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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權：「情報部門和國防工業部門提醒過，U-2偵察機可能會具有一些對抗地面雷達探測的功能。」

杜勒斯：「那我能猜出來，是財團。」

而且唐華查了美國政壇最近動態，新總統八成的可能還是肯尼迪。肯尼迪如歷史那樣1952年當上了參議員，時年35歲，這幾年在美國政壇頗為活躍，不用說，都是他身後的勢力在包裝他，因為肯尼迪是民主黨這一代政客當中的頭號重點培養對象。

聶帥：「事情的麻煩之處在於，這個協定不僅限於美蘇，英國也被拉入夥了。」

錢三強：「就是說，我們稍稍忍耐半年，1961年1月進行核試驗？」

現在世界上就三個國家有核武器：美國、英國、蘇聯。三國都暫停核試驗，那好像是有點全球停核的意思。

1958年世界政治格局的一件大事，就是法國變天。

現在美國高層最想做的，就是延緩中國獲得核武器的時間。

聶帥：「唐華你是覺得，暫停核試驗就這兩年，兩年過後，蘇、美、英還會恢複核試驗？」

唐華：「聶帥，不但暫停核試驗期有很大的概率兩年後自動結束，美蘇英恢複核試驗，這個約定對我們也沒有約束力，我們想炸就炸，原子彈做好了就拉出去點爆，不用管其他的。」

聶帥：「唐華你說的……莫非是法國？」

艾森豪威爾：「阻止法國的核計劃是很困難的，唯一可用的制裁手段，不但沒有直接阻止效果，還會導致法國和美國發生貿易戰，雙方都會有損失。法國是一個大國，他總會有自己的一些絕對優勢區，以及一些必須建立的核心利益。」

「赫魯曉夫這……真沒法說他。」唐華翻翻白眼，把後半句話截斷不說了。

參謀：「如果對U-2的探測距離只有35公里，那我們的防空預警網就出很多漏洞了。」

「恩格貝雷達站發現目標，距離34，敵機高度24200。」

聶帥：「呵呵，總理和尤金大使見完面，回來之後也是這樣說赫魯曉夫的。」

北京，全國空防司令部。

U-2的速度和RB-57D差不多，反正就是在高空慢悠悠地飛和_圖_書行，也毫無機動能力，全憑飛得高免疫戰鬥機和防空導彈的追殺。

唐華：「我們得注意到美蘇的暫停核試驗期，結束時間是1960年底，正是美國總統換屆的年份。」

「這就難辦了。」錢三強聽聶帥說英美蘇都暫停了核試驗，擰起了眉頭。

對蘇聯歐洲部分、蘇聯腹地核設施的偵察佔用了U-2機隊大部分的精力，但1958年，美國覺得中國的情況也必須摸清楚了——蘇聯已經向中國提供了反應堆和氣體擴散廠，而由於RB-57D的停飛，美國對中國腹地的戰略偵察已經有了一年半的空窗期。

錢三強：「如果只是美國和蘇聯兩國約定暫停核試驗，那對中國沒有太大的影響，我們繼續搞原子彈，搞完了挑個合適的時間就去做試驗。」

這件事唐華是熟悉的。

……

1956年的蘇伊士戰爭讓法國吃了個大虧，後來的法國政府知道錯了，驟然增加研究核武器的經費，57和58年法國核項目進展很快。但是戴高樂覺得還不夠快，還可以用鈔能力再加速一點。

赫魯曉夫打算和美國緩和，是中蘇早就有通報的事。他和艾森豪威爾聊起了限制和取消核武器的事情，禁止核武器是不可能的，禁止核試驗……好像可以。伏特加一上頭，赫魯曉夫就和艾森豪威爾爽快地來了個君君子約定：未來兩年先暫停核試驗，別禍害地球了。

幾乎所有的智庫都肯定了現在中國的彈道導彈投射能力十分靠譜，蘭德公司的報告顯示，中國用來發射衛星的運載火箭，可以把2～3噸的載荷投放到2000公里之外，而且很顯然精度也沒問題。中國現在槍已經造好了，就缺顆子彈。

聶帥：「那麼中央正式回復甦聯同志的文本，可能就要提出一些不同看法了。不過關係也不大，中蘇之間不可能一點兒分歧都沒有。」

錢學森薅走屠善澄是因為衛星這邊自動控制系統的問題唐華出手能解決，於是就把屠善澄借走了。

還有個麻煩事兒就是：現在防空雷達的最大上射角是45度，這意味著一架在25000米高度飛行的和*圖*書飛機，和雷達站的投影距離小於25公里的時候，防空雷達就抓瞎了，脖子仰不了這麼高。

參謀向在空防司令部的執班主官李忠權少將報告情況。

「根據此前的情報，再結合現在的狀況，我們判定飛來的是美軍U-2高空偵察機。」

戴高樂上任之後三天，就下令給法國核武器計劃增加撥款，錢數直接加倍。而且不等1959年1月到賬，從1958年12月起增加的撥款就會用於採購和建設。

艾森豪威爾皺著眉頭，嘴角卻咧起來，做出苦笑的表情：「以色列豈止是在搭法國的順風車，甚至國會裡都有一些人隱晦地向我打過招呼。」

唐華：「個人建議，我們可以態度堅決地回復，中國的核工業發展到一定的階段，是要進行核試驗的。中國也並沒有加入停止核試驗的三國協議。但是，我方可以選擇一個相對合適的時機進行核試驗，以維護我們這個陣營的國際聲譽。」

安徽六安，空軍防空雷達站。

「總統，法國人在大張旗鼓地搞核計劃，我們難道不應該稍許阻止一下法國人的行動嗎？」

另外一件要緊的事，是搞清楚中國的核工業到底建設到了什麼程度。

李忠權：「這就很不好辦了，美國人知道我們固定雷達站的位置，U-2繞著雷達站飛。如果估計得沒錯，接下來湖北河南、陝西山西的雷達站都不會有反應。」

「距離……35公里？」雷達兵迷惑不解地說道。

「20公里，打不到。」

艾森豪威爾：「我們和蘇聯的協定對法國並沒有太大的約束力，不過倒是能延緩中國獲得核武器的時間，而這其實就是我的主要目標之一。」

美國人前幾年肯定熟記了中國沿海預警雷達站的位置，U-2入侵的時候大可繞著雷達站飛。這些預警雷達站是大型固定建築，一般情況下是沒法移動的。六安那個預警雷達站，是建於1957年8月，可能沒被標記在美國的雷達地圖上。

「如果沒有其他國家突破三國的停核協議，我們可以把核試驗推遲到1961年1月，但如果有另外的國家進行了核試驗，那麼中國就和_圖_書不再遵守這兩年的禁核試期。」唐華說。

所以雷達能有效探測U-2的範圍只有外徑35公里、內徑25公里的一個圓圈。

錢三強：「可是我們已經可以在1960年上半年就試爆第一顆原子彈！推遲半年我也不舒服。況且，美國和蘇聯這意思是說兩年到期了還可能自動續期，這很不好。」

「小夥子們，憋尿的時候又到了。」

「這次開會首先要說的是一件蘇聯那邊的事，赫魯曉夫總書記和美國達成了協議，1959、1960年美蘇同時暫停核試驗。這個消息剛好是在昨天，由尤金大使通報我國的。」

……

國防高級技術研究院的衛星和導彈兩個辦公室人數都很精簡，這是錢學森開的頭，唐華乾脆也效仿老錢的模式，只有最核心的研發人員團隊由辦公室直轄，不太重要的工作全部走重工業部和機工部的工廠、研發單位外協。

美國高層是有一部分人在認真看智庫的分析文章，艾森豪威爾當然也是其中的一員。

錢學森：「只是1959年和1960年兩年暫停。」

阿爾及利亞叛亂導致法國內閣垮台，然後是法蘭西第四共和國垮台。戴高樂現在已經是法國總統了——法蘭西第五共和國成立，從總理內閣制改為總統制，戴高樂的權力比總理大得多，他成了法國自拿破崙三世以來權力最大的個人。

這可就太誇張了，U-2直接過頂。

李忠權和空防司令部的參謀、工作人員靜靜等待。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按U-2的速度推算，這時候該到包頭附近了。

「目標進入恩格貝雷達站盲區。」

「美軍偵察機這是一定要飛往指定的區域拍照，所以無視我們的預警雷達站，」參謀說，「過了黃河，U-2就要從包頭的2756廠區西側15公里處掠過了。」

行動仍然是為CIA服務的，CIA遠東情報局負責人麥克·米爾斯在塔台目送U-2滑到跑道盡頭，笨拙地掉轉頭來，緩緩在跑道加速、起飛。左右機翼的兩隻輪子在升空十幾米高的時候就自動脫落，一左一右掉在機場跑道盡頭的草地中。

李忠權：「離這和-圖-書條線最近的防空導彈有多遠？」

……

唐華從西安回到北京，聶帥召集研究院的三個頭頭開會，連埋頭在河北某處搞原子彈的錢三強也給叫了過來。

所以現在唐華無法給月球衛星二號的控制系統提速。王希季去東德，和蔡司耶拿、愛克發接洽搞某個自|拍星的部件整合；楊家溪、陸元九在天津測試；屠善澄、孫家棟在北京設計衛星，趙九章一個人在做衛星數據分析。

「現在空防系統出了兩個紕漏情況，首先是沿海的第一線防空雷達漏過了這架U2，無論是上海、寧波、台州還是溫州雷達站都絲毫沒有反應。其次是第二線的六安雷達站報告他們首次發現U-2時的距離只有35公里，而正常情況下我們的雷達應該在80到100公里的距離發現空中大型目標。」

艾森豪威爾現在已是第二個任期，不會再連任了。新總統上台，那就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現在沿海拉出的雷達預警線，每部防空雷達之間的距離是100～110公里，本來是無縫連接的。現在U-2能鑽進來了。

「現在不明偵察機已經脫離了六安雷達站的探測範圍，飛行高度達到24000～25000米，從離開時的航跡推斷，它還在向內陸挺進。」

英國積極響應艾森豪威爾的號召，也表示自己在1959、1960兩年不搞核試驗。

如果這樣的話，雞血滿滿的肯尼迪上台，暫停核試驗這事兒也就黃了。

RB-57D最大升限21000米，U-2直接提到25000米。實際上在24000米飛行，差不多就是安全高度了。

……

「而且，根據赫魯曉夫和艾森豪威爾聯合聲明的意思，在1959、1960年兩年暫停期過後，美蘇還有可能繼續延長禁止核試驗。總理暫時沒有直接回復尤金大使的通報，只是說知道了，中央也沒有答覆。現在想問一問我們研究院核武器項目現在的進展。」

杜勒斯：「那至少我們應該明確提醒法國，把以色列科學家排除在核計劃之外。以色列這兩年跟著法國同步進行核研究，我都擔心法國進行了核試驗之後不久，以色ｈｔｔps://wｗw.hetｕｂｏｏk.com.ｃｏm列也成了有核國家。」

唐華：「這個自動續期的說法並沒有寫成文本，只是一個口頭的宣告，沒有太大的約束力。美國是鐵定要和蘇聯繼續對抗的，不管赫魯曉夫和艾森豪威爾達成了什麼協議，到頭來都會破掉。」

和美國緩和，主席不置可否，反正美國就那樣，憑著海軍優勢滿世界抓疑似給中國運貨的商船，又不敢來打中國。暫停核試驗？這就跟中國有關係了。

蘭德的報告認為，只要中國的核試驗成功，就意味著中國立即具備了中程核打擊能力，韓國、日本、菲律賓及其上的美軍基地就籠罩在中國的蘑菇雲陰影下。

加上被錢學森薅羊毛臨時借走的屠善澄，衛星和航天器辦公室除了唐華，團隊核心人員一共7人。

國務卿杜勒斯出訪歐洲前，和艾森豪威爾在白宮面談出訪細節，提出了這個疑問。

聶帥開門見山，先說了這件頂級重要的事。

沖繩嘉手納空軍基地，三隻大黑鳥為完成艾森豪威爾的偷窺癖好，一周前從夏威夷轉場到了日本。

唐華：「從57年初，就有一些跡象表明法國很堅決地在搞核武器，他們的議會議員放出過零星的消息，幾個工業公司得到了沒有公布細節的大筆訂單，很顯然，他們的核武器計劃已經上馬了，而且進展一點都不慢。」

錢三強：「我們已經把核能這一塊的原理研究透了，原子彈構型設計了四種，唐部長拿去蘇聯請他的朋友友情批閱，結果也不錯。這幾年我們核工業布局也很迅速，二三十家工廠陸續都運轉起來了，這要暫停核試驗，我是不能同意的。」

政治家族的能量深不可測，可美國偏偏還要做出一副冥煮柿油的樣子。

……

……

「發現空中目標！」值班的雷達兵在屏幕上突然發現一個亮點，不由得一激靈。

現在這個世界的很多細節已經和原來有差別了，但是新總統基本上可以確定會出自民主黨，共和黨的艾森豪威爾幹了8年，是該「旋轉門」一下了。

至於射程更遠的彈道導彈，由於資料一片空白，蘭德只是從技術發展的規律推測，中國下一步會發展遠程彈道導彈，再下一步就是洲際導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