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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恰托夫：「那當然。否則我們七人也不會來這裏參加燒烤餐會。」

雅爾塔因1945年2月盟軍的雅爾塔會議而世界聞名。因為蔣介石在1944年對日作戰一塌糊塗，這次會議都沒讓蔣介石來，盟軍其他國家一起把事情給安排了，包括蒙古獨立。

唐華：「不只是量子理論研究，相對論也是這樣，愛因斯坦也只因為光電效應而獲獎一次而已。」

唐華把裝著兩層酒瓶的小車拉過來：「葡萄酒、白蘭地、伏特加，我們先保證一人手裡有一瓶，再開始聊天。」

……

……

「你們在蘇聯之後不久也發射了人造衛星，而且是用很少的資源和人力就成功了，這相當了不起，」科羅廖夫說，「而且在蘇中美髮射的第一顆人造衛星當中，你們的衛星是最有意思的，如果從宣傳和政治效果來評價，幾乎是滿分。」

朗道的司機兼助手忙著從後備箱搬大包小包，他自己也背著個雙肩包。包上有通氣孔，再加一個有機玻璃的圓形小窗。包裏面一隻白肚子黑貓一臉無知者無畏的樣子，透過圓形小窗看著唐華。

松林木別墅居然也可以靠近，只是沒有開門。這也正常，斯大林去世，又被赫魯曉夫批了兩年，斯大林在各地的別墅也封閉停用，警衛基本也撤了。

烏克蘭加盟共和國克里米亞半島，雅爾塔。

唐華：「在莫斯科的會議上，我提議了幾種對生產生活比較重要的人造衛星架構和方案，希望中蘇兩國能合作進行這些衛星的發射。莫斯科高層應該正在商議。」

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在過去的一年累得夠嗆，自從57年7月蘇聯跟進美國的太空競賽，他就為第一和第二顆人造衛星忙碌，接著又投入到發射人造衛星三號的工作中，1958年4月終於病倒了，安排到黑海岸邊治療休養。

蘇聯科學院大部隊到了。

今天唐華開的趴，主邀請對象就是庫爾恰托夫，蘇聯原子彈工程的主設計師，氫彈工程的主設計團隊成員。

唐華這兩天在雅爾塔的別墅ｍ.heｔubｏoｋ•com•coｍ間瞎溜達，在朗道來這兒之前，他確實沒事幹。

「月球號運載火箭一共製造了9枚？」唐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都準備用於進行第一階段的月球探索嗎？」

接下來兩天，是錢學森、任新民和科羅廖夫聊火箭為主。蘇聯的衛星設計團隊也到了黑海邊，楊家溪在和衛星團隊交流。

「庫爾恰托夫院士，您好。」

錢學森：「人造衛星三號剛剛發射成功，這是人類歷史上向太空發射的最大的人造物體，祝賀。」

庫爾恰托夫：「兩年前我們有過一次談話，我我還記得。是的，因為核試驗，這個世界已經永久改變了，但如果爆炸的核武器不是在荒無人煙的試驗場而是在人類的大城市裡，這個世界會改變得更多。」

庫爾恰托夫：「中國和蘇聯都是社會主義國家，我認為，原子彈只需要發明一次就夠了，中國不必要『再次發明原子彈』，這種工作太無聊。……這是我們私下的交流，與國家無關。」

切連科夫輻射其實是一種試驗觀測現象，不涉及什麼深層的理論。但切連科夫輻射在搞核物理研究的時候特別有用，全世界的實驗室都在用它觀測高能輻射。由此也可以一眼看出來，切連科夫輻射肯定是對的，不是什麼難以證實的頭腦風暴理論假說。

朗道：「愛因斯坦去世了，現在如果諾貝爾委員會要對激光的發明頒獎，那還真是時候，你、趙忠堯、錢三強，三個人，委員們終於可以避開那個討厭的老頭子。」

唐華：「我們還未公布激光器的內部工藝結構呢。……但是，楊振寧和李政道獲獎已經足夠了，中國人拿過諾貝爾獎了。」

科羅廖夫：「我聽說了。同步地球衛星是個大胆的設想。你們所要的不只是周期為24小時的衛星，而且還是軌道傾角為零的同步靜止衛星，所以，難點在於如何將衛星準確地定位在同步軌道上，這需要無線電定位和控制系統有很高的精度。」

1948年，斯大林在利瓦季亞宮附近的和_圖_書松樹林散步，走到某個地方，突然彎腰撿起了一個松果並把它放在幾棵樹之間說：「給我建個小屋，就在這裏建！」

「我們考慮到月球探索技術上有很大的跳躍性，期間會有許多難以預料的情況發生，所以做了充足的準備，」科羅廖夫說，「實際上我們只需要成功兩次，第一次是月面撞擊，第二次是在近距離拍攝月球。」

「……」

唐華：「庫爾恰托夫院士，所以，您決定了？」

所以到5月份，就有各種小道消息和內幕消息開始流傳，說切連科夫大概要拿獎了。除了切連科夫，二號競爭者是發現反質子的塞格雷，但諾貝爾物理委員會現在還不太相信去年那個試驗證明了反質子的存在。

主席看到電報，大半夜把蘇聯大使叫到中南海，說你們總書記這句話讓我們很不高興。

唐華：「看來這還是部長會議主席團的決定。」

其實雅爾塔在這次會議之前就是蘇聯高層的度假區，甚至更早一點，1910年沙皇就在這裏修了一座行宮——利瓦季亞宮。

庫爾恰托夫：「朗道，你只參加了三天。」

……

「那個暗殺者可以隔空移動任何附近的金屬物體，這讓他可以幾乎空手闖入任何地方，就地取材完成任務，衛兵手中的槍毫無作用，反而會被他利用倒轉槍口瞄準自己。甚至建築里的鋼筋和釘子也會成為暗殺武器。」

現在唐華也可以進利瓦季亞宮參觀。雅爾塔會議的會址就在利瓦季亞宮，會場是一個有張巨大方桌的大廳，空空蕩蕩。雖然什麼歷史文物都看不到，不過——還是拍照打卡簽到吧。

「科羅廖夫同志，您好。」

科羅廖夫在別墅第一層就擺了一台挺大的無線電接收器，天線是用電線連著伸到窗外的。「啊，我看看時間表，前進二號甲還在我們頭上，還有15分鐘才離開接收範圍。」

科羅廖夫：「在月球著陸是很遠期的計劃了，我們現在的規劃是1978年登上月球，現在還在為將人送上太空而奮鬥。」

鑒於赫魯曉夫和蘇共m.hetubook.com.com高層明擺著的態度說要推動核裁軍，想必也不願意給中國原子彈的關鍵數據，因此唐華讓去中蘇學術交流的科學家乾脆就不伸手要，否則被拒絕了大家都尷尬。

唐華：「我有這樣一個計劃，如果第一階段探索勝利完成，而月球號運載火箭還沒有用完，或許我們可以把最後兩三枚火箭進行改造，成為發射同步衛星的載具。」

斯大林一下令，蘇聯人馬上動起來，說是建個小屋，但實際上蓋出來的是大別墅，光建築材料就運了兩車皮的木材過來。1949年，斯大林再來雅爾塔度假，看見松林里的木別墅，驚訝地說：「我只是讓你們蓋一間小屋，真正意義上的小屋！我每天下午可以在這裏散步休息。」

「唐！」朗道下車，朝唐華招招手。

庫爾恰托夫：「唐華，從上次到現在，兩年過去了，你們的核工業應該也有不少發展了吧？」

唐華：「關於核武器的事其實我以前也講過，不是擁有核武器的國家越多越糟糕，而是同等分量的大國應該擁有同等分量的武器。小國擁有核武器，是一個世界安全的威脅；大國沒有核武器，同樣也是世界安全的威脅。中國在發展自己的核武器，正是為了自身安全以及世界安全。」

哈里頓哼了一聲，「赫魯曉夫想和美國和平共處。」

唐華補刀：「今年據說切連科夫獲獎的希望很大。」

聶帥：「暗殺？和釘子有什麼關係？」

但是，赫魯曉夫推動美蘇緩和，是用實誠得可愛的態度：大家先把最麻煩的——核武器給管好，開展核裁軍談判，不對外輸出核技術。2

「唐院士你好，錢主任，你好。」

錢學森：「從幾百公里的低軌道到35800公里的同步軌道，這要運載火箭賦予衛星更大的能量。我估算的結果，同樣一枚火箭，它的同步軌道運力大概只相當於近地軌道運力的一半到三分之一。我們正在設計的火箭近地軌道運力只有1.到1.4噸，同步軌道運力500公斤，這太小了。」

唐華、錢學森在這和*圖*書裏見到了科羅廖夫。

聶帥：「這麼大的木別墅，有前廳，書房，大餐廳，那裡好像是浴室，也很大，看見卯榫了，不會是全卯榫結構吧？」

推動美蘇緩和，在原來的歷史位面曾引起中蘇之間第一次危機，原因很簡單：蘇聯你和美國緩和，兩個陣營暫時不要攻城略地了，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也先不對台灣動手了？

唐華：「中國從542反應堆身上獲得了鈾裂變的所有狀態參數，包括中子量等關鍵數據。從542反應堆的燃料棒身上提取了少量的鈈，還不到鈈裂變的臨界質量，但能觀察它的中子濃度。火炸藥的引爆技術也有一定的積累，這就是我們現在手中的東西。」

唐華：「我們的氣體擴散廠開工已經半年了，核燃料元件加工廠兩個月前正式運轉，已經為我們自建的核反應堆製造了第一批核燃料棒。但是，涉及核武器方面的項目，我們現在還在探索，距離製造出可爆炸的核裝置，還要有一段時間。」

聶帥：「斯大林……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去那邊看看。」

「為什麼你的頭髮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亂？」唐華好奇。

哈里頓：「這我能猜到。最近兩年的中蘇兩國頂級科學家會晤，蘇聯科學院都要求不把核裝置相關的數據帶去討論。」

赫魯曉夫說：對，你們暫時先不要解放台灣。

打開接收器，《東方紅》的樂譜滴滴滴地奏響了，聲音也還算清晰。

錢學森：「科羅廖夫同志，如果要實現在月球上著陸並且返回，那麼月球號運載火箭的運力可能也不夠。畢竟月球雖小，但要脫離它的引力範圍，也需要著陸器攜帶燃料和火箭發動機，才能升空返回地球。」

朗道：「是八個人，我也是原子彈計劃的參加者。」

科羅廖夫：「這很簡單，火箭的第一、第二級甚至第三級都不需要重新製作，只要調整它的彈道控製程序就足夠。」

……

一棟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

當然，赫魯曉夫提美蘇緩和是1957年提的，1956年6月中國從蘇聯引進的三個關鍵核工廠和_圖_書除外。但中國也就只拿到關鍵核工廠，關於原子彈的設計，關鍵數據是肯定要不到了，中國這邊自己摸索，想來也就是多花一些時間而已。

「諾貝爾委員會對量子理論研究有成見。」朗道說。

「下次你訂一隻貓形蛋糕，在愛因斯坦面前把蛋糕切碎吃掉，保准管用。」

……

……

「卡皮察院士，您好。」「哈里頓院士，您好。」「亞歷山德羅夫您好。」

唐華突然放飛腦迴路飆起了科幻段子，讓聶帥覺得自己腦子死機了，默默從別墅旁邊走開。

赫魯曉夫從1957年開始，逐漸對西方喊話：「咱們別往死里打了，打起來誰都打不贏」。

科羅廖夫：「那是自然的。我進行過計算，月球號火箭如果發射同步軌道衛星，只能運送1.5到2噸重的物質到那裡。你們的下一代火箭全重是……80噸，能運送1到1.4噸物質上近地軌道已經很優秀了。」

聽了這句話，朗道更鬱悶了。

……

蘇聯科學院院士去黑海休假的團，休假地點也是雅爾塔。列夫·朗道比其他院士都早到半天，他是從敖德薩直接過來的，路途比較短。

說到愛因斯坦，朗道那隻名叫愛因斯坦的黑貓就坐在旁邊靜靜看著兩人，看起來巨無聊的樣子。唐華就掏出激光筆把愛因斯坦引到牆角去了。

唐華：「我在蘇聯的建築雜誌上看過，這間木別墅是真正意義上的木別墅，建築結構一顆釘子沒用，裏面浴盆的高度還是特地為斯大林量身定做的。據說這是因為斯大林曾遭到一個神秘人的暗殺，不得不採取的措施。」

「住在這裏？為什麼，我當然住利瓦季亞宮。」

朗道：「在船上被它撓的。」

「看，那幢木屋，是斯大林的木別墅。」唐華在利瓦季亞宮的樓上看見了附近松林里的木屋。

「斯大林同志，我們以為您想住在這裏。」

本位面……就目前而言，還好吧，中國和蘇聯沒為這事炸毛。

「前年諾貝爾給半導體頒獎，把你漏了；去年物理獎頒給了楊和李兩個幸運小子。」朗道見面吐槽的話題是諾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