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一手持核,一手種田
第14章 歷史的意外事故
「我知道啊,多注意點不就沒事了嗎,不用這麼干吧,」陳庚苦著臉,「在哈爾濱在北京我身邊都有個醫生跟著,死不了的。再說了心肌梗塞這病我也查過書,開刀動手術怎麼動啊?書上都說輔助治療方案就是最好的了。」
「謝大姐,你家這娃……打遊戲就沒人管啊?」唐華問。
「哈哈,這就更不用費心了,唐部長不但知道這個心臟支架,而且唐部長特別支持。醫藥衛生學部的上級是中國工程院,唐華可是中國工程院院長,我說的沒錯吧?」
301醫院。
「管著呢。他只能用那台計算機,我設了定時,大概還有30多分鐘就自動關機了。」
「全國解放后,李刻農同志在抗美援朝和1954年日內瓦會議鬥爭中,堅決執行了黨中央的外交政策,對保衛社會主義建設和鞏固國防有顯著功績。」
「怎麼治療?」
「5720元就可以拿下了,不錯,又便宜了一些。XS3725現在的定價還是8000塊錢呢。」
唐華:……
「總理,」唐華又說,「60歲以上,不,55歲以上的幹部,身體狀況是得特別注意了,定期體檢,有隱疾和大病的最好身邊有醫生和醫療設備,還有就是醫學方面的技術……」
唐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一趟。
穿越之後的世界變化越來越大了是嗎?
「啊?!」順著吳英愷的語言描述,陳庚具象化了一下手術的場景,這想象出來的畫面也足夠他全身一陣惡寒。
唐華:「不至於,中學文化水平,如果有足夠的動手能力,也能自己干。就是……」
……
「不不不,你們搞什麼突然襲擊呢?」陳庚被按在輪椅上推著走,「我好好地回來開會,你們把我摁住二話不說就要開刀?」
「旅長,剛才忘了告訴你了,那一百例手術,其中有八十五例,是在豬身上做的……」這是準備手術的休息間門快要關上的時候,從門外飄進來的最後一句話。
唐華:「這種廉價計算機,工廠就不組裝了,由用戶https://m.hetubook.com.com自己買散件,自己選配置,自己組裝自己的計算機。」
南朝鮮政府享受漢城的財稅,但南朝鮮官僚和兵痞無法盤剝漢城的市民。所以……講真,漢城市民對李承晚又雙叒叕連任南朝鮮總統這個事,也表現得比較無所謂。因為漢城市民生活得還可以。
原歷史位面,419事件的漢城街頭流血事件,現在就不可能發生——419事件成了49事件,被挪到釜山發生。相對來說,釜山市民(比漢城)少而軍隊很多,李承晚下令軍警開槍,痛下殺手就能搞定。
唐華:「所以我想把XS3725整個計算機系統的價格再往下砸一砸。」
「主電路板原來是集成了網路連接器的,我讓蘇州做了一個更簡化的主板,去掉了網卡功能,價格從1500減到1250,如果需要網卡或者數據機,就花三四百塊錢額外買一個插上去。」
「XS3725晶元,1957年要2000元,現在成品率越來越高,品質也好了很多,一塊3725可以降價到1200元。」
……
謝希德:「好像工廠組裝的人工成本沒沒有算進去。」
「計算機本來就是一個人操作的……是說一個人用自己的工資,能攢出錢來買一台計算機?」
現在漢城不是南朝鮮首都,釜山才是。
陳庚:「啊?!把我胸口切開,然後把心臟血管也切開?往裡面放一個支架?那我不是死定了?!」
「顯示器,電視機廠的報價也降低了一些,1800降價到1500……」
臉胖胖的、方方的、總戴一副圓框眼鏡,和唐華說話時總是笑眯眯的李部長,就這麼沒了?
「57年刻農身體突髮狀況,雖然住院治療,但身體大不如前了。去年對印自衛反擊戰,情報部的工作千頭萬緒,他抱著病體連續工作,11、12月最緊張的時候曾一個多星期在辦公樓里,保健醫生都累病了。」
陳庚:「我怎麼感覺我要犧牲在這兒了,https://m.hetubook.com.com……老李,老李,現在趕快向朱老總彭老總報信,讓他們來救我。」
朝鮮停戰後,漢城一直比較特殊,整個漢江北平原地區沒有南朝鮮軍隊,只有警察,警察要擴編或者從外界輸入槍械,要向聯合國打報告走繁瑣的流程。
X小組三人團解散后,黃坤在北京電子信息學院扛微電子系;謝希德去了上海,在復旦大學主持微電子系。當然所謂的解散只是不天天在計算機所的實驗室鼓搗了,每年至少有兩次北京和上海的交流,這交流不包括日常網上郵件聯繫。
「嘿,他要是會破掉我的程序,那就是學到本事了,該獎勵多玩兩天,兩天之後我再弄個更難破的程序。」
總參情報部。
送上花圈、鞠躬,從靈堂出來,唐華還是失魂落魄的。
唐華:「謝大姐,現在一台解放牌卡車,出廠價才一萬五千塊錢啊。現在XS系列計算機一是拿來當大學學生機房用機,二是政府部門和軍隊的網路信息終端,但廉價計算機的用途可不止這些。57年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設想,在未來它應該是一台個人計算機。」
「唐部長,XS6502的性能很好啊,」王守珏說,「我覺得應該取代3725,畢竟速度快近一倍,機箱的結構和3725機一樣簡單。」
「好好好,我知道了。」陳庚無奈地點了點頭,「你們戳那根鐵絲的時候輕點兒啊。」
因為對印自衛反擊戰,李刻農少活了1年零10個月,這讓唐華特別內疚。發自真心的。
「旅長,這事兒是高科技醫學手術,朱老總彭老總可不能外行指揮內行啊。就是他們平時也得聽醫生的呢。」
「我不做這手術行不行……」
至於漢城?漢城法律上是南朝鮮的領土,但又是南朝鮮的法外之地。
「內存4K、8K、16K……現在也降價了。」
「醫學方面的技術,其實工程院醫藥衛生學部也出來了一些,而且能用。」
北京。
唐華:「果然,現在釜山的局勢是被南朝https://m.hetubook.com.com鮮軍警鎮壓下去了。李承晚,他看來是要再當一任總統?」
唐華:「3725便宜。」
謝希德:「XS6502出廠價才一萬零幾百一台,是人民幣。要是美國人知道我們一台計算機才兩千美元,怕是得要瘋掉了。」
或者唐華內心裡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每間辦公室都像是圖書館的報刊閱覽室。
唐華:「怎麼會這樣……」
XS3725晶元自1957年6月誕生后,一直在持續生產。
「他要是破了你的程序呢?」
XS=學生,3725的意思是集成了3725個晶體管。
總理現在心情也很沉痛,「1月7日,刻農暈倒在辦公桌前,就又進了醫院。他怕大家太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就沒有把住院的事情告訴太多的人。」
李刻農同志千古1
「來都來了,吳主任和我兩人坐鎮,您就放心地做手術前準備吧。」副手蘇鴻熙說道。
「我們做了一個小型的,和你的冠狀動脈血管形狀匹配的心臟支架,手術呢,就是把支架植入到你的冠狀動脈裡頭,把因為粥樣硬化塌陷或者堵塞的血管重新撐起來,這樣心肌不缺血,梗塞的情況也就可以得到根治了。」
吳英愷:「陳將軍,這雖然是一個新的醫學技術,但我們是經過謹慎的試驗和驗證的,之前我們做了超過一百例手術,最近10例都是成功的。」
謝希德不但把復旦微電子系辦起來了,還和曹洛克生了個娃,這四歲的小鬼正霸著一台計算機打三所里大穿插呢。
唐華4月8日接到電報當天就上火車趕回北京。
復旦大學微電子系。
「好,很好,」唐華說,「南朝鮮的這一輪騷亂我們的預判是準確的。不過終究還是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朝鮮同志估計也在一直關注南朝鮮,有機會可以通過總參的渠道和他們交流一下情報分析心得。」
……
「李刻農同志是我黨我軍政治保衛工作的組織者之一。在長期的革命生涯中,他以對黨無限忠誠和高度負責的精神,在緊急關和_圖_書頭保衛了黨中央的安全,在關鍵時刻向黨中央提供了決策性情報,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作出了重大貢獻。」
唐華一條一條地在紙上列出主要零配件的出廠價,滑鼠可以不要,網卡可以不要,8K內存,硬碟可以不要,只插一張編程卡。
「高科技?對!唐華,這事情唐華知道嗎?能不能把這事兒緊急通報一下,太危險了這手術。」
在火車上兩天兩夜,下了火車去八寶山,這一路上,唐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之後4月9日,在南朝鮮臨時首都釜山,又有3000多名學生出來抗議,南朝鮮軍警開槍鎮壓,死亡人數更多。漢城也有部分學生和市民上街遊行,和南朝鮮警察發生衝突,維和部隊都出動了。」
治喪委員會主任——總理,也在人群當中。
現在的總參情報部開源情報分析辦公室不止一間辦公室,而是三間。唐華佔一間,另外4名同志分別在兩間辦公室里。
唐華的開源情報辦公室,也是隸屬於總參情報部下面呢。他算是唐華的首長啊。
「南朝鮮第四屆總統大選果然引發了騷亂,」小陳說,「3月15日的投票,南朝鮮上下都在盛傳自由黨選票舞弊,當天馬山市400多名學生和上千名市民上街,被軍警鎮壓。造成8人死亡,50多人負傷。」
……
「小陳,南朝鮮的情況現在怎麼樣?」唐華在隔壁問了一句。
看來不但得想辦法降價,還得漲工資。
就是價錢還是特別嚇人。就算壓到了5700多元,現在國內的工薪水平,還是很難攢起買計算機的錢。
85歲的李承晚會不會幹到90歲去呢?
八寶山革命公墓外頭陽光刺眼,更刺眼的是公墓正堂上面的一條字幅:
李承晚是想遷都到漢城南邊,不過新首都一直沒修成,只好暫且安頓在釜山。
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院長、大將陳庚,突然被電報通知回北京議事。在北京下火車,到了住處就被一群人控制住了,交出配槍交出文件、交出手頭的工作,強行送往301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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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將軍,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們醫院,也是醫藥衛生學部,聯合搞了一個醫療技術研究項目,世界領先的水平。現在心梗可以用手術治療,而且是從根本上把心梗的隱患給去除了。」
這真是個有意思的話題。
「我們失去了一位好同志啊。」
「他的戰鬥的一生和忘我的勞動精神,是全黨全軍同志的學習榜樣。」
聽到唐華知道這事兒,陳庚稍微安心了一點。
XS3725用的是6微米工藝。1959年基於5微米工藝研製了XS6502,1961年換用4微米工藝,現在4微米的XS系列晶元已經設計好了,XS12306。
主治醫生吳英愷:「陳將軍,您的心肌梗塞已經好多年了,58年到現在您嚴重心梗發作就有兩次,每次都是醫療組緊急搶救,這太危險了。平時感到不適的時候更多,這您平常工作生活時肯定也有感覺。」
唐華:「對印自衛反擊戰……我們把李部長累壞了。是我們的錯,情報部的同志應該多分擔分擔工作的。敵情匯總,軍事情報部門和外交部門的協調,開源情報和秘密情報兩條線的運作……情報部下轄部門的工作沒有做好,總是事事都堆到李部長面前。」
「陳司令員?你好你好,」唐華接到的電話是陳錫連打來的。「哦?陳校長手術成功了?是完全成功還是基本成功?那太好了,301醫院?我現在就趕過去,我到醫院,他的全麻也應該醒了吧?」
王守珏:「那可難了,至少得是大學畢業生才敢自己組裝計算機,還得是學理工科的那種。」
「不是不是不是,您想多了,」吳英愷說,「我們這次不開胸,只在您麻醉之後,在胳膊的動脈上開一個小扣子,把心臟支架放進去,然後再用一根……小鐵絲兒,慢慢地推那根支架,一直推到心臟,到了冠狀動脈那裡,讓支架膨脹起來,撐開血管,手術就成功了。」
「李刻農是久經考驗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傑出的社會活動家、外交家,我黨我軍隱蔽戰線的卓越領導者和組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