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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號獸，檮杌。」

讓赫魯曉夫承認自己「看走眼」了，承認印度不是有望成為蘇聯強力盟友的潛力股，而是個喜歡在美蘇之間來回橫條的精靈鬼，這有點兒不容易。

聶帥：「驚天動地之前，總有一個靜悄悄的前奏。只要戈壁灘上的蘑菇雲升起來，這個世界就不可能安靜了。」

艾倫·杜勒斯說完印度的情況，參聯主席納森·特文寧問了一個問題：

「那麼中國人此次戰役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他們只是後撤、後撤，那麼今年2、3月份為什麼還要進入呢？」

之前西線的小規模衝突，中方每次都在報紙強硬斥責印度的行為，10月份之後這種報道越來越多，中方的報道也是會出現在莫斯科那邊的報紙的國際新聞板塊的。

正在訪問蘇聯的王若飛和伍修權17日當天向蘇斯洛夫鄭重說了此事，18日，蘇共主席團綜合各路情況，終於做出了決定：官方譴責印度投靠美國並且對社會主義陣營發動邊境戰爭。

印軍修好公路，繼續前進，直到遇到下一處被炸毀的公路。

「『渾敦』之後是什麼來著？」聶帥問。

之所以要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印度在大規模進攻，是讓各國輿論看清楚——好吧，西方國家不用管，主要是蘇聯及社會主義陣營看清楚。

邦迪拉-德讓宗之間彎彎曲曲的公路，印軍第4師第7旅到12月19日，一直在循環重複這樣的過程：

現在印度三個炮兵營炮擊中國軍隊駐地，步兵和輕型坦克也爬上了山，是誰挑釁在先不用說了吧：1959年7月在莫斯科，總理和尼赫魯在赫魯曉夫的調解下共同發表了公報，約定雙方休戰六個月，現在時間還沒過呢。

《自由羅馬尼亞報》：《印度撕毀和平聲明的行為令人遺憾，走向戰爭和擴張的道路並不聰明》

錢三強：「唐部長沒法和我們一起看『窮奇』爆炸，真是太遺憾了，我們的作業是他帶去蘇聯的……」

因為送上來的反坦克導彈比較少，154團特別交代，一般情況下和圖書卡車吉普車輕型坦克用40毫米火箭筒就行了，巴頓和潘興才用反坦克導彈。

吸血鬼飛走後，1營2連紛紛從凹地和自挖的散兵坑裡爬出來，這飛機真是可以的，所有炸彈和火箭彈整整齊齊地偏後兩百米。

此次作戰，先從昆明起飛電子戰飛機和預警機，當飛機掠過保山附近，保山和麗江的機場則各起飛12架殲-5，在空中編組成大機群，經過緬甸進入印度上空。作為後備，保山和麗江還各有12架殲-5處於待命狀態，此外麗江還有12架伊爾-28、保山有12架做好了對地攻擊任務準備的殲教-1。2

10分鐘后，果然第二批兩架吸血鬼抵達，用火箭彈和炸彈對山頭轟炸一番。

專列駛向新疆，運輸船駛向阿爾及利亞。

「連長，這個值得打了吧？確認過了，是重型坦克。」

「中國可能打算稍微收縮他們的防線，縮短後勤補給線的長度，」陸軍參謀長李曼·雷姆尼澤說自己的見解，「這在邦迪拉、德讓宗方向表現得特別明顯。在我看來，邦迪拉中國軍隊肯定是會放棄的，在德讓宗則可能會打一場傷亡巨大的消耗戰。」

蘭新鐵路本來打算1962年修通。由於原子彈的研製工程兩次加速，新疆羅布泊基地的建設、原子彈試驗也要提前開始，鐵道部被逼得瘋狂修路，幾個鐵道兵師連續打了一年半的建設會戰，1959年1月，鐵路通到了烏魯木齊。

因為印度從16號早上打到17號下午，印軍第4師第7旅才有大批部隊越過邦迪拉，沿著盤山公路向德讓宗推進了大約10公里（直線距離6公里），這時候的東線局面看起來才有點兒像印度「撕毀聯合公報大規模進攻」的模樣。

12月20日，一艘懸挂法蘭西三色旗的神秘貨輪離開馬賽，在兩艘驅逐艦的護航下穿越地中海，航向阿爾及利亞。

「過去的48個小時，中國軍隊在有序後撤，」艾倫·杜勒斯剛剛收到CIA在達卡的基地的長彙報，「和*圖*書在兩條主要戰線都如此，此外在克什米爾似乎也爆發了小規模衝突，但我們獲得的消息不一定準確，許多細節存疑。」

第一輪打三發導彈。三個旋轉的火星飛出去，晃晃悠悠飛到大約三千米外，有兩發導彈直接對著坦克啄了一口，第三發打飛了，從巴頓式坦克的炮塔旁邊掠過，炸了炸它身後的泥土。

1個半小時前，圖-4改裝的電子偵察機已提前起飛，這會兒應該已到了緬甸-印度邊境附近，偵聽印度的地面雷達、電台動向。

朝鮮《勞動新聞》：《尼赫魯這樣的美帝國主義瘋狗儘快要用棍棒打死》

艾森豪威爾：「那就夠了。喜馬拉雅山脈南側的戰鬥，美國只需要這樣的結果就足夠。關於中國和印度的話題，今天就到這吧，現在談談關於海軍的問題。全核艦隊的構想，國會對此持很消極的看法，所以海軍需要做出調整……」

這個北非的法國殖民地，沙漠地區佔全國總面積的84%，在撒哈拉大沙漠的深處，一個叫拉甘的地方，早兩年前已靜悄悄地矗立起了很多用途不明的建築，在這些建築的中間，是一個80米高的塔架。

來而不往非禮也，印度使用空軍，那中國不得不出動空軍。

王淦昌：「自良要盯著他手裡的寶貝，快放夠180天了。」

艾倫·杜勒斯：「是這樣。我們11月派出飛機拍攝的照片，就已經顯示中國人在德讓宗西側的山脈修築了坑道和掩體。」

運載核彈的專列在蘭州加油加水，繼續西行。在專列的客運車廂，聶帥、錢三強、王淦昌、程開甲坐在一起，每個人的神情既興奮又緊張。列車離開蘭州站站台後，四雙眼睛互相瞧了很久，幾分鐘愣是沒說一句話。

華盛頓，五角大樓。

「艾倫，印度與中國的最新戰況，就全靠你和你的下屬了，」艾森豪威爾說，「CIA是距離中印交戰區最近的美國組織。」

……

雷姆尼澤：「達旺-西山口這個戰場，中國的後勤運輸線更短了，工事應當也更堅和*圖*書固，中國人會讓這裏成為印軍的不可逾越之牆。在巴昔卡方向，中國人可能更多的是牽制，畢竟一千多人在群山間遊走，就可以牽制住2.2萬印度軍隊，這是非常划算的。在牽制的任務完成後，這一千多人分別退往墨脫和林卡、那玉。」

154團1營的用108火箭炮轟擊搶修現場，如果地形合適還用狙擊步槍和重機槍干擾搶修。

「聶，聶主任，」程開甲說，「這可是我們的第一次，可這次試驗靜悄悄的，簡直太低調了。」

……

雷姆尼澤把他預計的中印雙方最後的戰線在地圖上標了出來。

艾倫·杜勒斯：「中國和印度都不會滿意，這條戰線只是這個戰役進行到最後，雙方不得不停下來的一條線。從兩個國家的領土主張來看，中印沒有可能因為這一場戰役暫時打不下去，就停止軍事敵對。」

空軍副司令員常乾坤在昆明陸良機場坐鎮，協調空軍史上最大的一次出境作戰機群，並和成都協調空軍和地面部隊的配合。

昆明陸良機場。

「勿謂言之不預也」是刊登在1月18日的人民日報上的，17號的報紙都還沒有報道中印衝突的事。

越南《人民報》：《艾森豪威爾與印度的秘密交易骯髒無比》

……

12月19日下午3點，離天黑還有一個小時的樣子，印軍在第四處被炸毀的公路前止步，印軍第7旅的步兵又得爬山了。大概因為這一小條狹長地區地勢比較平坦，第7旅竟然從後面調上來3輛坦克，發動機冒著黑煙向1營阻擊的山頭靠近。

第三批的兩架吸血鬼就稍微有點偏航，由於地面地形有點相似，這兩架吸血鬼沒找到阻擊陣地，而是一頭扎到了德讓宗上空。當吸血鬼飛行員發現走錯了路，掉頭準備離開時，154團陣地上的防空兵朝著印度飛機連打了6枚紅旗-5肩扛式防空導彈，其中一架吸血鬼連中2發導彈，終於沒撐過去，掉在了德讓宗東南1公里的地方。

印度空軍11聯隊「吸血鬼」中隊在12月1和圖書8日終於接到了作戰命令，從18日晚到19日，中隊的「吸血鬼」戰鬥轟炸機飛行員一直在熟悉地圖和掌握雙方部隊當前所處位置。19日中午，第一批6架飛機終於升空，前往邦迪拉-德讓宗之間的山地，支援地面部隊的推進戰鬥。

第7旅派出一兩個營罵罵咧咧地下公路爬山進攻，在山上阻擊的我軍通常最多一個連，稍微打一下就退往下一處阻擊地點。

東德《新德意志報》：「一個剛從殖民主義的奴役中獲得自由的民族國家，由於統治階級莫名其妙的野心走向納粹的道路，對鄰國發動侵略和蠶食，實在讓人痛心。」

「這很合理，他們在這個方向至今沒有公路作為後援，部署的兵力也只有邦迪拉方向的四分之一。但是在巴昔卡附近的阿朗，12月17日，印軍馬德拉斯聯隊的指揮官拉赫曼上校被打死，據印度的報道，他是被中國人的狙擊手擊中了。」

圖-4改裝的電子戰飛機得到起飛命令，慢慢在跑道盡頭開始滑行。

捷克斯洛伐克《赤色權力報》：《印度熱衷於領土擴張是逆歷史潮流的自我毀滅行為》

頭兩架吸血鬼最先找到印軍第7旅的戰場，飛行員在地面無線電的協調下，用肉眼大致辨認出戰區的敵我態勢，為保證萬無一失，第7旅的官兵還用床單在自己陣地上擺了個十幾米長的白色大箭頭，直指著1營的陣地。

1營2連連長常桂安用自己的望遠鏡也看了兩眼，確實是M47「巴頓」式。「那好吧，把紅箭1甲扛出來。」

「這就對了，檮杌才是唐華想要的東西嘛。」

開進，遇到被破壞的公路，停下來等工兵插上搶修。

「我們曾經認為印度是新興民族國家中傾向進步和傾向社會主義的那一類，曾對印度給予厚望，認為這個南亞國家能與社會主義陣營一道，為全人類的解放而奮鬥，或許這種想法過於一廂情願。印度顯露出了它熱衷於擴擴張侵略的資產階級專制政府的醜陋的一面。」

《真理報》首先開腔，接下來的事情htｔｐs://ｍ.hetubooｋ•cｏｍ•cｏｍ就好辦多了：

「就是還差幾個人，」錢三強伸出手掰手指頭，「唐部長沒來，稼先沒來，這倆去核工廠了。恆武病剛好也跟著那兩位進了廠當監工。吳自良呢，他人就在蘭州，也不肯挪窩。」

「雖然印度新聞大肆宣揚他們從中國軍隊手中收復了邦迪拉，但綜合各種情報，中國軍隊似乎是主動放棄了這個據點，一邊進行騷擾戰鬥和阻擊，一邊退往德讓宗。在巴昔卡方向，中國軍隊也在主動放棄自己的據點，而且後退得更多。」

艾森豪威爾：「如果雙方停止這描繪的這條戰線，印度人會滿意嗎？中國人會滿意嗎？」

至於印度只出動了1943年英國研製的吸血鬼，中國出動了這一群妖魔鬼怪……這重要嗎？反正都是飛機。

……

……

「電1準備就緒，可以起飛。」「電1，起飛。」

……

飛行員看到大箭頭，這才俯衝下來，每架戰鬥機打出8發火箭彈，然後又把2枚小炸彈扔在山上，掉頭飛走了。

德哈維蘭「吸血鬼」戰鬥轟炸機長著一副螺旋槳飛機的樣子，其實它是噴氣式飛機。吸血鬼的外觀這麼土是有原因的，它首次試飛是在1943年，和Me-262算是同輩。

「在德讓宗的消耗戰，中國人會讓印度流足夠的血，甚至印度陸軍第4師會在德讓宗的坑道前喪失作戰能力。當印軍派出新的步兵師接替第4師繼續進攻時，中國人退守達旺-西山口。這兩處地方中國人都修築了坑道和地下掩體，是嗎？」

「不管怎麼說，印度飛機已經來了第一波，很快就會來第二波，第二波他說不定就炸准了，」常桂安說，「我們已經阻擊了足夠的時間，收拾收拾準備撤吧。」

16日和17日，據說尼赫魯對投入空中力量有些顧慮，所以沒讓空軍出動。但沒有空軍支援的第4師進展極慢，拿下邦迪拉之後的第三天，還是沒能對德讓宗發起進攻。18日晚，在極度失望之下，參謀長委員會主席慕克吉元帥下達了出動空軍的命令。

蘭州，1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