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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瓦里希，鈈彈一號方案完全不需要修改，它是對的。」

科羅廖夫說的應該就是R-9/R-9A了，北約代號SS-8「沙欣」。這種導彈雖然還是液體燃料，但是配置在地下井中，抗打擊能力強得多。

這是1.5億噸當量的！

唐華：「還是儘快祈禱各國都儘快進行地下核試驗吧……薩哈羅夫院士是在忙著工作嗎？」

唐華說出來，這幾個核專家自然都很快能明白。

唐華：「去年美國的彈道導彈同樣有巨大的進展，他們要為將來自己的洲際導彈測試各種不同的核彈頭。在和平的太空競賽的同時，美國從不放慢自己核武器研製的腳步。」

鈈彈一號設計圖幾個人認為是正確的。

「字跡這麼小，我都擔心晚上拍縮微膠捲的時候能不能把字拍清楚。」唐華說。

「洲際導彈和運載火箭應當分開發展，」科羅廖夫說，「雖然我們在R-7基礎上改出了運載火箭，而且會繼續發展這個運載火箭家族，但實際上，R-7作為一枚洲際導彈它是不合格的，更像是臨時用來發射核彈頭的運載火箭。」

聶帥：「從總理制改成總統制，也只有戴高樂的聲望和手段才能改成。希望這次改制沒有流血衝突吧，我們在巴黎有大使館，而且駐法大使還兼任西班牙大使呢。」

「為了法屬阿爾及利亞的命運，我願意暫時接管政權。」

得知中國在研製的東風-3要採用推力超過百噸的四氧化二氮-偏二甲肼發動機之後，科羅廖夫表示，這個級別的發動機蘇聯已經改換為液氧-煤油發動機了，比沖也還不錯，就是火箭有一部分裝的是液氧，在發射前最後一刻都要保持低溫，算是半低溫火箭。

科羅廖夫：「遺憾的是我們現在只有R-7這一種火箭可用，因此還是要製造出幾枚來投入現役。」

槍法鈾彈的設計圖，庫爾恰托夫看了一眼就丟到一邊，直接建議中國不要試驗槍法鈾彈了。m.hetubook.com.com

聚會開始后，一群人就一邊吃吃喝喝，一邊傳看這四份文件，唐華就是讓他們幫參謀參謀，看這些設計有沒有什麼問題。

錢學森：「R-7必須在地面發射，在發射台架的支撐下，從導彈起豎、灌注燃料到最後發射要幾個小時，確實實戰意義有限。」

唐華：「那該怎麼修改？」

唐華：「下一代更方便實戰的洲際導彈，你們也在設計了吧？」

這會兒，戴高樂正對全體法國國民發表演講，闡述他為什麼接受民眾的擁戴就任法國總理。

燒烤聚會結束收攤，錢學森和科羅廖夫還在海邊繼續聊火箭呢。

現在是1958年，薩哈羅夫應該已經把RDS-202的圖紙全部搞定了，正在製造第一枚樣彈。不過，製造出第一枚樣彈之後，就遇上了一件特別扯淡的事：赫魯曉夫為表示核裁軍的誠意，宣布1959年1月1日起停止核試驗。

唐華：「稍微看了看新聞，是說的法國阿爾及爾叛亂嗎？」

「核裝置的小型化確實不止一條路子，但是你們的二號鈈彈方案縮小得還不夠小，」庫爾恰托夫說，「或許它是正確的，但我仍然建議你們放棄它。」

「是的，我知道一部分，薩哈羅夫知道一部分，但薩哈羅夫知道的那部分卡皮察院士肯定也知道，對吧！卡皮察？」

部長會議要求的3000萬噸當量不算啥，RDS-202的當量是3800萬噸。為了達到這個變態的當量，氫彈的次級要裝很多聚變材料。為了讓聚變材料充分反應釋放出能量，RDS-202是用兩枚原子彈當雷管的，炸彈頭一枚，炸彈尾一枚，聚變材料夾在兩枚原子彈中間。

雖然有嚴重的和平主義傾向，但薩哈羅夫是蘇聯氫彈的主任設計師，在蘇聯第一枚氫彈試驗成功后，他還在繼續設計改進型氫彈，包括轟炸機用的和導彈用的。也正因為如此，薩哈羅夫深居和_圖_書簡出，也沒有參加這一次的黑海燒烤聚會。

……

「聚變彈與裂變彈相比最大的不同是它的當量可以做到極大，或者說它的當量沒有上限，」唐華回答庫爾恰托夫的問題，「美國人就在著迷於千萬噸級的氫彈，你們估計也抵擋不住這種誘惑吧。」

唐華帶來了四個文件袋，裏面是四份錢三強他們鼓搗出來的原子彈設計圖和概略簡述。就是省略了零件工藝和加工圖，只描述最核心的結構。

亞歷山德羅夫手裡的口杯已經見底了，他放下圖紙，在桌上抓起一瓶摩爾多瓦白蘭地再倒上半杯，「只要把這個東西造出來，放上台架引爆，booooom！當量絕對精確，因為核材料的利用率計算也是正確的。」

庫爾恰托夫：「不如我們把正確的內爆鈾彈的參數寫在那上面？」

……

亞歷山德羅夫想了想又繼續說：「內爆鈾彈方案，你們中間計算應該用錯了一個公式，如果製造這枚核彈的話，它的當量可能不是2.5萬噸而是3000到4000噸，這很可能會被算作一次失敗實驗，如果你們採用和蘇聯一樣的評判標準。」

「理論上是有許可權，但這一次不會檢查，這是……就這麼說吧，是默許的。」庫爾恰托夫說，「這道命令不是來自赫魯曉夫總書記，但是是來自蘇共中央主席團的某一位。」

這個結構後來被沙皇核彈——AN-602繼承了。所以說RDS-202是小沙皇，AN-602是大沙皇。

庫爾恰托夫：「那只是3月份而已，1月和2月我們只有幾次核試驗，4月沒有……恐怕美國今年的核試驗次數更多。」

「這不是法國再垮台一屆內閣的事情了，」唐華說，「現在是大大部分的法國政治高層都意識到，法蘭西第四共和國的總理內閣制不能再持續下去了。戴高樂出任總理，法蘭西第四共和國就該滅亡了，第五共和國大概是要成立了。」

唐華www.hetubook.com.com：「雖然是外交代表團來往，但內務部也是有許可權檢查的吧？」

錢學森：「這隻是科羅廖夫的個人建議，蘇聯高層是否批准，還要等我們回莫斯科。」

這就是RDS-202，它不是沙皇核彈，是小沙皇。

錢學森這邊在研製液氫-液氧火箭作為第三級發動機，表示低溫彈體/箭體問題好解決，但是液氧煤油發動機如何提高比沖是個難題。

1960年底赫魯曉夫發現美國根本沒有核裁軍的誠意，不幹了，1961年起恢複核試驗。這時候赫魯曉夫覺得3800萬噸當量的核彈也不夠，給我搞個更大點的！薩哈羅夫說好，這兩年我一直在琢磨新核彈圖紙呢，看，這是一億噸當量的核彈AN-602！

內爆式鈾彈的設計圖，被他們分析之後得出的結論是有個比較嚴重的計算錯誤，用錯了公式，當量劇降。

唐華現在只能聆聽，沒法和他們深入交流……錢三強和鄧稼先在場就好了，但航天技術的合作帶他們來莫斯科又不合適。這是到了莫斯科之後探涅斯梅亞諾夫院長的口風，感覺蘇聯科學院對這事並不是特別抵觸，這才決定組個燒烤聚會。

卡皮察：「您多慮了，你們返回中國的時候一定不會被搜查行李，拍縮微膠捲是完全多餘的。」

唐華：「氫彈的發展，與其增大當量，不如試試多枚小型化的氫彈對面目標進行覆蓋。」

……

「看報紙的消息，你們光3月份就進行了10次核試驗，今年是蘇聯核武器大發展的一年啊。」唐華打算聊聊蘇聯現在核武器的進展。

更誇張的是，法國政府研究一番發現，自己可能真守不住巴黎。法蘭西第四共和國的議會體制沒有考慮到法軍叛亂這種情況，阿爾及爾叛亂導致「法四」的政治體系運行出錯，然後死機，然後就無法調遣其他的法國軍隊來防守巴黎。

「蘇聯的火箭生產計劃定得很死，而且他們的火箭工廠生www.hetubook.com.com產能力不是彈性的，想快也快不了，所以這事不容易，」錢學森說，「主要成果就是月球號火箭改同步衛星，這個沒有問題。但接下來蘇聯沒有多餘的火箭產能了。對了，還有發動機。」

科羅廖夫認為，可以把月球號火箭的RD-107給中國參考參考。

唐華把烤好的錫紙燙豬腦花從燒烤架上拿過來，弗廖羅夫、朗道自覺地退後到離唐華三米遠的地方，唐華問他倆要不要來點兒，迅速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唐華就自己找了把勺子吃了起來。

「回來了？這幾天外邊可是出了一個不小的事啊。」聶帥一直呆在莫斯科，「雖然和蘇聯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事情很大。」

1956年，蘇聯搞明白了氫彈的設計技巧，開始搞各種花式氫彈。既然氫彈的當量可以無限大，那就試試氫彈最大能做到多大吧。

事情是先由阿爾及利亞土著起義引起的。阿爾及爾駐紮的法軍很不滿巴黎的政策，讓他們縮手縮腳無法應對起義，於是就反了。在佔領科西嘉島的同時，叛軍要求皮埃爾·弗林姆蘭下台，政府解散，讓戴高樂上台，否則就打巴黎。

唐華睜大眼睛：「是你們蘇聯自己的內爆鈾彈的參數？」

……

「我何曾做過侵害公民自由的事？相反，當公民自由消失時，是我重新找回了它們。我都67歲了，誰還發自內心地認為我要開始當一個獨裁者？」

亞歷山德羅夫：「薩哈羅夫忙於工作。他正在設計的一些東西……我們甚至都不願意談及，那可能是來自地獄的炸彈。」

唐華：「但一般情況下，發動核打擊是摧毀地表目標，少數情況下用於摧毀地下目標。在摧毀地表目標時，多枚中等當量的氫彈構成的超壓區域面積更大。」

「怎麼樣，和科羅廖夫談了幾天，具體都有什麼成果？」唐華問錢學森。

聶帥：「是啊，把法國政府搞垮台了。」

薩哈羅夫和KB-11局就是在這年接到任務書的。蘇和_圖_書聯部長會議要求設計局探討一下氫彈當量能否達到3000萬噸。薩哈羅夫用幾個月稍微做了一下計算，認為在RDS-37氫彈的基礎上改進改進，完全可以達到這個當量。

「這就是為什麼我以前說那番話的原因。地球都被我們炸髒了。」庫爾恰托夫無奈地說。

庫爾恰托夫和卡皮察一人找了支鉛筆，就在那份內爆鈈彈的圖紙上寫字。

唐華不是伸手問這幾位核物理學家要圖紙，這太丟份了。再說錢三強他們這幾年是有點研究成果的，把他們最近幾個月的成果總結了四份圖紙帶來，請蘇聯同志幫審查審查，有沒有設計錯誤。這樣的幫忙算是「批改作業」法吧。

科羅廖夫笑了笑：「從武器裝備研製的一般規律，這是很自然的。」

庫爾恰托夫：「您怎麼猜出來薩哈羅夫在研製巨型氫彈的……」

阿爾及利亞是法國殖民地。阿爾及爾叛亂，算是殖民地叛亂吧。別國的殖民地叛亂，最後結果是獨立。法國的殖民地叛亂，叛軍居然出動傘兵佔領科西嘉島——這可是法國本土，還揚言要佔領巴黎。

……

……

鈈彈二號是比鈈彈一號更小的爆炸裝置，看到這個的設計圖，幾人表示蘇聯的鈈彈小型化不是這麼做的，至於鈈彈二號的小型化路子是不是正確，因為需要進行大量計算，因此暫時無法給出結論，只是可以確定計算公式應該是沒用錯。

於是蘇聯1959和1960年核試驗的次數是0。

唐華：「其實更值得關心的是，戴高樂如果坐穩了位置，他會進一步加大對核武器和導彈的撥款，法國人的核武器計劃在1956年加速過一次，現在又會有一輪新的加速。」

莫斯科。

現在，法國總統勒內·科蒂已經頂不住壓力，宣布皮埃爾·弗林姆蘭下台，戴高樂成了法蘭西第四共和國總理。

唐華：「這麼說我們白得一個液氧煤油發動機的技術資料？」

弗廖羅夫：「千萬噸級的氫彈對敵國的震懾力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