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1960年3月，熱軋廠7級工徐福林提出一項工藝改進，可使汽車用薄鋼板的熱軋效率提高，並且在加工過程中明顯降低鋼板的形變偏差。」

等鞍鋼把制度做到最好，就把鞍鋼和北京1955年到1960年的往來信件匯總、整理，應該可以出一本厚厚的書。

「徐福林的改進構想提交至鞍鋼技術創新中心，工程師郎修對徐福林的構想進行細化、完善和落實，通過搭建小比例模型的方式，做出了徐福林所提出的薄鋼板熱軋-成型新流程，小比例模型的運轉可加快加工效率5%左右，形變誤差理論上可更好。」

這裏的試驗是真的試，整整五年時間，鞍鋼工人、領導層和技術層提出新制度的構想想后，就會被安排一個長周期的試驗，直到所有的狀況全都重演一遍。新制度可行，就進入下一流程；不可行，就找出原因總結出教訓。

在新華社未向全球發通稿之時，地震波就將中國第五次核試驗的信息以幾倍音速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擴散。

「允許起飛。」

羅布泊核試驗場，在等待轟-6飛來的這段時間，張蘊鈺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1959年，深愛馬鋼憲法的鞍鋼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路：「我們認為，馬鋼的制度從辯證法的角度看，它有自己的優點；但它也可以朝一些方向進行改進和提高。」

……

比大半年前的「檮杌」更帶勁，蠱雕引爆之後，空中的炫光就持續了將近20秒，距離爆心很遠的地方，經過這20秒強光的照射，地面都蒸騰起一團團的煙霧，不知道是水汽還是塵土。

中國運動員代表團也發表聲明，贊成奧委會的宣言，並呼籲各國運動員保持自覺，維護奧林匹克精神。不過興奮劑檢測體系的事兒暫時沒有公布，這個體系的主要儀器全部到位要過上好幾年，況且奧委會也不是馬上就能反興奮劑的。

在試驗區還有三個直徑3米的「井蓋」，間距200米呈直線排列，這三個不起眼的大號井蓋可是這次核試驗的重點測試對象。

9月12日。

「四百萬噸TNT當量的氫彈，那火球直徑估計都hetubook.com.com有幾公里，這個發射井真的能承受得住？」

話音剛落，主控站「嗖」地刮過一陣暴風。

「蠱雕」成功。

不過蠱雕應該還不是中國核武器的極限。唐華已經和鄧稼先定好，千萬噸熱核彈頭如果做核試驗的話，那枚彈預定綽號「朱雀」。

出書的目的當然是給別的廠。其他與鞍鋼類似的、典型的一二次工業革命時出現的產業，告訴這些產業的工廠如何管理、如何應對新技術時期不斷變化的環境。

那架圖-95改的遠程大客機又來了，在機場跑道減速，巨大的機體和螺旋槳發出咔咔咔的聲音，時不時還朝左右偏轉一下，但飛行員竟然能精準地操縱這個大傢伙，最後停在離歡迎會場不太遠的地方。

張蘊鈺：「還是太玄了，太不可思議了……」

就算不舉辦大型賽事，自己的運動員被檢禁賽了，國內也得有另一套設備出來拿證據自證清白吧。

按照設計目標，井蓋和發射井要能承受住400萬噸當量核彈頭在800～1000米上空爆炸的超壓衝擊波。

李先年：？

「2分鐘準備！」

「三種發射井都考慮到了熱效應，在井蓋上塗覆了幾厘米厚的散熱材料，氫彈爆炸的時候，塗層快速蒸發，讓塗層下面的井蓋和主支撐結構溫度不至於上升太快。」

「唐華啊，企業賺錢都賺到這個水平了，你還嫌不夠啊。」

「汽車鋼板熱軋工藝的改進非常有必要。此類產品需要在提高製造質量的同時降低製造成本，兩個方向都要往前走。」

投彈完成後，轟-6身體一輕，飛行員馬上操縱轟炸機轉向、加速，逃離核爆區。

這次的歡迎儀式就簡陋多了，根本沒有白宮的高級官員參加，基本上只有蘇聯大使館和聯大的工作人員。因為赫魯曉夫這次就不是正式的國事訪問或工作訪問。

「1分鐘準備！」

「核彈爆炸，直接摧毀方式主要是靠兩種效應。肯定有的是超壓衝擊波，按照距離爆心的距離從近到遠而遞減；近距離核彈爆炸，就有輻射加熱升溫的效應。」

改比賽流程由奧委會自己改，尿樣和_圖_書血樣送檢是送到興奮劑檢測中心，這就是唐華的生意了。

得，說出這句話來，說明試驗田的莊稼才種到一半。得繼續澆水施肥。

烏魯木齊，南山空軍基地。

1960年9月這次，赫魯曉夫並沒有受到美國政府的邀請，他——自任蘇聯的聯合國大會代表團團長，然後就來啦。

一架轟-6中型轟炸機從機庫中拖出來，在跑道旁邊待命。

自1955年之後，鞍鋼就是傳統重工業、製造業的國有企業制度革新試驗田。

要建立反興奮劑體系，奧委會以及整個奧運會的流程都要大改。首先所有運動項目都得在比賽前把運動員都圈起來，專人盯著每個運動員撒泡尿，再用嚴密的流程把尿樣裝好、簽字打上封條送檢。

試驗區擺放的靶標、汽車、坦克、地堡、建築準備就緒。

1960年5月，蘇聯擊落U-2偵察機，赫魯曉夫先挖了個坑讓西方丟臉，然後要求艾森豪威爾為此事道歉，至少是要保證以後不得再派飛機對蘇聯實施間諜飛行。

「雷達跟蹤正常！」「核彈高度跟蹤正常！」「倒計時！」

鋼鐵工業局、唐華寫完給鞍鋼的回信，再傳到財經委也讓他們回幾句話，李先年就說了上面那句話。

「如果是人在戶外行走，這個衝擊波足夠把人掀個四腳朝天了！」程開甲說，「屬於輕度殺傷半徑之內！這次核試驗，主控站的位置有點冒險啊！」

唐華：「李部長，要不我們再玩得大一點。」

……

羅布泊出現了兩個太陽。

努德·詹森服用興奮劑猝死事件引起了奧委會的注意，羅馬奧運會上，奧委會第一次明確地把嗑藥定義為「違背奧林匹克精神」，發表宣言反對運動員使用幫助提高運動成績的藥物。

鞍鋼。

地面跟蹤站捕捉到正在徐徐下落的蠱雕，按照推測出的氫彈爆炸時間，念倒計時。當報數員念到「0」，又經過了大約一秒，核彈爆炸。

最初是工人和工程師的創新被廠長壓制，到後來成了工廠對「馬鋼憲法」的反思和修正。集中在如何解決馬鋼憲法中，企業缺乏主動性和靈活性的問題。

之m.hetubook.com.com前的6個小時，轟-6在機庫里被一群地勤人員圍著，全身上下重新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然後大部分地勤人員撤離，一輛重型平板拖車進來，上面是一枚肥短的炸彈，直徑大約1.6米，長4米，炸彈外殼沒有什麼可辨識的字樣，但畫了一個醒目的輻射標誌，以及一隻身形怪異、似鳥非鳥的怪獸。

原歷史位面是1968年的墨西哥奧運會首次建立尿樣送檢制度，但墨西哥奧運會的興奮劑檢測中心設備還不如當時許多大學的化學分析實驗室，整個奧運會期間只檢查出一個，還是個過量飲酒被抓的倒霉鬼。

無線電導航站工作正常。

「一五的最後一年，基於國家財政收支的不斷改善，我們做出了全國職工工資普遍上漲5%的決定，到1962年底，也就是二五計劃的最後一年，如無意外的話，國家還會有一個類似的政策會公布。」

「徐福林工藝，對熱軋流程的優化是可以提高生產線的產出效率的，從理論計算來看，應也可提高加工的精度。但是新工藝的關鍵問題在哪呢？」

「當然，優化后的工藝流程能使得生產線的效益提高，我看到你們也進行了細緻的財務計算，綜合來說新工藝每年可使熱軋廠的利潤增加4000元，因此你們認為，新工藝替代舊工藝是有必要的。」

「優化后的工藝流程增加了一名操作工。」

「財政部計算過了，61、62年如果還是這樣的發展勢頭，」李先年說，「1962年我們討論的就不是1963年全國職工普漲5%工資了，是可以普漲10%了。」

這次鞍鋼送到鋼鐵工業局&重工業部的報告，除了對企業制度改革的實施總結，還附帶了上面的這個車用鋼板熱軋工藝的革新。

這次核試驗，連按四次核按鈕的張蘊鈺就沒得按按鈕的機會了，轟炸機的投彈手在聽到無線電提示后拉下了投彈手柄。轟-6的彈艙門打開，「蠱雕」豎直地向下掉落，在炸彈的視覺尺寸變小到三分之一的時候，降落傘打開。

「漲工資是其次了，不如我們改成五天工作制，或者，大小周五天半工wwｗ.ｈｅｔｕbｏｏk•cｏｍ•cｏm作制？」

「都是鋼鐵工人，煉的都是鋼，蘇聯鋼鐵廠的工人工資摺合近400人民幣，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也要能做到與蘇聯的水平相當，甚至更好。但這就需要企業上下都為此而努力。」

……

「01準備就緒，可以起飛。」

模擬的地下發射井結構，從1960年4月到8月，新疆軍區的工程團、國防部特種工程局在這裏連續工作了五個月才完工。這是特種工程局為陸基遠程導彈、洲際導彈設計的三種不同結構的加固井。

唐華：「李部長，稍等，還差一點，他們還有提高的空間。」

蠱雕是中國試爆的最大當量的核彈頭，也是1960年的世界爆炸的最大當量核武器——英美蘇現在還處在暫停核試驗的階段，法國炸了兩枚裂變彈，已經把阿爾及利亞南部給搞廢了，正在捉摸著去太平洋某個殖民地開闢新的核試驗場。

《山海經·南山經》記：「澤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獸焉，名曰蠱雕，其狀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嬰兒之音，是食人。」

過了兩年……鞍鋼上下：「啊！我錯怪馬哥了！馬鋼憲法太偉大了！還是馬鋼憲法好！」

新德里，巴基斯坦，蘇聯……

1976年蒙特利爾奧運會時，興奮劑檢測設備才有本質的提高。不過，蒙特利爾奧運會的興奮劑檢測中心投資達到了數千萬美元。

「地波來了！」張蘊鈺先是感受到一陣強烈的晃動，大喊道，「根據地波和大氣波的時間差，衝擊波還有5秒，3，2，1，來了！」

400萬噸TNT的氫彈，試爆彈綽號「蠱雕」。

南山空軍基地的跑道正在起飛兩架殲-5戰鬥機。雖然新疆上空並不存在入侵的戰機，如果有U-2入侵殲-5又打不到，但核彈試驗機在空中總是要有護航的。

程開甲向張蘊鈺解釋加強型發射井的結構。

「投彈！」

……

不但艾森豪威爾拒絕，對這種明顯的侵犯領空的越界行為，美國參議院表示100%力挺總統和政府，這是一項光榮的對美國有益的任務，總統沒錯，美國空軍沒錯，飛行員也沒錯！

「用新增一名操作工換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四千元的利潤，是基於操作工每個月70到80元的月工資，所以你們覺得這是值得的。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每名工人每個月的月工資不應該是70到80元，而是400到500元呢？」

另一方面，也是鋼鐵行業總體管理方式也在變化，有汽車產業的加速發展，有廉價民用設備的鋼材，有各種重型機器，對鋼鐵產業既是挑戰也是機會。

「5分鐘準備！」「風向西北風，風速5.3米/秒！」

「漲工資是基於全國的總勞動生產率不斷提高而做出的，在未來某個時候，如果國家決定降低國企的積累率，那麼工資會有更大的漲幅。」

華盛頓還沒有那麼快得到消息，華盛頓正在發生的事和赫魯曉夫有關。

羅馬奧運會落下帷幕，蘇聯以42枚金牌居金牌榜首位，美國34金排第二。中國5枚金牌，和匈牙利一起並列第八。除了射擊拿下1金，還有舉重2枚、體操1枚、摔跤1枚。

而且不是四年一屆奧運會才建一個興奮劑檢測中心，奧委會要有常設興奮劑檢測機構，另外舉辦洲級運動會、游泳田徑世錦賽各種杯賽也要檢測興奮劑，到最後，每個有像樣的職業體育運動的國家都要有自己的興奮劑檢測中心。

當地時間下午4時。

赫魯曉夫氣得提前從5月的首腦峰會離場，回國后判了那個U-2的飛行員9年徒刑，去西伯利亞挖土豆了。

羅布泊。

華盛頓。

蠱雕的火球果然舔到了地面，當然現在不像塔爆那樣小半輪火球擦地，但它的底部仍然是與大地接觸的。經過了十幾秒的直接接觸，火球完全離開地面，向上攀升，衝擊波向四面三開。

「但正是從財務計算的角度，這項新工藝是有些得不償失的。」

炫光消退，遠處空中懸浮著一個太陽。太陽表面有著快速變幻的花紋，這是核爆火球內的等離子態氣團在不斷地翻騰。

……

艾森豪威爾拒絕。

划重點：千萬美元！

一方面是航天和魚雷、導彈、火炮對鋼材性能的需求不斷「沖塔」，一方面是茶缸水杯臉盆這些對鋼材成本的要求也在沖塔，像趕羊似的把以鞍鋼為代表的國企往更高的地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