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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第一次中長期天氣預報，竺可楨和葉篤正為淮河春雨是否提前到來而爭執不下，一個表示相信計算機演算的結果，一個表示憑經驗看計算機演算結果可能不正確，爭執不下，最後是唐華過去拿紙牌給他們抽牌比大小來決定的。

唐華：「一次戰役役到四次戰役，50中心簡直就是戰場奇迹。沃克是被它抓住的，橫城-砥平里連續反擊戰也是靠情報支持的。」

那曲。

神奇的是抽牌決定的天氣預報還居然押對了。

蛟河守著T57L計算機熬日子的參謀們拿到第一批藏軍之間、藏軍和CIA基地通信的密文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指揮部收到。指揮部命令你們，原地等待5分鐘。」

因此天河一號的製造小組完成北京這台機之後，就直接上了火車去莫斯科，還帶著兩車皮的配件。

前線部隊更迷惑了，54軍當然有部隊受過目標指示訓練，現在連里就帶著一部，但空軍幾番通話，都沒說讓他們用激光指示器。

「鄧政委，鄧總指揮，有機要電報！」

唐華一邊聽廣播一邊和塗長旺打電話聊著。

天上的幾個小東西拖著長長的白線接近，看來這不是制導炸彈，而是導彈？

「我是老鷹-3，我是老鷹-3，已正確識別C-11區。」

「2月20～23日的傳召大會，這些叛亂分子很可能藉此機會進入拉薩市。」

夏蘇噶倫：「我們不能再等了！」

噶廈貴族們越來越亢奮，達賴現在也處於亢奮和焦慮互相交替的狀態中。

這是《The Final Countdown》……不，這是盧冠廷在原曲基礎上改編的《賭神》BGM。

「哈瓦那消息：古巴臨時政府總統烏魯蒂亞8日頒布了新的臨時憲法。臨時憲法反映了古巴1940年憲法的原則，而1940年憲法是被獨裁者巴蒂斯塔在1952年政變后廢除的。」

塗長旺也在現場，他求在場各位千萬不要把這一幕說粗去。

參謀們趕緊打開大保險柜，取出巨型硬碟，把當年王永俊留下的M-209密碼機程序重新拷出來，還好這個程序只用做小改，就能在和*圖*書T57L大型機上運行。

昌都這裡在軍閥混戰時曾是川軍內戰的邊緣戰場，因此還真有一些依山而建的碉堡和戰壕。134師進藏時攜帶了75毫米榴彈炮和108毫米火箭炮，但在昌都扎曲，攻擊叛軍由5、6座碉堡構成的陣地時，空軍要求他們先緩一緩，不要用炮轟。

唐華：「傳統工業很難有這樣的發展速度，而且，千萬不能用電子產業的發展速度來要求傳統工業。」

超算這個東西……如果說有技術機密的話，其實是80兆赫茲高頻晶元的製造工藝，這個拿到樣品是學不到的。至於設計理念，天河一號用的是克雷-1的架構，而克雷-1的架構又和CDC6600/7600有延續性，這個架構保密的意義不太大，說白了它是常規的巨系統思維。

特別指揮部從2月5日開始連接入網，當然同時也和蛟河50中心對接上了。

「2月12日，且羌的公路木橋被不明武裝分子燒毀，拉薩到林芝的公路暫時中斷。」

從康藏公路進藏平叛的是54軍134師，在昌都附近，他們遇到了敢佔據工事跟我軍打陣地戰的叛軍。

兩架伊爾-28在空中稍微調轉方向，進入轟炸航線。伊爾-28離地只有幾百米高，然而這裏海拔超過4500米，所以這兩架伊爾-28其實是在海拔5000多米的高空飛行，為了爬升和在高空飛行時靈活一些，伊爾-28載彈量也比平常少。

丹增嘉措：「那我該怎麼辦？漢人工委的邀請信，我從7號推到14號，再從14號推到21號，肯定不能再推了，我得去赴宴，現在你們又這麼說，我該怎麼辦？」

就在上周，專為國家氣象局組裝製造的第二台「天河一號」超算投入使用。和上海那台天河一號完全一樣，從此國家氣象局可以給所有東部地區進行中長期天氣預報演算，每3天演算一次。也就是每天演算一個大區，三個大區算要算兩天零15小時的樣子。

他們用的不是計算機加密系統。

張國華向所有西藏的駐軍、機關單位發出通知。

這是來自伊爾-28轟和圖書炸機上的話音。說完后不就，李連長就聽到了噴氣式引擎的轟鳴，兩架伊爾-28依稀出現在遠處的空中。

夏蘇噶倫：「美國人剛剛來了電報！都給我們安排好了，聽我一句勸，就由著美國人的安排行事吧！」

西藏軍區注意到了這些不明來歷的人，照例把這個情況通報了噶廈政府，同時軍區和西藏工委也做好了準備，令所有在拉薩和周邊的我方人員，白天上街要三人成隊，晚上不要上街。正式職工中的基幹民兵負責組織所有漢族和藏族職工，按戰鬥小組的編製組織起來，每個戰鬥小組有1支長槍、1支手槍或衝鋒槍、4枚手榴彈。

「2月13日晨，山南我方駐軍哨位發現約600至700名不明武裝分子在穿越公路向拉薩方向行進，崗哨鳴槍警告，對方以冷槍還擊。157團派出部隊前往堵截，與不明武裝分子在中遠距離發生槍戰，我方未能截停這批武裝分子。」

成都。

「叛亂分子已多次接受中情局空投接濟的槍支彈藥、電台及其他軍用物資。根據情報，2月13日從山南北上的叛亂分子即為接受大批美援的代本，使用加蘭德半自動步槍、M1卡賓槍和勃朗寧自動步槍，並有60毫米迫擊炮。」

「拉薩市的各級組織、工廠、農場進入臨戰狀態。」

李連長：「請轟炸中脊線。」

1959年2月，拉薩街頭出現了大量不三不四的人，身別長刀，凶相畢露。遇到漢人時這些人有時斜眼而視，有時吐口水，撞膀子，用藏話罵人，試圖引起漢藏械鬥。

塗長旺：「首先世界領先的超級計算機在這兒，其次全國那麼多的人參與到氣象數據體系中，那麼多的單位給氣象局提供幫助，我們如果做不好天氣預報，那是該打板子了。當然，對我們幫助最大的還是你唐部長，主推研製6億次超級計算機，……而且還給我們天氣預報節目譜了一首曲子。」

「我方堅持遵守《十七條協議》的方針，只要他們不在拉薩發動叛亂，我們堅決不打第一槍，不主動出擊，也不改編藏軍。但是，拉薩、日喀則的我方軍政機關必須m.ｈｅtｕｂoｏｋ•cｏm.coｍ做好最壞的打算，做出充足的準備，以防止叛亂分子的襲擊。」

「漢人在昌都已經動手啦！」丹增嘉措達賴的姐夫彭措扎西捶胸頓足地說道，「他們居然用了轟炸機！三叔昨天說他們已經頂不住了，然後三叔就再沒和我們聯繫過，現在都一天了，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西藏軍區的前情報告不斷傳遞到特別指揮部。

「破解出來了。」

「當雄我正在修建機場的工程兵、工人遭受冷槍襲擊，武裝分子在附近山上以步槍亂射，阻礙我修建機場的工作繼續進行，並造成兩名工程兵受傷，其中一人傷勢嚴重。」

眼前的無名山，中脊線為叛軍簡易戰壕工事，正在與我部隊交戰對射，李連長非常確認，在叛軍戰壕線的後面，就是一兩百個叛軍屯集的地方，可能有帳篷，還堆集了不少糧食和彈藥。

送走超算製造小組，李強和唐華在站台聊了幾句。

然後發生的事情，就完全沒有懸念了。

特別指揮部里的通信參謀站起身來報告。鄧帥聽見參謀的聲音，緊趕幾步走到通信參謀所在的半封閉的角落。

李強：「還處於24小時值班狀態，人員比較精簡——不過打仗的時候50中心人員也不多。那幾個小夥子現在可無聊了，一個月都不一定有機會跑一次破解運算。」

……

「我方炮兵已就位，75炮已進入直瞄射擊距離，馬上就可以發起進攻。」前線部隊在步話機里說明情況。

拉薩，羅布林卡。

李連長：「好！彈著點準確！」

李強：「抗美援朝時，在邊境搭建和無線電偵聽系統，也是50中心的團隊成員，50中心的第一台密碼破解機TC50，比這天河一號還大點兒，運算速度連天河一號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夏蘇噶倫：「聽美國人的，在拉薩起事，然後就撤退！」

那曲是青藏公路沿途的一個城市，距離拉薩220公里。那曲城區現在在解放軍控制下，但那曲周圍的山地，從1956年起就出現了多股叛軍武裝，只要一有機會，這些叛軍就從山上向青藏公路行駛的汽車打冷槍。

經過近一個月的建設，特和圖書別指揮部里有一張和西藏軍區指揮部一模一樣的地圖，甚至可能更詳細——成都的特別指揮部標記了西藏周邊五個主力機場的位置和運轉概況，機場的可用飛機數、在執行什麼任務，都是幾分鐘就刷新一次。

理論上說，如果再給國家氣象局組裝一台天河一號，他們可以把西部地區也囊括在預報範圍內。不過——現在還不行。西北地區的氣象站還沒到達高密度標準。

50中心，總參通信部的參謀如日常操作一般，在虛擬機上按了幾個鍵，就得到了破解后的明文。

20分鐘前，拉薩、那曲、山南的我軍通信監測站都截獲了從噶倫堡發出的一封電報。電報很快就原文抄發，用了15分鐘傳遞到成都特別指揮部的通信參謀這裏。然後通信參謀迅速從北京-蛟河50中心建立連接。

唐華：「哎，我這兩年差點都把50中心給忘了。那兒現在還在戰備值班吧？」

「叛軍在C-11區，敵在C-11區，隱藏於11區中脊山北側的山谷中，」390團二營一連李連長用無線電呼叫。

1959年2月起，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在每天6點半的《新聞和報紙摘要》節目之後播放幾分鐘的全國天氣預報節目。節目首先是概述全國未來幾天到一周的天氣，重點當然是東北、華北、華中農業產區的氣候變化，然後是主要城市的未來24小時天氣預報。

……

「在聽呢，開播三天每天都聽完天氣預報才關廣播。」

唐華：微笑……

在接到西藏軍區的報告后，成都也迅速向西藏軍區發送情況簡報：

他們用的是比C52還古老的M-209密碼機，美軍1950～1951年在朝鮮使用過，1952年換成了C52。

那就先不說吧，但是不代表唐華不會有所表示。天氣預報節目的這幾十秒前奏音樂就是只有唐華自己才懂得的梗。

所以乾脆就給蘇聯組裝兩台天河一號吧。

唐華：「我們也算是在氣象領域領先於世界了。」

伊爾-28通過山脊上空時，每架飛機投下了兩枚炸彈，每枚炸彈剛從彈艙中掉出來，就立刻解體，從遠處看就好像炸hetubook.com.com彈突然變成了一大團蒼蠅。接著，山脊以及山脊左右兩側咣咣咣咣地就是連成一片的爆炸生。

成都。

「計算機運算速度是指數式發展，如果傳統工業也是這個發展速度就好了。」

在過去半年，上海計算機所重新編寫了一套軟體，用天河一號來運算國家經濟和商品價格，因此在蘇聯組裝的第一台天河一號實際上應該叫做天河一號B型——當超算的軟體發生變化時，硬體也會相應變化，有一些線頭會換地方搭。

……

……

「本期的《新聞和報紙摘要》節目播放完了，現在開始播報全國和主要城市天氣預報。」

在政府機關和工廠、手工業作坊民兵都要站崗放哨，每兩個人一班崗，由一個基幹民兵和一個普通職工組成，24小時不間斷。

拉薩。

從四川和青海兩個方向，54軍的主力剿匪部隊分別沿著青藏公路和康藏公路，進入西藏境內剿匪平叛。成都和玉樹的轟炸機已開始為剿匪部隊提供空中支援任務，不是說這些匪軍有多難打，而是空軍需要用這些匪軍來練手。

1959年2月，54軍130師390團乘坐汽車越過唐古拉山口進入西藏，首先對那曲北面的安多縣叛軍進行徹底清理。

他們用的也不是C52密碼機。

「塗局長，您在聽天氣預報嗎？」

「尊敬的主教先生：我們堅持認為您應該在局勢尚許可的時候，離開拉薩，離開西藏，在靠近西藏的印度城市建立流亡政府。美國會一直堅持你們的復國運動。撤退路線我已讓衛教軍做了安排，在南木鄉、貢嘎以及措美、錯那的山路我們均有接應部隊，可以安全地南行穿越中印邊界。」

彭措扎西：「不！我的小舅子啊，離開了拉薩，我們可就成流浪的人了！就在這裏打吧！」

李強：「等有空的時候是可以叫上王永俊，咱們一起回50中心看一看，那裡風景沒得說，冬天可以滑雪，夏天森林里滿是蘑菇，可以帶著小孩去過暑假。」

前線部隊迷惑不解地原地等待。其實還不到5分鐘，天上就出現了兩架圖-4，在離地大約1500米的高度投下了幾個東西，然後就掉頭返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