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雖然印度的總統幾乎沒有實權，但其實它理論上是印度武裝部隊的最高統帥，宣戰與停戰都需要經過普拉薩德簽字——當然在這之前所有的決策都是由總理、部長會議（內閣）、議會把一切都定好了，總統就只是負責簽個字。

「3、在此前戰鬥中，轉進至後方的部隊與指揮部、未能按時運動到指定位置的部隊，即日起恢復正常狀態，回到原位置或行軍至指定地點，但行軍終點不能進入（2）的限制區域。」

「抱歉，這並不是區區五艘軍艦的事情，」大使說，「雖然只是五艘軍艦，但是……容許我說一件別的事。還記得1956年11月的東地中海嗎？」

這可是一個一直沒能通公路的作戰方向！所有的後勤物資都靠後勤部隊、動員的藏族老百姓人挑肩扛送上來的。直到最後的追殲戰之前，巴昔卡方向作戰的我軍都只有1500人，因為人力輸送補給的極限就是供應1500人。

因為羊的數量沒買夠，所以羊湯料子比較少……特別少。幸好後方還送上來一箱子味精，一口大鍋倒一包，再放上胡椒蔥花鹽，OK了。舀一勺來喝，好像也挺鮮美。

新疆實在太大了，還沒有那麼多紅旗-3導彈能夠廣撒網陰U-2，在新防空導彈、截擊機和攔截導彈服役前，U-2在新疆上空飛行很難被抓到。

我軍戰士吃的和印軍一樣，只是早開飯半個小時。看守俘虜的三連戰士眼前，蹲著坐著的印度兵一片安靜，上千人沒一個說話的，只有大嚼羊湯麵餅時嘴巴發出的biaji聲。

「不是軍艦，是破冰救援船，」大使糾正尼赫魯的說法，「中國軍隊取消了進入印度洋的計劃，雖然他們從巴生港出航之後幾個小時就可以進入印度洋，24小時之內抵達安達曼-尼科巴群島。」

兩天之後師部才轉發軍區指揮部的消息，說這個方向的印軍師部丟下還在山裡和_圖_書作戰的部隊先撤了，撤退的時候整整36小時電台不開機聯絡部隊，導致印軍前線崩潰。

在短短几分鐘之內，蘇聯海軍「經驗」號、「威武」號兩艘驅逐艦清空了雅法到塞得港航線上所有的以色列軍艦和貨船，其中包括一艘3000噸的驅逐艦。

U-2偵察機的照片三天後沖洗出來，中情局的分析員、美國空軍的參謀圍著著厚厚一疊的大幅照片刻苦研究。

最後的追殲戰，我軍又有墨脫獨立營、米林邊防營、西藏軍區林芝獨立營越過喜馬拉雅山，合在一起將疲憊不堪的印軍包了餃子，殲滅一個團，擊退一個團。這個被擊退的團退著退著，就變成了潰逃。

「印度既然宣布停火，那就不會與中國開戰，除非出現新的入侵。」

「兩個月前的偵察飛行中，我們判斷出了中國在新疆建設了一個核試驗基地，」CIA情報官說，「所以這一次U-2的航拍，膠捲主要用於拍攝這個可疑的區域。」

「印度共和國總統拉金德拉·普拉薩德。1月10日。」

分析員：「是。一號核爆塔沒有保障車輛，但二號塔附近圍著十幾個不明物體，應該是載重卡車和拖車。中國人……馬上就要在二號塔引爆他們的原子彈了。」

連長回頭看了一眼，甩給小梁一句話。

「看！一個高塔！我們可能發現了核爆塔！」空軍參謀手中的照片剛好拍攝到了一個地面的塔狀物體。

「沒有搞混，膠捲上都標著拍攝時間和指向呢！天哪這是中國人的第二個核爆塔！」分析員搶過照片，還是一模一樣的小塔，還是差不多的高度，但是核爆塔周圍的沙丘形狀和剛才不同。這是一個新矗立的核爆塔！

至今為止大家還都一點不熟的印度總統出來刷存在感了……

印度權力最大的人是總理，但名義上的國家元首是總統。

最後是兩百多部擔架，上面躺著的和圖書都是半死不活的印度兵，分兩批抬到移交區，清點數量身份之後送走。

普拉薩德總統在文件末尾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用印，再把軍令文件遞給國防部長梅農。

「核爆塔周圍有車輛在工作嗎？」

「1、即日起，我國軍隊停止與中國軍隊交戰，火炮與火槍不再瞄準中國軍隊方向。」

「你們又拍了一張核爆塔的照片。」空軍參謀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每次抓起照片，都能從照片里找到一根細細的豎直的火柴棍，「快告訴我這是不是相片錯位。」

「在巴生港停泊的中國軍艦，所有的驅逐艦都裝備著與那時候的蘇聯驅逐艦同樣的反艦導彈，」大使說，「甚至可能更強一些，因為武器裝備在不斷改進。總理先生，我不希望在東印度洋發生一次類似海戰，這對印度自己以及整個地區的和平都是一個悲劇。」

先是吊著手的、包著頭的幾十名印度兵被送到移交區，讓他們自己走過去。

「4、第四軍軍長考爾中將未完全執行參謀長委員會主席的命令，致使部隊遭受不應有的損失，即刻解職。」

幾個人都圍過來一起看照片，接著，分析員拿出測量工具，「高度，可能是80到100米，位置在這裏……」

聽了尼赫魯的抒情演講，蘇聯駐印度大使的表情極為豐富，嘴張了好幾次但又把剛想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最後只說出了一句：「能停止戰鬥，那就是好的。」

尼赫魯：「不，中國還佔據著印度的領土，我們不能與他們簽署和平協議。」

大嗓門說話的是3連指導員，「你方在戰鬥中被我繳獲的武器，我們需要進行清點和處理，在中印兩國對於衝突事件共同發表定論之後，再進進行歸還！」

這1500人以連為單位進行山地游擊戰，在有利的時候輔之以運動戰。巴昔卡方向的解放軍獨創了「在有制空權掩護下的山地游擊戰」戰法。

藏南和*圖*書，巴昔卡西北的小村阿朗。

尼赫魯當然知道。

移交區我軍的指導員和印度方對數目，人數夠了。

「是的……對於印度的停戰，我還是要多說一句，希望總是在後方，只要我們願意等待和爭取。」大使說，「至於希望，赫魯曉夫總書記同志這次就是給您帶來了希望。現在中印兩國最高層都確認了停火，總書記同志認為，在停火保持一段時間后，他打算邀請您和中國總理到莫斯科，由他做中介和擔保，中印兩國舉行和平談判。再一次的和平談判。」

尼赫魯輕輕笑了兩聲，不否認也不承認，就是目光斜四十五度看著自己上方的空氣。

然後是拄拐杖的一百多名印度兵被我軍士兵攙扶著挪到移交區，再由阿薩姆邦軍隊攙扶過去。

尼赫魯：「我們奮勇抵抗，我們冒著槍林彈雨，在前線與異常強大的敵人浴血奮戰，我們向全世界展示了印度軍隊和印度人民的英勇不屈。印度不可征服、永不投降。可印度民族承受了不該承受的東西：漠視、拋棄，背叛，入侵，反覆的入侵。在此情況下，我們也只能無奈地暫時停止戰鬥。」

「你們終於也從國家元首的層面確認了停火，這讓我感到很欣慰。」蘇聯駐印度大使對尼赫魯說，「當然，我知道貴國的軍隊自1月3日之後就未再向中國軍隊發起主動進攻，但這個晚到了一周的軍令仍然具有重大意義。」

……

最後印軍軍官只能私下擅自在難民群里放話，說你們放心，中國和印度馬上就會和談，然後兩國就會簽訂和平協議，這些難民才半信半疑地，成群結隊掉頭返鄉。

「我們當初的推測是1月1日到1月31日，現在1月已經過去了13天。」

（第五卷 終）

所有人都手忙腳亂，CIA情報官只好自己動手，把照片在地圖上一張一張地拼，然後在地圖上標記位置。「中國人的三座核爆塔分別在這裏ｗｗw•hｅｔubｏｏｋ•cｏm•ｃoｍ、這裏、這裏……一號塔與二號塔距離11公里，二號塔與三號塔距離大約25公里……這是保障車輛嗎？」

「總理先生，難道您真的還打算繼續和中國戰鬥下去嗎？」

「印度洋是我們印度的海洋，中國區區5艘軍艦，並不能改變什麼，中國沒有能力從海上入侵印度。」

「哦謝特，你們一定是在開玩笑，」空軍參謀拿起一疊照片，當即就開始吐槽，「你們把攝像的順序搞混了嗎？又拍了一張核爆塔的照片。」

「2、除非中國軍隊先向前線移動，否則我國軍隊與中國軍隊保持15公里的安全距離。」

這1100名俘虜是沒受什麼傷的印度兵。另外的400多個印度傷兵已在巴昔卡鎮開始移交程序。

尼赫魯：「我當然知道，貴國的一艘軍艦也加入了這支艦隊。」

1月7日過後，印度東部的局勢是明顯好轉了。印度軍隊在西里古里走廊東邊的傑爾拜古里截住了第一批難民，反覆告知他們中國已經停止了進攻，難民被阻擋著不讓通過西里古里走廊，但也不敢回到自己的家鄉。

「你方的士兵遺體、戰俘已全部移交完畢！如有仍未歸隊的士兵，請注意在你方控制區域尋人尋屍，我方不再負責！」

U-2的航拍照片傾角30度到60度，在下午的陽光里，羅布泊金黃色的沙漠像大地鋪上了一層毛毯，但仔細分辨，毛毯上還有一些細微的雜色顆粒。這些可能是民居村落，可能是工業建築，也可能是基地設施。

「不是相片錯位。你猜對了，這是中國人在試驗區矗立起的第三座核爆塔。」

「總理先生，我必須提醒您，」大使打破沉默，「中國在等待印度的答覆。中國的一支艦隊正在馬來亞巴生港進行友好訪問，您想必知道此事吧？」

在中國與印度先後官宣停火、兩國進入不打仗乾瞪眼的這段時間里，一架U-2高空偵察機慢悠悠地從新疆西南hetubook.com.com部進入，在沙漠上空轉了一個大圈，又慢悠悠地飛走了。

巴魯克旁，在巴昔卡方向戰俘移交給印方的第二天，中國與印度在巴魯克旁進行了第二次戰俘交接，戰鬥中我軍被俘的41名戰士，印方也全部交還。

「1099，一千一，1101，1102，全部齊了。」

「不一定能分別得出地面的車輛，我的放大鏡在哪裡……」

……

……

「不降、不戰、不和？」大使說，「或者，三個詞總結為一個詞——不談？」

「抓了又放，這要是放回去了，他還拿著搶打我們怎麼辦，連長，咱們也玩一出七擒孟獲？」

……

在阿朗的印軍1100名戰俘此刻正在大吃羊肉湯泡乾麵餅，算是禮送他們回國的最後一頓飯。乾麵餅是從後方用人力運送上來的，羊是從附近幾個村莊採購的。

對印自衛反擊戰東線的中段戰鬥，在1月7日停戰時，戰線又奇迹般地回到了巴昔卡附近。

「大使先生，您來找我，是不是表明蘇聯又有了對南亞局勢的新看法？」尼赫魯問。

CIA分析員拿出放大鏡對著核爆塔看了幾次，似乎，可能，附近真的沒有車輛圍著。這是核彈還沒上塔，還是核彈已經上塔了？

「中方讚賞印方在最近兩日兩國交涉中所體現出的誠意。中印兩國衝突的和平解決需要中國與印度共同做出努力，希望印度政府在接下來的交涉交流中，採取同樣的立場和措施，重新回到談判桌來，恢復中印兩國的和平狀態。」

「11月10日到1月10日之間矗立起來的核爆塔。」分析員說，「之前判斷中國會在1月31日以前試爆核武器，看來是正確的。」

「小梁，你發牢騷前得先動腦子想想，要是一直關著這一千多人不放，你伙食怎麼辦？這幾天我們後方送來的糧食副食，被他們吃掉多少？」

下午1點，1100多個印度戰俘打著飽嗝，排成整齊的縱隊，從阿郎走到巴昔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