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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赫魯曉夫不能做圖-104，它要換一個思路來讓自己的座機給美國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是啊，這可是第一屆全運會，開幕式是肯定要看的，」唐華說，「全運會搞得很厲害啊，29個省市自治區都有代表隊參加，還有華僑隊和香港澳門運動員參賽。」

「唐華？榮益仁？哈哈，你們兩家都在這裏啊。」

榮益仁：「如果突破不了，那變通的辦法就是讓我們國家的企業和產品上去打廣告，中國沒有商業化，這些企業都是國家養的，企業本身並沒有給亞運會資助嘛。」

「我們可是六億多人口，歐洲美洲開運動會都不一定有這麼多人口呢，場面必須要大，比賽必須精彩，」賀老總也是對他的籌備工作很自豪，「唐華，你覺得我們申辦66年亞運會，怎麼樣？」

不過有一點，第一屆全運會是考慮得不好的：開幕式是大白天，陽光刺眼。如果是在晚上搞開幕式，就能搞出很多花樣的光影效果來。

「我們也已經發展10年了嘛，而且，看看這全運會的開幕式，去年亞運會是我帶隊去東京參賽的，亞運會也就那樣，」

總會計師：「……」

1959年9月，兩件大事，十幾件小事。

9月13日這天，安德魯斯空軍基地的跑道降下一個龐然大物，整個飛機場都因此有點風格突變。赫魯曉夫的專機機翼伸出兩側跑道老長，在降落滑跑時還在跑道上蹦了兩下，老遠就能聽見嘎吱嘎吱的聲音。

當然現在國家財政和北京市財政都比原歷史位面充裕，所以除了十大建築以外，北京還多蓋了……1萬套「赫魯曉夫樓」。

「李副總理和陳副總理那兒估計最關鍵，」唐華說，「國家計委還有財經方面肯定要做一些工作來配合。」

至於用這架專機的言外之意，那肯定是表示「我們蘇聯有可以直接飛到華盛頓頭頂的轟炸機啦，嘿嘿，好不好玩？」

新中和-圖-書國用省錢模式開局，靠著明清北洋三朝故都留下的空置房屋安置政府和部委機構，不用大興土木建首都。到建國10周年的時候，終於可以擠出來一些人力財力，給北京蓋10個比較大的建築。

原來賀老總是為這事來串門的，私下徵求意見。

「這我不怕，到66年你肯定能拿出更先進的高科技玩意來嚇他們一跳。」

……

體育場中央，開幕式的團體操已結束，運動員入場，然後由張桃芳、容國團代表運動員，在國徽前宣誓。

唐華：「我們建國才10周年，66年也就17年，我覺得，是不是再多發展幾年，那時候舉辦亞運會會更精彩……」

作為美國副總統尼克鬆訪問蘇聯的回應，赫魯曉夫去美國訪問了。

小事就比較碎了，大致上有：第一屆全運會開幕；工人體育場投入使用（這是全運會會場）；人民大會堂建成；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建成對內部開放；中國革命博物館（歷史博物館的擴建工程）完工；農業展覽館完工；北京火車站開通運營……

啊，迪士尼。啊，瑪麗蓮·夢露，我來了！

現在國家底子是薄了一些……但是看那些舉辦亞運會的國家，一個個也都是窮逼，好像也把亞運會辦下來了。包括去年的東京亞運會，其實日本現在經濟也就那樣。現在亞洲就沒有富裕國家。

唐華：「陳副總理，6塊8已經不錯了，最初規劃的月租是6塊5呢，後來我們一起提議，稍微增加一點，這才加到6塊8。」

「賀老總，你說要是我們辦亞運會還能賺回點錢，這是不是就更好了？」唐華問。

「我宣布，第一屆全國運動會開幕式，現在開始！」

亞運會的花費……1966年原歷史位面是曼谷亞運會，花了1500萬美元，接近一個億人民幣（官方匯率）。和現在國家財政數字比一比，好像是支付得起。但是北京去年蓋了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萬套赫魯曉夫樓，才花了4300萬人民幣啊。

56年奧運會，新中國首次出現在賽場，砍下一枚金牌。去年也就是58年的東京亞運會，中國代表團拿下4金，但是銀牌多達9枚，潛力不錯。

主席、劉副主席、總司令、總理就在工體的中央看台，體育場中央在表演的是《祖國萬歲》大型團體操。

這等於是把北京、瀋陽、長春三個城市一年蓋住宅樓的錢拿去辦個運動會。

總會計師每次的吐槽和反抗都在李復春、薛木橋、唐華的聯合圍剿之下失敗，化肥補貼如此，拖拉機補貼如此，住宅建設也如此。國家計委最後確定的方針，樓還是得多蓋。不但北京，各主要工業城市只要財力允許，每年就都要蓋一些住宅樓，漸漸改善居住條件。

「還是那句話，科學規劃、全局統籌，」李復春說，「重工、輕工、農業要均衡發展，輕工業以及人民消費這一塊，也要均衡發展。房子也是人民消費的需求。住宅建設雖然投資大收益低，但工人擠在破舊漏風的瓦房裡，時間長了也不是個事。」

人列排成了「祖國萬歲」四個大字，然後也是人列，排出「1949-1959」的字樣。中央看台左下方的觀眾4區，唐華帶著一家子坐在這裏看開幕式。此刻唐華在琢磨的是，如果按老謀子的風格來演繹這次開幕式，會是什麼情景。

薛木橋：「積少成多也算不錯了，像北京最近兩年建了一萬套住宅，每年北京市回籠貨幣80多萬，也……還……可以吧。要是房子蓋到10萬套，那每年就能收800多萬房租了！」

「除了門票錢，居然電視轉播也能跟人收錢？」賀老總聽了唐華天馬行空的幾個建議，想了想，「58年東京亞運會有電視轉播，可只是很小範圍的。」

車載登機梯太低，夠不著圖-114的艙門……

「親愛的朋友們，和圖書你們好！」在地面站穩后，赫魯曉夫滿面笑容說了一句，這才想起剛才把帽子交給服務人員了。赫魯曉夫接過帽子，朝歡迎的人群使勁揮了幾下。

「一套46平方米的兩房一廳，綜合造價是4350元人民幣，都快100塊錢一平米了，貴啊！」總會計師嘖嘖嘆道，「建好之後呢，一個月房租6塊8毛錢，國家一年收回81塊6，50多年才收回成本。要是投到輕工業，收回投資也就是10年的事……」

中國是亞洲頭號大國，體育代表團也有拿得出手的成績，申辦亞運會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賀老總，不瞞您說，這些東西我們已經拿去外銷以及競標明年的羅馬奧運會了，到時候明年奧運會賽場上，肯定有這些我們中國製造的設備。」唐華說。

就如主席說的，如果要中國履行一點亞洲體育的義務，如果商業化能稍微搞起來一點，那麼辦一屆亞運會也是可以接受的。

嗯，沒錯，赫魯曉夫訪問美國的專機，圖-114，圖-95戰略轟炸機的客機改型。

大事是：1、國慶，建國10周年。2、唐華周璇結婚10周年。

只用了11個月就在一片大葦坑上拔地而起的工人體育場，南北長2822米，東西寬208米，有24個觀眾區，能容納7萬觀眾。工體的工期就是卡著第一屆全運會開幕的日期的，完工之後的第一項體育活動就是開幕式。

工人體育場。九月，秋高氣爽。

圖-114終於在跑道停下，轉移停機坪，地面的車載登機梯湊過去，問題出現了。

現場歡迎的美國官員和記者一片懵逼。經過地面和駕駛飛機的機組人員的溝通，圖-114把緊急逃生梯放下了一截，接到機場的車載登機梯上面，就這麼湊合著用吧。這場面真是尷尬極了，現場的美國官員臉色都很不好看。

現在沒有台灣在那裡搗亂，中國參加國際體育賽事不存在任何障礙，只有國內https://m.hetubook.com.com競技隊是否建設起來的問題，以及經費問題。

唐華：「這……」

……

「唐華啊，你剛才還說舉辦亞運會有點太花錢了，轉頭就開始說奧運會。」

賀老總指指體育場說道，「7萬人的大體育場，不差吧。還有這塑膠跑道，哎東京那兒可沒有這個玩意呢，你看這頭頂，發光屏幕，電子數字顯示屏，終點線……這就更不用說了，那些外國人要是來這兒看到這些東西，你猜猜他們會驚訝成什麼樣。」

你美國的波音707速度快、坐著舒服，可從華盛頓飛莫斯科，波音707要中途加油一次。我的圖-114可是直接就跨過西歐、跨過大西洋飛過去了。

賀老總，你不要把這種事兒當做習以為常啊。

唐華：……

還好馬上赫魯曉夫就送了一局，因為緊急逃生梯又窄又陡，他第一步就差點摔著，65歲胖墩墩的赫魯曉夫不得不在服務人員的保護下手腳並用，爬下了飛機，這場面也是尷尬極了。

「如果想讓亞運會做到凈賺，最好的方法是引入企業贊助和廣告！」榮益仁剛才一直在旁邊聽唐華和賀老總的對話，這時候插了一句。

樓是蓋起來了，地產經濟沒有。這個年代的房子是國家的，不出售，只出租。所以從總會計師手裡掏錢出來蓋住宅樓，一直是很讓總會計師痛苦的事情。

……

國家體委主任、第一屆全運會籌委會主任賀老總宣布開幕式開始。

……

其中7500套是46平方米的兩居室，這個規格的房子需求量最大。雖然老北京1949年留下了大量無主房屋，但從建國到現在，這些大雜院越來越擁擠，很多地方一家子人只能分到一個房間。隨著城市人口規模的擴大，人均住房面積還有進一步縮小的可能。

「賀老總，舉辦亞運會，要花很多錢的啊！」唐華說。

……

唐華回頭看，原來是不安分的賀老總走到了1區的邊緣，和在4區貼邊的唐華打招hetubook.com.com呼。

賀老總：「那肯定，到時候國務院國家計委都要反覆斟酌權衡，我就是想挨個問問大家的意見，如果差不多了，就開個會正式討論討論。」

鑒於鋼材和水泥還能供應得上，不僅北京，全國其他大中城市都在成片修建這種綽號「赫魯曉夫樓」的緊湊型住宅樓。一居室面積38平方米，兩居室面積46平方米，三居室面積60平方米。

沒錯，臨近10.1，為迎接建國十周年建設的北京市十大建築，紛紛投入使用或完工了。

美國，華盛頓特區安德魯斯空軍基地。

唐華：「我感覺如果準備工作做好了，多少能賺點兒。不過亞運會的電視轉播是不太行，整個亞洲都沒有電視普及率特別高的地方。要是舉辦奧運會就更好了。」

尼克鬆去蘇聯，坐的是波音707，一出現就讓世界民航進入噴氣式時代的經典客機。

「這就是蘇聯主席的友好和平訪問，」一名無所事事的地勤人員看著赫魯曉夫的專機吐槽，「早知道這樣，副總統就應該坐在B-52的副駕駛位飛去蘇聯訪問。」

唐華：「現在亞運會跟著奧委會的那一套，非職業化、非政治化、非商業化，所謂的三非。雖然只是口頭上這麼說，但要公開突破非商業化的條框，還真不太容易說服他們。」

蘇聯這邊，圖-104雖然也是噴氣式客機，但是比波音707小，安全性還差。

「我問過主席和總理的意見，」賀老總說，「主席說，『前幾年我說過，體育是管六億人民的大事，現在不止了。亞洲十五億人民也是要搞體育的，如果要我們出個地方辦運動會，促進全亞洲的體育，這個忙是可以幫的。』」

談話暫時就這麼粗定了一個方向。國家高層正式開討論要不要申辦的會，還得等一段時間。現在亞運會的申辦流程也不是提前7年宣布的，而是提前4年，在1962年雅加達亞運會開幕前公布結果。

唐華驚訝得嘴裏的瓜子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