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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的這一波行情，史稱「第一次美元危機」。

盧布也走向了金本位，就人民幣不是金本位，而且人民幣也沒有改革和改變幣值。現在人民幣的匯率是1美元兌換5人民幣，或者說1盧布兌換5.5人民幣。

「是啊是啊，要是計算略有失誤，掉到26億次以下，可能塗局長和竺老就要偷偷鄙視我們了。」

王守珏：「所以需要晶元在下流水線的檢測環節，多一道檢測工序，挑得更嚴格一點吧。」

唐華：「這是晶元體質差異，發熱量大的晶元說明它製造的時候比較糙，也就是勉強能合格而已。」

列別傑夫：「是上次說的要發行新盧布的事嗎？」

葉繼壯：「這個現在確實可行，我們現在出口總額在穩步增長，而且產業優勢很大，也就是外匯裡頭大部分是很穩很鐵的收入。」

1960年1月中國持有外匯5.2億美元，多進口了5千萬商品，本來外匯儲備是會下降的，但現在看來，年底中國持有的外匯反而會增加到近6億美元。

唐華：「每年40萬噸蔗糖和2千噸可可豆，我的建議是用這筆錢來換取遠洋漁船、遠海漁業基地船。出口蔗糖換糧食，這種思路過於簡單。如果是蔗糖換漁船，漁船捕魚，魚和海產品再換糧食，我敢肯定這能換到更多的糧食，而且從就業來說，這會讓更多的古巴人找到工作。」

「從北京到上海，你打擊了我整整一千英里，但在江南造船廠，你沒有用遠處船塢里的那艘巡洋艦導彈打擊我，而是帶我到了這個角落？」

船台上是一艘遠洋漁船，自重950噸，漁艙容量600噸，加上油、水補給，滿載排水量1800噸。配製冷壓縮機的冷藏漁艙採用平板凍結入艙保存，漁艙外有很厚的保溫層，內部溫度可維持在零下3度到零下20度。

這幾天，總會計師、薛木橋、葉繼壯……財經委、外貿部的領導全都在和*圖*書盯著幾千公裡外，歐洲的幾個交易市場。

上海的街頭與幾個月前相比又有了不少變化，最明顯的是十字路口的交通信號燈。從10月1日起，上海的主要路口全部換上了自動控制的交通信號燈，紅黃綠三色由中控中心自動切換。

1960年10月30日，美國國內黃金儲備價值178億美元，對外短期負債210億美元，負債首次超過了黃金儲備額。這個消息披露出來后，行情引爆。本來理論上1盎司黃金35美元的鐵定不動的價格，嗖地一下變成42美元一盎司。

……

凱恩斯總結出來的規律：如果鬧經濟危機，生產運轉不下去了，印錢通脹就可緩解癥狀。雖然是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而且每一次經濟危機都這樣乾的話，幾十年後，政府和民間累積的債務會達到天文數字，但管他呢，先把當前的危機扛過去再說。

「嗯……我好像大部分存款都是人民幣。這樣，我讓女兒女婿把這個東西提前準備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新盧布比美元還值錢……按官方價格的話，1美元只兌換0.9個盧布。

1960年底，不知不覺，北京和上海的汽車數量已經逼近10萬輛了，這還不算上海的有軌電車和無軌電車。

……

「因為這個角落裡有古巴需要的東西。」

「主頻提高之後，晶元是都能正常工作，發熱量也如原先的預計，提高了不少，」王守珏說，「不過，現在出現一個情況，就是不同的晶元發熱量有比較大的差距，少部分晶元的溫度用理論計算的散熱管道來壓，壓不住。」

根據前10個月的數字，估測1960年全年中國對蘇東的外貿額是出口165億（舊）盧布，進口160億盧布，對其他國家的外貿是出口12億美元，進口12.5億美元。

唐華把切·格瓦拉帶到了江南造船廠的3000噸船台，在和-圖-書現在的江南造船廠，這算是比較小型的船台。

王守珏：「替換中科院原子能科學研究院的那台天河一號？」

「我知道思路了，」切·格瓦拉說，「如果更進一步，那就是魚先運回古巴，進行深度加工之後再出售，會賺到更多的錢和讓更多的人人有工作。」

……

薛木橋：「如果美國放棄布雷頓森林體系，那可是國際金融市場的一次地震。」

……

……

電報是瑞士和英國大使館發來的，偶爾還有從香港打來的電話。

李復春：「南方工業體系補全計劃，總的外匯需求是10億美元，1961年打算的投入是4億美元。但今年這個項目我們預定使用的3.5億美元外匯最後只花出去3億，有幾個項目碰到了巴統的線，雖然採用了規避的辦法，最後總還是有一些項目規避不過去，黃了。」

新舊盧布兌換對蘇聯國內的人影響是不大的，但在蘇聯國外居住、或者外貿者手中如果持有舊盧布的話，就要提前採取一點措施了，新舊盧布的兌換比率是1：10，而新盧布相對美元的匯率，只比舊盧布提高了4.44倍。

「按照計算，這個價格區間是最高峰值的區間，我們就專心出手就好了。」

唐華：「是的。」

總會計師：「這一次美元危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一個資本主義國家，明明可以讓貨幣和黃金脫鉤，無限量印鈔，他偏要和黃金綁定。但我估計，這種美元危機再鬧個三四次，美國可能要主動放棄美元的含金量。」

這一波行情不知道美國自己滋味如何，反正中國覺得滋味很好。

說起來唐華也得把自己在莫斯科的錢兌換一下了，雖然在自己的存款中算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筆，但也有12萬盧布呢。

「老列，手裡的盧布如果很多的話，要準備換出去了。」

「按我們現在搭起的這24個模塊推算，全部完成後，運算能力是26億和_圖_書到26.65億次每秒之間。」

「菲德爾大概現在還在蘇聯訪問，或許蘇聯也會向他提出建立遠洋漁船隊的建議。不過我猜蘇聯人最大的興趣還是在咖啡豆。」

唐華：「修造船業。修遠洋船舶，造近海船舶，主要是中小型漁船。加勒比海-拉美這個地區，近海船舶如果本區域不能建造，就要從更遠的地方運輸過來。另外，遠洋漁船隊也是古巴需要儘快建立的東西。」

從此不用每個十字路口蹲著一個交警，手動控制紅綠燈（以及搶修壞掉的燈泡），這首先可以讓交警的警力解放出很大一部分，投入到道路和地面交通管理去。

「這種漁船可以在海上自持一個月左右，如果往返各需要5天時間，那麼它可以在遠洋漁場工作大約20天。正在往船上弔裝的是漁網絞機，這是一艘拖網漁船，但我們也可以選裝金槍魚釣具，或者用鮪延繩釣、秋刀魚棒圍、魷釣工具。」

1957年經濟危機，美國就顧不得這麼多了，多印了很多。大量美元湧入歐洲，美國的國際收支狀況也略顯惡化，美元貶值的壓力很大。現在大家都在問：美元與黃金固定兌換比價到底還能不能維持？

1億美元落袋。

「拋出，再拋出500。」「有人吃進。」「再拋售一筆。」

當然沒法從電視直播里盯著交易所，而是聽廣播以及收電報。

唐華：「比如台灣和廣東，其實兩年前我們就計算過，結論是從越南買煤，海運到廣州或台北的價格，要比從北方鐵路-海路輾轉運輸便宜；鐵礦石……鐵礦石不好比較，因為我們國內品位28%以上的鐵礦石就具有開採價值，而國外賣的鐵礦石品位至少58%起。」

台北的考察唐華就不跟了，在那裡切·格瓦拉主要考察的是農業，汪震負責陪同。

前5次核試驗的數據都收納進入原子能科學研究院的資料庫，這些都是地面爆炸或空爆，參數和m.hetubook.com.com殘留物收集得最完全。在《部分禁止核試驗》條約生效之前，中國還可以繼續毫無壓力地做大氣層核試驗，當試爆數達到某個閾值，計算機虛擬核爆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期貨行情還是看漲。」

北京。

「我有個問題，今年的外貿收支裡頭，靠這波黃金行情賺的這些錢，算是貿易順差呢，還是其他收入？」葉繼壯問。

沒錯，陳副總理和各位領導們在炒期貨黃金呢。

「地震遲早要發生，既然震不到中國，那就由他們折騰就好了。」總會計師說。

薛木橋：「這樣的行情，再來幾次就最好不過了。」

現在中國的外貿，分為對蘇東社會主義國家外貿和對其他國家（主要是西方國家）外貿兩個相對獨立的領域。

「這個讓晶元廠來改工序，無非增加一道紅外檢測溫度環節而已。天河二號按設計圖紙實現后，最大運算能力有估計了嗎？」

「手頭持有5億美元左右的外匯作為應急，差不多是夠了，」總會計師說，「1961年，我們繼續做一個大型投資計劃吧。」

美國不得不採取挽救危機的措施，主要是拋售黃金，平抑金價，以便穩定住對外匯率的跌勢。

「天河二號的模塊測試結果怎麼樣？」唐華問王守珏。

「是的，小道消息是說1961年1月1日起開始兌換，10箇舊盧布兌換1個新盧布。」

總會計師：「中央批示過了，這算國家的海外投資收益。」

在上海，切·格瓦拉的古巴代表團考察完畢就坐船去往台北，這裏的甘蔗種植園、糖廠和熱帶經濟作物種植的組織模式對古巴有參考意義。

上海計算機所，在正在組裝的第一台天河二號超算樣機旁邊，唐華找到了列別傑夫。

唐華從上海回到北京，中國在幾個交易市場已經收割完畢了。

1961年1月1日，蘇聯進行戰後第三次貨幣改革。新盧布似乎可以叫回「金盧布」，它不但幣值比和*圖*書舊盧布大幅度增加，而且實施金本位，1個新盧布理論上可兌換0.987412克黃金。

唐華：「一個鋼廠的高爐最好一直用一種鐵礦石，所以一旦定下來了，就得是十年八年一直不變地用進口鐵礦石。我們應該認真考慮一下進口煤和鐵礦石、對外出口含鋼鐵的工業品，這樣的全新的經營模式。」

現在美元還處於布雷頓森林體系時期，美元也是「美金」，1美元理論上可兌換0.888671克黃金。

唐華：「看來你們給自己留了保險係數啊。」

切·格瓦拉：「看來古巴可以發展造船業。」

「凈盈利已經8000萬美元了！我們抓完這一波行情能過億吧？」

原子彈和氫彈設計過程中，天河一號幫了很大忙。更重要的是，輕核反應組逐漸明白了計算機虛擬核爆的概念。

李復春：「不好比較的意思是國外鐵礦是質量和價格都比國內高，不太容易用同一標杆來換算吧。」

唐華：「我看看……所有內存加起來是80兆，用於氣象中心80兆內存是夠的，不過第一和第二台天河二號交付之後，第三台的定製機可能需要一個超大內存的版本，除了cache之外還要額外增加存儲空間，總內存大概加到256兆吧。」

逆差5千萬是前幾年沒有合適的進口源，只能任由順差產生，攢起來的。

二戰結束后，憑藉海量的黃金儲備，美元和黃金綁定。這綁定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很多人都說過了，壞處就是超發貨幣受限。

唐華翹起拇指給切·格瓦拉點贊。在山東看到的漁產品加工基地看來他沒忘。

唐華：「今年沒引進成的項目，1961年繼續爭取，但1961年工業部門也同時想一些辦法，看看立足於國內和蘇聯的設備，能不能做出同樣效果的工廠或設備來。總之兩條線并行嘗試。另外，南方工業補全計劃實施起來后，我們可以嘗試從國外進口資源和原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