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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阿爾法小組，」上午8時10分，印度東部，科西馬鎮附近的雷達站急切呼叫空中的阿爾法小隊，「一個機群在你的兩點鐘方向進入印度空域，高度2萬英尺，與你們的距離是40英里……」

印度空軍一方，其實也早就知道中國人的飛機經常在緬甸北部上空飛行，估計緬甸與中國已達成了某種協議。有時候印軍的戰鬥機在印緬邊界略微越界，都能在目視距離看到中國鬼鬼祟祟貼邊飛行的大型飛機。

「糟糕。」阿瑪拉辛哈嘴裏嘟噥一句，然後熟練地推動座艙蓋開關，等座艙蓋掀開，他兩腳併攏，跳傘了。

阿瑪拉辛哈在空中翻來滾去的時候，霹靂-1空空導彈飛近，最後一次轉向……轉呲了。

「總理閣下，我們已經進攻了4天，請問還要打多少天才能把中國人打跑？」一名議員問。

「……情況有些複雜。」11聯隊的司令官薩霍塔沉吟片刻，含糊地答道。

提斯普爾也是印軍第4軍軍部所在地。軍長考爾中將在20日上午也第一時間得知了大批中國飛機從緬甸方向來襲的消息。

雖然印度的地面雷達相繼「瞎」了，但根據雷達最後一次報告的入侵機群規模，在天上巡邏那4架神秘-4怕是凶多吉少。印度空軍11聯隊在停機坪上待命的機群立即升空，14架神秘-4排著隊從跑道起飛，在爬升到4000米后，分成三個4機編隊和一個2機編隊準備迎戰。

「敵機第一隊擊落。……第二隊擊落！好樣的！」空警-1的指揮員在雷達屏幕上觀察著整個戰場，「不要鬆懈，從提斯普爾基地起飛的印軍戰鬥機群已經起飛，現飛行高度3000，距離110，還在爬升中。1隊，往1點鐘方向飛行；2隊往9點方向；3隊往11點方向。」

離空警-1四十公里的地方，電子戰飛機上的定向干擾器正在給這片地區的4部印軍雷達眼裡抹沙子。

「中國侵佔印度領土已有幾個月，他們拒絕撤軍，那麼我們就只m.hetubook.com.com能用軍隊把中國軍隊趕走！」

尼赫魯在印度議會裡的演講，說的意思就跟潘自力完全相反了。

民心、士氣、支持率……從12月16日到現在，第五天，作為印度總理，尼赫魯的聲望幾乎到了頂峰。

外線作戰，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中國機群里是否有轟炸機和攻擊機？空軍的戰鬥機能否完全攔截中國機群？」

空警-1的雷達對轟炸機類目標探測距離是400公里，對戰鬥機大小的目標探測距離200～300公里，飛機其實剛剛邁過印緬邊境，機載雷達就已經覆蓋到科迪拉了。

一類是小白點，這是己方飛機——每架殲-5都裝了敵我識別應答器，空警-1的雷達波掃到殲-5，應答器就自動回送一串數字，這樣空警-1就不但知道這是自己人的飛機，還知道這架飛機是幾隊幾號機。

尼赫魯說完這一句，議會裡一片掌聲。

在印緬邊界的曼尼普爾上空，阿爾法小隊和貝塔小隊一前一後，依據地面中心失聯前最後一次通報的中國機群大致方向，上前迎戰。地面最後一次通報的位置和航向是準確的，很快阿爾法小隊就看見了中國飛機——四架殲-5迎頭惡狠狠地朝阿爾法小隊飛來。

空域已經清理乾淨。剛才一直護航空警1號的4架戰鬥機沒活兒干，現在分配他們的任務是掃射印軍雷達站，能摧毀就盡量摧毀。電子戰飛機是用定向干擾器壓制，飛機飛走了這些雷達是會恢復運行的。

一開始，這樣的外線作戰模擬演練是很痛苦的，不是戰鬥機飛行員掉鏈子，就是預警機的戰役指揮員掉鏈子。各空軍部隊每季度練2個月國土防空、1個月外線作戰，每年練外線那4個月是挨罵最多的時間段。

內線作戰，戰場下方的地形地貌是熟悉的，導航系統不靈時飛行員看看地面能估測出自己在哪。要是被擊落了，地面上也是自己人，只要跳傘出去就有很大概率獲救。

阿爾法小隊的和-圖-書飛行員沒有注意的是，在他們身後，還有四架殲-5從左後和右後在包抄他們。

「1隊、2隊、3隊注意，」預警機上的戰役指揮員通過無線電聯繫所有的戰鬥機，「我們的一階段任務，是奪取戰區制空權。完成一階段任務后，將任務交給4、5、6隊，你們返航。注意，如遇到印軍戰鬥機迎戰，首先服從空警指揮作戰，未收到指揮指令，才進入自由作戰！」

印度東部，曼尼普爾、那加蘭上空。

……

新德里。12月20日中午。

阿瑪拉辛哈中尉駕駛的神秘-4吃力地在空中轉了個大彎，他要逃，要逃回提斯普爾上空。就這一刻鐘的時間，他所在的4機小隊就只剩下他一個了。這仗打得真是莫名其妙，剛剛升空，對面雷達就報告無法為戰鬥機提供導引，然後交戰，更加莫名其妙。

「提斯普爾就在前方，11點方向。」導航員報告。

到現在，出境作戰的這這群飛行員，從預警機到戰鬥機、轟炸機，都通過了外線作戰的考核。但考試歸考試，真的從雲南飛過緬甸、飛到印度東部上空真刀真槍地作戰，飛行員們心裡頭還是略微有些緊張。

印度的機群分散開，14架戰鬥機分成四組，機型都是「神秘」-4。

印度雷達兵迷惑不解地看著雷達屏幕，「我無法分辨敵方機群了。」

當然，殲-5可以掃射雷達站，但不敢在機場上空俯衝掃射跑道。印度空軍基地周圍的高射炮可不是鬧著玩的，飛行員一不小心就要被套麻袋扔到恆河裡了。

戰區的4部對空預警雷達全部故障，這可太罕見了。不，不是故障，很可能是中國人搞的鬼。剛剛升空作戰的十幾架戰鬥機……不會輸掉吧？

不用問為什麼，雖然不知道那個閃著光拖著白煙飛來的東西是什麼來頭，但是他的三個夥伴都是這麼沒的。

……

「阿爾法小隊，我也找不到你們了。」雷達兵眼前的屏幕已是一片雪花，「請你們自由作戰。」

……

和*圖*書「對於中印兩國的交火以及衝突的升級，印方完全負主要責任。印方的這些舉動將會產生非常危險的後果，中國軍隊不會屈服於地區霸權主義的進攻，我們將會勇敢地發動反擊，給入侵者應有的懲罰。」

接替1、2、3隊的4、5、6隊戰鬥機正在從緬甸飛過來，空警-1的雷達已經看見這三個小隊了。跟在4、5、6隊後面的是由圖-4和伊爾-28組成的轟炸機群。

「梅農部長在哪裡？」尼赫魯問。

24架戰鬥機的燃料不多了，在這片空域再呆會兒就走。現在，印度東部的1大2小，三個空軍基地頭頂的天空都在我軍的控制之下，如果印度空軍敢強行起飛戰鬥機，這些飛機還在努力爬升的時候就會被高空待命的殲-5紮下來幹掉。

內線作戰算是國土防空作戰，在自己國家的領土上迎擊外來的戰鬥機、轟炸機、偵察機。這時候有己方地面雷達掃描空域，地面再通過無線電告訴飛行員空中的總體態勢——人的後腦勺沒長眼睛，有雷達支持和戰役指揮員的協調，飛行員在空中就能知道四面八方的敵情。

導彈從失控的神秘-4旁邊一百多米飛過，這麼遠的距離，彈頭的無線電引信甚至都沒觸發，導彈又直著飛了好幾公里，定時引信啟動，在空中爆炸自毀。剩下飛行員阿瑪拉辛哈在風中凌亂：原來我本可以不跳傘！

在雷達屏幕上，空中的飛機分為兩類。

「我們很快就會弄清楚的。」薩霍塔掛掉了電話。

圖-4，又是圖-4。從朝鮮炸到台灣，到現在台灣戰役結束六年，世界就要跨入60年代的時候，空軍發現，圖-4也還是挺好用的。

新德里，中國駐印度大使潘自力面對記者，怒斥印度撕毀聯合公報，悍然進攻我方控制區域，並且擅自升級戰爭，使用空軍飛機轟炸我軍陣地。

剛才說話的指揮員就不指揮空戰了，他負責控制本機、電子戰飛機以及附近的6架護航殲-5。

打開電報，剛看了前面幾行，尼赫魯和-圖-書的腦袋就嗡嗡地鳴叫起來。他停下腳步，兩腿稍張開站立，以防自己因精神恍惚而摔倒。

雷達看不見了，待會兒地面觀察哨用肉眼總能數出來有多少架飛機，拿來應付陸軍的詢問是沒問題的。

在薩霍塔敷衍考爾的這幾分鐘，空中的戰鬥已經快結束了。

總之，現在印度空軍對印緬邊界的空域是一直保持戰鬥機巡邏的。12月20日晨，在這一帶有4架印度空軍的達索「神秘」-4戰鬥機，兩個2機編隊。

「我們的目標是徹底將中國軍隊趕出喜馬拉雅山以南，不管用10天、100天還是一千天的時間，都要實現這個目標！這是我和國防部長梅農共同的意志。」尼赫魯說。

出境作戰，空軍自己定的術語是「大機群外線作戰」。

提斯普爾空軍基地漸漸出現在投彈手的視窗內，規整的灰色跑道似乎還能看見有幾架飛機停著。

一類是小藍點，這些都是沒有正確應答的，歸為敵機。

模擬演練啥都能模擬，可沒法模擬地上的印度阿三呀。要是被擊落，阿三衝上來麻袋一套，把自己往恆河裡一扔，那可就糟了。

「總理閣下，東部空軍司令部急電，」秘書從後面跟上尼赫魯，剛才一通小跑把秘書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絕密電報。」

這到底誰是外線作戰、誰是內線作戰啊。

1957年，第一架圖-4改的預警機交付后，空軍陸續組織戰鬥機和轟炸機做外線作戰的模擬演練，也就是地面雷達不幫忙了，讓飛行員在空中靠預警機的雷達和機上的戰役指揮員協調戰鬥。

……

考爾打電話問空軍提斯普爾基地。他得搞清楚，現在要不要讓在前線作戰的第4師和第2師做防空疏散。

……

「有沒有地面防空火力？」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我軍飛機有雷達信息支撐和空中指揮員協調，而印度的地面雷達瞎了。

「阿爾法收到。」

12月20日這天，新聞報道的還是12月19日印度悍然使用飛機轟炸我軍駐地的消息。擊落的吸血鬼戰和-圖-書鬥轟炸機飛行員費爾南多上尉跳傘后被抓獲，在回送拉薩之前，他的名字、軍銜以及他所在的第10聯隊等等信息已提前由西藏軍區彙報到了北京。

「大口徑高射炮不多。可以進入投彈航線。」

「收到。」

在阿瑪拉辛哈身後，一架中國戰鬥機也轉了個大彎，咬尾並且逐漸接近他。距離大約兩三公里的時候，中國戰鬥機機翼下面一閃，一個小東西拖著白煙朝他飛來。

尼赫魯在議會發表完激|情澎湃的演講，並用特別精彩的語言回答了議員的詢問，在走出議會大廳時，還意猶未盡地頻頻回頭向眾人揮手。

在空戰局勢明顯佔優后，雲南各機場的轟炸機就陸續起飛。奪取制空權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是要消除印度空軍在此區域再次挑戰制空權的可能。

……

痛苦了將近一年，空中集群的配合逐漸有模有樣了。再接著，好像預警機比地面雷達更值得信賴？

考爾：「那麼就是空軍可能無法完全提供空中掩護？請問中國機群現在飛到了什麼位置，都有多少架轟炸機？」

這個印度最高檔的空軍基地，往往只需要用最樸素的烹飪方式，不對，用最樸素的制導彈藥來攻擊——無線電制導炸彈。

阿爾法小隊長機：「？」

「機群速度300節，由3個大型空中目標和……和……」

「士、相小隊，掃射科西馬雷達站。」

「指揮小組注意，」空警-1的指揮員轉換到機內通話頻道，「指1控制1隊，指2控制2隊，指3控制3隊。」

提斯普爾空軍基地不是印度1959年緊急翻修出來的小機場，它是在二戰盟軍在印度修建的大型機場。印度獨立后，提斯普爾是印度空軍在東部的常設基地。

4架圖-4轟炸機在6000米的高度飛行，導航員手持地圖冊，仔細與地面的標誌物比對，確定自己的航向。當然，無線電測向也是必不可少的，耳機里的「噪音」也得不時地分辨一下。甚至面前的工作台上的那隻羅盤，有時候也得用，得靠它來確定飛機航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