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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來送精神病院去了。

香港的中美商務談判小會議室，鄭拓彬伸出一根手指頭，炫耀式地在佩爾森眼前晃來晃去，「佩爾森先生，我們出口了C55，現在又出口C60，你們國內群起模仿，有的付了專利費，有的在打官司。但是要知道，有些東西是模仿不來的。」

唐華沒想到的是程旺和唐熊居然也有過交集。

唐華：「現在是所謂的冷戰，它和熱戰的區別就在這兒。如果中國和美國大打出手，我們軍艦一出家門口就要和美國海軍死拼一場。可現在中國和美國，蘇聯和美國，明面上都是和平狀態。海軍想去遠洋，直接去就行——就是美國軍艦會貼在你旁邊。」

既然是兩國官方的正式會晤，以前的中美地下交流渠道就暫不摻和了。

小插曲是格但斯克會議召開前，有個波蘭人在街頭塗鴉並嚷嚷「反對中印格但斯克和會！反對瓜分波蘭的陰謀！」

……

唐華：「我爸……他當然是這樣。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和我一樣厲害。」

所以，天河一號算一次天氣預報將近一天，天河二號出來，還是得算十五六個小時？

……

就當是老巡在這個時空，補上自己穿越前沒能享受到的退休生活吧。

「雖然唐伯基本都在上海和重慶活動，不過間接地地還是給了新四軍和八路軍不少幫助。其實如果唐伯直接去根據地，可能幫助會更大。」

中印總理簽署的這份停戰協定並不是和平協定，沒有對國界達成一致，因此現在中國還是主張對整個藏南擁有主權，印度也同樣主張對整個喜馬拉雅山南麓擁有主權。格但斯克會議只是兩國決定停戰，用其他的辦法解決爭議。

外貿部專員鄭拓彬與美國商務部代表史密斯·佩爾森。

王守珏向唐華彙報天河二號超算的設計進程。

第一根刺是達旺-德讓宗-邦迪拉-巴魯克旁，一直戳到原先西藏傳統勢力邊界，也就是戳和圖書到了平原邊緣。

收復的領土大約是1.7萬平方公里，而藏南地區總面積9萬平方公里，現在印度還佔據著絕大部分。

他要穩固自己的內閣，推進印度的工業化和現代化，增強印度的軍事實力，尼赫魯甚至想研製核武器。等到這一切都建設完成，他就會和中國攤牌。3

比唐華還小一歲的鄭拓彬雖然談判經驗有些少，但出行前是做過大量功課的。

雙方在邊界附近，以各自駐軍所在的位置為控制區域，正式停戰。雙方的駐軍部隊撤離到15公里的安全距離，——這現在不用撤離，一個月前印軍就已經按15公里拉開距離了。

尼赫魯此刻內心的想法，如果他懂中國的成語的話，大概可以形容為「卧薪嘗膽」或者「十年生聚，十年教訓」。

唐華：「可能是吧。不過，無論我爸做什麼選擇，都是他自己在選自己的人生道路，我都不會質疑。」

王守珏：「唐部長，那個……情況又有變化。」

「但我們發明了真正可用於製造計算機的晶體管，而且改進了晶體管，才使得計算機的運算速度比ENIAC快數十倍，甚至上百倍。佩爾森先生，科學技術需要國際合作和交流，在今天，就連你們的副總統都和赫魯曉夫在一個廚房裡喝可樂聊天，為什麼還要用那種固執的思維來看待中國與美國的關係呢？」

「佩爾森先生，」鄭拓彬恢復心態，回佩爾森的話，「中國的貨物出口到美國，不是因為美國政府的施捨與開恩，實際上我們不需要。」

「回到剛才您說的出口補貼與傾銷的話題。我們不承認傾銷，」鄭拓彬說，「在電子產品領域，我們出口的產品，尤其是計算機，在貴國沒有同等性能的對應商品，既然不會衝擊你們的同類商品，所以也就不存在傾銷。」

在三月份，總理去了波蘭，又從波蘭回來。

「鄭先生，美國允許中國的商品進入https://ｗww.hetｕbook.cｏｍ.coｍ和銷售，已經是一個很難得的特例，」開場佩爾森先說，「中國不是一個自由貿易的市場經濟國家，我們無從知道你們的出口商品是否進行了違規的出口補貼，無從知道你們是否在進行惡意傾銷。只是出於外交上的緩和需求，我們才允許中國向美國出口一定量的貨物。」

不過，唐熊搞的活動是給名下的電影公司的新片宣發……他可不像唐華那樣搞什麼軍事技術沙龍。作為老闆兼製片，左手女一號，右手女二號前呼後擁上台，就是這畫風。

依據之前一個多月中印兩國外交人員互相溝通的結果，中印停戰和軍事互信協議很快成文了：

對印自衛反擊戰最後停戰的態勢，變化主要在東線的藏南地區，中國一共有三根刺戳進了藏南。

雙方駐軍部隊相隔的這15公里，民政控制線原則上按中線劃分，雙方各拿7.5公里，如果中線分切了某個村莊，則具體問題具體協商。

尼赫魯全場冷漠臉，話都很少，很多要講的東西都是他打手勢讓參与談判的秘書幫讀的。

但是攤牌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明著說出來，所以在會談的時候，他只有全程冷漠臉。

「……就連現在計算機上使用的大部分專利，都是中國註冊的。」鄭拓彬說完了這一大段話。

「天河二號的運算速度從6.4億次提高到26億次，塗長旺和竺可楨該滿足了吧，」唐華說，「提高了四倍，一台超算，在24小時內就可以連續為4個大區域提供中長期天氣預報的計算，比以前簡單多了。」

不過，這批樣品晶元的良品率還是有些低，希望在今年下半年，天河二號開始進行分模塊組裝的時候，晶元的體質能夠過關。

東線，印度東部地區，印軍通報自己的部隊成規模調動情況和駐軍增減情況。西線，印度通報控制區100公里以內的情況。中國這邊www.hetubook.com.com，通報西藏和新疆南部的駐軍增減情況。

「百萬次，百萬次每秒的高性能計算機，你們有嗎？全美國有哪個公司能造？」

「是啊，我聽說11000公里的射程之後，還特地在地球儀上量了量，這導彈一下就得竄到南太平洋，大概得飛到斐濟島南邊的地方。這次5500公里的導彈試射，海軍靠巴生港和雅加達補了兩次，去南太平洋，怕是就沒得友好港口了。」

過幾天就是清明節，趁著人少，給自己的老爸唐熊，啊不，老巡，掃掃墓。

這其實就是中國與巴黎統籌委員會的第一次接觸——巴統這個組織就是很猥瑣的樣子，不公開對外、成員國之間也沒有條約。巴統的最高法律就是美國的進出口管理法規，美國怎麼對蘇聯和社會主義陣營實施貿易管制，你們其他簽約國也照著樣子制定一個條例就行了。

「遠洋綜合補給艦，海軍將來會越來越需要的。算算時間，錢學森明年就能把11000公里射程的洲際導彈弄出來；62、63年的某個時候，大概就要進行全程彈道試射。到那時候海軍要是沒有綜合補給艦，可怎麼玩。」

香港。

「工程院怎麼這麼多怪物呢，」唐華說，「今年中國工程院年會我得仔細鑒別一下，各行業都還有什麼隱藏的怪物。照這樣發展下去，百億次的天河三號，也不夠他們霍霍啊。」

「所以，我們要求美國放鬆與計算機相同類別、相同級別的工業技術、工業設備的出口，」鄭拓彬最後說，「如果你們的國會依然那麼固執，那我們只好繼續現有的政策，有一搭沒一搭，生意斷斷續續，你們也繼續用C55和C60，處理一些簡單計算，做做辦公室文案，再順便玩幾把《中國方塊》和《三所里大穿插》。」

1958年初，天河二號完工，到現在已經兩年了。兩年的時間，下一代超級計算機當然也能看見藍圖了。

wwｗ.hｅtｕｂｏoｋ.cｏｍ•cｏm第三根刺是瓦弄方向，這根刺比較短，而且沒有戳到平原邊緣。

唐華手裡拿著一塊小晶元，這就是天河二號所用的晶元的樣品。天河二號的首台樣機預定完成時間是1961年3月，現在可不得出晶元了么。

「就算貴國海關和海岸警衛隊消滅了所有的走私者，在中國的廣交會上，還是會有貴國的公民在廣交會『零買』然後攜帶不違法的數量的貨物帶回美國。」

……

程旺在同濟就參加了學生組織，到新四軍后，又是共青團員又是知識分子，抗戰結束時已當上了新四軍第一師軍工部部長，後來華東軍政委員會工業部部長，1950年起，調任船舶工業局局長。

第二根刺是從墨脫、那玉、塔馬頓戳出去，一直戳到巴昔卡，也抵達了傳統勢力邊界，平原邊緣。而且，巴昔卡靠著雅魯藏布江。

中印的談判只持續了三天，包括第一天的開場聲明和第三天的聯合記者招待會。

程旺1934年考上同濟大學，1938年奔去蘇北參加新四軍，在同濟大學念書的時候程旺不但讀過唐熊的雜誌，還見過一次唐熊——當然是唐熊去同濟大學搞活動的時候。

鄭拓彬：……（吸氣，保持平靜）

「坦率地說，我們也一樣，」鄭拓彬說，「難道只有機床和生產線具有軍事潛力，計算機就沒有？你們也知道答案，我們出口的計算機可能會被運用於軍事。但是我們考慮過，計算機是一種技術裝備，它既可以用於軍事，也可以用於和平的民用事業，我們不能因為五角大樓有一些戰爭販子，就剝奪美國科學界和民間使用高性能計算機的權力。」

佩爾森反駁：「計算機並非你們中國獨自發明的，計算機的始祖ENIAC就誕生在美國，也是美國人在實驗室里發明了晶體管。」

至於爭議地區生活的普通民眾，則發放邊民證，允許憑證往來、短途活動，以方便民眾生活。

……

在唐熊墓wｗw.hetubooｋ•ｃｏm•ｃoｍ前，三人打掃打掃，放上花束。

「竺院士說，他們辦公室設計了一個新的天氣預報程序，能對天氣預報做更準確的運算，不過計算量要增加到原來的三倍。」列別傑夫說。

上海，唐華、周璇、程旺在去公墓的路上。

「天河二號還是在天河一號的基本架構上進行改進和加強，主要的改進方向是：主頻從80兆赫茲提高到120兆赫茲；運算晶元群組數量從2880組增加到3840組；優化邏輯圖；晶元保持單一功能，但多集成2個邏輯門；為配合主頻的提高和晶元密度的提高，水冷系統進行重新設計。」

……

……

「出口管制條例是為了防止出口的工業技術和工業設備用於戰爭，這與當下的和平不矛盾。如果蘇聯和中國擁有了某一些設備，掌握了某一些技術，手裡掌握了破壞力更強大的武器，那麼和平反而不能維持了。」

上海計算機所。

「我在這裏斗膽地說一句，就算貴國政府禁止從中國進口任何商品，那也不會對我們造成多大影響。全面的禁止只會誕生廣泛的走私，到那時候，每一艘進入美國港口的貨輪、郵輪、漁船、遊艇、科考船甚至美國海軍的軍艦，都可能夾帶中國的商品上岸，墨西哥與貴國的邊界甚至會有絡繹不絕的運送走私大軍。」

程旺：「是啊，這首先一條就是海軍自己能撐起來，別跑到半路，軍艦趴窩了，美國人不打你，可美國人會笑話你。」

佩爾森：「……」

「唐伯是個很厲害的人，」程旺說，「《世界軍事畫報》的開篇時評，短短几句，就直擊事情的核心本質。就是唐伯不是每期都寫。你們一家人都是多才多藝……可能真的是遺傳呢。」

「您可以回去向五角大樓打聽一下，如果他們手裡有百萬次級別的計算機，會發生什麼變化。況且，現在不是一百萬，是三百萬次每秒，中國可以出口這個級別的計算機。當然，五角大樓不在我們的潛在客戶名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