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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聽總會計師說了這麼多，大致把情況搞清楚了。看來雙方是有點分歧，但分歧不是根本的，這肯定不是中蘇論戰的級別。

說到用核彈給軍事演習做背景板……美國現在也計劃好了，只不過美國要先把「牛牛軋糖行動」挖出來的40個坑先用完，再恢復大氣層和水下核試驗。

柏立基：「我們甚至可以給華潤貸款，讓你們有資金在內地複製和香港一模一樣的工廠，還可以幫你們解決一切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請停止這種行為，這對香港是一個災難。」

舉旗子的人當然不鳥他，哇啦哇啦用潮州話說了一通，反正聽語氣是很不善的樣子。

「情況有點不好，劉副主席……可能有點太耿直了。」

潘漢年舉起左手手掌示意稍等，繼續救治一名傷員，清理傷口、在肩膀一圈圈纏好紗布，最後剪斷布頭，這才站起來，把剪刀遞給身旁的助手，緩緩說道：

總會計師伸勺子，從飯桌上的盤裡舀了點炸花生，數了數，倒了13粒到自己的碗，他一頓飯就只能吃這麼多花生，老婆規定的。

核彈綽號「鹿茸」，是一枚當量2600噸的W45型裂變彈，威力這麼小的核彈頭當然不是直接殺人用的，它是W38和W47氫彈的核扳機。

唐華是在聽總會計師說蘇共22大現場的一些事情。

思豪大酒店。

蘇聯比美國早3天，在哈薩克塞米巴拉金斯克核試驗場爆了一枚9000噸當量的核彈，這也是一枚氫彈的核扳機。

「在會下的小組討論中，我們就這樣說的，然後，蘇共中央主席團的一部分人就表示，你們中國的路線有些右傾。什麼右傾啊，北戴河會議之前我們還左傾了呢。」

「夥計們，警察打人，你們都看清楚是誰動的手嗎？」

潘漢年：「夥計們，英國人對我們下的毒手，欠下的血債，將來是一定要還的！但是現在，先救人要緊，新華社的汽車已經朝這邊趕來了，一會兒ｗｗｗ.hetuｂｏoｋ.ｃoｍ.ｃom我們把傷員抬上車。」

9月份，蘇聯空爆了兩枚16000噸的核彈，作為軍事演習的背景用。

塞米巴拉金斯克基地不只是做地下核試驗，地面和空投的核試驗也在繼續做。現在無論是全面禁止核試驗，還是部分禁止核試驗，談判都沒有什麼進展，法律不禁止的事，那就是合法的。

黃作梅：「柏立基先生，您不要有過分的聯想，我們從來沒有煽動什麼，您說的這一切，包括昨天的行動，都是自發行動，那是香港人發自內心的呼喊，來自最底層的聲音。」

伊輔：「我知道你們香港分社是什麼機構，不要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

……

……

「看清楚了！名字警號都記住了！」

潘漢年：「難道不是新華社的分社嗎？除了做新華社該做的事，我們還能做什麼？就說今天吧，也是看著這麼多良好市民被警察暴力毆打和槍擊，不能不出手救治，這不違法吧。」

紐約。

「無論說什麼你都不會承認的，」柏立基攤牌，「華潤工廠里的所有機器設備都能在市場上買到，都可以運到廣州，他們卻不選擇新買設備在中國內地新建工廠，而要把香港的工廠拆走。……我們能談談條件嗎？」

半天之後，整條街一片狼藉。

香港的一地雞毛沒那麼快解決，因為黃作梅最後說的一句話是：「有些事，不是港督先生就能幫的，不如我們各自向各自的上級再請示一次」。

警察憑蠻力往前擠，遊行人群也擠，雙方很快就人貼人，遊行的人飛腳就踹，警察見受到攻擊，下意識地用警棍還擊。見警察動警棍了，遊行群眾馬上變出七八個折凳朝警察掄過去。

在英國，唐寧街10號則開始頭疼了。

1961年10月，一支高級別的代表團從北京出發前往莫斯科，這次是由總理和劉副主席率團，列席參加蘇共22大。

現場的人群散得差不多了，和_圖_書香港總督柏立基爵士趕到現場，看著皇后大道的慘相發獃。

「也都記住了！」

美國，內華達核試驗場。

「我覺得還好吧，」唐華說，「稍微有點分歧這肯定沒法避免，但這都是可以邁過去的，就算赫魯曉夫不高興，部長會議委員會的那麼多部長，也會拉著赫魯曉夫讓他別太生氣了，中蘇現在的工業農業外交都是互補而且關係很密切的，根本分不開。」

港督柏立基爵士的車停在幾十米遠，警務處長伊輔是和港督一同前來視察的，此刻忍無可忍的他也顧不得紳士涵養，衝上前來興師問罪。

美國恢複核試驗的消息傳出后，最高興的是美國軍方，其次是民國在美國的那個流亡政府。

和美國一樣，蘇聯的這枚9000噸核彈也是地下核試驗。蘇聯挖掘了更加保守的深隧道，把所有核爆粉塵都封在了裏面。

「殖民者滾出香港！」

9月15日，蘇聯又用彈道導彈往平流層以上打了一枚小當量核彈，測試核彈引發的EMP效應對雷達和電子設備到底有沒有損害。

……

美國測試的W45核扳機是過去兩三年新研製的小型化核彈頭，全重僅有68公斤，套上輻射內爆構型和核聚變材料，再加一層鈾238殼子，做成60萬噸當量的核彈頭，全重也只有330公斤。

柏立基無奈地笑了：「黃先生，我們不能指控你們煽動了暴亂，但我們都明白其中的緣由。華潤在不斷地把公司和工廠回遷中國，你們回遷的方式竟然是把整座工廠連根拔起搬家，只帶走少數技術骨幹，給香港留下了大量工作無著的平民，這是故意給我們增加難題。」

9月16日，又是一次核試驗，當量達到了38萬噸，這是給「薩姆」-5遠程防空導彈配用的核彈頭。

港督柏立基當然不會像警務處長那麼大火氣，第二天，他改在思豪大酒店宴請新華社香港分社社長黃作梅。

「他們開槍的警察，你們記住hｔtps://wｗｗ•hｅtuｂook•coｍ.cｏｍ了嗎？」

「牛軋糖行動」的第一枚核彈從井口吊入，先垂直下降再走水平隧道，最後安置在距離地面402米的隧道盡頭。

「總理也說，我們在不久前的政治局擴大會議上，制定的總路線是『在一個較長的時期內，把中國建成發達的社會主義工業國，工業和科技達到世界現金水平，縮減城鄉收入差距，增加農村的人均生產資料』，而沒有制定要在哪年步入共產主義的時間表。」

「於是我們說，建設社會主義就一條，實事求是，糧食減產了那就是減產了，今年我們的數據也很不好看，但從來沒想過數據造假。得，這下赫魯曉夫跳起來了。」

但這第一輪反擊，躺槍的是英國。

1961年9月，蘇聯、美國相繼恢複核試驗。

……

伊輔：「……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在背後都幹了什麼壞事。我知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邊上那個，把手裡的旗子拿下來！」一名白人警官指著遊行隊伍中一名舉著鐮刀鐵鎚旗的人，「你的旗子是宣揚共產主義！」

第二件事就是美國恢複核試驗，這說明肯尼迪政府對蘇聯和對中國都是要戰到底，緩和肯定不是真的，只是美國政府的暫時策略而已。

「Mr.黃，我們在這樣的場合，談的可能都是政治，」柏立基說，「美國對中國最近的政策轉向有一些……緊張，很遺憾，這很不好。不只是我個人認為不好，白金漢宮也是這麼認為的。用中國一句古話來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應該去找美國的麻煩，英國並沒有捲入此次的風波。」

「鹿茸」引爆時，方圓十幾公里的地面都猛烈抖動了一下，爆炸中心的干硬地面騰起很多煙塵，這讓在空中觀察監視的核爆檢測機飛行員心頭一驚。

唐華：「開幕式上的講話，底下的友黨討論，這些過去了就過去了，赫魯曉夫還想把斯大林遺體從列寧墓中移出，另行下葬呢，這件事最後也會過去和*圖*書的。」

潘漢年笑笑：「阿sir，我不做那種事已經很久了。我都五十多歲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伯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地下核試驗是為了啥？就是為了核爆的射線、放射性塵埃不外露啊。

……

「赫魯曉夫在開幕式上的講話，發布了《共產主義建設者道德法典》，還宣布蘇聯要在二十年內建成共產主義。他說完，劉副主席就表示不同意了，說你們這樣人為地定一個期限，是把主觀凌駕于客觀之上，是不好的。」

「砰！」「砰！」「砰砰！」

唐華：「不會是有什麼觀點相左的地方吵起來了吧。」

黃作梅：「華潤是一家香港本土註冊的公司，不歸我們管。他們如何選擇經營方式，是他們自己的事。」

這讓宋氏主持的民國流亡政府覺得自己現在不是小透明了，而是很有前途的一個社團。雖然CIA那裡今年的經費縮減了好多，但1962年的經費可得使勁爭取一下，說不定能多爭取到幾十萬美元經費，就可以再雇幾十個人幹活。

美國宣布終止糧食對華出口、而且用自己的外交手段要挾東南亞的水稻生產國不許賣糧食給中國，中國當然要開始反擊了。

1958年12月，美國、蘇聯、英國暫停核試驗的約定本來是沒有期限的，理論上如果美蘇關係不崩，暫停核試驗會一直持續下去。但這隻是理論而已，就算沒有柏林危機，也還有下一次危機。美國和蘇聯鬧掰了的時候，核試驗肯定就恢復了。

「伊輔先生，我沒有看見暴動，只看到善良的香港人在表達他們自己的觀點。而且，我是新華社香港分社的副社長，作為一名媒體人，我出現在新聞熱點地區，是完全合理的。」

總會計師：「觀點現在肯定不太一樣，但我們可以藏著嘛，蘇聯愛那樣干，我們這樣干，又不是什麼大事。」

總會計師跳了起來：「什麼？！赫魯曉夫真的想這麼干？」

還好，經過飛機和地面三防車輛的近距離採樣、回實和圖書驗室分析，這次地下核試驗是成功的，爆炸中心騰起的煙塵純粹就是地面太乾燥了，被震動掀起來的泥土而已。

黃作梅用眼神回答：？

「其實我們真沒必要這麼堅持要把自己的理念灌輸到蘇聯人頭腦里。」

10月份，香港的皇后大道動不動就聚集上萬人，舉著五星紅旗、鐮刀鐵鎚旗、八一五星旗、十八星旗、五色旗、甚至還有黃龍旗，呼喊各種口號，在街上和警察對峙。

遊行隊伍沒人開槍，也沒有人攜帶槍械，但警察開槍了，射倒十幾個人，其中有幾個傷勢很重，估計不妙。

美國蘇聯的研究中心都設計了不少花樣繁多的新核彈頭，都在等著上核試驗場測試呢。

白人警官扯上5名香港本地警察，用小圓盾護著，朝潮州佬進發，那人當然要回縮了，一回縮，幾個拿著五星紅旗的廣東人擋在前面。

總會計師：「應該會是這樣吧。最上邊辯論幾個回合，下面該幹嘛幹嘛。」

這兩種核彈頭分別是給火箭炮彈和對空導彈用的，核大戰打起來的時候可管不了這麼多，蘇聯轟炸機成群地撲過來，那就用帶核彈頭的防空導彈來上一發，一炸一大片。

「潘！你夠了！為什麼每次暴動都能看到你！」

絕大部分參加遊行的市民散了，但倒在街上的遊行群眾旁邊還有幾十人圍著，有的在包紮傷口，有的在按壓止血，有的人找來白布，覆蓋在其中兩個倒地的人身上，準備抬走。

「英國佬滾出香港！」「鬼佬滾出香港！」

宋子文呼籲了很久的對中國禁售糧食終於實施了，這讓他高興了很久。不管肯尼迪是出於什麼原因收起對華糧食出口的政策，反正這符合《中國必將崩潰》裏面的分析，這說明肯尼迪政府還是想把中國干趴下的，1959年以來的對華緩和政策要收回去。

新華社香港分社副社長，潘漢年，和兩名分社的同志就在現場，他們帶了大包小包的藥品和急救包，招呼參加遊行的骨幹，就地救治傷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