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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也沒好多少，他們的朱諾-1、木星-C一會兒成功一會兒失敗的狀態，關鍵是這倆火箭目前都只能做亞軌道飛行。

「現代科學技術尤其是計算機、信息技術的發展，為加強企業管理提供了全新的條件。要重視和廣泛採用現代管理技術、方法、手段來加強管理。」

威爾伯·布魯克：「這是中國最新兜售的模型……對，是兒童玩具，但是這個模型能夠看出來中國火箭的大致尺寸。和蘇聯的火箭相比，中國的火箭模型外表簡潔，小型凸出零件和細碎部件很少，這說明它的尺寸比蘇聯火箭要小。」

「你有什麼證據？」

「蹭？！」

助理：「皮克林主任發明了『蹭』這個詞，實際上可能更類似於租藉機時，是暗中租借的。」

「你們的火箭就那麼點大，」參議員用手比出一段距離，「蘇聯的火箭有那麼……大，我覺得你們是在騙經費。」

二五計劃的起草和修改是李復春全程關注參与的，他再熟悉不過了。張璽提醒之後，李復春點頭，「紙質的版本要加快通發到各省，尤其是沒有連線的省級機關。」

這是重工業部、機工部先提出，後來能源部、紡織工業部也入夥，一起鼓搗出來的文件，總結了最近幾年尤其是55、56、57三年，大型骨幹企業、小型配套企業建設的經驗，得出的一般性原則和條例。

這不只是一個公文下發的事，以後還會陸續有更多的企業經驗教訓總結被攢起來下發。

「NACA的諮詢和協調職能還不足以領導全美航天工程。我們需要的是國家航空航天局，這得有一些在研究領域具有足夠聲望和權威的部門率先加入，作為國家航空空航天局的基石。」

1957年，美國的市場上有七八種晶體管計算機。

「現在空軍、海軍、陸軍各自有自己的彈道導彈和衛星計劃。三者在國會爭搶預算，結果三方都沒有獲得足夠的預算。」

「李副總理，所有部門都準備好了，所以，10點上線？」張璽問李和圖書復春。

不過美國國內公司自產的計算機默認也不含硬碟，想要硬碟，可以去IBM那裡買IBM350 RAMAC，容量5兆，售價4.99萬美元。或者買據說是走私的中國硬碟，容量10兆，售價15萬美元。看起來IBM的硬碟廉價一些，但是IBM350 RAMAC重244公斤，中國硬碟42公斤。

華盛頓。

當然也會掠過美國和歐洲的大部分地區，不分晝夜地播放華語歌曲集錦。

趙九章發現前進一號的輻射計異常之後，又連續跟蹤了很久，現在幾乎已經可以搞清楚輻射異常區的位置，在這一片區域，要麼是輻射數值高於平常，要麼是輻射計一到這裏就壞。驗證它的最好方式，就是發射第二枚衛星，兩者比對，真相就出。

JPL現在計算的，是「探索者一號」衛星的發射軌跡。

國防部長帶著海陸空三軍的部長出席聽證會，通知開會之時，美國海軍覺得12月6日自己要發射一顆衛星，聽證會不至於那麼刀光劍影，而海軍可能會成為三個軍種中力挽狂瀾的英雄。

「這就是知識的重量。」路德維希開了個玩笑。

現在國內已經形成了四個計算機網路，互相不連通。

1958年是二五計劃的第一年。二五計劃從1956年底起草，經過兩次修改調整，現已基本完稿。雖然理論上二五計劃要到1958年2月，第一屆全國人大第五次會議審議通過方才生效，但58年1月份，計劃就開始自動運行了。

威爾伯·布魯克：「陸軍研製的朱諾-1和木星-C重量都超過25噸，是具備發射衛星的能力的。但是57年6月以來，陸軍沒有得到足夠的經費，以至於只能研究火箭的第一級，以及簡單的第二級，如果陸軍採用朱諾-1，使用三級火箭體制，那麼就可以將一顆衛星打上太空。」

「那麼，誰最先為美國成功發射人造衛星，誰就是NASA的一號基石。」

……

「我知道現在三個軍種和-圖-書都成立或者雇傭了許多研究部門和機構，這些機構都在努力表現自己。」

……

二五計劃上線，說的是——放到網上。不是那種一點就開的www網頁瀏覽界面，而是文件伺服器。

威爾伯·布魯克來到加利福尼亞的噴氣推進實驗室，發現皮克林主任不在辦公室也不在試驗區，此外還有好幾個核心骨幹成員也不見了。

辦公室主任：「NACA為美國空軍主持了XCA項目，而且執行得很好。」

艾森豪威爾召開白宮幕僚和智庫會議。總統科技政策辦公室主任指出的這個問題已不稀奇，這幾個月來美國高層一直在為這事情爭吵。

助理：「皮克林主任和研發團隊外出，蹭計算機去了。」

艾森豪威爾：「NACA（國家航空諮詢委員會）適合改組為一個統合全國宇航能力的新部門。我要把空軍、海軍、陸軍的運載火箭與衛星機構、研製團隊剝離出來，整合到一起。」

「已經是1月15日了，」路德維希說，「前些天中國又發射了一顆衛星。」

從神秘渠道流入美國的C55計算機，據說是膽大包天的走私商人賄賂中國計算機廠得到的，售價是110萬美元，不含硬碟。

空軍部長：……

「在過去幾年，國家建設和工業化的實踐中，我們積累了許多行之有效的管理經驗，不能丟掉，要結合新的實踐，賦予其新的內涵。」

皮克林：「中國人正在享受成功的喜悅。路德維希，不要沮喪，我們也會成功的，只是時間問題。」

威爾伯·布魯克：「不。蘇聯的運載火箭很大，但中國的運載火箭並不大。」

參議員：「那麼您能推測出中國火箭有多大嗎？」

朱諾-1提升為三級火箭的設計，已經在過去一個月內完成了。但是這枚29噸的火箭第二級、第三級都是高氯酸銨-多硫化鋁固體推進劑。這肯定不夠，所以在「探索者一號」衛星上面又加了一個小火箭，統共4級，第一級是液體火箭、二三四級固體。

《總和圖書體要求》也下發到各地大型工業企業了。除了重工業部、機工部、能源部和紡織工業部，輕工業部和食品工業部雖然起草要求的時候反響不積極，但李復春也讓計委把總體要求給傳達了下去。

……

皮克林：「這是中國知識……中國硬碟。如果是美國的知識，重量比這要大三倍。」

「尊敬的先生，其實朱諾-1具備發射一顆小型衛星上太空的能力。」威爾伯·布魯克鼓起勇氣說，「一顆不小於海軍的『葡萄柚』的衛星。」

美國自己生產的計算機，美國空軍的高仿版T51質量最好。但是，美國空軍的高仿T51從來不對外出售，只在美國空軍以及隸屬的研究機構使用。

前進一號甲的近地點、遠地點軌道高度與前進一號相同，軌道傾角略小，但仍然還是會掠過中國全境包括維度最高的地區。

海軍部長：……

在這些總原則下面，還有不同行業、不同規模的企業細分的管理辦法、運營要求。

海軍部長：「我們早就驗證和計算過，20到30噸的火箭就可以將一顆衛星送上太空。……好吧，我不該說這話。」

參議員：「那是個兒童玩具。」

「大力加強和改善企業管理。管理是企業永恆的主題，從嚴治理企業，是國家工業建設的必要條件。加強企業發展戰略的管理，即根據不斷變化的形勢，找到正確的發展方向、技術創新戰略、產品創新戰略這些要點。」

威爾伯·布魯克從隨身帶的公文包里取出長征-1號火箭和前進一號衛星的模型。

「嗯……長度在60到90英尺，重量大約在35噸到55噸之間。」

「除了三個軍種，至少還有5所大學在進行運載火箭和航天工程的研究。這種狀況嚴重分散了研究力量。」

「紙質版本已經印刷好了，今天就成批發出密件。」

計算程序先寫在紙上，到了醫藥公司，接上硬碟、打開計算機，再將程序輸入到計算機里，檢查調試，如果沒有錯誤就可以運行了。

一個是國防和_圖_書部的全國軍事信息/防空網路，第二是國家計委-國務院-地方政府的政務計算機網，第三是清華、北京工業學院、學院路十一大這些學校組成的計算機網路，第四是中國工程院的科研數據網路。

長春第一汽車製造廠動力分廠廠長看到文件的時候總覺得文法有點眼熟，像是自己寫的一樣，但這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之後他就起草了一份報告：從動力分廠的運作，分析大型高度自動化工廠的整體管理方法。

……

JPL要找出一條最優化的升空軌跡來，讓火箭用最省力的方式增加飛行速度和高度。這都是需要精確到小數點後面好幾位的計算。皮克林在鍵盤上按下回車，C55計算機「嗡」地低鳴起來，功耗增加，開始了全力運算。

兩輛小汽車在醫藥公司樓停車，斯圖林格和路德維希兩人將一塊硬碟從後備箱抬下來，然後用小推車載著，往樓里推去。

JPL的實驗室地址在小城帕薩迪納，算是大洛杉磯的一部分。皮克林蹭計算機是在長灘的一家醫藥公司，也是大洛杉磯的一部分，但是距離帕薩迪納足有50公里。

「空軍讓我們等待，海軍做了個垃圾，陸軍在做不可能發射衛星的火箭，美利堅合眾國的這三個軍種，思維都如此奇特嗎？我看不如這樣，海陸空三軍就先砍掉算了，我們給海軍陸戰隊點兒錢，甚至可以稍微多給點兒，讓他們來發射衛星。」一名資深參議員說。

然而12月6日衛星發射失敗了，還是全國直播的。於是12月8日的聽證會，參議院軍事委員會主席最先把美國海軍部長叫起來回答問題，然後海軍部長就被撕得體無完膚。

分成這麼多個網，其實連接的計算技數沒那麼誇張，比如政務計算機網，其實在很多省份只有兩台計算機連線，此外還有七八個省份未接入。

即便如此，要運送飛行上天，仍然比較勉強。

1958年1月11日，前進一號甲在太原衛星發射中心升空。

「計算機開機了。來，我們迅https://www.hｅtｕｂｏok•coｍ•ｃom速敲程序吧。」

……

第一次發射時，衛星組和火箭組全去現場壓陣，第二次發射，大部分人就各忙各的——錢學森還是去了太原，唐華留在北京。

「他們去哪了？火箭和衛星的研製正處在關鍵節點。」威爾伯·布魯克說。

為防數據泄密，每次借醫藥公司的C55計算機，JPL的研究人員都是自帶硬碟，接到C55計算機上，用裏面的程序演算、得出的結果存在硬碟里，人走硬碟也帶走。

還有幾種計算機，是1956年以後各種大中小計算機公司生產的仿T51計算機，質量參差不齊，價格在100萬美元左右一台。至於前幾年很火爆的UNIVAC-1系列之類的真空管計算機，現在已迅速停產被市場淘汰了。

「國有工業企業的發展，根本目的是提升國家工業能力和工業技術水平，實現資源的合理有效配置，提高國有資產的運營效率。」

……

時間雖已過去一個月，1957年12月8日參議院的聽證會至今仍讓美國陸軍部長威爾伯·布魯克心有餘悸。

1958年1月，工業部門還下發了《關於第二個五年計劃工業戰線的總體要求》。

白宮。

杜勒斯：「看起來是這樣。但是NACA諮詢的性質比較強，實際工程執行的經驗少。」

各種計劃、公文，只要放上國家計委的數據中心，國家部委、各省級單位如果已處於聯網狀態，就可以由有相應許可權的人查閱。

艾森豪威爾拍拍桌子，表示自己已經決定了：

「建設高素質的經營管理隊伍。國有工業企業的經營管理者隊伍，總體上是好的，他們帶領廣大職工奮力拚搏、銳意進取，為企業的創建和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但還需進一步建立一支思想政治素質好、善於經營管理、熟悉本行業務的經營管理梯隊。」

12月的聽證會雖然血雨腥風，但最後軍事委員會還是網開一面，給陸軍增加了一點撥款（其實是從海軍砍掉的經費挪過來的），用朱諾-1發射衛星的項目迅速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