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1960年，美國陸軍情報局用克雷的計算機破解了M-209，接著又破解了C52，回過頭來用克雷牌計算機破解幾年前截獲的蘇軍電報，發現1957年以前的能迅速破解出來，1957年以後的破解不出來。

「這個……焦裕祿呢？」鄧子飛問。

於是這七周時間，焦裕祿白天夜晚不分，拚命補習基礎知識，到後來，不管哪位老師講的課，焦裕祿都能跟上了。

陳庚：「要是這樣，那他就是個神人，創下軍事工程學院的記錄了。」

「咳，」唐華說，「老陳，要換個角度想，他小學文化都能突擊複習考到分數線以上，就算是部隊招考的分數線，那也不簡單，說明這個人很有毅力和執行力，有一股衝勁。我覺得最多一年，這個雷鋒的文化課就不會拖後腿了，等到畢業的時候，說不定他還是優秀畢業生呢。」

焦裕祿說永興鎮的情況。

中國方面並不打算像去年赫魯曉夫處理U-2飛行員那樣升級中美矛盾，又鑒於布林肯的經歷實在太過傳奇，就直接把他的飛機被氫彈掀翻墜落的事情披露出來，從此全世界都知道了這位連撞三次核試驗的無敵幸運星。

斯坦福大學工學院訂購了一台CU-60「超算」，這台超算放在工學院的計算中心，但其實訂購它的主要目的，是為數學系與美國軍方的一個項目服務。

北京。

「聽說你之前是洛陽礦山機器製造廠的幹部，最近幾個月才確定調過來的？」鄧子飛問。

唐華：「不可能吧，部隊招考也是要正規考試的，小學畢業的文化水平怎麼能過那些考題呢？」

想到化療，現在唐華面前還坐著一個做過心臟支架手術的VIP病人——

中國解除高性能計算機貿易的凍結狀態，釋放蘭登·布林肯。

「鄧部長，我到尉氏縣才兩天，所以沒法向您彙報尉氏縣的第一手和_圖_書信息，」焦裕祿說，「我現在正在調查永興鎮的農業情況。」

結果到北京一開課，薛木橋就開始講經濟學原理。

「軍事工程學院的新生，文化水平參差不齊，學校的教學和訓練協調起來非常的困難。」

其實美國自己也覺得奇怪：從1957年起，中國、蘇聯大使館向國內發回的電報，美國情報機構好像從沒破解成功過。

小曹：「河南現在鄭州、洛陽、開封，這些主要城市有了現代化的工業，前兩年我和唐部長考察過不止一次，當時覺得發展速度已經很快了，但現在看看農村，我們的工業規模還是不夠大，以至於這麼多人口滯留在農村的土地上。」

鄧子飛：「河南人口多，這為今後的城市化和工業化儲備了大量的人口。但是我們又不能腦門一熱把這些人全弄進城，城市沒法一下子提供這麼多生產資料。河南的情況也是全國的縮影，我們搞農村工作，就是得梳理好這些關係和矛盾，平衡城市和農村的發展關係。」

卧槽……

唐華：「……」

陳庚：「可就是有一個兵，小學文化，硬是考進來了，叫什麼來著，雷鋒。對，雷鋒。他是個做題家，複習備考的時候很有針對性地複習，開學報道以後基礎薄弱的問題全都暴露了，這半個學期可把老師愁死了，所有文化課都要開小灶。」

「永興鎮以前百分之九十的耕地是望天田，風調雨順時便豐收，不太順時就歉收，旱澇災害時絕收。」

從4月份到9月份，斯坦福大學的數學系、電子工程系聯合開發了很久，終於基本弄出了一套軟體。這是基於美國軍方開發的自己破解自己的M-209和C52密碼機的程序改進的，目標是攻破中國和蘇聯大使館正在使用的奇怪的加密機。

但儘管「紅石」導彈威脅很大，美軍卻不打算繼續在土耳其https://ｗｗｗ•hetｕｂook.cｏm•ｃom部署，因為「華盛頓」級彈道導彈核潛艇就快要服役了。它裝填的「北極星」潛射導彈射程2600公里，在地中海航行就可以攻擊莫斯科。

著急上火、百爪撓心，大概就這感覺吧。

唐華：「……」

焦裕祿：「是8月份，確定工業幹部支援農村，我入選了，9月10月去北京上了一個多月的課，然後結業，回河南上崗。」

在全世界的一片鬨笑聲中，美國和中國重新坐下來談談自由貿易的問題。

「1958年底，尉氏縣的副縣長要求永興鎮推出自己的水利項目，改善耕地灌溉系統，於是副縣長和鎮長就制定計劃，發動2000多人幹了一年，修成了一條引水渠。1960年3月，當農田需要用引水工程澆灌的時候，才發現這水渠根本引不來水。」

……

幾輛吉普車從遠處開來，接近尉氏縣城。

11月過去是12月。在1961年的最後一個月，中國和美國在香港進行了兩輪會談，美國終於把之前的糧食貿易和三種工業設備貿易的凍結狀態解除了。

然而唐華還是老盯著他看，動不動就抽他起來回答問題。

焦裕祿現在的身體就不太好。抗戰時他參加了村裡自籌的抗日組織，然後被日軍擊敗，全部被押到撫順大山坑煤礦當了一年多苦工，落下一身的病。

雙方具體的變化是：

一定是因為我在整個培訓班裡文化底子最差。焦裕祿明白。

「是的。」

……

一行人在鎮子外邊，看那條「翻車」的水利工程，看農田去年的耕作情況，看鎮子內外的民居和居民。

陳庚在吐槽哈軍工的新生素質呢。

鄧子飛：「過去兩年全國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地方上有些幹部為了顯示自己有能力有政績，拍腦袋定的水利項目，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光用工需要增加的口糧就hｔtｐs://ｍ•heｔuｂoｏk•cｏｍ•coｍ不是小數字，結果發現做的是無用功。」

這可不太正常。蘇聯以前使用恩尼格瑪增強版的機械式加密機，無論CIA還是美國三軍的情報機構，都是能破解出一部分的，只是破解所花時間不定，有時候長達幾個月，有時候幾天能破。

在土耳其部署的「紅石」導彈是蘇聯的心腹大患，導彈採用1200公里射程配置就可以覆蓋烏克蘭全境，如果採用1600公里射程的配置，可以打到莫斯科。

其實，美國低頭談判，一方面是飛行員被俘不想法營救對軍心不利，另一方面的原因，中國從9月開始扣下了所有銷往美國的高性能計算機。

「空軍工程系。」

「不過，工業只要發展路線正確，對農村反過來是有很大作用的。鄭州的化肥、洛陽的拖拉機，還有河北的鋼鐵，河南的水利工程少不了河北的鋼鐵和平頂山的水泥，劉建勛現在全面調整農村基建，新修的項目更多了。」

但斯坦福大學還沒機會驗證三百萬次的超級計算機能不能破掉中國和蘇聯的密電，訂購的CU-60就被卡了。

美國解除幾個貿易單子的凍結狀態；允諾今後不再對中國實施偵察。

小曹這幾年有時候跟著唐華做工業和科技的工作，有時候跟著鄧子飛的農村工作部跑，最近兩年是跟鄧子飛的時間多一些，而且每次出門，回來找主席談自己最近工作所見的時間也長一些。

鄧子飛：「那我們就一起調查。」

坐落於加州舊金山灣區的斯坦福大學尤其著急。

「焦書記昨天昨天下永興鎮去了，要召集當地鎮上幹部開抗災工作會。」縣長回答。

焦裕祿沒說什麼，就是笑了，然後撓撓頭。

……

唐華：「我再問一句，這個雷鋒，是上了軍事工程學院的哪個系？」

考察組到尉氏縣縣城，找到了縣長，縣委書記卻不見蹤影。

「不再和圖書對中國實施戰略偵察」是一項承諾，但這一項能不能落實，要看中國能不能及時發現侵入中國領土的U-2。

在北京這課上得，真是讓人淚如雨下。

……

而且，一艘彈道導彈核潛艇可以攜帶16枚彈道導彈，這比在土耳其陸地上建設導彈基地便宜很多。

……

焦裕祿小時候只上過小學，還中途輟學，後來輾轉到在地主家做僱工，有個地主好心教他讀了點書，也就是剛剛把小學缺的課補上的水平，然後就幹革命去了。

這怎麼解決？首先，要請軍隊外面的高人，因此斯坦福大學就承接了軍方的合同。其次，必須買更強的計算機。

把學生送走時，唐華又記起了焦裕祿，最後是看著他們上火車的。

陳庚：「高中生的水平倒還都挺過硬，不管哪個省。是軍隊的考生文化水平差啊。」

於是就發生了從中國購買超級計算機，破解中國和蘇聯的密電這樣魔幻的事情。

後來在礦山機器製造廠，焦裕祿和工人一起研究工藝，實在困得不行，就含一口工業酒精提神——他的肝就是那時候傷的。

「劉書記的省委班子最近幾個月做了不少事。」

鄧子飛和秘書「小曹」這一行人考察完新鄭，驅車往東連軸轉地考察尉氏。

這還不算，唐華在上課的時候還老喜歡盯著焦裕祿。唐華講課說一段停一停，叫人起來回答問題，十有七八是抽的焦裕祿……

尉氏縣城到永興鎮的路就難走多了，在坑坑窪窪的路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鄧子飛才見到焦裕祿。

唐華：「現在軍事工程學院高考錄取分數可不比清華北大差，不對，是和清華大學的分數差不多了。文化水平，各省有那麼大的差別嗎？」

訂購了這些計算機的大學、研究所，9月份不覺得是啥事，本來就不是9月份到貨而是9月份從中國運出。10月份就覺得有點不太好：我都規劃好了今年12月份和-圖-書大學/研究所計算中心開張的呢。

小曹：「這個焦書記，是前天才到的尉氏縣的吧？」

給支援農村的工業幹部開培訓班，是兩個多月前的事了。

怎麼辦，現在又不能強行截下焦裕祿，只能放他去尉氏縣就任。等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抓回來化療吧。

就算蘇聯大使館可能用了古老的一次一密加密方式吧，但從1957年起，美軍電電子偵察船、電子偵察機截獲的蘇聯軍艦與基地的通信，好像也從沒被破解過。

小曹：「那可不得了，培訓班是唐華部長、薛木橋局長和榮益仁部長給你們上課呢。」

小曹對鄧子飛說這段時間考察的結果。

但其實美國之前已經和巴基斯坦談好，逐漸停止白沙瓦戰略偵察機基地的使用，撤出U-2。這次再拿撤銷白沙瓦基地來當做與中國的交換條件，是挺雞賊的。

「有的兵是上過高中，有的只上過初中，更誇張的是還有隻是高小畢業的兵！」

「鄧部長，河南這個地方啊，地多，可是人也多。收上來的糧食自己就要吃掉一大半。所以說黑龍江能成為全國的大糧倉，但河南成不了大糧倉，至少目前是不行。」

陳大將現在身體感覺好多了，以前隔三差五心絞痛，嚴重起來時全身僵硬往地上倒。現在心臟沒這種事了。手術一年多，植入的支架排異反應並不強烈，平時保持按時服藥即可。

在白沙瓦的U-2基地制定撤退日程表的同時，美軍在土耳其的導彈基地，「紅石」中程導彈是不是要撤回本土，也列入了1962年美軍內部的討論預案中。

「好了，我看看，」鄧子飛拿出筆記本翻開，「尉氏縣縣委書記已病休住院，我們只能找縣委副書記。這個縣委副書記是新上任的，比我們早兩天到。」

布林肯的U-2被擊落沒成為中美加劇對峙的導火索，而是成了一場國際滑稽秀。

11月，這回是真著急了。

尉氏縣。