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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總參謀部和三軍總參謀長的確不笨，知道這個世界前幾年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從美國公開「挺印」之日起，對印度的軍援從免費改收費了。

伊爾-10簡單皮實，起飛所需跑道也比噴氣式飛機短，在高原機場也不會對跑道要求太苛刻，而且它的使用成本比較低。

……

「回到正題吧，國務卿先生，在航天方面，中國火箭有很多技術處於領先地位，包括它的成功率。NASA在竭力追趕這一方面的技術或者理念。NASA是追趕者。」

在推演和論證時，印軍的各軍種互相踢皮球，印度空軍表示陸軍必須向前壓縮並攻入撼動中國的核心防線，空軍才能出動，否則空軍無法穿過中國防空導彈的火網。陸軍表示空軍必須對中國在山間的陣地進行反覆覆蓋打擊，陸軍才能發起大規模進攻，否則會像朝鮮半島的聯合國軍那樣，崩掉一嘴的牙。

與邦克大使談完，尼赫魯將國防部長克里什那·梅農召來，問他具體的情況。

「我想原因是：中國在航天領域有傑出的人才，不，天才。」

在7、8月的平叛戰鬥中，就經常看見空中兩架伊爾-10追著三五個甚至一兩個衛教軍叛匪，又是機炮射擊又是投彈的。

「總理先生，無論是免費軍援還是軍售，都是美國對印度的幫助與支持，在對抗中國侵略的領域，我們站在同樣的立場上。」

印度總參謀部提出，要在印度東部集結10萬人和200架飛機才可以向中國發動進攻。總參謀部按照中國軍隊在藏南駐紮1萬人，後續可能增援2萬人入境的想定推演，結論是必須達到10萬人的規模，才可以將兩個地方的中國軍隊趕出去。

在艾森豪威爾做出決定后，白宮發言人、國務卿先後表態美國將對印度提供全面支持以對抗中國。今天白宮和*圖*書又在討論中國。

然而1959年的事情有點超出尼赫魯的意料，這也是他猶豫和態度搖擺不定的原因。

噶廈政府被取締后，反叛的幾個代本全部撤編，但九代本保留了，編製變更為「中國人民解放軍西藏軍區九代本」。本來是應該叫他們西藏軍區第九獨立團的，但鑒於在平叛戰役中九代本堅定的政治立場和不錯的戰績，決定保留「代本」倆字。

北京。

「精神，最需要精神，」梅農說，「印度需要全國上下共御外辱的團結精神，向強大國家宣戰的精神，以及軍隊無畏戰鬥的精神，只要有精神，沒有什麼敵人是不可以戰勝的。」

國務卿赫脫眼睛看著NASA局長格倫南，最後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中國最近保持三周發射一枚運載火箭的頻率。」

我軍在巴昔卡鎮子西面的山中建立防禦陣地時，印軍大批稍加掩飾的軍車，也在通過西里古里走廊，向印度東部運送彈藥、燃油、糧食。在喜馬拉雅山南麓，中國和印度兩國都在努力克服各種地理困難，為自己這一方的天平加碼。

梅農在國防部長的任上，做出的最大成績是推動建立印度的國營軍事工業聯合體，以及革除印度軍隊落後的軍官世襲制，改為軍校-軍銜晉陞制度。這對今後幾十年印度軍隊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但這會兒他才剛剛把自己的改革想法提出來，並沒有完成這兩件事。

「和我們的火箭發射成功率相比，已經夠令人驚訝的了。格倫南先生，此外我還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中國火箭保持100%成功率的秘訣是什麼？」

梅農說的這一通雞湯讓尼赫魯直皺眉頭，但梅農也只能說這些。

民主改革、土地改革，經過前幾年的醞釀，大多數藏人終於有積極主動的態度來要求自己的權益，而不是被和圖書我黨幹部使勁往前推了。

對於這個對西藏造成了巨大損害的人，主席還是給了最大的寬容。他的隨從和個人物品包了三架飛機就是明證。不過，在到了北京之後，他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回西藏了。

……

梅農嘆了口氣：「這正是我剛才強調一定要有精神的原因。」

「總理先生，軍售意味著公開。這樣，全世界都知道美國在此敏感時刻對印度提供國防所必須的武器，這樣也就等同於美國做出了支持印度的表態。另外一個原因，複雜裝備的軍售都需要派出工程師和教官對接受國的官兵進行培訓，美國今後可以派遣專業軍事人員前來培訓你們而不是承包商，這就更方便和更有效率。」

……

邁克爾羅伊授意軍方對印度的援助從秘密轉向公開，但其實軍援力度並沒有馬上加大。

所以現在美國主動提出給印度一部分免費軍援再加大規模軍售，還是挺合印度的胃口。

「兩天前，也就是8月12日，中國發射了他們的第三枚導航衛星。到目前為止，中國一共發射了5枚運載火箭，全部成功；攜帶了5枚衛星入軌，全部工作正常。中國一年半以前發射的小衛星，現在還天天在我們頭上唱歌。」

1947～1948年印度和巴基斯坦打過一場印巴戰爭，在聯合國的強制要求下停戰了。此後幾年印度從英法美購買了一大批武器裝備，到1955年，印度覺得自己的海陸空裝備都夠用了。當蘇聯貼上來和印度交好時，尼赫魯覺得現在可以先種田，種兩個五年計劃，國內工業生產搞上來之後，再給本國武器更新換代都來得及。

除此之外，在來巴昔卡的路上，九代本在雅魯藏布江-賈木納河一路建立了七八個後勤站，墨脫出發的騾馬運輸隊，翻過最難走的幾十公里山路后，可以利用和-圖-書有限的水路用小船和木筏向巴昔卡運送補給。

「1945年，我們沒能留住唐華，這是意外，他在美國時把自己隱藏得很好。1950年你們扣押了錢學森，他當時是美國最傑出的幾個火箭專家之一，但是你們扣押並長期審查他，最後1953年，錢學森回到了中國，現在他是中國火箭和導彈的領軍人物。」

「讀書是可以的，但不要閉關讀書，這樣讀書是不能悟道的。你讀一陣子書，就在全國到處走一走，紙上得來的，與現實看到的、實踐學習到的東西結合起來，這才是悟道之法。」

因為他這個國防部長，一點軍事背景都沒有。

格倫南一時沉默，他思考和組織語言之後，態度認真地對赫脫說：

……

華盛頓。

格倫南知道赫脫在批評NASA，但他還是辯解道：「中國官方披露過消息，他們的第一顆和第二顆衛星的設計使用壽命是24個月，在軌壽命是4到5年。這不是什麼令人驚訝的事。」

集結10萬人和配發足夠用於戰鬥的燃油、彈藥，這需要印度議會和總理簽署發動戰爭的命令，軍費撥款到位之後才能行動，而尼赫魯沒簽字，所以印軍就只能慢吞吞地做戰爭準備。

在山南以南的幾個縣，衛教軍的野生種群數量降低到了瀕危線，不對，是衛教軍還在活動的殘餘分子已不足500人。拉薩當雄機場四周的衛教軍叛匪清理完畢后，從當雄機場起飛的伊爾-10成了反叛匪最有力的武器。

但他們是有點過分料敵從寬了，其實到現在為止，藏南還沒有防空導彈，防空導彈系統要等公路修通之後才能到位。

「『維克蘭特』號還在英國進行整修和改裝，今年年底出海試航，1961年上半年才能由我們的艦員駛抵印度，」梅農回道，「況且，我不認為航空母艦對於印度hｔｔｐs://ｍ•heｔubｏｏk.com.com與中國的戰爭有多大用處，總理先生。」

尼赫魯：「那麼，要擊敗中國，我們最急需的是什麼武器？」

「我們的航空母艦什麼時候可以交付？」

拉薩當雄機場，先起飛了兩架安-10運輸機，裝載達賴的日常生活用品和書籍，然後，達賴和他的隨從登上一架客機，從拉薩飛往北京。

它以前的正式隸屬關係是「噶廈政府軍隊第9代本」。眾所周知，1959年的222叛亂中，噶廈政府蠱惑著拉薩和日喀則的7個代本一起反叛了。但在昌都的九代本沒有。

西藏的最高宗教領袖獨有的轉世制度，造就的結果就是——一個還在穿開襠褲的小孩被當做神，放入信息繭房，從此接收到的知識和信息不但極為有限，而且都是經過身邊人挑選之後灌注給他的。可以說，他不是三觀不正，而是到目前為止，貧乏的知識導致智力發展落後，讓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經得起推敲的三觀。

尼赫魯：「我們需要的支持不僅是軍事裝備方面，我們還希望美國與印度能進行官方的軍事交流活動，比如軍事演習。如果是北約名義與印度的聯合演習，那就更好了。」

主席大概也是用關愛智障的態度來安排達賴的吧……

美國的國防部長也是文官，但大多數情況下，總統會選他的班子中有過從軍經歷的人當。印度這邊，梅農大學學的是歷史學和神學，畢業后當過律師、當過編輯，然後從政，然後被尼赫魯從印度不管部長拉去當國防部長。

尼赫魯：「軍隊將領對印度與中國發生戰爭的想法如何？」

8月5日，九代本經過長途跋涉，身穿便裝以作掩護，從墨脫抵達巴昔卡。九代本抵達巴昔卡沒幾天，就成功利用語言和文化優勢，在巴昔卡附近買到了糧食、肉和木材，讓我軍駐軍的後勤壓力大為減輕。

……

和*圖*書邦克：「這個建議非常好，我會向總統轉達的。」

達賴從拉薩飛往北京，西藏全境正在發生著千年以來前所未有的變革。

美國駐印度大使埃爾斯沃思·邦克與尼赫魯的閉門會談，雙方說話都非常直白。

「除了委員會的泛政治化舉動，我們的高層還普遍存在著對中國人的輕視，即便在朝鮮戰爭之後，在太空競賽進行了兩年之後，還有少數人頭腦中頑固地存在著這種思維慣性。這樣的人……在科學界少一些，但在國會山不少。」

短短几個月間，換了面貌的西藏竟然動員了兩萬多藏民參与築路和向藏南前線運送物資的大軍，這些藏民翻山越嶺，背負子彈炮彈、雷管炸藥，一點一點地運送到達旺、德讓宗或、邦迪拉，讓前線部隊逐漸屯集增加彈藥量，構建簡單的坑道工事。

在被逼回拉薩之後，達賴在布達拉宮和羅布林卡住了幾個月，把噶廈政府的所有權力和機構全部轉移給西藏自治區。然後，按照他與主席電報往來約好的，飛往北京，在雍和宮閉關讀書悟道。

「委員會總是說我們內部存在龐大的通共的間諜群體，但今天你我不妨坦率地談這個問題：趕走錢學森，是委員會所釀成的的最大的戰略失誤。」

但是，就算用市場價從美國買武器彈藥，印度也是願意的。印度與蘇聯走近之後，其實並沒有馬上把本國的武器從雜牌統一成蘇械，印度買的蘇聯武器很少，倒是蘇聯的工廠設備，不管免費的收費的，拿了一大批。

九代本的老領導可是阿沛阿旺晉美。2月底，九代本選出年齡在18到35歲的青壯年士兵，會同解放軍從昌都向林芝、拉薩進軍，參与平叛。

在藏南，我軍西線的達旺、德讓宗或、邦迪拉三鎮由工程兵和藏民承包了土建和運輸工作，在東線，巴昔卡的我軍駐軍迎來了一支特殊的部隊：九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