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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級的四個捆綁點剛剛通過了全套測試，現在的打算，是在六七月份在烏梁素海做一次飛行測試，只試飛第一級和捆綁助推器。」

「要提醒的就這些。小康，你的東亞方向，要儘快對南朝鮮進行一次全面的分析研判，重點是南朝鮮近期發生軍事政變和群眾運動的可能性。」

……

「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對我們的情報工作、對從事這項工作的個人，都是災難性的。」

春節前的唐山之行只用了兩天，北京到唐山170公里的道路，行車時間不到4個小時。

……

唐華：「唐山新廠一二期工程的相似度較高，從三期工程開始，你們所用的設備要有較大變化，雖然這是4年之後才投產的三期工程，但是唐鋼不妨現在就做準備。」

「唐華？你好。」

新派武俠金古梁三巨頭，金梁風格大變，古龍成了工程狗。今天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天。

唐華：「可以，正好，離春節還有4天，我就提前開個會把任務派下去吧。」

「開源情報分析的三個步驟：獲取開源信息、情報信息分析、形成價值情報。我們辦公室的機構是很精簡的，『獲取開源信息』這一條，基本上不需要我們負責，總參這個大系統可以為我們服務。我們主要是做好后兩個步驟。」

從辦公室升級為中心，辦公場所也稍微裝修了一下，在辦公室裏面，「開源情報」和「OSC」（Open Source Center）的縮寫logo也都掛在牆上了。

「但是，你們不要與被研究的國家和地區產生共情，不要做著做著，自己變成了精神美國人。要時刻保持中立的和清醒的態度，分析時要鑽下去，最終總結時要能上得來。」

「但是，除了以上我說的工作技巧之外，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事情，你們務必時刻記在心裏。」

唐華：「https://www.hetubook.com.com……」（微笑點頭）

於是，2月12日，風雲二號B上了太空。

「小熊，熊耀華，」唐華說，「平時在工作之餘，有沒有動動筆寫點文章之類的愛好？」

兩人既是作家，也是記者和報人，或者說他們首先是報人，然後機緣巧合才寫寫小說。如果是隱居筆耕的作家可能還好些，但他們是記者，必須頻頻關注世界大事——當然主要是中國的事，新聞事件變了，整個世界都有點變了，他們肯定受影響。

京津唐三角地帶的道路工程是比以前好多了。河北地區由於大小鋼鐵廠到處都有，對公路路面要求不低，已經有好幾條公路翻修的時候開始改鋼筋鋪地澆築水泥，否則來來往往的解放重卡、蘇聯重卡走起來太費勁。

「肯尼迪本人和肯尼迪政府的分析報告，」唐華說，「美國新總統和新總統班子在內政外交方面都會與艾森豪威爾政府有所不同，有的是民主黨本身的利益訴求導致的，有的是肯尼迪本人急於營造與上屆總統不同的形象，而刻意對外界所做的表現。隨著熱點事件的發生，我們辦公室會不斷補充的。」

除了軍校給他們必要的情報參謀養成訓練，唐華也要盡量把事兒給他們交待清楚。

「白天上班，晚上在宿舍有時間就琢磨琢磨技術資料，看幾章資料倒頭就睡，哪有時間寫文章呢。」

「所以，開源情報中心好像又與二戰時英美的同類情報分析機構有了一些差別，收集材料是英美的開源情報機構努力的重要方向。我們呢，把它外包出去給總參的其他單位和外交部了，因為這不是我們的核心業務了。」

「而且，我們中心人數這麼精簡，平常就四個人，一個人負責美洲，一個人負責西歐，一個東亞和東南亞、一個南亞。舉個例hｔｔｐs://m•ｈetｕbｏoｋ.cｏｍ•ｃｏｍ子，今後我們發現可能有價值的開源情報時，比如是印度的情報，就向國內熟悉印度的群體和專家諮詢，讓他們來告訴我們，這份情報後面都蘊含了什麼信息。」

唐華面前是四個年輕參謀，周、陳、康、庄，都比唐華年輕，看樣子都不到30歲。

「這就是我們的青年突擊隊副隊長，唐鋼新廠建設的勞動標兵，熊耀華。」廠長叫住了一個剛剛收工的青年工人。「小熊其實是台灣人，不過祖上是江西南昌的。56年高中畢業，考上了上海城建學院，畢業以後分配到我們這兒。才不到兩年，無論是技術還是建設技能，都讓三四十歲的老工人服氣。」

開源情報中心唐華以後肯定還是來得少，所以小周、小陳、小康、小庄這四個人估計要扛起絕大部分的日常工作。

太原航天發射中心。

還是心痛。

1月11日的風雲二號A氣象衛星順利啟動，工作正常，回傳的圖像相當清晰，這意味著風雲二號的幾顆衛星沒有問題，連續發射即可。

而且遼南和大連氣溫也比吉林和黑龍江高。

香港出版的主要報紙，總參情報部唐華的辦公室是一直收訂的，看著這倆寫的連載，唐華覺得……好像也不錯，又有「半新書」可看了。

唐鋼新廠一期的工程已經接近收尾，高爐已經豎起，看樣子大部分結構已經完工，十幾名工人在高爐外表和裏面叮叮噹噹地安裝最後的小零件；廠區外面，一大片赫魯曉夫樓、菜市場和聯排的蒼蠅館子都建設得差不多了。

唐華：「瞬間推力780噸，那麼大的第一級，烏梁素海得擴建發射架，這比較麻煩，不如就在太原發射吧，朝張掖和酒泉那邊打就行。」

「從事開源情報研究，意味著你們大部分時間要用於研究目標國家和地區的情況，從高層到底層，從軍事到ｗww.ｈｅtｕboｏk•com.ｃom經濟文化，從歷史到現實，甚至還包括風土人情、文藝文化、趣聞軼事、民間段子……如果你是專攻美國方向的，幾年之後，如果正常的話，你會變成一個美國通。」

渤海灣之外的青島和丹東也算是這個城市圈的編外成員，可能還會包括朝鮮的南浦特別市。

黃廠長：「哈哈，小熊工作刻苦主動，業餘時間鑽研技術，翻資料，在整個建設隊伍里是有名的。不過呢，他雖然不寫文章，平時工人喝酒擺龍門陣，他可是很能侃的啊。」

唐華：「今年你們研發的重點是長三捆和長四捆了吧。」

懂了，看來天分還在，就是沒時間寫小說了。

「今年7月份，唐山新廠一號高爐就要投入運行，現在鐵礦石和燒結礦供應鏈、煤炭和焦化、1400立方米煉鐵高爐、國產氧氣轉爐、三個熱軋車間，所有的分支執行得都很好，時間節點把控正常，投入運行的時間可以100%保證準時。」

唐華：「新設備技術水平高、產能高、自動化程度高，操作工人比現在這套設備還少，但產量翻倍往上漲，你們要逐漸習慣這種鋼鐵工業的技術進步節奏。」

1958年興建的唐山鋼鐵新廠，1961年第一個高爐要投入運轉。作為一個在興建時就規劃好了四期工程的超級鋼鐵企業，唐山鋼鐵新廠今後出產的鋼鐵可能有很大部分用於建設環渤海經濟圈/城市圈，其中包括河北的天津、秦皇島、唐山；遼寧的葫蘆島、營口、大連；山東的威海、煙台、蓬萊、濰坊。

古龍啊古龍，你這會兒不是應該在筆會上認識卧龍生、司馬翎、諸葛青雲幾人，喝酒結交，然後自己動筆寫《孤星傳》嗎？居然從台灣跑到河北省來掄大鎚，這是怎麼回事。

「必須要提醒你們這一點，因為一旦工作起來，你們無論是不是在工作時間，可能都會下意識地投入和圖書到工作中：上班研究美國；回到家裡，看著電視，看著報紙，腦子裡想的還是美國。工作和非工作時間不分是小時，如果你自己和美國也分不開，那麻煩就大了。」

「開源分析並不是一個必須緊密配合工作的學科，開源的信息收集者、處理者和分析者可以是分散的一群人，分佈在不同的地方。」

金庸和梁羽生確實都在寫小說，但寫出來的小說雖然文風似曾相識，但就不是歷史上的那些小說。

「這個狀態確實不錯，但是生產和檢測的所有環節還是不能放鬆。」錢學森說，「但是長征-3本身的設計確實比較簡潔。」

「長征-3我感覺已經進入穩定狀態了，」唐華說，「很不錯。到目前為止成功率百分之百，和長征-1一樣，也是兩發兩成。如果再成功一發，它就是全球發射成功率百分之百且發射次數最多的運載火箭了。」

心痛。

唐山鋼鐵新廠工地。

所以，唐山的鋼鐵產量不管多少都不嫌多。

這些城市的建設、城市之間的道路建設，全都要用鋼。此外，在國家計委的規劃里，唐鋼新廠未來可能還有海運滿足嶺南鋼鐵需求的任務。

「接下來，我們還要把一部分『情報信息分析』的工作也外包出去。」

「劉部長好。」

小康：「首先是李承晚集團內部，韓民黨元老、剛卸任的漢城市市長尹潽善，據悉可能打算另組新黨，與李承晚決裂；其次是南朝鮮陸軍參謀總長宋堯贊，他在籠絡死黨和同鄉，政治訴求暫時不明，但確實是一個相對獨立的且較有力量的軍事將領團體；第三是南朝鮮臨時首都釜山的京畿區司令官朴正熙，他曾是南朝鮮軍的情報負責人，在情報系統有盤根錯節的關係，雖然他的團體成員軍銜不高，但如果用於發動政變，則很有能量。」

其中兩個是新人……

唐華布置下一個具體任務，小康立刻回答道：「ｈ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m自去年南朝鮮的大選騷動之後，李承晚政府的內外公信力受到了嚴重打擊，一方面，他在事件后，對上街的學生和市民實際上已經妥協了，市民可能短時間不會搞他了；但另一方面，南朝鮮政府和南朝鮮軍隊內部，想把李承晚弄下去的人很多，形成了幾個較有影響力的組織。」

東北經過兩年五年計劃的建設，差不多建立起了一套工業系統。如果從三·五開始，讓東北的新增製造業盡量集中在大連、遼南，當然人口也偏重於這邊，與海岸線的距離更近，以後工業競爭力方面會稍微有優勢一點。

「咳……！小熊，這位是唐部長。」

唐華：「說幾個這些組織的名字和帶頭人。」

……

「唐部長好。」

第九枚長征-3號火箭、第二枚風雲二號氣象衛星。

「黃廠長好。」

廠長：「我們現在已經有所準備，特地開始培養工程師的英語能力，或者招收懂英語或其他西語的應屆生。」

……

總參情報部（二部），李刻農逝世后，繼任的是劉少農中將。在土地革命時期和抗戰時的八路軍駐滬辦事處，劉少農是李刻農的助手和戰友。

南堡（曹妃甸）-唐山-北京。

唐華：「這三股勢力，都進行細挖分析。另外我想知道，南朝鮮內部還有沒有可能攪動局勢的第四股力量？」

劉少農：「辛苦辛苦。另外，外聯部和外交部都有一些跡象，表明南朝鮮自去年的大選騷亂之後，其內部又在醞釀著一些危機，我們需要把朝鮮半島的情況也理一理，你們能否對南朝鮮的動向做一個跟進？」

「開源情報是一個情報門類。近代以來，通過總結歷次戰爭，人們發現，國與國交戰時所依託的情報，有90%是可以通過公開的或開放的源頭、資源來獲取的。今後廣播、電視日益普及，各種新的媒體形式不斷出現，這一比例還會提升。」

總參情報部，開源情報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