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

「主席先生，」蒙哥馬利說出了最後的一個問題，「從歷史上看，當一個國家變得強大的時候，……一個強大的國家往往會變得富於侵略性。從現在開始的50年後，中國將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那時候中國將會如何？」

1958年，英國氣象學家詹姆斯·斯塔格在中國經歷了一場奇妙的旅行。

……

「都咔嚓完了沒有？還沒完的趕緊拍啊，拍完照，我們就要攤開來曬稻子了。」

主席：「日美條約把日本和美國捆綁了，這個綁索不是那麼容易解脫的。而且，日本是不是下車，要看日本人民反對戰爭的意願有多強烈，中國只是外因，日本人民的態度才是關鍵的內因。」

這幾個月丁穎就主要在農業大學出沒，編寫教材、寫這5年雜交水稻研製的過程記錄，有時候也帶帶研究生做實驗。

進入內陸大約四五百米，氣墊船停了下來，這裡是廣州軍區的一處招待所。

「您好，李將軍。」

三亞的雜交水稻基地其實是1954年開闢、1955年種第一茬水稻的，才過去六年，還不算是極品的水稻土。

「咔嚓」「咔嚓」……

「確實，現在美軍在任何一個方向都不能立即動用超過五萬人的部隊。」

中南海懷仁堂，主席和蒙哥馬利見面。

主席：「不。這說明美國有一半的軍隊都被捆在基地了。它有兩百八十萬軍隊，有一百五十萬在各個軍事基地里，還有一百萬是後勤和保障力量。他沒有機動兵力，只有兩百多個不能移動的基地，就像是炮樓。」

左邊（雜交稻）的谷堆明顯比右邊的傳統稻大！

英國陸軍元帥、帝國總參謀長、前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副統帥，七十三歲的伯納德·勞·蒙哥馬利踏上了中國的土地。

蒙哥馬利：「可我研究了喜馬拉雅戰爭的全過程，你們的軍隊用了幾個月，營造了一個陷阱。當印度軍隊向山坡進攻時，他們就掉入了陷阱，最終印度的軍隊在堡壘面前進退兩難，而你們發起出其不意的反和圖書擊，摧毀了整個印度東部的印軍。」

「那我們還是回到國際形勢的問題，主席。」蒙哥馬利說，「您認為在冷戰中，美國和蘇聯誰的局勢更有利？」

「我聽說兩年前，黃河的河堤瀕臨決口，你們的主席親臨一線，在黃河水位線以下的地方設立自己的指揮部，直至洪峰過去都未離開？」

兩句截然相反的陳述句讓蒙哥馬利大腦停轉了，「可是這對中國來說是很壞的。」

蒙哥馬利：「那麼還有一個話題是日本，美國在東方的主要基地是日本，而最近你們跟日本也在試圖改善關係，從地理位置上來說，您覺得中國有可能把日本從美國的戰車上卸下來嗎？」

「雜交水稻比傳統稻種增產23%。」

在湖南省安江農校試驗田——農學部的第二基地，1960年7月，三系法雜交水稻的雙季稻試驗田收割。

唐華預測1962年是糧食生產轉折年的另一個原因，是雜交水稻。

主席：「不壞，是好的。他們如果不反對我們，我們就同艾森豪威爾、杜勒斯一樣，成了反動派，所以照理應該被反。他們這樣做，是有間歇性的。去年一年假裝和我們緩和，今年反蘇。明年呢，大概會開始反華。」

現在如果兩頭都能找到上網（政務網）的計算機，大家都是發電子郵件而不是電報——兩頭都有計算機或者能借用到計算機的話，傳遞信息比電報快，而且省電報費，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地發很長的報告或者文章。

「歡迎您，蒙哥馬利先生。」李天佑伸出手。

「是的。主席當時所在的位置就在前方不遠，列車再開大約10分鐘就會到達那裡，」陪同的軍區參謀說，「是一個京廣線上的鄉村車站站台。那裡現在已經被保護起來，作為革命歷史教育場所。」

「進入5月份的拔節期，雜交水稻顯示出比傳統稻種更為低矮的特點，成穗的有效分櫱多於傳統稻種。至此，我已可斷定雜交水稻的產量會明顯高於傳統水稻了，收割稱重只是證實了ｗww•ｈｅｔｕbook•coｍ.coｍ最後的結論，以及獲得精確的產量提高數字。」

「主席先生，請你給我講一講，你對今天的世界局勢有什麼看法？」

主席：「所以，我們現在不擔心美國會向中國發動全面進攻。53、54年擔心過，現在不擔心了。赫魯曉夫同志有一些擔心，我跟他講過，但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美國沒有大的機動兵團，他就動不了我們，也動不了蘇聯。」

「千斤良田」一直是農民們口中的神話傳說，1950年以來，南方水稻種植區匯總老農民們的經驗，再結合蘇聯農學的科學研究，調節光、熱、水、肥、土到最佳狀態，土質肥沃的地區，水稻產量在逐年提高。

……

蒙哥馬利打量著面前的這位廣州軍區司令員。李天佑今年46歲，軍齡32年，1955年授予上將軍銜的時候41歲。41歲……蒙哥馬利41歲的時候剛剛被晉陞為中校，任帝國參謀部的參謀長助理。

「剛剛過去的城市是鄭州，這是新修的鄭州黃河大橋。」

蒙哥馬利問了一句。

不過，中印的軍事對峙演化成短促局部戰爭，在戰爭即將告一段落時中國進行核試驗，讓蒙哥馬利不得不稍稍延後自己的行程，以便在來中國之前能對中印戰爭做詳細的復盤和考察。

雜交稻是和20畝作為對比的傳統稻一起收割的。三天之後，打下來的稻穀堆在曬穀坪，形成兩個巨大的圓錐體，當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基地的雜交水稻、傳統水稻稻田，每畝均施用10公斤尿素和15公斤碳銨，在前一季收穫後補充了腐殖質，耕作前以草木灰補鉀，耕作流程也相同。」

當蒙哥馬利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當今世界的格局，就越來越覺得中國在其中的重要性。這個有六億多人口的國家，在朝鮮戰爭和台灣戰役結束后，就成了一個安靜的建設者，似乎美蘇冷戰、世界的局部戰爭都與中國無關。

……

只是在江湖中還流傳著關於中國軍隊的無數傳說。

廣州和*圖*書。

蒙哥馬利：「兩百多個軍事基地說明美國佔據了這個世界大部分的戰略要點，可以隨時向世界的大部分地區投送武裝力量。」

蒙哥馬利：「8個月前，中國的軍隊在喜馬拉雅山南麓擊敗了印度軍隊，這是否是中國應對局勢的一種戰略手段？」

北京農業大學。

「明天早上，從廣州開往北京的旅客列車會掛上您的包廂，從現在開始，您的安全由廣州軍區負責。我今天晚上就返回香港了，祝您在中國旅途愉快。」

「產量差別都明顯成這樣了，我看現在可以立刻寫新聞稿了。」安江第二基地的主任說。

「丁老，湖南政務終端發來郵件，是安江基地的報告，我給您列印出來了。」

「這樣，發通知，讓農學部雜交水稻研究中心的全體研究員，集結到北京，把過去幾年的研究整理匯總匯總，雜交水稻種子中心要開始建設了。」

蒙哥馬利：「困難就在這裏。在冷戰中兩個陣營相處是困難的，美國與中國現在也只是恢復了一些貿易，軍事上還處於冷戰對峙狀態，如果按您的預測，明年會比今年更壞，那局勢就更困難了。」

「雜交水稻在分櫱盛期就已顯現出與傳統稻種的差異，在有效分櫱終止后，雜交水稻生出了比傳統多大約25%的分櫱莖數。」

在過去的一個月，20畝雜交稻的稻田從墨綠變成金黃，葉子是金黃的，稻穗也是金黃的。沉甸甸的稻穗把禾苗壓彎了，走在田裡，都能感覺稻株比一個月前矮了一些。

蒙哥馬利指著窗外：「嘿！這是什麼？」

斯塔格從中國回來，蒙哥馬利就找上來和他見了一面。聽了斯塔格對中國主席的描述，蒙哥馬利對中國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三亞第一基地的雜交稻畝產是545公斤，對比的傳統稻種稻田畝產464公斤，增產幅度17.4%。

1958年，蒙哥馬利從北約副統帥的位置上退休。從退休那天起，他發現自己的視野突然寬廣了：現在看問題不必以英國或北約的利益視角，而可以站m•ｈetubｏｏk•ｃoｍ.ｃom在更高的高度，審視這個世界的軍事與戰略。

氣墊船猛地加大馬力，從淺水衝上了沙灘，再從沙灘開到干硬的地面。整個過程，除了從水到沙灘那一會兒，氣墊船有點左右亂飄，在平坦硬地時氣墊船的行駛很平穩，蒙哥馬利沒有感到太大的顛簸和晃動。

「世界局勢很好，無非是西方國家全體反蘇反華而已。」

「50年後，中國還是會是現在的中國，中國的軍隊會呆在自己的國土之內，海軍走得稍微遠一點，但也會呆在公海，不會跑到人家的領海里架起大炮轟人。」主席說，「實際上，我們現在還是被侵略者，自衛反擊戰是打了，可印度還是佔著我們不少領土嘛。」

三亞第一基地一衝就衝到了1090斤……

一片水田如果連續種植水稻上百年甚至更久，這種水田的土壤被稱為「水稻土」，是長期人工改良形成的優質水稻種植土壤。

「扶穩了，蒙哥馬利先生，氣墊船就要進入陸上行駛了。」

與李天佑簡單地交談后，李天佑就道別了，蒙哥馬利要在這裏休息一夜。

袁隆平：「胡主任，還是等一等，等一等。海南三亞的試驗田上個月統計出來了，對比增產17%，我們這個試驗田粗測的增產幅度是20%左右，比起三亞來，只是略微提高一些，所以我要一個準確的數字。」

蒙哥馬利：「謝謝您，中國的特工先生。」

……

水稻土加上適量的化肥施用，1958年，湖南有一片雙季稻的早稻達到了965斤，1959年湖北一處公社的晚稻產量達到了980斤，這是國家統計局核實之後的國內水稻成片產區的單產記錄。

主席：「現在的局勢，既不是有些人擔心的那種熱戰一觸即發，也不是艾森豪威爾聲稱的走向和平共處，而是第三種：在冷戰中共處。」

主席：「對。這兩天你可以和我們的總參謀長見上一面。你曾經是英軍的總參謀長，你們兩個總參謀長在一起聊，一定能有很多有意思的話題。」

丁穎接過有好幾頁紙的報告hｔｔｐs://m•ｈeｔｕbｏoｋ.ｃｏｍ.com。

……

剛過黃河，車窗外出現一座幾米高的石碑，石碑上是主席書寫的四個大字：人定勝天。

「海南基地是17.4%，這個湖南基地是23%，」丁穎看完報告，笑得很開心，「這個消息鄧部長知道了嗎？」

潘漢年一時無語。

「美國現在很被動，有幾百條絞索把美國捆起來，它在國外有二百五十個軍事基地。」

蒙哥馬利：「就是說，喜馬拉雅戰爭的整個過程，都是你們的總參謀部在控制一切？」

「我基地種植20畝雜交水稻，收穫干稻穀11562公斤，摺合畝產578.1公斤。作為對比的20畝傳統稻種水田，在使用相同的化肥、相同的地力以及相同的光熱水條件下，收穫干稻穀9400公斤，摺合畝產470公斤。」

蒙哥馬利通過各種渠道與中國聯絡，申請以私人身份前往中國訪問。59年底，中國方面和蒙哥馬利大致上確認：1960年上半年，私人身份訪華。

主席：「不，我們本來不想打這一仗。」

「這，我是新華社香港分社的副社長。不多說了，拜拜。」

丁穎手術之後，依照協和醫院的要求，在北京要多呆幾個月，以觀察手術效果果，如果身體出問題了還可隨時再住院調整。

他在中國見證了世界首次用計算機演算中長期天氣預報，而且他本人還幫助中國改進了氣象預報演算法，成為倍受中國歡迎的「外國友人」，甚至還見到了中國的主席。

主席：「這是粟裕制定的作戰計劃，我沒有干涉他的計劃和指揮。在過去二十多年都是如此，戰鬥的過程要交給他們，甚至是前方的指揮員來執行，他們比我做得更好。在我這裏，從戰略上來講，中國和印度的這場戰爭其實可以避免。」

「知道了。海南基地和湖南基地收割稱重的時候，鄧子飛部長都在場。」

「丁主任：安江第二基地1960年早稻周期種植的三系雜交水稻，已於昨日對收穫的晒乾稻穀進行了稱重和對比。」

「我記得的。」蒙哥馬利的手抓住了身邊的鐵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