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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子飛：「雜交水稻我知道是個研究周期很長的東西，但是，農業部這邊還是急需全新的作物物種，因此還是拜託農業學部的各位了。」

唐華不但想丁老了，還惦記他的雜交水稻研究得怎麼樣了。

金善寶：「好的，我會轉告的。丁老最近的一輪試驗，六七月份會有結果，到時候如果有突破，他一定會來北京彙報的。」

「第四……第四就是，塑料大棚是好東西，年產5萬噸塑料薄膜其實不夠用。」

唐華：「鄧副總理，農業我們都知道很重要，一定會把研究力量側重於優良作物這一方面。另外，1958年底，全國五個生產基地的二期工程全部完工，現在我們是年產一百萬噸尿素和200多萬噸碳銨的水平，對農業的支持會越來越強的。」

阿旺松這個人在當時的西藏貴族中是稍有的對外面的世界有了解的人，就像清末的鬼子六——而且，阿旺松是個藏人中的跪族，認為英國美國天下第一，只要英美出手，地球上沒有徵服不了的地方，不要說西藏，整個中國都不是英美的對手。

塑料薄膜其實比其他的工業塑料製品簡單，就是個乙烯產能分配的問題。

既然這樣說，那西藏工委肯定得表示沒問題，張經武回信說沒關係，這是你們噶廈政府的自由，我們等。

新農藥配hetubook.com.com方的研製任務塞給了化工學部。土木水利學部騰調出了足夠的院士和研究員，準備在1959年對全國所有小水利進行一次審查。磷肥和鉀肥待年後的國家計委調整生產規劃。

「第一是希望化工系統研究更多的新型農藥配方，應對各種作物病蟲害的都要有，此外增加農藥產量；」

……

……

唐華：「去年的成績我覺得很不錯了，糧食產量雖然增長略慢，但是農業總產值是增長了4.5%。這說明經濟作物、農副產品、農產品加工等等方面的建設速度還是達標的。」

2月2日發邀請信，4日達賴回信，說身邊臣子糾纏，各執一詞，7日恐難成行，再給他六七天時間說服下臣。

中國工程院學部會議。

現在一般認為，丹增嘉措的世界觀60%受到了達扎·阿旺松的影響——他坐床之後達扎·阿旺松是他的老師，從5歲一直帶到16歲。

雖然不是工程院的全會，但每年的學部會議，前來列席的工業、農業、交通各部委的人都是熙熙攘攘一大群，有時候和到會的學部委會數量差不多。

唐華制定的學部會議流程是，學部委員會把已做出的和即將做出的重大研究成果擺出來，國務院各部委看到有用的就領走；或者由各部委提出自和-圖-書己的想法，想要什麼新設備、新工藝、新理論，學部委員們領走這些任務去研究。

「第三是土木水利學部能夠深度介入全國所有的水利建設項目，把好規劃和技術關，不要再出現腦子一熱瞎修小水利，結果弄巧成拙的事情；」

西藏軍區和西藏的黨組織意識到噶廈政府和達賴身邊的人越來越不老實，但為了盡量分化敵對力量，建立統一戰線，西藏工作委員會書記張經武邀請丹增嘉措達賴在正月的某個方便的時候聚宴，觀賞賀年金剛舞。

不過，如果不想讓這兩年成為工業化的低增長年份，那就得讓工業對農業再實施幾個有力的幫助計劃。

沒錯，丹增嘉措達賴面前激烈辯論的兩撥人，只是「立刻造反佔領拉薩奪回全西藏」和「請活佛先離開拉薩以後慢慢造反」的分歧。

「山南的四水六崗衛教軍已有兵馬一萬六，拉薩暗藏有兵馬七千，日喀則有兵馬四千，只要下定決心，舉事進兵，西藏指日可下！」

「第二是磷肥和鉀肥的產量需要稍微增加一點了，氮肥現在產量漲得快，磷肥鉀肥增長速度不如氮肥；」

可以這麼說，他的世界觀60%來自慕洋犬阿旺松，剩下那40%，主席和噶廈貴族的影響各佔一半。所以，丹增嘉措的人格是？

鄧子飛唉聲嘆氣，唐華覺和-圖-書得其實不必，實際上農村工作部&農業部做得挺好的。原來的歷史上，1958年的糧食產量在21世紀重新統計擠掉浮夸水分之後，算出來是負增長的。

「不可！」「不可！」辯論雙方異口同聲地喊起來。

西藏，拉薩。

丹增嘉措目光離開正在辯論的兩撥人，轉而看對面牆上掛著的一副五彩斑斕的人皮唐卡，這幅描述古格王朝戰功的畫看起來很陳舊，但其中手持刀棍的戰士形象仍然很清晰。

……

阿旺松1951年死去，不過這時候丹增嘉措16歲，人生觀世界觀已經接近成型了——但還沒有完全成型。從16歲到24歲，他的世界觀是同時受到主席和身邊的噶廈貴族的影響，兩股相互矛盾的想法在腦子裡攪來攪去。

丹增嘉措1935年生人，1940年五歲的時候被指定為十四世達賴，成了「工具人」。

鄧子飛：「別這麼說了，……今天的會我是獅子大開口了，把農業和農村工作有求於你們的地方一二三四全列清楚吧。」

北京。

雄偉的布達拉宮矗立在拉薩市區西北的瑪布日山上，這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宮殿建築群，所以——住著挺不舒服的。

1955年工程院成立后，辦公廳每年召開一次學部會議，當然不是全體學部委員的大會——大家都忙，全召集齊hetubook.com.com開會不太現實，只要每個學部的常委會能有半數以上的委員到會就可以了。

張經武和張國華的邀請信提議的日子是2月7日，今年的藏曆新年和農曆新年只差一天，2月7日是農曆除夕、藏曆臘月二十九。

看了1958年的農業生產情況，唐華覺得1959和1960年的農業不會這麼蕭條，有這麼多化肥和農藥撐著，怎麼搞都能把底給兜住。

「丁委員最近在在海南，找野生稻種，同時也在海南開闢野稻試種區，工作很忙。」金善寶說。

「諸位都停止吧！」旦增嘉措眉頭緊皺，顯得極為不耐煩，「漢人的『工委』、軍區司令邀請我去赴宴，我現在要回信應約。」

自達賴七世始，達賴一般住在布達拉宮旁邊的園林羅布林卡，只有大型典禮時才爬上布達拉宮意思一下。

鄧子飛聽了點點頭，又唉了一聲，說道：「農業工作現在很難做，但又不得不加緊干，否則沒法支持工業化的發展。去年全國糧食產量增長只有百分之二點幾，現在我們的壓力很大。」

現在的羅布林卡格桑頗章里，十四世達賴丹增嘉措面前是幾個謀士、噶廈貴族在辯論，雖然在達賴面前辯論雙方都不敢大聲說話，但言辭很激烈。

1959年到了2月份，2月1日，拉薩發生了一起嚴重暴力事件，色拉寺被一夥和*圖*書身份不明的武裝分子衝擊，寺院護衛和喇嘛竭力護衛，死傷十幾人，但還是沒能阻止匪徒洗劫寺院。由於院牆已塌，為安全起見，寺院的喇嘛以及在寺院學經的昌都強巴林寺第十一世活佛帕巴拉·格列朗傑等幾十人暫時先在西藏軍區大院安頓躲避。

比如今年的第五屆學部會議，農業方面來的是農村工作委員會主任鄧子飛副總理，工業……重工業就是唐華自己，紡織工業蔣光氖和榮益仁同時到場，能源部一個部長帶三個局長都來了。

「美國長官命我們在拉薩虛晃一槍，然後請活佛離開拉薩，南下避難，此後的事情從長計議，此為美國人態度，不能不聽啊。」

唐華鄭重地點點頭：「鄧副總理，這些研究和建設項目，今天一定讓工程院各個學部把所有的研究任務全部領走、落實。其中關於工業生產的事項，年後國家計委開會的時候您提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讓各個工業部門解決這些事。」

「丁穎丁老今年又是工作太忙沒有來，」唐華說，「55年以後開了四屆學部會議，丁老只來了一屆。」

唐華：「雜交水稻研究是個長期的過程，水稻一年也就種個兩三季，試驗和驗證的周期長，五年十年都是正常的。這個事兒我都沒催，所以還請轉告丁老，不要太拼了，野外工作多讓學生去干，畢竟都七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