬后一致認定高位蓄水不可行，又重新調整設計。最終三門峽水利樞紐工程還是要開工的，但設計變化得很大。

一邊回頭喊，一邊手不松。

「唐華？」夏夢睜圓了眼睛，突然回頭喊道：「李姐！袁導演！快來，唐華在這裏！」

總理：「是需要注意，我會讓有關部門做調整的。」

「唐華，周小姐，」潘漢年說，「是啊，一轉眼又是三年。新華社香港分社的工作太忙，一直都沒有時間回來彙報工作。」

代表團中唯一的女演員、古裝片《絕代佳人》主演夏夢和主席握手。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如果只賣出去一座煉油廠，伯馬還是要餓死，這種經濟低迷期通常得持續兩年多，一座煉油廠不夠吃的。

自從49年以後，英美銀行長期把中國的信用評級定在C-或者C＋，一直持續到21世紀，據m.hetubook.com.com說主要是歷史遺留原因。但是信用評級是摻雜了政治因素的，具體談判的時候，一般都能爭取到B級甚至A-的信用評級。不同的評級利率是不同的。

參加這次大會的女演員，周璇和白楊算是現在的巨星級代表，夏夢是新銳小花。

……

三方都基本滿意。

「夏小姐你好，」周璇不動聲色地走上來，夏夢伸出的手就轉到了周璇手裡，「我是周璇，唐華的愛人。」

壩高直降40米，完工後第一階段蓄水水位則直降80米——也就是說，水壩留了極大的余量，完工之後慢，就是一道又高又大的壩體，攔出了一個小湖，這是為了黃河防洪。當巨大洪峰出現的時候，那必須把水攔下來，免得中下游泛濫成災。

電影工作者代表大會，唐華是來湊熱鬧的。不對，是江處長點名要他來湊個熱鬧。電影工作者代表大會不是演員大會，還有電影院、電影發行工作者、器材生產等等，也就是全產業的代表人物。

「是的，是向國家提供的貸款，但是先生們，不是所有的國家都有同樣的信用評級。」

到深夜，北京再把意見發回廣州。

帶隊的是新華社香港分社副社長潘漢年。

唐華：「那，這次回來也是向總理彙報工作的吧？」

當然，發電量也從蘇聯專家原設計的50萬千瓦，直接砍半成了25萬千瓦。

滙豐貸款一事下午廣州開會，當晚就回報北京，總理知道后召集財經委和工信委再開了個會商議。

不過，伯馬石油公司提出的方案，在中國這邊，也引起了激烈的討論。

戴蒙斯·馮：「你們49年沒收了所有官僚資產和帝國主hｔtｐs://www.hｅtuｂoｏk•cｏｍ•ｃｏm義在華資產。不瞞您說，我們滙豐銀行以前在上海的總部，現在被你們拿來當工人俱樂部了。」

不用瞎猜，夏夢三年前就結婚了，在原本的歷史位面，夏夢從一而終，一輩子沒出過緋聞。唐華只是過來看一看而已。

整個石油煉化機械行業的訂單下降，其中總有一兩個倒霉鬼，行業平均訂單下降15%的時候，他一家的訂單下降了50%。伯馬石油公司就是這樣一家霉運爆棚的公司，如果沒有新的訂單，大概三個月後公司就要大規模裁員了。

葉繼壯：「中國有六億人口，經濟運行情況良好，最近幾年外貿持續順差，而且外貿總額在穩定增加。」

滙豐銀行香港高級經理戴蒙斯·馮說。

總理皺眉思考了一下，「造船廠？」

「其實現在我們有錢，只是儲備的黃金和外匯各有用途，不能一下子抽調出這麼多來付款。」

「總理，我可能先向您反映一個其他方面的問題，」潘漢年悄悄地對總理說，「武漢長江大橋，東面能不能稍微做一下遮擋，從那裡往東看，能看到一些比較敏感的東西。」

列車經過武漢長江大橋，演員們就是在嘖嘖稱讚大橋好長好壯觀，只有潘漢年一眼就瞥到了大橋以東2公里左右的地方，一個外表低調的造船廠船台上的那艘長雪茄。

……

陶柱：「其中有一座是放在我們廣東的，所以我想知道這個英國的煉油設備和蘇聯羅馬尼亞的相比有多大的優點。」

「請總理對我們的工作給點指示。」

壩底的排沙孔和水庫區的沖沙設施能盡量減緩泥沙淤積的程度，讓工程的發電壽命達到40年，而防洪能力可以保持50～1和_圖_書00年。

唐華等了一會兒，可算找到了機會上去和夏夢打招呼。

葉繼壯：「就以我們前幾年的對西方出口順差累積速度做參考，還上貸款一點問題都沒有，更不用說這次廣交會之後，出口額還會有明顯增加。」

總會計師：……

香港分社的社長可能是專業搞新聞報道的，潘漢年一個特工出身的副社長，一當三年而且看樣子還要繼續當好多年，你說是幹什麼的。

唐華：「我看一些日本和美國的報紙，說新華社香港分社正在成為港人的民意代表之一。」

「借錢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覺得，與其硬抽出壓箱底的黃金，或者減少訂貨數，不如就把滙豐的這筆貸款拿下來。」葉繼壯說自己的意見。

會議先是在廣州由總會計師主持召開，會上是有一兩位提出了這樣的疑慮。

夏夢說的是普通話，而且還挺標準的。他其實祖籍江蘇蘇州，1947年14歲時才移居香港。

「到武漢了！」「馬上就可以看見長江大橋了吧？」

潘漢年點點頭。

陶柱：……

總理：「說不上什麼指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電影觀眾。《絕代佳人》我也看了，用影片團結華僑，宣傳愛國主義，你們在這一方面做得很好。」

能源部石油工業局副局長康世恩：「乙烯生產線六條我們全都要，國內現在塑料行業攤子鋪得很大。然後煉油方面，我們還是得要一座航空煤油的煉油廠，這個伯馬公司沒有。所以，打算是從蘇聯引進購買一座航煤煉製廠，伯馬公司提的建5座煉油廠，我們要4座就可以了。」

廣交會開得熱熱鬧鬧的時候，除了商團，還有一行人也從香港過境廣州，然後坐火車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